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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賣春契】第三章~1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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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賣春契\第三章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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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其實那天阿通並不是直接開車駛離現場,他將大賓士滑行到那幾輛重機的藏身之處,接著便下車回到楊霈被輪姦的現場用手電筒搜尋了幾個地方,因為他似乎看到那台V8攝錄機的袋子曾被丟在地上,如果判斷沒錯的話,以陳董那幫人倉皇而逃的鼠輩模樣,很可能有不少東西都會隨手亂扔,果然連穿衣服都怕來不及的一大群色鬼在那兒遺留了好幾件衣物,甚至有人連內褲和鞋子都沒穿便趕緊開溜,不過這些並不重要,最令人興奮的是~~真正的寶貝竟然就被拋棄在一塊大石頭底下!
整組攝影器材略顯散亂地躺在斜坡上面,阿通把所有零件都塞入防水袋裡面以後拎了就走,除了順手將幾支小刀丟進黑壓壓的樹林深處以外,其他物品根本懶得多開一眼,因為那時候他一心只盼望著影片內容沒有損壞就好,只要這卷東西能夠完好如初,未來要如何運用可就值得好好研究了,不過大致可以肯定的是,當中的女主角這次絕對會被他掐住七寸。
回到車上以後阿通跟老闆邊走邊談,並且自動請纓多要了一項使命,那就是錄影帶要是沒有毀損,那麼就給他一個半夜月的時間,全權去處理楊霈的後續問題,最初聽到他的計劃時大金牙還半信半疑,因此不免有些躊躇難定,畢竟人家的婚期已然迫近,所以王祺不可能就這樣被晾在旁邊發臭,但這名司機曾具有刑警身份,旁門左道的事物確實懂得不少,故而呂有土在問清楚重點之後終於點頭應允,而且這老淫蟲還不忘叮囑著說:「我可以叫張仔他們也等你四十五天不會加以干涉,可是你也要謹記在心,阿通,這件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因為你應該比誰都了解我對這位美女的身體有多迷戀。」
事實上阿通又何嘗不然?所以他連忙點著頭信誓旦旦的應道:「請放一百二十個心,老闆,只要能有你的全力支持,我敢保證這件事的結局會是皆大歡喜、你和楊小姐會是雙贏的局面,到時候別說她會樂於長期的服侍你,說不定還會對你感激涕零。」
聽自己的司機講話如此自信,大金牙不禁咧嘴大笑著說:「哈哈哈,能夠這樣自然是再好不過,但是這件事恐怕沒這麼簡單,俗話說玫瑰多刺,楊小姐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女人,所以你務必得小心進行,千萬別讓煮熟的鴨子飛了,還有別忘了隨時向我報告進度,呵呵,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有點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她跪在我面前學狗爬的賤模樣了。」
如何調教一位在歐洲先進國家留學過的美女確實是種挑戰,雖然阿通只有六成的把握,但為了要讓自己也大有斬獲以達到三贏的目標,他只好不動聲色地順著大金牙的話尾接腔:「那就請靜待我的好消息,假如運氣夠好的話,老闆,說不定楊小姐的蜜月旅行您還可以參上一腳。」
最後這句撩撥人心的說詞簡直就是魔咒,一般凡夫俗子哪受得了這種超越世俗的誘惑?因此大金牙忍不住傾身靠在司機的椅背上嘎聲問道:「阿通,我答應放手讓你去把楊小姐兜進咱們的籠子裡,但是妳你可別把她搞殘了,要知道女人若是太早玩爛掉就會不值錢,所以玩歸玩你還是得適可而止,千萬不要一口井打到底,甜水可得留著慢慢喝才不會浪費;還有,你怎麼會扯到他們渡蜜月的份頭上去呢?是不是能先透露點線索讓我了解一下?」
本來阿通就不是太有把握,因為要完全掌控一個女人可不是說說就行,何況楊霈並非沒啥知識的鄉下小村姑,想綁住這種時髦嬌娃恐怕得威逼加利誘,雙管齊下才能成功,所以他為了要取得大金牙無條件的支持,只好把自己的性幻想當成理由說了出來:「聽說在西方國家有許多男人酷愛玩別人的新娘子,說那叫婚紗的誘惑,但更刺激的是和新郎一起搞新嫁娘,這招陪新人渡過洞房花燭夜的現代遊戲就是我想幫老闆完成的目標,當然,這得您有興趣才算數,畢竟楊小姐對您來說已經不新鮮了。」
「錯!」聽見阿通這麼一講,大金牙立刻拍著椅背回答道:「楊霈這妞味道十足,就算再玩一百次我都不會膩,假如真能幫她在洞房裡脫掉婚紗的話,我絕對再記你大功一筆。行,這個有意思,我就授權讓你放手去處理,最好是能盡快把她變成我的性奴隸!」
兩個狼狽為奸的傢伙在車上取得共識以後,接下來三天阿通都在檢視那段未曾受損的影片和草擬計劃書,為了要徹底逮住楊霈這隻野性未泯的雌狐,他曉得每個細節都不能大意,只要這次三贏的陰謀可以如願達成,那麼下半輩子他絕對是衣食無憂,若是運氣再好一點,他想東山再起、在社會上闖出一遍天地都不無可能,所以他決定必要時得召募幫手前來助陣。
一俟擬好甲、乙、丙三種可隨時因應局勢變化的計劃,第四天他便外出大肆採購物品,反正賬單全由呂有土支付,所以每樣東西都是高檔貨,等前置作業皆就緒以後,他判斷驚魂未定的小倆口應該還小心翼翼、不敢大搖大擺地同時露面,說不定王祺那個愣頭青的屁眼都尚未癒合,因此現在出擊阻力必然會少去許多,不過為了小心起見,第五天早上他還是在楊霈的公司附近先繞了好幾圈才打電話進去,那頭美人兒的聲音聽起來倒是一如往常。
見面時間約在下班以後,而且地點由楊霈選在一公里外的知名百貨公司裡面,頂樓有家評價頗高的咖啡廳,必須先預約才能入座,所以阿通四點不到便訂好桌位,然後他安步當車的在四周觀察環境,因為他一心想要速戰速決,只要一逮到時機,他決不會讓獵物逸逃而去,因此他必須就近找家大飯店或汽車旅館,盡量降低有被警方臨檢風險的場所當然是首選,不過這種地方在台北市其實並不難找,故而沒多久他便相中了兩處目標。
決定到時候看情形再來二選一,重點在於要如何迫使美人胚子就範,目前可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局勢,一想到楊霈艷絕人寰的美好容顏及惹火曼妙的胴體,阿通不由得摸了摸獵裝口袋裡的關鍵物品,一旦威脅產生了效果,那麼未來人財兩得將不再是夢想,而且若是初步計劃能夠一舉成功,接下去勢如破竹的局面幾乎可以預見,所以稍後這場約會的重要性不言可喻。
提早十分鐘入座的阿通沒有對著入口東張西望,他四平八穩地窩在右邊的小隔間裡,華燈初上的街頭一片忙碌景象,由於正值下班時間,所以車水馬龍當中有著不少行色匆匆的學生與上班族在不斷穿梭,這種人生難得幾回閒的感觸令他翹起了二郎腿,瀏覽著鏤空隔板的四方連續花紋設計,他不禁滿意的頷首微笑,因為在看起來完全透明的鏤空處其實鑲嵌著玻璃,只要隔音功能有六十分的效率就好,這樣等一下對於他的談判必然有所助益。
盼望中的美好倩影準時出現,在服務生的帶領之下,婷婷玉立的楊霈已站在包廂入口,她穿著一襲緊身套裝,寶藍色的窄裙配著圓領襯衫,使乳溝的動人線條在吊燈下若隱若現,折疊在左手臂上的外套平順而整齊地垂在那裡,說明了她是個懂得社交禮數的職業婦女,一瞧見阿通還禮貌性的站起來迎接她,這個臉如芙黛的藝術總監也毫不囉唆,她一面放下手裡的名牌包和掛好外套、一面平靜的打著招呼說:「為什麼呂董會派你一個人上台北?他應該不至於忙到這種地步吧?」
先幫美人兒拉開座椅之後,阿通這才坐回自己的位子應道:「董事長正在為妳的事情傷腦筋,所以先派我上來跑一趟;不過在談正事以前咱們還是先點東西再說。」
似乎沒啥胃口的楊霈只點了熱咖啡和一份甜點,雖然阿通鼓勵她多叫份簡餐,但她只說晚餐一向吃的不多便把話題帶過,在啜了一口白開水以後她再次問道:「我有什麼事可讓呂董傷腦筋的?先告訴你哦,若是跟我胡說八道或想亂牽扯的話,小心大家爾後老死不相往來!」
女人帶點潑辣性格或許無傷大雅,但一定得有相對條件才行,若是色不迷人恐怕會被弄的滿臉豆花,不過阿通只是輕鬆靠著椅背大肆打量這位擁有精緻外表的淫娃,他既不生氣也沒吭聲,就是那樣坐著靜靜的欣賞,也許他是在回想楊霈幫他吹喇叭的畫面、也可能他正在幻想如何進行更進一步的凌辱方式,總之他就是毫不避忌地盯著人家猛瞧,一直到廣告才女悶聲說道:「你曉不曉得這樣看人很沒禮貌?」
終於轉移視線並且正襟危坐的阿通這才回答著說:「不好意思,我有點看傻了;不過吃東西的時候最好別談正事,所以我建議還是先填一下肚子再說,反正這件事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妳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可能是打從心底就不喜歡阿通這傢伙、亦或楊霈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故而在無心戀棧之下她只想來個快刀斬亂麻,所以她竟然用一種極為輕蔑的態度望著窗外說:「沒關係,科技時代時間就是金錢,我也常常一邊吃午餐一邊開會,因此還是請你開門見山的把事情說出來,要不然我這樣跟你面對面枯坐著感覺很奇怪。」97
不屑的語氣可能連兒童都聽得出來,但是阿通在略加思索以後卻不怒反笑的應道:「既然楊小姐這麼著急,那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的直接進入主題,本來我還擔心妳剛下班會想放鬆一下,呵呵……,不過現在看來是我太多慮了,很好,那就請妳先瞧瞧這兩張賀卡再說。」
阿通從獵裝內袋取出一個粉綠色信封遞了過去,他一面看著廣告才女在拆解封口、一面在臆測和等待幾秒鐘後會是個什麼情景,實際上他最想欣賞的是楊霈受到震撼時的表情,美女的神色變化一向就是色鬼的最愛,即使不是在床上翻雲覆雨,但嬌俏臉蛋上的一顰一笑或任何一個情緒的展示,都能讓男人在瞬間勃起、甚至進而想入非非,這種意淫心理在弱勢男性的身上不時可見,但是等目標成為胯下玩物以後,那個男人馬上就會成為強勢的征服者,如此奧妙的行為轉換其實就繫乎男女雙方交媾的深度罷了!
銳利的三角眼一直緊盯著美人兒的臉蛋,等待的一刻就將降臨,因為楊霈已經放下信封,在看了一下卡片的浮雕圖案以後,她便緩緩用左手掀開了蝴蝶頁,第一瞬間她只皺了皺眉頭,原因可能是照片乃擷取自攝錄機再翻拍列印出來,所以解析度與色彩都有些走樣,但等她低頭湊近一瞧,整個嬌軀立刻發出了強烈的顫慄,並且臉色也剎時一片慘白,她似乎想驚呼出聲,但仍在抖簌的四肢令她什麼都做不了,好不容易等心情稍微平息下來,她才趕緊蓋住卡片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照片出現?」
毫無疑問楊霈已經被嚇到了!瞧著她坐立不安、惶恐驚懼的模樣,心中暗笑的阿通知道第一擊果然正中要害,而美人兒此刻徬徨無助的表現更有利於後續步驟的進行,所以他故意用冰冷且質疑的語氣說道:「怎麼會有這種照片應該問妳才對,說!呂董就是想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有人會到公司的信箱塞了兩、三次這種信封?並且還附有便條紙問呂董要不要幫妳買回版權?事到如今可不容妳再有所隱瞞,若是妳不肯據實以告,那麼明天我就會把照片及錄影帶一起送到警察局正式報案。」
當時楊霈就知道曾被那幫色狼錄下大鍋肏的場面,但她實在搞不懂為什麼有人會拿去向呂董勒索?莫非她跟大金牙等人的姦情也早就有人發現?否則東西怎麼會拿到新竹去兜售?難道那群歹徒真的不怕坐牢、或是錄影帶是落入警察手中再流到外面?可是無論如何假設好像都有地方兜不攏,震驚之餘的她芳心早已大亂,因此在茫然失措的情況下她只能期期艾艾地回答道:「這是上星期發生的……就是你和呂董來找我的那天晚上,我和未婚夫去山上看夜景……結果就被照片裡的那些人……輪姦了……可是,我也不曉得這件事為什麼會扯上呂董……真的、我真的想不透怎麼會變成這樣。」
焦慮的心態溢於言表,這時候職場女強人的姿態已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標準弱女子的無助與無奈,不過阿通可不打算輕易就饒過她,畢竟讓人拍照和錄影楊霈都沒在怕,她真正驚恐的可能是沒料到東西會外流、以及幕後那隻黑手究竟是誰而已,所以為了要加深她的恐懼,心思歹毒的可惡司機繼續壓迫道:「妳想不透那呂董要怎麼辦?對方獅子大開口要價兩千萬,如果不付他們明天就要製成光碟拿到全國的夜市去販賣,到時候就算神仙都救不了妳,當然如果妳不在乎因此一炮而紅的話,那就當作我倆今天沒碰過面,妳儘管按照自己的意思去處理就好。」
平時比孔雀還高傲的美女瞬間就變成了落湯雞,敢愛敢恨、敢玩又敢浪的個性,終於嚐到了苦頭,然而這只是剛開始而已,撞牆以後的日子尚不知有多少難關在等待著她,一想到那種宛如墮入無間地獄的感覺,美人兒就像是個溺水待救的泳客一般,就算是根沒啥浮力的小竹枝飄浮過來也會馬上抓在手裡,因為那是想要存活的唯一依靠,所以這會兒她只能螓首低垂小聲的問道:「那呂董有沒有什麼打算?老實講二千萬我不可能拿得出來,再說那些人或許拿到錢仍舊會持續作怪,因此我根本不曉得該怎麼應付或如何是好。」
就是要讓妳有茫然無助和身陷絕境的感受阿通才好遂其所願,因此這個居心叵測的司機決定順勢再下一城:「我老闆當然很不爽,要不然怎麼會叫我上來找妳?至於他究竟怎麼想我也不清楚,雖然他一直很喜歡妳,可是在看到這些不明來路的東西和妳跟那麼多男人雜交的畫面以後,他到底會有何打算我實在無從判斷。」
現在大金牙是楊霈唯一看得見的一個救生圈,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放棄這個尚有可能得救的機會,但是有救生圈也必須有救生員才行,否則在波濤洶湧的惡劣局勢下,她憑一己之力又怎有辦法靠岸?在愈想愈害怕的心理作祟之下,她明白自己不低頭必然不行,不管眼前這個三角眼的男人有多討厭,她終究還是得低聲下氣的說道:「阿通,能不能拜託你回去跟呂董說一下,這時候絕對不能把我當廢棄物似的一腳踢開,要不然……事情一旦爆開,我只有死路一條……我想你也知道,以我的處境必定渡不了這樣的風波。」
這算是在哀求嗎?嘿嘿……,心裡正在奸笑的阿通知道獵物已經上鉤,但他可沒這麼好說話,別說美人兒連個『請』字都沒講,就算楊霈還自願奉上一點好處他都不見得會點頭,因為社會地位越高的上流美女不好好趁機整治一番根本就對不起自己,所以他故意皺著眉頭應道:「兩千萬可不是小數目,妳想叫呂董莫名其妙的拿出來可沒那麼簡單,再說,就算他肯先代墊,將來妳就還得了嗎?再退一萬步而言,誰知道妳有多少這種東西被人捏在手裡,總不能每次都找我老闆幫妳解決吧?」
這時服務生把飲料和餐點全部端了上來,但已胃口全無的廣告才女只是泫然欲泣地坐在那兒,等到兩個服務生都退開以後,她才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哽咽著說:「沒有,除了呂董他們和這批人以外,我只在巴黎讓當時的男朋友拍過裸照,其他便絕無可能,真的!阿通,我並非人盡可夫的女人、也沒有爛到那種地步……我只是青春不想留白而已,所以請你這次一定要幫幫我,我知道你以前當過刑警,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何況這個劇本愛怎麼寫阿通少說也能掌控七成,因此他繼續板著臉孔回答道:「就算我要幫也得先把那群人的身份背景摸清楚,如今事態已迫在眉睫,我只怕是有心無力愛莫能助,再加上呂董又態度不明,所以我不敢也不能說要幫助妳,這件事妳可能得自求多福了。」
先把獵物拋得遠遠的,等她急著要投懷送抱時才可以隨心所欲的戲耍和玩弄,幹過條子的阿通自然深諳這招的精妙,果然在拒絕時還留下一絲曙光的說詞,立刻讓聰明的楊霈眼神一亮的挺直身子說道:「只要你有心事情就一定仍有轉寰的空間,我知道你一定行的對不對?陳大哥,算我求你好不好?請你這次一定要救我……要不然我真的只有去跳海。」
已經開始叫大哥、求字也脫口而出,儘管阿通還不滿意,但在咖啡廳耗太久並沒什麼意義,因此他先啜飲了一口咖啡才又應道:「楊小姐,咱們醜話說在前面,明天是對方的最後期限,呂董是有打算派我去跟他們約個地方見面,要是能把價錢殺到三百萬以下,那麼這件事就能解決,否則我跟老闆可能就會置身事外,直接把東西交給警方去調查就好。所以該怎麼處理還得看妳的態度才能決定,這就是我約妳出來見面的目的,明白了吧?」
一聽到要把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交給警方楊霈便頭皮發麻,因為那等於事情將公諸於世,所以她心頭一緊便連忙加碼說道:「呂董肯為我拿出三百萬的話,那明天你可以把條件放寬到五百萬成交,剩下的兩百萬我個人還能拿得出來。」
很好,連積蓄都肯掏出來大概連趕都趕不走了,所以阿通打鐵趁熱的使出殺手鐧應道:「妳先別這麼樂觀,因為事情不可能如此容易,第一、對方肯不肯談判仍是未知數。第二、若是談判不成我很可能有生命危險,通常歹徒若是露出廬山真面目,拿不到錢的後果可想而知,所以我還得考慮看看有沒有必要去為妳拋頭顱、灑熱血,畢竟妳跟呂董有過深交,他才肯拿出三百萬,而我跟妳連半套都沒做完就得去玩命幫妳解決問題,妳覺得這樣公平嗎?」
楊霈是何等聰明的女人,阿通既然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清楚,她若是再裝迷糊就不僅是不上道而已、嚴格說起來簡直是在自取滅亡,所以她只靜默了幾秒鐘便低眼垂眉的回覆道:「我明白了,陳大哥,我人就在這裡,你想對我做什麼都由得你,因為我也沒其他東西好拿出來給你,不曉得這樣行不行?」
不愧是位現代豪放女,既然願意認命又懂得委屈求全,因此阿通也不再裝神弄鬼的告訴她說:「行、夠痛快!希望妳待會兒的表現會比現在更棒,不過還是先把甜點吃完比較重要,因為今晚咱倆可能得加班加到天亮,所以最好別餓著肚子辦事,來,多吃點,別忘了妳回家以前還必須幫我辨認那些人的身份和特徵。」
看著阿通把一隻大明蝦挾到自己的碟子裡,楊霈曉得這個漫漫長夜她非使出渾身解數不可,雖然是一對一的交手,可是位居下風者必然得唯命是從,所以她在開始品嚐藍莓蛋糕以前只說了一句:「還請陳大哥能夠手下留情,千萬不要讓我死的太難看。」


像是一語雙關的告白說完以後,接下來便是言不及義的間歇性交談,不過前後不到二十分鐘他倆便離開了咖啡廳,在要跨進電梯以前阿通這才低聲問了一句:「妳要就近還是喜歡到偏遠地區?」
可能是宥於身旁人影幢幢,所以美人兒的回答是『方便就好』,因此阿通直接按下通往B3的停車場,從地下室出發到把車開進早就觀察好的高檔汽車旅館,儘管還是在交通尖峰時間,但最多只要一刻鐘便能抵達,一想到擠在自己右手邊的楊霈馬上就得任他予取予求,這個壞司機忍不住摟住了像獵豹一般的纖腰,那種軟中帶勁、溫潤柔細的觸感,令他的肉棒瞬間便膨脹起來。
美人兒雖然嬌軀一顫,但卻只是低著頭二話不說,或許她已然準備好要從容就義與赴湯蹈火,所以只要沒有熟人在場,這個逾越之舉她大概還可忍受,畢竟再傻的女人也知道,一旦跟這樣的男人單獨進入賓館,那麼所有的尊嚴必定絲毫不存,因此既然已有所覺悟,那最好還是趁現在將自己的心靈麻痺掉才是上上之策,走念至此,她還抬頭故意瞥了阿通一眼。
每個男人都喜歡那種被美女注目的感覺,尤其是氣氛正當曖昧,因此一走出電梯阿通便緊摟著楊霈吩咐道:「從現在開始要叫我通哥,把阿通和陳大哥都給我從此忘掉,明白嗎?」
男人的心理並不難猜測,所以就算背後有四、五個人在行走,聰明的楊霈仍舊立刻乖巧地應道:「我懂,通哥,只要你喜歡就好。」
照這情形發展下去,阿通曉得今晚有得樂了,但是不同的甜頭得慢慢品味才不會暴殄天物,因此一進入車內他還主動提醒著說:「妳需不需要先打個電話跟家人說今晚不會回去睡覺?另外就是妳未婚夫會不會一直撥手機找妳?」
窩進車廂以後美人兒便安心了些,像剛才曝露在他人面前她其實有些惴惴不安,所以這會兒她乾脆主動把手機拿出來關掉,並且順勢就放在車上的置物箱說:「這樣就保證不會有人來騷擾了,其實我未婚夫走路還不太方便、加上心頭的陰影一直揮之不去,因此這幾天都躺在床上像個病人似的,即使我去看他也振作不起來,要是他還記得要找我的話,大概就是他已經痛定思痛了。」
看來那場大輪姦王祺比未婚妻傷的更深,或許在多重打擊之下,這愣頭青會就此一蹶不振,但那對阿通的陰謀究竟是好是壞仍無法評估,所以他一面將車子駛離收費柵欄、一面點著頭說:「能夠沒人干擾最好,我可不想跟妳正在快樂的時候突然有電話打進來。」
儘管阿通說的直白,但只能豁開來面對的美人兒亦毫不掩飾地問道:「通哥,你要是真玩到天亮還有體力能夠辦事嗎?這次談判對我有多重要你應該曉得,所以這樣不會有問題嗎?有人不是說男生要是一晚射太多次第二天就會變軟腳蝦,是不是你該稍微節省一點?」
聽獵物如此一說,阿通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他一手轉著方向盤、一手輕拍著交疊在一起的雪白大腿回答道:「放心,我體力一直都不錯,雖然不一定能當一夜七次郎,不過三、五次絕對難不倒我,至於談判的事妳不用擔心,只要妳肯盡心盡力把我的小弟弟搞到不再頑皮,晚上大不了我就多安排一些伏兵,這樣妳總該放心了吧?」
看阿通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楊霈除了暗自祈禱以外也毫無辦法,原本以為自己可以一帆風順的美人胚子,壓根兒不清楚社會的黑暗和險惡,學歷及智慧有時候完全派不上用場、甚至還會造成聰明反被聰明誤的遺憾,眼前她的情況可說是咎由自取,只是她尚未察覺到而已,如今在不明究裡之下正在踏入另一個陷阱,然而她卻像個傻瓜般的拜託著魔鬼說:「通哥,那你不能讓那些伏兵知道我的身份喔,要不然我怕將來會尾大不掉。」
現在才來擔心會尾大不掉已來不及了,不過羅網越收越緊的阿通還是假惺惺地應道:「只要談判不會鬧到要翻桌,我安排的人馬就不會現身,這樣誰都不會知道女主角是妳,當然啦,事情不見得會這麼順利,所以心理上我們還是得作最壞的準備,但是我既然答應要幫忙就會全力以赴,至於能不能成功恐怕仍得聽天由命。」
嘴裡說的仁至義盡,實際上卻老是模稜兩可,可惜不知這場談判完全是子虛烏有的美人兒早已亂了方寸,因此她只能緊抓著魔鬼的手掌哀求道:「請通哥務必要救我渡過這次災難,我並非知恩不報之人,只要事情能夠解決,我一定銘記在心、終生不敢或忘。」
眼看百貨公司已被拋在腦後,只要再轉個彎就能享受到這輩子最美味的晚餐,有點得意忘形的阿通立即趁勢追擊著說:「感恩若想圖報就該來點比較實際的,我讓妳自己說好了,除了等一下陪我過夜以外,妳有沒有想過要用什麼來報答我?」
這個問題讓楊霈不免有些猶豫,因為除了自己的肉體,她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有啥值錢的東西能拿出來打發這個傢伙,難不成她還能和王祺取消婚約而改嫁阿通嗎?不然是要多陪睡幾次或被迫去幹些不法勾當嗎?愈想愈茫然的她最後只好輕喟著應道:「通哥,嚴格說來我就孓然一身而已,你想要從我身上拿走什麼儘管直說,反正人家的小命現在已經捏在你的掌心裡,所以你愛怎麼對付我都行,但是,希望你不要讓我死得不明不白就好。」
瞧著甕中之鱉那種楚楚可憐的神色,阿通不由得用食指刮刷著她的大腿內側說:「呵呵,我都捨得拚著小命一條去救妳了,怎麼可能會害妳連如何死的都不知道?放心,只要妳肯乖乖聽我的,又懂得感恩圖報,渡過這次難關以後說不定我還能幫助妳輝煌騰達,當然,這必須妳願意百分之百的服從我才能成功,所以妳未來的命運其實是掌握在妳自己手中,我話就先講到這裡為止,信不信、肯不肯,還是得由妳本人去作決定。」
像楊霈這種聰明的女性哪會聽不懂弦外之音,所以她不僅沒挪動玉腿,並且還伸出柔荑輕按在那隻魔爪上膩著音調應道:「要是真的能夠這樣自然是再好不過,問題是人家依舊想不出來該如何報答通哥的恩情。」
車子已經滑入汽車旅館的地下停車場,心頭更加篤定的阿通一面尋找理想車位、一面嘿嘿淫笑著說:「這部份妳留著慢慢思考沒關係,反正我也還未做出好成績,現在比較重要的是妳快幫忙挑選一下房間,我可是急著想要看妳有何表現了。」
按理說急色鬼一向比較容易應付,但一想到必須陪睡到天亮,楊霈的芳心便輕鬆不起來,所以她為了避免遭受到性虐待的把戲,一眼望到車道轉角處那塊簡潔明亮的燈箱廣告立即直指著說:「就停那兒好了,我喜歡看起來乾淨且清爽的房間。」
本來阿通還在考慮是要找間拉丁風情或古代宮殿式的房間,但既然美人兒有了目標,他也就緩緩將汽車駛進了停車格,不過兩人甫一下車楊霈便有點後悔,因為剛才在走馬看花之下,她只瞧見外面的燈箱看板一派清明潔淨,並不曉得車位牆上的細部說明可是什麼名堂都有,然而這時她想另做選擇業已來不及了,由於房間鑰匙一被取下車庫門馬上自動落下,所以這時他倆的處境就形同與世隔絕。
一推開車頭前方的厚重鐵門,約十米長的走道筆直面對一堵紫紅色牆壁,右側的雕花木門才是他們的房間,這種一房一路的隔間設計就宛迷宮,不但既隱密又安全,而且不會跟樓上商務套房的客人有任何碰頭的機會,這對偷情者而言絕對是首要之選,再加上整個地下一樓就只有二十幾個房間,難怪在車流分離之下價格會那般昂貴,雖然豪華而靜謐的甬道走起來令楊霈有點忐忑,不過在阿通擁著她即將步入房間的那一瞬間,她還是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情勇敢跨進了門內。
寬敞明亮的設計看起來讓人有愉悅之感,貴妃椅、情侶咖啡座和大沙發都一應俱全,比國王尺寸還大一號的矮床相當別緻,床頭板是一大塊到頂的抽象畫,討喜的顏色讓人印象深刻,不過鑲滿大半個天花板的明鏡可就充滿了色情誘惑,碎花玻璃的大茶几造型新穎而堅固,應該有不少人把它拿來當床使用,楊霈甚至可以聞得到那股永遠消弭不了的特殊味道,然而看遍了淡咖啡色長毛地毯上的所有東西,車庫照片中的那些設備卻一種都沒發現。
兩人都打量完眼前的景緻以後,色心大動的阿通將鑰匙卡往床頭櫃上隨便一扔,然後便倒在床上張開雙臂大嚷著說:「來吧,寶貝,第一階段我先任憑宰割,一直到妳把我整個剝光為止,不過妳自己一件都不能脫,必須留著讓我慢慢的享受。」
已經準備就緒的廣告才女毫不遲疑,她將皮包放好在茶几上,接著便款步輕移地坐到阿通身邊,嫵媚的雙眸凝視著討厭的男人,但雙手卻同時愛撫著黑色圓領衫下的結實胸膛,緩慢而輕柔地節奏就像在對待自己的愛人一般,從隱約凸起的奶頭逐漸摸索到小腹,然後在皮帶頭部份略作停留便又慢慢往回走,等纖纖玉指都回到肩膀以後,她才俯身將俏臉貼在阿通的胸口上,並且一邊廝磨一邊輕聲哼哦著說:「怎麼辦?人家現在好想狠狠地咬你幾口耶。」
【未完待續】


【卑詩繫情】下集~34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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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詩繫情】下集~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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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三棟大寢室之間至少有三百多人在混戰,可是即使打殺之聲始終不絕於耳,但部隊主管似乎有意要唱空城計,在一遍昏暗的環境當中,直到此刻都還不見有任何上級出面制止,這種擺明有所圖謀的陰險做法令人齒冷,可是杜立能雖然看出了其中必然有詐,現在卻已無法顧及那麼多,所以在連續摜倒四個對手以後,他便帶隊領著羊頭等一行人衝出了門口,連集合場上本來是一面倒的情形,然而在突然多了他們這股生力軍的助陣之下,狀況開始出現明顯的改變。

緊跟在杜立能周圍的六、七個人形成了打頭陣的主力,只要他們衝向敵人聚集之處,對方幾乎都撐不到半分鐘便作鳥獸散,雖然連固定小樹的木棍都被拔起來當武器,可是那對這批人根本沒有用處,眼看優勢即將消失殆盡,內埔幫的開始有人在大聲吆喝:「手上有傢伙的全部過來連集合場幫忙,快、快點集中到這裡來,咱們一口氣把水嶺腳的全幹掉!」

在此起彼落的呼喊傳達之下,果然有很多人影迅速向中央走道那頭集結,光憑目測就能知道人數很快便會超出一百人,因此杜立能曉得該下辣手的時間到了,他先相準正在發號司令的敵軍將領以後,這才用手肘碰了一下羊頭吩咐道:「找二十個人當前鋒跟著你和我、另外再集中十個以上從左翼切入後轉向跟咱們會合,目標是穿黃埔大內褲那個和他身旁那三個傢伙,記住!十五秒之後出擊,現在大家先喘口氣、順便做幾次深呼吸。」

羊頭立刻帶兩個人轉身去張羅,而杜立能則停下腳步並同時放鬆情緒,因為幾秒鐘後現場必將風雲變色,所以他一邊原地扭轉著足踝、一邊觀察要從哪個角度衝殺過去較能得心應手,對方已聚集超個一百五十人以上,不過毫無章法,而自己這邊雖然總數不到七十位,但已接到指示的都知道得集中打擊的要害在哪裡,剩下的就任由他們去自由發揮,說不定會產生不錯的牽制效果,這時羊頭他們已經走了回來,瞧著他手上反握著一支鐵器,小煞星不禁冷然一笑的問道:「準備好要大開殺戒了?」

神經看來有些大條的羊頭點了點頭,然後才挨到他身邊應道:「我後面還有三個人手上都有握把已經磨尖的牙刷,想放倒那幾個應該沒問題。」

對方似乎覺得人數業已夠多,所以開始叫罵著逐漸合圍過來,而杜立能只是似笑非笑的回頭望了一眼,然後才從容不迫地應道:「大家跟著我走,等我喊衝時再一鼓作氣的殺過去。」

一邊是心浮氣躁卻鬥志高昂的包圍過來、一邊是悄然無聲卻毫不在乎的迎了上去,一觸即發的大決戰眼看就要發生,但杜立能臉上竟然掛著一抹古怪的笑容,他手無寸鐵,可是剋敵致勝的信心反倒比任何人都強,因為打從在阿娟家的巷道走上那一回、再加上在台中完成心靈的告別以後,昨日的許多往事都早就被他埋葬在記憶裡,除非他想掀開,否則任誰都碰觸不到被他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一塊,那夜幸好警車沒一路追上高速公路,要不然以他當時打算讓一切隨風而去的瀟灑心態,天亮以後恐怕媒體就不會太寂寞,所以眼前這批不知死活的蠢蛋他又怎會看在眼裡?

雙方距離只剩二十碼左右,只要再多走三步便是發起總攻擊的時機,因此杜立能的腳步逐漸緩了下來,因為要瞬間爆發就必須蓄勢以待,所以他正在儲存最後一秒的能量,打算一出招就要讓對手是連怎麼死的都來不及知道,現在他的右腳尖已經踮起,整個下半身也略為屈了下去,接下來便是在發出必殺令的同時竄出去幹掉第一個目標,而且被他選定的傢伙只顧著耀武揚威,根本不曉得就將大難臨頭,這種狀態等於是天賜良機,因此他不但右腳已跨了出去,甚至連必殺令都準備要喉了出來,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槍聲響了!

步槍子彈的呼嘯混雜著槍聲從四面八方響起,估計總共至少發射了五十發才停止,緊接著便是大聲公在用高音提出嚴重警告:「所有新兵通通臥倒!再有任何動作或企圖抵抗一律格殺勿論,聽見沒有?立刻臥倒!」

很多打群架的人都愣住了,因為訓練中心的人馬來得太過於突兀,事先幾乎毫無徵兆,所以有人還想摸黑溜回寢室,但馬上又是三聲槍響和如暴雷般的喝斥此起彼落,收住身形的杜立能迅速打量了一下情況,在不見憲兵隊的蹤跡之下,他估計事態尚不至於太嚴重,所以連忙低聲告訴羊頭說:「叫我們的人快把手上的武器全仍掉,然後就地臥倒,嘴巴別亂謅就不至於會大禍臨頭,剩下的讓我來扛就好。」

雖然杜立能視死如歸,但羊頭也毫不含糊,他把話往後傳完以後便趁著趴下的時候將尖鐵條偷偷踢開,然後才露出白牙咧嘴笑道:「這種小攤的讓我頂就好,反正來龍去脈你一定沒我清楚,所以你老大就別跟我爭了,呵呵,總之這回咱們沒漏氣就算贏,真爽!」

杜立能想回話已經來不及,因為強烈的探照燈從四個角落一起射了過來,讓人無法正視的燈光帶著熱氣,使現場紊亂的人心很難平靜下來,還有十幾個不願臥倒的硬漢立刻被人用槍托重擊倒地,並且在教育班長的圍毆下有人開始哭叫出來,這種也不知是傻瓜還是英雄的菜鳥,既然骨頭不夠硬,真不明白何苦要演出這種悔不當初的戲碼?幸好因為有七、八個人翻牆逃出營區,所以有一半兵力隨即被調出去參加圍捕,這幕大搞下馬威的爛戲才未繼續演出。

本來小杜最討厭這種制式的規矩和生活,可是除非想一輩子當逃兵,否則自己就必須適應這種有理說不清的團體活動才行,所以早就打定主意的他是抱著讓自己強迫學習的心態來到部隊,若是真的無法適應的話,那恐怕就會有臭屁過頭的倒楣鬼要當他的墊背,雖然長官被充員兵槍殺的案例不勝枚舉,但這套管教方式似乎並沒多大改變,打從報到那一刻開始,所有教育班長嘴上便不停重複著:「來到這裡合理的叫訓練、不合理的叫管訓,有誰不服氣的就儘管造反試試看。」

其實一直都有新兵在反抗,雖然吃虧的比較多,但也有不少教育班長一退伍就遭人尋仇而慘不忍睹的,所以這種恐怖平衡還真有點報應遊戲的味道,不過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理總比當不知死活的飼料雞要好一點,因此杜立能還頗好奇接下來要如何收場,不過可能是翻牆逸去的人不止原先傳報的數目,故而各連的連長立刻下令就地清點人數。

混亂中好不容易才確定少了十三隻剛報到完的菜鳥,而且清一色都是內埔幫那一邊的,看來蹲苦窯好像比當兵還輕鬆,要不然幹嘛第一天晚上就逃亡?
整個善後工作持續到將近午夜才告一段落,經過初步調查這次大打群架的總共有三梯次的新兵參加、前後有五連的人馬投入戰局,重傷十餘名、輕傷超過一百五十人,趁機逃亡的已經有人被捉回來,但詳細狀況仍不明。

鬪毆的原因和主謀留待天亮再調查,在各連都把兵帶回寢室以後,指揮部立即下達進行兩小時的收心操,無論是否曾加入打群架的行列皆一視同仁,通通都得享受『黃埔大地震』和『翻山越嶺』的滋味,霎時整個營區果然都震動起來,就算沒遭到處罰的其他連恐怕也難以入眠,其實黃埔大地震便是讓床舖不斷地震動,說穿了就是所有人在床上一起做仰臥起坐和交復蹲跳,因此大通舖的木板自然會乒乒乓乓響個不停,感覺還頗有點地震時的感覺,不過下舖的人一定比較吃虧,因為高度不足的關係,很多人的腦袋都難免會一撞再撞,甚至有一個還真當場撞昏倒地。

這兩項基本動作對杜立能而言毫無困難,因為他平時輕鬆如意便能二百五十下伏地挺身入袋、交復蹲跳一百次也跟喝開水一樣,再加上上舖高度十足,所以他彈跳起來不僅姿勢標準還能臉不紅氣不喘的應付裕如,因此有好幾個教育班長隨即就發現到他的與眾不同,不過這些像獄卒的傢伙是對他褒貶都有,反正折損新兵的自尊似乎就是他們的最終目標,故而也沒人真的在意。

不過『翻山越嶺』可就沒那麼輕鬆了,在做完前兩項運動時所有人都早就汗流浹背,接下來是脫掉上衣只穿著內褲匍匐前進,而且是從上下舖一路爬到床底繞場三次才結束,床底的高度不到五十公分,一圈下來個個便都灰頭土臉外帶滿身塵屑,難怪床底會沒有任何蜘蛛絲和雜小物質的存在,看來是每一梯次照例皆會出這樣的收心操,縱使你不打架大概也沒兩樣。

折騰了兩個鐘頭大夥才被帶去洗戰鬥澡,三分鐘的冷水浴令杜立能神清目明,不過一回到寢室他卻能倒頭就睡,彷彿啥事都未發生過一般,直到凌晨五點被起床號吵醒以後,他才聽說昨晚有不少人在睡夢中大喊大叫、甚至還有好幾個哭著要找媽媽和阿嬷的,本來他仍半信半疑,但趕著他們去梳洗的教育班長卻尖酸刻薄的吼道:「少在那邊說別人半夜尿褲子的鳥事,要是有不信邪的還想在部隊裡充老大,小心老子不出十天就把你們操到急著找繩子上吊!」

洗臉、刷牙兩分鐘,還有白癡以為會先吃過早餐才出操,誰知道才剛整裝完畢便便帶到了大操場,一望無際的黃沙土地和雜草平原不知連綿了幾公里,只有在最遠處有一道依稀的山巒線擋在天邊,若不是曙光已露只怕還什麼都看不清楚,在重新編班之後副連長便大聲宣佈著說:「從現在開始每天早上都要跑五千公尺,沒跑完就不能吃早餐,要是你敢在中途累垮或昏倒的話,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趁機到醫務室去混水摸魚,告訴你,要是這樣你就大錯特錯了,因為我保證讓你摸到大白鯊!記住,倒下去的人就得準備挨教育班長的拳腳,一直打到你自己能爬回來餐廳吃早餐為止,若是有不信邪的就儘管試試看,到時候別給我哭爹喊娘變孬種就好。」

第一次穿上卡其制服的菜鳥總有人不知好歹,只見第三隊裡有個笨蛋連手都沒舉就大聲問道:「要是我們真的跑不完半途而廢、加上第一天出操連路在哪裡都不曉得,那怎麼有辦法回餐廳吃早餐?」

副連長都還沒答話,他的班長已經衝上去一拳打在笨蛋的肚子上破口大罵著說:「沒教過你有問題要先舉手喊報告長官嗎?現在是誰准你發言的?走,馬上給我出列!我今天要是不把你在社會上的壞習慣徹底改掉,這個教育班長的頭銜怎麼對得起栽培我的國家?!」

一時仍反應不過來的傻鳥被三名教育班長連推帶踢的拖了出來,他似乎還想爭辯,但在副連長的大聲喝止之下,隨即被直屬班長命令就地趴下,然後是五十個伏地挺身加五十個交復蹲跳,就在他被懲處的時候,輔導長出來把許多規矩再擇要複述一次,反正重點就在於凡事都用軍法侍候,不信邪的好漢大可拿腦袋去試看看,只是這套都尚未講完,那位愣頭青才做不到四十個伏地挺身便已跌在地上變狗熊。

沒執行完畢的賬被班長記在小手冊上面,早晚都要連利息一起還,然後狗熊還是得跟著大家一起跑五公里,前面幾百公尺還聽得到不停有人在抱怨,等快接近一公里的時候便開始有人不支倒地或小腿抽筋,起初十幾個教育班長仍會強迫那些人繼續上路,但是當東歪西斜的人越來越多他們也就懶得管了,因為在隊伍的後頭有輛軍用卡車在押陣,當真體力不行或即將暈倒的可憐蟲便會像撿屍般地被扔上車去。

來自大城市的菜鳥多半都是飼料雞,尤其是那些混幫派的小流氓在好吃懶做之下,體能根本就差到像是豆腐渣工程那樣隨時都會垮下去,因此跑到一半路程時人數只剩不到三分之一,即使教育班長也是邊罵邊找理由休息或開溜,因為這種訓練一向都是第三週才會開始進行,這次卻因為昨夜的大鬪毆而破例提前,因此這群措手不及的老鳥亦照樣跑到氣喘噓噓。

能夠跑完全程的只有十一個人,扣掉三個教育班長以後只剩二十分之一強的戰鬥力,難怪連長聽到馬上眉頭一皺的說道:「這種部隊怎麼能夠上戰場?為了要迅速提升這些天兵的體能,下週一就開始揹五十公斤的石頭繞著大操場跑,我會親自去督陣。」

一聽要跑大操場,教育班長全樂得眉開眼笑,因為這樣他們不必跟著跑,只要分散在各定點喊口號催促就好,否則像今天這樣穿過樹林還繞到田裡再跑回連集合場的路徑,恐怕他們也是苦在心頭口難開,何況還要加上一個重達五十公斤的大背包,光憑想像也能知道那絕對是一項挑戰,其實就算杜立能這樣可以輕鬆跑完五公里的人胃部亦隱隱作痛,一來可能是睡眠不足和空腹的雙重因素、二來則可能是連水都沒得喝的關係,不過新兵訓練中心本來就應該比足球隊的培訓更嚴格才對,所以他反而期待會有更具挑戰性的花樣出現。

第一頓早餐他竟然吃了十個饅頭、六碗豆漿,沾料就只有白沙糖與乳瑪琳兩種,很多少爺兵露出一副根本嚥不下去的表情,有個小白臉甚至當眾流下了眼淚,然而部隊才不管你是否吞的下食物,再裝模作樣下去只會惹來教育班長的謾罵及同儕的譏笑而已,這年頭真正有背景的公子哥兒早就利用特權出國去了,誰還會進來這兒等著數饅頭?然而那些自以為是少爺的蠢驢就是搞不清楚本身的份量,難道他們真的不明白軍隊就是要讓你洗盡鉛華,凡事都必須自己來的地方嗎?

上午的操課中聽到了不少消息,除了確定有四隻菜鳥逃亡成功,其他的都已經被逮回來正在審訊,至於打群架的雙方都各有五名首謀被關進了禁閉室,羊頭自然是榜上有名,不過杜立能也掃到了颱風尾,分配到一場兩小時的『棉被操』,除此之外便是必須表演『火燒摩天輪』的倒楣鬼,總之只要遭人指認或點名的都有一份午餐前的甜點可以享受,若是沒人把你看在眼裡的便算逃過一劫,因此在懲處名單發表以後還真有種幾家歡樂幾家愁的怪味道彌漫在空氣中。

所謂的『棉被操』就是在連集合場的水泥地上,用自己的棉被把身體捲起來只剩腦袋留在外面,而且是趴臥而非仰躺,然後班長再拿另一床棉被把你連頭部都蓋起來,表面上說是讓你睡午覺,實則是要令被處罰的人在炙熱的陽光下乾烤兩個鐘頭,為了怕萬一有菜鳥因此昏倒或悶色,巡邏的幾位教育班長還會視情況跟某些人問問話或踢踢腳板,以免一個疏忽當真鬧出人命來。

關於『火燒摩天樓』究竟是怎麼回事,杜立能也是事後聽受罰者說明才恍然大悟,原來被懲處的人必須光著腳丫子爬上鐵杆頂端,然後雙手就抓著上面的橫鐵條任由太陽曝曬,由於新式的爬杆已從竹桿變成黑鐵管,所以那種猶如古代炮烙之刑的苦楚可想而知,若不是穿著卡其制服只怕每個人都會被嚴重燙傷,但即使如此仍然有二十幾個人出現狀況,比較嚴重的是兩個因打瞌睡而直接跌落下來折斷小腿的倒楣鬼。

然而四十個出棉被操的人亦有五位出現狀況,兩個是不到一小時就因失水過多昏厥過去、兩個則是口吐白沫緊急被送到醫務室去急救,另一個可能是悶到差點就發瘋,所以自己從背窩裡鑽出來攻擊教育班長,儘管那傢伙很快就被壓制帶去禁閉室,可是至少已經咬傷了三個人;不過最奇特的該算是杜立能,當每個人都巴不得時間快點結束的時候,他卻在眾人皆已起床之後仍趴在那兒動也不動,就連教育班長連忙將他身上的蓋被一把掀開,可是滿頭大汗的他竟然還在呼呼大睡。

汗出如漿的他雖然從棉被裡鑽了出來,可是臉上卻帶著笑容,所有教育班長都有點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然而這種事根本假裝不來,因為睡眼惺忪的他只是揉著眼睛問道:「現在可以吃午飯了吧?」

哭笑不得的第八班班長只能指著渾身濕透的他應道:「你這樣就好像睡覺時尿濕了全身,不先去洗個澡、換套制服能看嗎?好,我就給你這個第一次看到的怪胎十分鐘,馬上自己去洗個戰鬥澡、換好制服,然後再到餐廳吃午飯,不過用餐時間只剩五分鐘,所以你自己最好看著辦,省得集合時遲到又要再被處罰。」

銜命而去的杜立能快步如飛,不過他一跑進兩百多公尺外的大浴室裡,連鞋子都沒脫便一頭栽進最大的水池裡,反正裡面空蕩蕩的不見人跡,所以他乾脆一面游泳一面脫卸衣物,等原本發燙的皮膚都緩和下來以後,他才跳出來把半透明的內褲穿上,接著也不管半路上會不會遇見什麼人,他就那樣抓著剩下的衣物朝寢室跑了回去,也不曉得是心血來潮或剛才睡夢裡的幾個女人依然讓他興奮莫名,所以他忽然有股想要到處裸奔的衝動。

這天他們吃完晚餐、洗完澡以後又繼續出操,原本大家以為這是處罰的一環,不料副連長卻告訴他們:「夜晚出操對你們這群菜鳥來說不是特例、而是常態,因為我要恭喜各位被遴選到第五連來接受基本訓練,本連專收各路英雄好漢與蹲過七年以下苦窯的痞子和老大,能夠琢磨出來的便可以脫胎換骨、朽木不可雕的廢物大概都還會回去監牢或橫死街頭,所以我不管你們要怎麼想,我只奉勸各位要好自為之,將這次磨練當作是人生的轉機。」

言者諄諄、聽者藐藐,對這些菜鳥而言人生的大道理絕對是最討人厭的東西,所以在昏暗的燈光下不僅有人冷笑、也有人是嗤之以鼻,不過有個傢伙倒是問了一個比較像樣的問題:「請教長官,為什麼蹲過苦窯的要以七年為限,莫非其間有什麼差別嗎?」

這次副連長用更大的音量說明:「當然是有差別,凡是被判七年以上的便是重刑犯,對部隊而言即是難以教化的頑劣份子,所以就算你想來也會被一腳踢開,因為軍方可不是專收破銅爛鐵的冶煉場,除非是有打造成精鋼的可能,否則你們很快就會被分配到其他單位去混吃等死,要知道能被編入空軍陸戰隊其實是你們的榮幸,不過也別高興的太早,畢竟能成功從這兒光榮結訓出去的人並不多,能再進一步接受各種特訓的更是少之又少,但我還是衷心希望本梯次會多出現幾個叫人刮目相看的頂尖好手。」

一向大家都只聽過海軍陸戰隊,這回怎麼空軍也冒出這種作戰單位?或許是看出了很多菜鳥臉上都有著半信半疑的表情,因此副連長又繼續說道:「普通一連是二百五十人,但本連總共是五百零八人,也就是比正常編制多了一倍以上,昨晚跑過來打群架的其實就是和你們同一連的新兵,不過因為出了那件暴力衝突的事情,所以指揮部已決定將這個特殊連拆開,本連仍是正宗的第五連、他們則稱為臨五連,但不管是哪個第五連都得接受最嚴格的訓練,接受不了這次挑戰的全都會被淘汰。」

這次出夜操也編定了號次和確定各班的教育班長,不過由於多了一個臨五連,所以兩邊各缺兩名班長,缺額就暫由各隊長兼代,而也就從那一刻起杜立能變成第五連的112,么么兩好記又好唸,因此他還蠻喜歡,只是這種猶如囚犯的編碼制度叫人很不習慣,也不曉得是從何時開始有人發明了這一套,但真的把一個人的姓名拿掉就會壓低他的自尊嗎?黑道兄弟可是巴不得自己的名聲愈響亮愈好,只是綽號跟編碼基本上性質還不是相同?

第二天一早跑五千公尺時小道消息依然不斷,先是說逃亡的四隻菜鳥並不算逃兵,因為是新兵還沒編好兵籍號碼,所以沒有違反軍法的刑責存在,只要能在擅自離營後的七天內自動歸隊,最多就是關禁閉或延長受訓時間罷了;另一個比較聳動的是有七名新兵今晚才會從牢籠裡押過來報到,其中有一位前科累累的殺人犯據說就是內埔幫老大,因此昨天以多對少的臨五連已經有人放話過來,只要他們的老大一到,這個晚上肯定要讓對手吃不完兜著走,故而一時之間難免議論紛紛。

第一節的休息時間幾個教育班長也湊在一起討論,由於杜立能就坐在不遠之處,所以八班班長把他叫了過去,不過他根本不知道內埔那位老大叫啥綽號或大名,因此問他只是白搭而已,但是其他菜鳥當中立刻有人舉手徵詢是否可以發言,經過班長點頭同意之後這傢伙立即說明:「內埔這個神經欉三次入獄都是因為殺人案,而且被他殺的人都在道上有點名望,加上他家是流氓世家,逞凶鬥狠確實頗有一套,我聽說有個被他砍掉右臂的人為了怕二度遇害,竟然還拿五十萬去跟他和解,可見他們家氣燄有多囂張?只是在越關朋友越多、名聲也越來越大的情形之下,他的勢力自然就日益壯大。」

綽號帶著『神經』的人不是很敏感便是相當的暴戾,但究其原因很多都是基於有被害妄想症或擔心遭人欺負,久而久之就會形成這種個性,說穿了這種人的內心非常壓抑,只要覺得缺乏安全感便會企圖利用暴力解決問題,所以習慣先下手為強的通常就是這類殺胚,不過杜立能並未把自己的見解講出來,反倒是第七班的班長反問著說:「你怎麼會對此人這麼了解?莫非你跟神經欉一起混過?」

說話的菜鳥連忙搖著雙手解釋道:「其實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這些都是我屘叔告訴我的,因為他跟神經欉小學唸同班,所以每次他這個同學一鬧上新聞我就會多聽一遍故事,如果算起來應該都快四十歲的人了,怎麼還要入伍當新兵?」

這個問題第九班班長倒是答得快:「因為這個林鐵欉逃過兩次兵,所以本來三十六歲就能除役,他已經三十八卻還是得回來訓練中心從頭幹起,其實這次部隊會一團亂、讓你們這群菜鳥到今天頭髮都還沒理光,就是由於從牢裡突然放出來一大批假釋犯,搞得指揮部一個頭兩個大,別說床位和後勤補給都不夠,再加上今晚才要來報到的這七個累犯,我看想不出事恐怕是難如登天!不過話說回來,怎麼就有人好像永遠關不怕、無論如何就是學不乖呢?」

這個問題一時三刻肯定說不清楚,所以一看眾人一遍沉默,杜立能立即把握空檔問道:「說來說去,這個林鐵欉根本沒殺死過半個人對不對?」

過來發言的123想了一下才點頭應道:「對,雖然他不止殺過三次人,但沒聽過有誰死在他的刀下,所以應該最多就是重傷而已,否則他只怕要坐穿牢底才會出來,根本就沒機會再來當兵了。」

這種愚蠢的江湖人物和莫名所以的生活正是杜立能的一面鏡子,儘管人各有志,但一輩子在牢房裡進進出出是人過的日子嗎?就算要當黑道老大也不能如此無腦吧?不過想歸想他並不想多談,畢竟人生的旅途他才剛要獨自前進而已,所以為了避免遭受不必要的羈絆,他便也沒再開口,然而樹欲靜風卻似乎無法止息,因為就在休息時間結束,大家都正在歸隊的時候,班長忽然走近他的身邊問道:「112,聽說你在外面也是一號人物?我看你體力和身手好像都不錯,然而今晚你最好小心一點,聽說臨五連已經點名要找你討回去,假如神經欉真的出面時你怎麼辦、會不會害怕?這傢伙聽起來是很大尾喔!」

被自己的班長如此一問,杜立能不禁哈哈一笑的應道:「訓練中心不就是部隊嗎?軍方講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要是真有事情上門的話,害怕有個鳥用?何況到時候誰會比較神經還不知道咧,反正一切順其自然就好,長官大可不必為我擔心。」

瞧著杜立能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雙唇扁薄的班長只好說道:「總之你謹慎一點,最好不要再有任何麻煩發生,各種硬漢我在這裡看多了,到頭來都沒什麼好下場,而且為了預防神經欉再度逃兵,營區一定會加強管制和巡邏,所以你還是別拿頭髮試火會比較好。」

反正也搞不懂班長是警告或好意,加上副連長的哨音業已響起,因此在各就各位的情況下兩人便沒再交談,不過那天晚上倒是一覺好眠,並沒發生任何事情,然而第二天一早又開始議論紛紛,原來傳說中的大流氓放話過來要找水嶺腳的帶頭者談談,如此一來存心看戲的旁觀者與雙方人馬自然會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來,但是在要角差不多都被關在禁閉室的狀況下,杜立能就算想置之不理都不可能。

事實上人家想找的就是他,所以當天出完晚操回來內埔幫便立刻有人過來下戰帖,子夜零時整在兩連中間的洗手檯前見面,雙方各可以帶兩個副手,以免事後會只有片面說詞的情形發生,至於要動員多少兵馬再幹一架就各憑本事去張羅,估計時間只剩不到兩小時,因此在水嶺腳兄弟的簇擁下他一面抽煙、一面交代那些人去準備應變,人少不一定會輸,即使大規模作戰也一樣,日本戰國時代的織田信長就是在桶峽間以二千兵力擊敗對手的三萬大軍,並且砍下今川義元的腦袋,當時突變的壞天氣幫了弱勢的尾張國一個大忙,但是今晚的小杜又能靠什麼取勝?

吩咐完畢以後杜立能本想先去睡一覺再說,不料七、八、九班的班長卻連袂堵在走道上等他,開口的當然是八班班長,這位薄唇先生故意用冷酷的口氣說道:「112你又想幹什麼?別以為你們這些偷雞倒灶的勾當上面會完全不知道,我警告你喔,要是晚上再給我弄的不可收拾,小心指揮部會用軍法嚴辦你們這群頑劣份子,總之我們會盯著你們的一舉一動,若是膽敢造次的話大家就走著瞧!」

瞧就瞧吧,反正事情早就沸沸揚揚,要說上面會不曉得才真有問題,因此他也只是不置可否的應道:「對方只說是要見面詳談而已,又沒講要大張旗鼓的兵戎相見,說不定談完以後營區內就可以暫時相安無事,一切留待雙方都退伍回到社會再去拚個輸贏,要不然隊部只要隨便來上幾次緊急集合就能把菜鳥全部累翻,誰還有時間去搞談判?所以上面既然有意要看著辦,那就先讓我去赴約再說吧。」

大概沒料到上級的如意算盤會被看穿,因此七班班長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用明亮的雙眼盯著小杜問道:「我估計臨五連那邊的總人數要比你的兵馬多四到五倍,萬一真要對決你有可能會勝嗎?到時候要是被人打到得爬著回來可就難看了,如何?要不要我出面去幫你取消?」

這次小杜也跟著傻笑道:「哈哈,真要碰上了對方縱然要拿刀拿槍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我要拉幾個墊底的一定沒問題,所以指揮部還是先把救護車準備好會妥當一點。」

聽來有點狂妄的口氣,使得尚未開口的九班班長頓時瞪大眼睛,這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壯漢就像是尊怒目金剛,只見他氣呼呼的說道:「好,要打你就給我打贏才回來,要是打輸的話我保證把你拖過來再打一頓,你這小子我一看就不順眼,一副大屌不甩二屌的跩樣老子看了就不舒服,要是在外面我一定找你單挑活活把你捶到死,怎麼樣?要不要試試哪天到我家鄉來搖擺一下,只要你的人馬能走出我住的菜市場就算你厲害,我照樣會叫你一聲老大,這樣公不公平?」

這個班長話說的夠囂張,不過杜立能卻點著頭認真回答道:「聽起來還算公平,所以不妨現在先把你的角頭地址給我,這樣我才好去拜訪。」

可能沒想到會碰上硬釘子,因此拉不下臉的大漢只好憤聲把角頭地點說了出來,而且他最後還加了一句:「就算你有三頭六臂我也一定照單全收!」

雖然頗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味道,但杜立能照樣一副不在乎天會塌下來的表情,眼看三名班長已經讓開,所以他也毫不客氣地邁開步伐說道:「現在睡覺最重要,各位長官若是晚一點不需要開會,最好快去休息一下,要不然半夜裡得磨菇多久恐怕無法預料。」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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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賣春契\第三章~2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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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
存心要大肆享受人間美肉的阿通當然不會客氣,他一面輕擁著廣告才女、一面打值雙腿應道:「隨便妳愛咬哪裡都行,只要別把我那話兒咬斷就好,老實講妳的嘴上功夫一定很棒!我看得出來妳服侍呂董時皆還有所保留、跟其他男人做的時候應該也一樣只出五分力,所以我希望今晚妳會把壓箱寶全部使出來,只要能把我弄爽三次以上,這輩子我保證讓妳吃香喝辣還能夜夜春宵。」
儘管阿通意有所指,但話語中亦另藏谿壑不願講明,因此楊霈只好輕舔著他的耳輪回答道:「人家既然都已經跟你上床了,怎麼會故意推諉和敷衍?我想你一定明白做這檔事最好是能夠兩情相悅,這樣才能達到魚水交歡的最高境界,如若不然,至少也得雙方互動良好,否則只有一頭熱的話滋味與快感都必定減半,所以我通常都很期待前戲可以熱烈一些。」
一提到前戲阿通的慾火便益加熾盛,他用左手扯著皮帶頭說:「放心!我一向就不喜歡當木頭,但是因為妳比較特別,所以我才想先偷懶享受一下,不然這樣好了,前十分鐘我任妳自由發揮,等時間一到咱倆就來彼此挑逗,到時候妳可別嫌我太過野蠻,哈哈……不過聽說有不少女人都很想嘗試被強暴的感覺,搞不好晚一點我會獸性大發也說不定,呵呵,我想要真是能夠變成那樣肯定會很有意思。」
聽得出來阿通滿腦子都在胡思亂想,但只要能讓這個討厭鬼早一點精疲力盡,楊霈倒是不吝惜多使出幾招真功夫來將他搞定,這樣或許下半夜自己還能睡個好覺,因此她開始一邊舔舐阿通的脖子、一邊脫卸著那件暗灰色的格子獵裝說:「那就請你盡量把身體放鬆,這樣我才可以快點把你剝個精光。」
本來還在愛撫美女秀髮的阿通隨即閉上眼睛,他任由楊霈去隨心所欲的發揮,無論是脫衣、愛撫或舔舐,他都用心靈在仔細聆賞與感受,髮膠的香氣混合著些許脂粉的清新味道,令人聞起來就忍不住食指大動,所以他漫無目的左手開始到處搜尋,而擠壓在他胸口的豪乳在不斷移動地情況下,更是讓他的命根子急著想要鑽出內褲的束縛,只是現在為時尚早,除非是長褲已經離身,否則那應該是兩、三分鐘以後才會發生。
廣告才女的做法是循序漸進,非常有一套的樣子,她從外衣慢慢脫到白色內衣,不急不徐的速度使她總能游刃有餘,不管是嘴巴或雙手,總是能在適當時刻朝著鼓漲的褲襠和赤裸的胸膛連續出擊,這種絕不讓男性在中途冷卻的招式,經驗不足的話肯定難以為繼,然而楊霈卻能按部就班、毫不紊亂的來回進行,可見她確實是打算豁開來讓阿通爽個夠本!
沿著業已完全赤裸的上半身,美人兒跪起來從胸膛一路往下舔吮而去,不過那兩粒奶頭最少耗費她一分鐘的時間,直到阿通連腳趾頭都開始顫抖她才移位,稀疏的胸毛似乎對她沒什麼吸引力,因此她把重點留在肚臍上面,暫且不管她如何去挑逗那個凹陷的小洞,此刻應該聚焦在她的柔荑上面才對,因為在皮帶被她一把扯掉的情形下,那十隻塗著水藍色蔻丹的纖纖玉指正在展開極為撩人的動作。
已被褪到膝蓋上的休閒褲擠成一團,白色緊身內褲下那條硬挺的肉棒外型清晰可見,而楊霈的嘴巴尚未離開肚臍眼,她只是用右手象徵性的打著手槍和在周遭摸索,至於左手則忙著在捻揉阿通的奶頭,這種三管齊下的服侍有些男人一輩子都沒碰到過半次,因此一連串低盪的舒爽哼哦隨即響了起來,起初音調似乎還能夠控制,但是等刁鑽的小嘴印在布料上舔舐龜頭那一刻,一聲濃濁且亢奮無比的呻吟爆發了!
宛如被萬蟻穿心的阿通急遽抬頭屁股,一副恨不得立即將肉棒整支往上頂入小嘴裡的模樣,並且那雙魔爪也同時按住美人兒的後腦想要硬幹,然而廣告才女可不是井底之蛙,一發覺這傢伙想要蠢動,她連忙雙手齊動地將內褲往下一拉,雖然幅度只降低一寸左右,但是卻剛好可以讓鬆緊帶箍在硬挺的柱身前端,這樣那截半露的龜頭便只能徹底淪陷。
依舊一手摸索著鳥蛋、一手愛撫著膛胸,只是嘴巴已經和龜頭正式短兵相接,在柔情似水的親吻過後,才開始用舌尖呧觸起來,愈來愈加膨脹的淡紫色肉塊急著想要整個鑽出來,可是每回都被楊霈用牙齒咬住,難以造次的阿通只能屁股越聳越高,但卻不能也不願擺脫美人兒這樣的鉗制,就像是一項甜蜜的處罰,大概只有傻瓜才會討厭如此的凌虐方式,其實要玩這招並不太容易,因為每當要呧刺或舔舐馬眼的時候,趴跪的姿勢仍有所不足,必須廣告才女把嬌軀側臥下去才有可能。
儘管看不到美女在服侍撒尿孔的清晰畫面,但從頭頂的反射鏡還是能瞧見部份梗概,所以阿通知道自己必須放鬆心情好好的享受,因為楊霈的配合度及技巧皆遠比預料的要高出許多,若是在這種美好時刻妄加干預,效果恐怕只會適得其反,因此他只是一面撫摸著廣告才女的秀髮、一面不斷挺聳著屁股大聲說道:「對!喔……就是這樣,啊……再呧深一點……最好是能把馬眼完全剝開來舔……噢、媽的……這招實在是太刺激了!」
受到鼓舞的美人兒並未亂了方寸,她依然按部就班的進行挑逗,在咬住半截龜頭舔舐的同時,她的右手也伸入內褲裡面去套弄,本來是男人尿尿時要掏老二出來透氣的地方,現在反而被一隻柔荑鑽了進去,這種大相逕庭且出人預料的玩法使阿通又增添了一份刺激,只見他仰頭往下眺望著說:「啊、寶貝,妳實在太神奇了……妳到底被多少男人搞過才學會這些本事的?」
這個帶點侮蔑性質的問題並未惹惱楊霈,她就像理所當然似的抬頭望著阿通應道:「你不是希望我能全心全意的取悅你嗎?人家現在就是把你當親蜜的男朋友在服侍,假如我說連我未婚夫都還沒享用到這一招你信不信?」
如果王祺那個愣頭青都還沒享受過,那麼楊霈的床上功夫一定是跟其他男人學來的,說不定她的指導老師還遍及世界五大洲、甚至連各種膚色的陽具都嚐過,一想到那種無可限量的淫靡畫面,阿通忍不住四肢一抖的說道:「那就把妳所會的十八般武藝全都使出來用在我身上,如果我判斷無誤的話,妳一定玩過很多次的團體遊戲對不對?」
這類太過於直白的蠢問題女人通常不願回答,所以美人兒也毫無例外的告訴他說:「我要是那麼爛的話,還會想要結婚生子嗎?通哥,咱倆玩歸玩,但是請你不要把我當成妓女或是人盡可夫的大賤貨。」
驚覺到自己犯下大錯的阿通腦筋一轉,為了挽回即將僵掉的氣氛,他連忙打著哈哈輕笑道:「那一定是我被妳那卷錄影帶誤導了,可能是看了太多次的緣故,所以有些印象仍揮之不去,不過沒關係,為了表示我的歉意,現在換我來服侍妳。」
眼看討厭鬼就要翻身而起,楊霈馬上將阿通推了回去,然後她一邊拉扯內褲、一邊再度把腦袋湊近龜頭回應著說:「不急,人家都尚未把你這根壞東西看個仔細,要幹嘛至少也該等我把整支舔遍了再來研議。」
話說的雖然技巧,但實則另有盤算,就廣告才女的計劃是第一炮就用口交解決,只要能讓阿通快點爆發在她嘴裡,那麼接下來無論這傢伙還想玩幾次,強弩之末的男人一向就是動口和動手的機率比較高,若想威風凜凜地再度衝鋒陷陣並沒那麼簡單,所以在吃定男人體力與腰力都必然有限的情形下,她螓首一低便把整個龜頭含進了嘴裡。
眼前的生殖器並不雄偉、也沒有加工或加料,差不多十六公分的長度和約莫一吋的直徑,算起來只是正常尺寸,所以美人兒幾個起落便整支吃了進去,這個深喉嚨的動作她只吞吐了三、四次,然後便轉向去舔舐柱身和吸吮睪丸,原本她以為討厭鬼會很喜歡這招,沒想到一直哼著怪音在享受的阿通忽然一把將她推開,而且還蹦跳起來朝她大嚷著說:「停!接下來換我表演了,老子可不想這麼快就把第一炮輕易地浪費掉。」
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在各有心計之下,美人兒的如意算盤已經無法再打下去,只見惡司機一撲倒她便開始上下其手,除了珍珠白的圓領襯衫馬上就被拋到床下以外,窄裙也隔沒多久便被蹭掉,不過盯著只剩性感內衣裹在胴體上的廣告才女,阿通的臉孔突然變得無比凶狠和猙獰,彷彿要暴凸而出的眼珠子佈滿血絲,在靜靜地凝視了片刻以後,這傢伙才喘了一口大氣讚嘆道:「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身材啊?原來遠觀和近賞的差別是如此之大,這回老子可真是撈到寶了!」
半裸的酥胸渾圓而堅挺,在黑色蕾絲鏤花奶罩的烘托之下顯得異常白皙和耀眼,細肩帶、大V叉的設計讓乳溝變成一道誘惑人心的漂亮峽谷,越過邊界以後兩側的稜線亦是美不勝收,平坦且光滑的腹部正在不安地忐忑起伏,就連深邃且窄小的肚臍眼似乎亦別有風情,高腰三角褲下的丘陵地傲然隆起,但緊夾的大腿卻鎖著更多的秘密,這一切都不是用望遠鏡和透過錄影帶觀賞所能比擬,即使是親眼看過她在呂有土胯下曲意承歡亦無法與此刻相提並論,原來人間極品是要如此面對面的品嚐才識真滋味,難怪古今中外都有男人會衝冠一怒為紅顏、甚至是不要江山只愛美人的佳話流傳於世,今天阿通總算弄懂了,對他這個小警員出身的邊緣人來說,這一幕及這一夜可能是數億人祈求了不知多少年都尚未得到過的恩寵。
所以他雖然心頭狂跳、血壓飆升,但是顫抖的雙手半沒去繼續脫卸美人兒的衣物,在連吞了好幾次口水以後他才飛快地將自己剝個精光,這時候他的命根子也開始顫抖起來,可是他仍不願囫圇吞棗,在來回梭巡和睇賞了好幾次之後,他決定把高跟鞋暫且留在那雙修長而誘人的玉腿上,因為那看起來就像是來自上帝的邀請,一時之間他竟然有種不敢褻瀆的意念在腦海中旋轉,如果不是阿通早就知道楊霈的某些精彩事蹟,這會兒他或許還捨不得辣手摧花。
挺著怒不可遏的陽具,阿通開始沿著腳踝慢慢往上愛撫,漂亮的的小腿肚令他忍不住捧起來親吻下去,柔嫩細滑的肌膚隱約有著一抹淡淡的香氣,他稍作停留便用舌尖繼續向前舔舐,腿彎不是重點,動人的大腿才是此刻最主要的目標,所以他不但兩條腿都輪流架起來舔吮和啃嚙,就連已然開始在輾轉反側與輕哼慢哦的美人兒出聲求饒,他還是執意要舔到越聳越高的丘陵地為止。
眼神逐漸淒迷的楊霈終於闔上了眼簾,因為這正是她最不想遇見的狀況,當阿通開始隔著三角褲啃咬她的下體、而且她又克制不住正在心頭蔓延的熊熊慾火時,她曉得今晚不會那麼容易就過去,女人對性的直覺遠比男人要強烈和準確許多,所以她不由得有點徬徨,唯恐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沉溺在這個臭男人不斷的挑逗與強悍的頂肏當中。
隔著一層蕾絲舔舐和啃嚙陰戶的招式似乎非常有效,才不過兩分鐘光景左右,美人兒便已被整的螓首亂搖、雪臀狂拋,吁吁囌囌和哼哼唧唧的呻吟與怪叫更是連番上場,女人的嘴巴或許善於說謊,可是生理反應卻絕對騙不了人,所以當楊霈開始雙腳大力蹭蹬、兩手到處撕扯猛抓的時候,阿通乾脆把她的下半身整個架起來懸在半空中,然後才一面搓揉她的雙峰、一面陰著聲音大聲問道:「說!有誰這樣挑逗過妳?妳未婚夫有沒有試過?假如這是妳第一次隔著三角褲讓男生舔屄的話,以後想不想常常讓我如此玩妳?」
淫水正在泌泌而出的美人兒媚眼如絲,滿臉悽苦神色的她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不僅眉頭緊蹙,就連講話的聲音也完全走調,只見她狂扭了好幾下屁股才應道:「啊、沒有……別人都是脫光了才會幫我吃那裡……只有你,把人家這樣弄的不上不下……又不肯上來……哦呀、喔……我不管了……以後只要他同意……人家就由著你吧。」
美人兒看情形並未喪失理智,她之所以把王祺扯進來,主要就是想為將來留個可以轉寰的餘地,只是阿通又是何等人物?凡是幹過刑警的壞蛋哪個不是詭計多端,外加喪盡天良,因此他用不屑的口氣悶哼著說:「你那個沒啥路用的未婚夫被雞姦以後說不定很快就會變成同性戀者,萬一他將來是個娘娘腔,那妳豈不是要活活哈死、天天去磨牆壁?所以妳不如乾脆跟他解除婚約,恢復自由之身以後我包妳不但能快樂似神仙,而且銀行存款可以直線上升,不過現在咱倆先行合體最重要,這件事妳先留著回去再慢慢想就好。」
阿通說完並不再廢話,他把腦袋埋在廣告才女的兩腿之間,開始一邊撥開三角褲的底部、一邊呧舐陰唇,如斯響應的楊霈又發出了撩人的嚶嚀,那斷斷續續卻起伏有致的鼻音,意味著她的快感正在不停升溫,其實緊閉雙眼的她在聳起雪臀迎合之際,內心並沒有被情慾完全佔據,因為這個討厭鬼一再在強調只要聽話就會有大筆金錢落袋,聽起來就好像是要誘使她下海去賣淫,然而,真有哪個妓女能因此而成為富婆的嗎?
能夠思索的時間非常有限,因為阿通不僅吸、舔、呧、刺樣樣都來,並且把手也用了上去,已經快要徹底裸露的陰戶毫無防守,就那樣淫水涔涔的任由他去蹂躪與玩弄,所以美人兒除了婉轉呻吟、下巴也越抬越高以外,竟然還主動將胸罩脫了下來,儘管不曾放浪到自己去愛撫乳房,但那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陰道的舌頭,卻讓楊霈忍不住蹭蹬著雙腿低呼道:「唉呀!噢……通哥,求求你別再這樣了好不好?……你把人家弄的好漲……喔、呼呼……我漲的好難過……身體好像快要爆炸了……啊、拜託你了……不管你要殺要剮都無所謂,人家只求……你馬上給我一個痛快!」
即使美人兒已迫不及待,但阿通可不想這麼快就提槍上陣,所以他雖然把兩根手指全退了出來,可是卻開始用下巴去擠壓和磨擦正在探頭探腦的象牙色陰蒂,仗著約莫一毫米長的鬍渣,他不僅四面八方都刮刷了一回合,並且還從正前方用力敲擊下去,像是黑色刷毛般粗礪的短髭扎在女人最敏感的部位上,沒幾下就讓原本不到一公分直徑的小肉疣迅速膨脹起來,現在它至少比之前大了二分之一以上,同時淫水還源源不絕地激湧而出。
靜止不動的調教者正在仔細欣賞,瞧著一代尤物焦燥不安的扭腰聳臀,還有俏臉上那副欲哭無淚的苦楚,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了得意而殘酷的冷笑,但是只到這個階段還不夠,所以他再次把下巴砸了上去,這回完全凸顯的陰蒂因為面積擴大的關係,遭受的攻擊自然更加猛烈,而且敵人的招式並非一成不變,除了旋轉和擠壓以外,上下奮力磨擦與碰撞的功夫也全使了出來,楊霈只曉得自己嫩細的陰唇正在領略前所未有的折磨,可是詳情就算想看亦不得見。
滿是鬍渣的下巴擠入陰道之後,阿通的鼻子剛好可以碰觸到陰蒂,所以他一面用鼻頭去磨擦、一面大肆嗅聞那來自美女體內最誘人的氣味,有時候他還不忘伸出舌尖去舔一舔,這種玩弄女人於方寸之間的高超技巧,早就在他腦海裡盤桓多時,因此從想像到有機會身歷其境,每一個模擬畫面此刻都變得既完美又真實,再加上整個環境都可以任他為所欲為,故而這傢伙豈會手下留情?
內、外陰唇都已被鬍渣刮刷和刺戮過好幾次,可憐的陰蒂更是被咬出了齒痕,本來還拚命想要忍住不肯嘶叫的廣告才女,就在敵人忽然使勁吸啜她逐漸濃稠起來的淫水那一刻,終於再也壓抑不住的抖簌著四肢哀求道:「啊、啊!好了……別再來了……嗚、真的……千萬別再來了……噢、嗚……哇哇……你一直這樣我怎麼挺得住呀?……喔、呃……通哥……算我求你好不好?……拜託你就快點真刀實槍的插進來吧!」


在高度刺激下顫抖的曼妙女體可說是人間一絕,何況眼前是位原本高不可攀的絕世美女,因此阿通不僅未曾稍歇,甚至還雙手反抱著纖腰要讓獵物逃無可逃,果然在增加擠壓和磨擦的力道之下,楊霈開始兩腳高舉在空中顫慄、雙手也胡亂捶打或拉扯著床舖,更嚇人的是她不但螓首東摔西甩,兩隻眼睛也時而空洞無神、時而大翻白眼,假如不是她渾身都在起伏和蠕動的話,很可能會讓人誤以為她已然昏厥,然而凌虐及挑逗可不是到此為止,就在她逐漸失控的緊要關頭,可惡的調教者忽然用右手展開了另一波攻擊。
起初只是用兩根手指在抽插陰道,那種緩進輕出的節奏還能讓美人兒勉強承受,但半分鐘後便開始胡摳亂挖的強悍作風,立刻使楊霈本能地睜大眼睛,儘管她心裡已有所警覺,可是當那根宛如鐵條的中指突然刺入菊穴時,她還是痛到驚呼出聲,雖然有些許的淫水當潤滑油,然而緊密的肛門又何嘗承受得了這種苦楚?
就在哀鳴伴隨著激聳而起的雪臀時,怒凸的陰蒂也被施虐者用力咬住,兩種不同的劇痛迅速交感在內心深處,使得手足無措的美人兒不自覺地扯著頭髮嬌喘道:「啊、啊……不行、不能這樣……喔、我的天吶……你是不是想要整死我呀?……噢、哎喲……不要啊、通哥……求求你輕一點……再搞下去我就要崩潰了啦!」
廣告才女嚷的越大聲、施虐者的勁道便用的越沉,絕對私密和最敏感的部位被如此折騰,恐怕立過貞節牌坊的烈女都會失掉自尊,何況楊霈是屬於現代豪放女型的時髦人物,再加上不懂惜花憐玉的阿通不僅沒有放鬆,而且還變本加厲地更下一城,現在他不但是用兩根手指在肛門內摳挖與旋轉,左手也忽然掐住一個奶頭在捏捻和拉扯,三個地方同步產生的疼痛很容易令人顧此失彼或陷入慌亂,所以美人兒就算想要逃避和抵抗,可是在一連串熱情如火的挑逗及凌辱之下,一股詭異的快感卻正從陰道深處在緩緩蔓延。
三點全部激凸到極致的美好胴體,一再地高高聳起又重重墜下,巨大的撞擊力使整張床舖都震盪不已,但廣告才女摔跌的愈狂野、施虐者的賊眼便愈明亮,因為他知道獵物很快就會完全失控,所以除了開始在陰蒂周圍磨牙以外,他把舌尖也呧了上去,這招軟硬兼施已經夠狠毒,沒想到他還把大拇指扣進陰道裡面,這一來楊霈就宛如即將發狂一般,不斷在奮力扭動身體和發出歇斯底里似的嘶叫。
只是無論她怎麼輾轉反側和手抓腳踢都無效,因為深入陰道和屁眼裡面的三根手指頭就像是金鋼爪那樣,徹底控制住了她的鼠蹊部,女人一旦被男性掌握到這個最最隱密的部位,想不乖乖的任人宰割根本就是天方夜譚,所以已經打轉了半個圈子的美人兒這時靜了下來,她雙手反撐著床頭板,微張的嘴巴與失神的雙眸看起來既讓人心碎、卻也忍不住興起要再對她殘酷一點的衝動,所以阿通片刻都沒休息,這傢伙相準另外那粒無暇分心照顧的小奶頭,突然左手一鬆就朝那邊抓了過去。
這招移手換位看似平淡無奇,可是鼓漲如球的左乳房倏地被猛力一抓,那種預期之外的快感瞬間便從奶頭湧了上來,加上早就搖搖欲墜的自尊正處在高潮的邊緣準備順勢墮崖,因此美人兒亦不知是有意或無心,竟然還雙手捧住乳房自慰起來,這幅景象和她短促而湍急的呻吟聲,交織成一首火上加油的協奏曲,促使本來還想延宕下去的阿通再也抑制不住地發動了總攻擊!
就在捏住左乳用力下壓的那一刻,他死命咬住陰蒂的腦袋突然抬了起來,這招起初讓受虐者幾乎哭喊出來,可是緊接而至的鬼把戲才更恐怖,因為彷彿要把鼠蹊部整個撕離下體的大動作,使楊霈已經迸到喉嚨的叫聲嘎然而止,那雙睜得老大的媚眼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在僵住了兩、三秒以後,她才像恍然大悟或是總算甘於認命一般的大吼著說:「噢、啊呀!……呼呼……來了、終於來了!……嗚嗚……我真的被這個人搞出高潮了……天啊!……他都還沒有插進來呢……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應該只有阿通最明白,可是這傢伙現在卻沒空說話,因為他一發覺廣告才女已經開始在大量噴灑陰精,連忙鬆開牙齒把嘴巴湊到陰戶上面去承接,濃郁的液體在他貪婪而努力的吞飲之下,依舊有不少在到處溢流,如果正在翻滾上半身和抖動雙腳的美人兒能清楚看見這一幕,很可能會羞赧到無地自容,畢竟淫水會被搗成漿糊狀的情形並不多見,但此刻楊霈的鼠蹊部就是那麼淫穢和狼狽,而且那是尚未把沾黏在魔爪上的數量算在裡面。
床單其實早就濕了一大遍,要不是阿通也跟著美人兒在移位的話,可能連他都不曉得楊霈已經洩了這麼多,然而只要仔細一想,這種現象並不會讓人太意外,因為以前戲的慘烈程度而言,很可能他們兩個都從未遭遇過如此火熱的對抗,在凡事都是以第一次最刺激的邏輯之下,如此的場面倒也不值得大驚小怪,只是聰明的男人一定曉得這是天賜良機,要趁勝追擊此正其時,所以施虐者這回把鼻頭都硬生生地擠進陰道裡。
除了雙手齊動,口、舌、唇、齒全部運用上去以外,只要能搔到獵物癢處的招式則是不論適當與否,阿通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全施展出來,因此不僅下巴的鬍渣和鼻子上皆沾染著淫水,甚至連眼睫毛也弄糊了視線好幾次,不過縱然把膝蓋亦頂了上去,可是這傢伙就是不肯將肉棒一頂而入,更可惡的是即使那雙魔爪已經翻江倒海了老半天,但卻一次抽插的動作都沒出現,這就是敵人高明的地方,他就是非得讓對手先行崩潰以後才肯進行下一步。
熱切期盼的頂肏並未發生,亟欲讓大肉棒猛烈磨擦的陰道在絕望過後,忽然發出了可怕的痙攣,至此美人兒最後一絲的矜持也全部消失,她開始大口喘息、渾身都打著哆嗦,雙眸裡的幽怨與飢渴可能因蓄積過久,所以不僅白眼連翻、甚至眼角都吊了起來,當小腹亦開始發出波浪狀的蠕動時,她終於再也忍受不住的嘶吼道:「啊、啊!我的天呀……你這個混蛋、王八蛋……為什麼還不肯給我一個痛快啊?……噢、嗚嗚……哎喲!我的媽呀……你既然一直想要玩我……怎麼還不快點插進來呢?」
獵物的本色已經顯露出來,但是獵人並不滿足,他繼續在那邊埋頭胡搞瞎搞,把整個沼澤地帶弄得更加泥濘不堪,就算楊霈的尖叫早就混雜著哭音,可是阿通仍然連咬了好幾下陰唇才悶聲逼迫著說:「叫啊、盡量叫大聲一點!老子就喜歡聽妳這大騷屄浪啼的聲音,嘿嘿……不叫些好聽的給我聽,竟然還敢罵我是王八蛋?哼哼……看樣子要是不讓妳多嚐點苦頭,妳是不懂得該怎麼叫哥哥、喊爺爺的,也好……今天我就來教妳該如何做一個有禮貌的大賤貨,呵呵,說不定美女是真的越下賤越有行情喔。」
美人兒根本無暇理會這樣的胡言亂語,在連續激濺出三股陰精之餘,她才氣急敗壞地睜大眼睛直盯著討厭鬼的腦門,然後才像是下了重大決心般的咬了咬下唇說:「好、你這個可惡的魔鬼,今天我算是服了你了……啊、別……別再咬了……噱噱、唔……阿通……好哥哥……只要你現在馬上就插進來給人家一個……痛快,那我就叫你是親愛的老公……這樣行不行?哎呀!噢……要不然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饒命啊?」
估計第一波高潮的淫水已將耗盡,再加上懂得哀求饒命的女人在心理上已經逐漸臣服,因此阿通又連啜了三大口蜜汁以後才抬頭應道:「很簡單,只要妳從今天開始對我言聽計從,也就是我叫妳去給誰幹妳都不准有異議,這樣不但今晚妳會快樂的不得了,即使爾後妳也能夜夜春宵,而且保證妳還能荷包滿滿,反正妳這麼騷包、條件又好,只要肯用肉體去俸侍男人,還怕不能容華富貴過一生嗎?」
怎麼聽這混蛋就是想叫她下海去當野雞,因此楊霈不得不說清楚自己的底線,為了怕刺激到這傢伙會造成惱羞成怒的局面,所以她忖度了一下才回答著說:「通哥,你想多玩我幾次絕無問題,就算你想帶朋友一起來跟我搞多P也可以,只要別太過份與離譜我都能接受,但我畢竟是個有婚約的女子、而且在社會上也有一定的地位,何況目前狀況已經超出我個人的生涯規劃,故而我希望咱們玩玩無妨,不過期限最多就到我步上紅毯的前三天為止,同時只要你不逼我去出賣靈肉當人盡可夫的妓女,那麼其他的我就任由你去做主,以上就是我小小的心願和唯一的要求,拜託你不要把我逼到必須走上絕路。」
望著高潮方歇的漂亮臉孔,雙頰依然緋紅的表情下有著一抹說不出來的痛隱藏在靈魂之窗當中,阿通雖然有些心疼,但他明白這是不能動搖的時刻,因此他一邊向上爬去、一邊把硬梆梆的龜頭湊到秘穴前面,等兩人四目相接的那一刻他才說道:「我怎捨得讓妳香消玉殞?放心,只要妳聽話跟我好好配合,我不但能讓大家都有雙贏的局面,而且我還會像呵護情人般的對待妳,等今晚纏綿過後,我再把心裡的藍圖拿出來告訴妳如何?」
最後一句話才剛說完,怒不可遏的龜頭隨即頂了進去,或許是拖延過久的緣故,這一頂可是勁道十足,五寸多長的肉棒差點就全根盡沒,不過這一擊卻讓美人兒非常受用,只聽她在發出一聲嚶嚀之後便摟住討厭鬼嘆息道:「唉、通哥,我現在已經跟你合體,接下來就看你有多少良心了,若是你真想害死我的話,至少請你不要讓我死的太難看就好。」
認命的表情和帶點無奈與哀傷的覺悟,美人兒那種楚楚動人的模樣使阿通忍不住在一插到底的同時也吻了下去,那一瞬間可能出於本能楊霈還想閃避,但在四唇相接的時候她便不再畏縮,因為她突然像是想通了什麼道理一般,不僅眼簾輕闔,並且還伸展雙臂去環抱勒索者的後頸,儘管這個男人尚未說出內心真正的陰謀,可是再傻的女人也知道這絕不會是最後一次,所以她在挺起雪臀迎合之際,乾脆也順勢把嘴裡那片貪婪的舌頭緊緊吸住。
只有妓女才會不帶感情的進行舌吻,所以美人兒並不是在虛應故事,因為從男人索吻時的急燥程度和舌吻時的熱烈指數來評量,阿通絕對是非常、非常的想要得到她,那種彷彿想要一次就把她整個人全吃進肚子裡的接吻方式,其實很容易觸動女性的芳心,而一旦敏感神經被挑逗起來,就算是被強暴都有可能會變成假戲真做,這個屬於女人專有的祕密男人通常都不曉得,而這時的情境雖然不能說是用強的,但楊霈還是決定要跟著自己的感覺走,只要能讓彼此都快樂,她倒是已有了何樂而不為的心理準備。
上面唇齒相依纏綿且火熱,下頭則是風起雲湧每次都是一插到底,半尺剛過的陽具迎戰起來並不會太吃力,問題是之前的高潮洩洪太多,此刻河床的感覺似乎有點乾涸,再加上阿通不斷縱馬急馳,那種高速的抽插頻率若無大量淫水滋潤,可能再過幾分鐘就會有磨擦過熱的現象發生,所以楊霈知道自己必須更加投入才行,否則以討厭鬼此刻的莽撞程度,到頭來吃虧的絕非別人。
激吻在斷斷續續的重複巡迴、頂肏在翻來覆去的一路進行,討厭鬼的魔爪在美女身上到處肆虐,雙峰、雪臀、柳腰、大腿無一能夠倖免,尤其是當對方將兩根食指同時摳進肛門那一刻,雖然楊霈再次緊張的睜大眼睛,但淫水卻也逐漸泛濫起來,大概沒有人能講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俗話說來得好不如來得巧,因為這時阿通正在大喝著說:「一分鐘以後換妳騎到我身上表演倒澆蠟燭!」
【未完待續】

【卑詩繫情】下集~35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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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詩繫情】下集~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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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通舖的杜立能當真倒頭就睡,雖然捨不得把折疊成豆腐般的棉被攤開來蓋,不過中台灣的夜晚其實這樣躺著最好,省得到時候汗流浹背會醒過來看著屋頂發呆,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兩邊的人馬都在忙著準備,而指揮部似乎也自有打算,看著那燈光明亮的景象,說不定上面正在計劃要來個甕中捉鱉、再趁機將所有幫派份子一網打盡,但是既然臨五連的都剛從牢籠裡釋放出來,如果不利用軍旅生活進行感化的話,又把他們捉起來有什麼意義?

假如目標不是要逮捕臨五連的人,莫非真正的獵物是在小杜這邊?雖然閉著眼睛在沉思,但他一動也不動的姿勢倒像是已經進入夢鄉,儘管到處都有人在交頭接耳、整個營區亦瀰漫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氛,不過一直到現在上面都是採取放任政策,反倒讓人有種欲擒故縱的感覺,只是既然也沒說要出夜操、並且還任由全體新兵到處趴趴走,若要說指揮部沒在策劃什麼陰謀,恐怕連三歲娃兒都不會相信。

不用別人提醒,在約定時間將屆的前幾分鐘,小杜主動從上舖跳了下來,他只問了等在門口的夥伴幾句話,知道一切準備就緒以後,立刻朝洗手檯走了過去,他身後五、六尺外跟了兩個隨扈,其他的蝦兵蟹將則聚集在兩側等候,對方則是三個人一起走了過來,帶頭的傢伙快步衝到檯邊扭開水龍頭不知在沖洗什麼,後面那兩個也連忙跑過去擺出架勢,露出一副隨時可以捨身護主的傻鳥模樣。

看到對方這種過度緊張的表現,杜立能不禁暗自發笑,他步履安祥地走過去靠在檯邊,兩個主角都沒講話,一個依舊在搓洗手上的兩顆荔枝、一個則極目四望,就宛如是在欣賞夜景一般,過了片刻之後那傢伙才忽然將一顆荔枝擺在洗手檯的邊緣上說:「來,分你一粒,咱們先禮後兵,要真是談不攏的話再分個輸贏還來得及。」

這次杜立能索性雙手交叉在胸前,他一面繼續打量局勢、一面毫不領情的應道:「你留著自己慢慢吃吧!看樣子你並不想來真的,這次會面你們究竟想幹什麼不妨直說。」

對方慢條斯理地把手上的荔枝也併列放好以後,這才緩緩站直背脊陰笑著說:「我想不想玩真的可是很難說,嘿嘿……老實講我很想三刀六眼在你身上多捅幾個洞,可惜因為有任務在身,所以只好先跟你哈啦一下再看著辦囉,不過你最好把我接下來的話聽清楚一點,以免我假戲真做會要了你的小命。」

這個體格有點瘦削的混蛋講完話時故意撩了撩下襬,這樣他腰部的刺青和刀把纏著白布的扁鑽便都露了出來,這種不入流的恐嚇手法豈是黑道大哥的行徑?因此小杜不免有些鄙夷的笑道:「拿塊破銅爛鐵就想殺人喔?哈哈……看樣子你們內埔的還沒跟上潮流。」

「聽說你這小子很能打?」對方臉色一沉之後總算轉身正面看著小杜繼續說道:「上次我沒機會見識,依你這種態度,我看今晚可能不給你一點教訓是不行了,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得先把正題告訴你再說,要是你聽完不肯配合,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仍舊是語帶恐嚇,心頭有點不爽的小杜正想賞對方幾句重話,這時自己陣營裡面忽然有人出聲提醒著說:「這傢伙不是正主,內埔的有人在搞鬼,咱們直接開幹好了,免得上他們的當。」

這一嚷可真提醒了夢中人,原本杜立能就覺得對方有機關藏在倉庫,可是左思右想卻悟不出個道理,此刻雖然眼睛一亮、也還不確定內埔這些傢伙究竟在搞什麼把戲,但他立即挺直身子緊盯著瘦漢警告道:「我不殺無名小卒,先把你的渾號報上來聽聽,接下來你講不講主題都沒關係,光憑你們這種張冠李戴、亂玩影武者的欺瞞手法,我大概就饒不了你,小心點!從現在這一刻起我可能隨時都會要了你的小命。」

對方雖然知道自己已經穿梆,不過在略顯緊張之餘並未亂了手腳,他先環視了一下雙方的佈署,然後才狡詐地握緊刀把回答著說:「嘿嘿……,這種鳥事還用我老大阿欉出面喔?呵呵……他正在屋子裡喝茶等我鐵釘的消息,想見他你得有本事先過老子這一關再說,現在咱們言歸正傳,阿欉老大的意思是既然大家都身在部隊,若是把事情搞太大恐怕很難善後,所以他打算雙方各指派十個角色出來對決就好,有事就這些人扛、但輸的角頭從此必須俯首稱臣,如果你同意這樣解決這次紛爭的話,那麼是要單挑或打群架都可以,這點由你選擇,反正就是看最後站著的是哪邊人多來斷輸贏!」

聽起來還算公平,儘管沒提到細則,但用挑選精銳對決的方式確實比所有人都投入大混仗要理想許多,不過杜立能的腦筋仍在不停翻轉,因為他總覺得事有蹊蹺,所以在靈光猛然一閃以後,他突然貼近鐵釘半步說道:「可以,但在此之前神經欉得先出來跟我碰個面才行,我想選何種模式對幹你這個代打可沒資格知道,如何?要不要進去把正主叫出來、或是那傢伙早就落跑了你根本找不到人?」

這次鐵釘的賊眼在迅速轉動,他可能正在思考下一步該怎麼應對,因為杜立能的最後一句話讓他有些吃驚,不過為了貫徹使命,他右手一緊就要拔出扁鑽、同時嘴裡也大嚷著說:「我告訴過你想見到神經老大就必須先通過我這一關,你他媽耳朵聾了是不是?」

本來這傢伙以為可以先下手為強,而且他一大嚷大叫己方人馬便會傾巢而出,屆時場面之混亂可想而知,然而他錯估了一件事,鐵釘完全不了解小杜是何許人也,再加上人家早有防備,因此他的扁鑽根本拔不出來,握刀的手腕就像被鐵箍緊緊套住那樣,壓根兒動彈不得,等他驚覺到對手可能練過鷹爪功的時候,一記狠毒無比的肘擊已掃中他的下巴,他到底是在慘叫或呼救可能沒人能聽清楚,因為就在斷牙和鼻血一起飛濺而出之際,緊隨而至的一腳從腹部將他踹飛了出去,砰然墜地的聲音說明了攻擊者的力道異常強勁,而這根鐵釘更是當場動也不動地躺在那裡。

他的兩名隨扈愣了好一會兒才想到該有所作為,可是一看鐵釘的扁鑽已經跑到敵人手裡,他們只能在那邊躊躇不決,一副不知該轉身就跑或放手一搏的龜縮模樣,這時雙方人馬都已湧現出來,只要再過幾秒必定就會短兵相接,到時候的大亂鬥可能就是幕後黑手正在期待的,因此杜立能猛地躍上洗手檯大喊著說:「所有的人全部站住!內埔的神經欉又逃兵去了,大家別當傻瓜在這裡鬧事幫他掩護,相信我,這次他一定很快就會被捉回來。」

突如其來的幾句話就猶如驚雷一般,有人半信半疑、有人則是面面相覷,但所有人都已不自覺地停下腳步,不明究裡的內埔幫群眾更是一臉茫然,不過可能有幾個知情的仍想繼續鼓譟,試圖讓場面更加混亂下去,不過就在他們矢口否認並且大聲叫囂之際,指揮部的警報系統突然啟動了,高亢而尖銳的蜂鳴器響徹雲霄,同時哨音和各式口令也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整齊劃一的踏步聲來自左邊的憲兵隊伍、其他快步奔跑的則是正規部隊,小杜才剛看清狀況從洗手檯上跳落下來,三座大寢室便被荷槍實彈的重兵團團圍住。

雙方人馬立即被從中間隔開,臨五連所有人都被趕進寢室裡面,地上和樹小隨即出現了許多遭到緊急拋棄的石塊棍棒或玻璃瓶及短鐵器等等物品,至於杜立能這邊只被命令原地立定,但準備的武器還比對方多了一項,那就是用軍服縫合起來當作布袋的投石器,大型的可以直接拋擲,小型的可以拿在手上狂砸猛舞,裡面的磚頭和石頭、甚至是由自動販賣機得來的罐裝飲料,頓時成了可以致人於死的工具,不過上級並未理會這些,在緊急叫停警報器和快速清點人數以後,憲兵隊馬上又接到新任務趕往南邊的樹林去支援。

緊急而混亂的場面大約歷經五分鐘才逐漸緩和下來,不過少了十二個人頭的臨五連依舊雞飛狗跳,因為事情果然被杜立能說中,神經欉故意製造這次談判的作用只是為了想趁隙脫逃,而且看樣子還是集體行動,要不是被瞧出了端倪,等兩邊正式開戰的時候,他可能已躲在營區外面偷笑,但是跪計既然被早一步識破,他們能否如願就很難說了。

兩連人馬分別都被帶往大操場處罰與訓話,唯獨杜立能被指揮官叫進了辦公室,那一夜他是最晚回寢室睡覺的,沒有人知道他經歷過什麼、他也不曾跟其他人提及內容,三天後他們才正式落髮,理光頭的模樣讓大家看起來長相都差不多,分別只是高矮胖瘦而已,宛如和尚練武的日子總算正式開始,但也就在同一天,十二個人兵分三路的逃兵集團通通被逮了回來送軍事法庭嚴辦,唯一逃過法律制裁的只有一位,他在營區外的樹林裡上吊自殺,聽到這些消息雖然令人扼腕,可是流氓混到如此下場,這個神經欉未免也太過於膽小,儘管死的是其同伴,然而那群人很可能只是為了要利用聲東擊西的伎倆掩護他而已,可是在訓練中心早有防範且採取圍城策略之下,怎麼可能出現漏網之魚?

這件事在訓練中心裡餘波盪漾,被關進禁閉室的人至少又多了一倍,搞得上面只好將部份槍械室和空油槽改成臨時拘留所,雖然這些人並未軍法侍候,但整體新兵逞凶鬥狠的黑道作風很快便被消弭於無形,兩週過去以後沒事的人才可以寫家書告知近況,第三週的假日大家才總算盼到了第一次的懇親會,來自北部的親友絡繹於途,而小杜又再次創造了一項記錄,紛至沓來的探望者竟然超過六百人,除了遊覽車和轎車以外,機車隊少說也有七十輛,原本指揮部並不肯放行,不過沒多久便把大禮堂開放給他使用,這一幕馬上讓第九班班長取消和小杜的菜市場之約,因為光憑這個陣仗就遠非常人所能消受,何況是要正式的大動干戈呢?

營區內的事情小杜並未對外提起,但消息早就傳得地盤上人盡皆知,或許有不少人以為他會被判軍法或最終以逃兵作收,然而這一切都沒發生,就像是有神功護體和諸佛保祐似的,在訓練中心裡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能安然過關,就連臨五連的一位教育班長不斷向他挑釁,最終被三拳兩腿當場打昏在地的單挑事件也不了了之,按理說這是以下犯上、而且對方是職業軍人的狀況下,想平安無事簡直是天方夜譚,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因此開始有人謠傳在他背後一定有座很難撼動的大靠山。

其實杜立能自己都有些納悶,因為每次要出手前他在心理上都會做好最壞的打算,可是不管情況有多糟糕,到頭來總是雲淡風輕、彷彿只是誤會一場,但是他很確定沒有誰曾經為他動用過任何關係,為了要讓自己經歷更多的磨練他才會提前入伍,可是他並非白癡,就算是再智障,隱約當中他也能感覺到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撥弄事情,說穿了根本就是在為他分勞解憂,假如不是如此的話,那麼便是有個大陷阱在等著他跳,就像這次訓練中心佈下的天羅地網,究竟是只為了要徹底剷除神經欉那些前科累累的慣犯、或是想趁機將所有被監控對像都一網打盡?

接下來更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了,就在第三週羊頭從禁閉室走出來那天,他特地招待幾位同病相憐的戰友到福利社去飽餐一頓,席間還喝了兩瓶烏梅酒,因為只要拘禁期超過十天的都必須複訓,也就是要在訓練中心多待兩個月才會分發出去,因此這群人的懊惱難免,所以晚上有兩個傻瓜竟然相約翻牆到營區外的小鎮去買醉,這次一被帶回來就直接被遞解到管訓隊去蹲苦窯,那是比一般監獄更慘無人道的地方,但遇到這種沒有大腦的夥伴,任誰都只能徒呼負負而愛莫能助。

羊頭被分插到最新的梯次去從頭幹起那天,杜立能的特訓也悄悄展開,起初只是揹五十公斤的石頭跑八公里和夜訓而已,但幾天之後便展開密集的射擊訓練,並且是長短槍枝和獵弓、十字弓都有,有些敏感的教育班長已嗅出非比尋常的氣味,不過一般同袍泰半都以為他是被上面點油作記號,所以才會被沒日沒夜的大操特操,畢竟人的體力有限,因此很多人都在等著看這小子哪天才會被操倒。

然而半句話都沒吭的男主角除了皮膚變得黝黑以外,腰圍竟然大反其道的粗了一圈,這看在其他人眼裡自然嘖嘖稱奇,因為勉強可以餬口的軍糧可沒聽人說過能夠越吃越胖的,但事實擺在眼前,所以當連長都忍不住發問時,小杜只是理所當然的解釋道:「可能是出操時間長,體力消耗比較多吃的當然就會多一點,再加上晚上總是倒頭就睡,因此才會不瘦反胖吧?」

連他自己都覺得莞爾的身材變化其實還頗令人滿意,因為不僅八塊肌更加明顯、特種戰技也學了好幾樣,唯一的遺憾就是一七三的身高始終沒再增長,感覺上仍然比竺勃要矮上一截,只要一想到這個讓他心痛的女人,他通常就是馬上用二百下伏地挺身或交復蹲跳解決,愈來愈強勁的體能使他整個人看起來精、氣、神十足,炯炯有神的雙眸似乎用眼光就能殺人,只是他各方面成長的越快、緊隨而至的便是更嚴酷的訓練。

第二個月他便被調離隊伍單獨訓練,有些教官甚至都是蒙著臉出現,雖然並未超出訓練中心的範圍,但是卻任誰都沒見到過他究竟是在哪裡受訓,他們只知道廚房奉命要單獨留一桌菜讓他在半夜隨時回來享用,這樣過了幾天可能有人覺得不妥,因此他的午、晚餐以及宵夜竟然是在指揮官的辦公室由老兵負責料理,消息傳開以後,有一天他剛洗完熱水澡要回大通舖睡覺,六名班長連袂等在門外頻頻問道:「112,你是不是被選上要加入那個傳說中的最高單位情報隊?你的教官是誰、連長知不知道?還有你到底是在哪裡受訓、怎麼大家都看不到你?聽說那天有憲兵派專車接你到火車站去是不是?」

【未完待續】

【騷妻賦】曹若白篇~第一卷\春滿峇里島-15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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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妻賦~曹若白篇
第一卷\春滿峇里島-15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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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口湖上的泛舟夜遊,小倆口自己划船享受操槳的樂趣,避開人多眼雜的漂浮碼頭,他們選擇在三百多米遠的湖心停留了片刻,然後便放手任小艇飄流,這樣曹若白不僅可以偎進老公懷裡欣賞岸上的燈火景色,月色明亮時還可伸手將粼粼波光舀入掌中潑灑,即使偶有浮雲蔽空,那份光影變換與風起雲動的美好感覺,令她想起了第一次和陸岩城在碧潭橋下租船下水,然後盡情去摹仿古人玩水中撈月的癡人遊戲,或許是觸景生情的緣故,她忽然仰頭靠在老公的肩膀上說:「你記不記得那次在海角紅樓下面,我們倆差點就翻船那件事?」
提起這件往事陸岩城精神可就來了,他雙手從下方捧住老婆豐滿的乳房輕撫著說:「我怎可能忘記?本來那次我只是想從後面偷偷吻一下妳的臉頰,然後看看旁邊那對情侶會有什麼反應,誰知道妳竟然整個人轉身撲在我身上,老實講要不是有人雞婆幫忙我們把船身穩住,我還真想跟妳一起掉入水裡去做落湯雞,等游回岸上以後妳這對堅挺的大咪咪在濕衣服包裹下,一定會引來很多羨慕和嫉妒的眼光,呵呵,那可是我們男人最驕傲的時刻妳知道嗎?」
聽到時至今日陸岩城才把這個小秘密說出來,曹若白先是用力啃了一下他的下巴,然後才摟緊他的右大腿嬌嗔道:「你喔~~沒事就老想把我送給別人欣賞或分享,也不怕哪天我會跟某個路人甲或路人乙突然就跑的不見蹤影?」
關於這點綠帽公不可能沒想過,因此他胸有成竹的應道:「女人真要紅杏出牆或跟野男人私奔的話,老公就算用十輛大卡車只怕也拉不回來,所以這種事重點在於妳而不是我,不過既然扯到其他男人了,我倒是很想聽妳分析一下昨天的心得,怎麼樣?安華屋子裡那批人有哪幾個是比較特殊、或是值得記上一筆的?」
一聽老公又提起這件事,曹若白忍不住瞋了他一眼說:「你就是念茲在茲,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就對了?好吧,那我就想想看有什麼能告訴你的,只是這樣沒頭沒腦的我也不知該從何說起,我看……還是你問我答會省事一點。」
知道老婆也有興致,陸岩城連忙思索著說:「也好,那就從口交開始問起,昨天妳一個人幫他們吹過幾次?幫幾個人吞精過?誰的份量最多、哪一個傢伙的精液最濃或具有與眾不同的怪味道?」
大概沒料到老公一丟出來就是這種怪問題,所以笑的渾身亂顫的美嬌娘不依地拍著陸岩城的大腿說:「哪有人這樣問的呀?他們人那麼多、我怎會記得幫誰吹過幾次喇叭?我想,只要有幫他們口交的我應該都有吃到精子,不過至少有一半的人味道都很淡,可能是當牛郎太常射的緣故吧?比較濃稠的是普利馬跟較矮的男僕,但是味道最特殊的是拉登,他的精液很苦澀而且帶點臭腥味,有一、兩口似乎還夾雜著鹽巴的鹹味。」
老婆一口氣講到這裡,綠帽公趕緊又追問道:「那假貓王和安華那個老色鬼的味道如何?還有,那兩個男僕真的都沒插入妳裡面嗎?」
這次曹若白接著話尾回答:「男僕膽子很小,始終都不敢犯規,因為山托索說除非是老闆已經玩膩的女人才會賞給他們真刀實槍的幹,不然最多就只能玩半套;至於假貓王就是老差那麼臨門一腳,該硬的時候不夠硬、該一路衝到底的時候總是半途而廢,所以我的感覺就是不過癮、對他的表現相當失望,難得他的整體外型算是合乎我的眼光,可惜中看卻不中用,倒是安華這老鬼有些名堂,他的嘴巴和手指技巧都不錯、很溫柔,不過那根故障的半人工陽具乏善可陳,因此我沒辦法幫他評分。」
發現老婆還有幫入幕之賓打分數,綠帽公隨即充滿好奇的鼓譟道:「既然妳有評分表,那就快按照名次排列唸給我聽,這樣我更容易有概念,說說說、快告訴我究竟誰是昨天的第一名?」
評比項目其實分好幾樣,但男人在性方面的想法一向比較單純、有時候甚至跡近幼稚,因此曹若白也懶得細說從頭,她只是囫圇吞棗地概略說明:「兩個男僕因為沒正式上場所以我先排除,剩下的最後一名是安華,理由你已經知道,不過他那根東西若是沒壞掉可能得另當別論,然後是亞奇與納鐸並列第四、第三是安托索,再來是阿利和拉登我都歸於亞軍,最棒的還是普利馬莫屬。」
雖然對排名有些不解之處,但至少已曉得昨晚讓曹若白最滿意的人是普利馬,也不知是何原因,關於這點他竟然有些高興,尤其是假貓王被排到第四名,綠帽公甚至有想拍手叫好的衝動,現在他只剩一個如鯁在喉的問題想知道答案,因此他一面使勁搓揉老婆乳房、一面涎著臉問道:「那最後一名的妳有沒打算再給他一次好好表現的機會?他的名片妳沒丟掉吧?嘴巴跟手指的技巧好又那麼溫柔,若是他那話兒修理好了,可能昨晚的冠軍也得靠邊站吧?」
陸岩城話才剛講完,美嬌娘便咯咯低笑起來,她露出一切瞭然於胸的表情回應道:「名片不過就是張紙,你何必如此在乎?其實安華已當面邀請過我,希望下個月能赴他的港澳之約,不過我沒答應,因為還是那句老話,除非是你叫我再去讓他快樂一次,否則他就是再拿十張名片給我也沒用,記住人家永遠是屬於你的,沒有你點頭或是下達指令的話,其他男人想上我最好先去燒十年香、拜二十年佛再說,這樣你該放心了吧?」
是否真能放心只有綠帽公自己最明白,不過一聽到燒香拜佛他才猛然想起,昨晚收到的那幾張美鈔竟然忘了要處理掉,儘管那些錢還丟在房間的抽屜裡,但他卻故意裝腔作勢的掏著褲袋說:「糟糕!妳那筆夜渡資我忘了帶出來,這下子只能等明天再送去寺廟孝敬神佛了。」
即使明知老公是在吃她豆腐,但曹若白依舊擰著陸岩城的大腿抗議道:「什麼夜渡資?都說好無論如何一定不能牽涉到金錢,你還跟他們收美元,這下子人家豈不是成了應召女郎?我不管,限你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把那筆錢送出去,要不然明天半夜小心有人會被咬掉第二顆頭!」
儘管美嬌娘口氣凶狠,可是綠帽公仍然嘻皮笑臉的說道:「那應該不會是我,搞不好是假貓王或哪個好色之徒會冒出來充數,說不定我午夜夢迴時妳正在跟別的男人翻雲覆雨,所以要咬就咬他們莫來害我,不過很可能到時候妳會忙到根本沒有時間理我。」
這一段連虧帶損的說詞意在言外,惹得啼笑皆非的美人兒雙手猛搖著船身謾罵道:「你這死沒良心的,人家為了滿足你的性怪癖才會跟生張熟魏隨便上床,甚至連玩大鍋炒都照單全收,你還好意思這樣調侃人家?好,既然你無情我便無義,看我不活活把你淹死在這裡才怪!」
小倆口在月光蕩漾的湖上打鬧嘻笑,方圓兩百公尺之內只有零星的船影偶爾劃邊而過,衣衫微溼的美人兒已經雙峰半裸,也不知綠帽公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只見她忽然仰頭笑的花枝亂顫,並且還不時伸手拍打著湖水,雖然沒有人聽見他倆所說的悄悄話,可是曹若白笑聲中那抹淫靡的意味卻清晰可辨,等黑暗重新歸於原先的平靜,月過浮雲只不過是半分鐘左右,湖面便傳出了隱約的呻吟及喘息,假如此時有人用望遠鏡在岸上觀看的話,必定可以發現一位上半身完全赤裸的麗人正忙著在埋首品簫。
這個晚上夫妻倆有沒有在小船上做愛無人知曉,不過當司機送他們回到飯店時已經超過半夜三點,梳洗過後海天一線之處似乎泛出了點魚肚白,由於今天是要換臨時窩的日子,所以兩人也沒再卿卿我我,立刻相擁而眠,這一覺直睡到午餐時間才醒來,在房裡叫來簡餐吃完以後,這才收拾行李準備離開。
稱職的司機當然不會換掉,不過就在行李剛讓侍應生搬上後車廂的時候,討人厭的林氏夫婦突然冒了出來,他倆滿臉假笑的走過來打探陸岩城的下一站是住在哪兒,但是面對這兩塊橡皮糖的東西綠帽公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應道:「喔,接下來兩晚我們都住朋友家,現在正要殺去他的公司碰面;倒是你們夫妻怎麼沒跟旅行團出去到處走走,反而窩在飯店裡閒晃?」
色瞇瞇的雙眼先掃向剛坐進車內的曹若白,姓林的這才壓低聲音說道:「早上有跟團體走行程,下午我們想要試試自由行,本來我就打算找你們作伴一起去幾個景點逛逛,現在就不知能不能有這份榮幸跟兩位搭同一輛車了?」
正所謂夫唱婦隨,林某人話一講完,他老婆也隨即跟著起鬨,不過早就打定主意的陸岩城立刻斷然拒絕道:「這可就歉難照辦了,因為我朋友沒打算要招待其他人,所以兩位還是請自便吧。」
眼看獵物就要揚長而去,姓林的老婆竟然還湊過來糾纏,恰好這時飯店的車道外面有人在探頭探腦,眼尖的陸岩城馬上發現那是假貓王和阿利,因此他靈機一動的告訴這對無聊夫妻說:「看到大門外那兩個印尼青年沒?你們想玩找他們當嚮導和全陪就不會有錯,聽說他們的服務是有口皆碑。」
也不管林氏夫婦反應如何,陸岩城話一說完便鑽進車內叫司機出發,儘管後頭還有呼叫聲,但曹若白已一手挽著老公的臂膀笑罵道:「還真是陰魂不散,這兩個討厭鬼該不會一直在注意我們的動靜吧?」
對於後面的他倒不在意,有麻煩的話很可能是出現在前面,因此他立即碰了一下老婆大腿說:「陰魂不散的見到陽光就沒輒、但是食髓知味的我就不曉得他們會不會攔車了?」
順著老公的眼光望出去,美嬌娘馬上夾腿挺胸的驚呼道:「大白天的他們不會真的是要來找我吧?……哇!這可就有點瘋狂了。」
瞧著老婆那副驚訝中帶著緊張和興奮的表情,陸岩城故意試探著說:「如何?要不要叫司機停下來跟他們敘敘舊?」
大概是聽出了老公話中有著揶揄的味道,所以曹若白隨即往後一靠的說:「少來,今晚你不是有計劃了嗎?那還跟他們瞎攪和幹什麼?要怪就怪給他們機會時不懂得好好表現了。」
聽起來在安華那兒騷婆娘並沒爽夠,不過今晚的節目他也不願被人有意或無意地破壞掉,因此陸岩城連忙拍了拍司機的椅背吩咐道:「開快一點,我不想被任何人打擾到。」
接到指示的司機立刻加足油門、並且連鳴了三次喇叭,使得剛想挨近過來的兩個牛郎趕緊跳開,不過他們並沒有破口大罵或任何舉動,只是站在路邊盯著車尾猛瞧,車上的小倆口也不約而同的回頭觀看,甚至美嬌娘還頑皮地跟那兩個曾與她有過一夜情的傢伙揮手告別,盯著老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陸岩城刻意輕搔著她的大腿內側問道:「是不是有點臨別依依及割捨不下的感覺?」
曹若白當然知道老公是在試探她,所以索性兩腿往前一伸的笑應道:「才怪!天下男人那麼多、我幹嘛要留戀兩頭牛?信不信明晚我手指隨便勾一勾,最少就有一打色鬼會搶著跟本姑娘走?」
難得看到曹若白表演這種煙視媚行的誇張姿態,所以陸岩城只能莞爾一笑的回答道:「信信信!別說等明晚了,要是妳現在不趕快把雙腳放下來的話,我看司機三分鐘之內就可能會開去撞牆或墜崖。」
被老公這麼一提醒,美嬌娘才咯咯嬌笑著連忙將架在中央置物箱上的雪白雙腿縮了回來,不過就連一臉忠厚的司機都忍不住轉頭多看了兩眼,這種只是隨興之所至的任性舉動就已魅力無邊,要是真讓她使出渾身解數的時候,恐怕會引起一連串爭風吃醋的鬥毆事件吧?然而老婆的美色越是叫人魂不守舍,男人便越覺得驕傲和具有某種成就感,因此陸岩城情不自禁地摟著她的纖腰說:「記得今天要乖一點,明晚再讓妳痛快地找個場所盡情發揮。」
這一天美嬌娘確實謹守本份,儘管他們走走停停以便四處參觀,但她除了吵著隨時入鏡以外,是既不去招惹男人也不讓任何色狼有騷擾她的機會,表現不但端莊又典雅,而且還把她那筆『夜渡資』送給路邊一戶貧苦人家,那是一個剛死了父親的小女孩坐在門口啜泣,經過司機問明原因以後,她馬上叫老公把錢掏出來如數捐贈,因為島上的風俗亡者必須在二十四小時之內下葬,因此這筆錢剛好解決了那家人的燃眉之急,助人為快樂之本,所以心情大好的曹若白偎著老公說:「你看,這樣做不是更有意義嗎?捐給寺廟感覺就好像在購買贖罪劵似的,我們出來風流享受性生活又沒犯罪,幹嘛要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事一般,拿錢去跟神明懺悔?」
事實上綠帽公也贊同這個觀念與做法,因此他只是貼在老婆耳邊輕聲細語的說道:「我連妳這個價值連城的寶貝都肯拿出來和阿貓阿狗一起分享了,還會在乎那一點阿堵物嗎?妳這樣處理值得鼓勵和嘉獎,所以我決定今晚最少要跟妳多戰一回合!」
聽起來像是打科插諢的一段話,卻讓敢和一大群陌生男人玩大鍋肏的美人兒紅了雙頰,不過可能是礙於剛離開喪家,因此曹若白只是低著螓首嬌聲應道:「重點是要賣力跟夠力、而不是大戰幾回合,你們男人就是永遠搞不清楚我們女孩子的需要。」
這種事只能留在晚上實踐和求證,所以一直等到住進新飯店,在酒足飯飽也梳洗過後,才叫司機送他倆到三公里外的一個濱海公園去,能不能找到理想的做愛地點並不確定,因此在摸黑東走西看之下,不僅曾誤闖一處雜交園地、也遇到過兩組白人在玩男男的遊戲,正式的男女情侶反而都在較顯眼的地方接吻和愛撫而已,不過這些人都不會互相干擾,大家都是各玩各的,只是佔地十餘公頃的範圍,不知還隱藏著多少正在進行的肉戲,畢竟此刻才剛要敲十點的晚鐘而已。
就著稀薄的月光,彷彿每走一小段路就會聽見喘息和呻吟的聲音,因此為了要找一處較為清境的地方,他們決定要擅闖屬於飯店所有的私人高爾夫球場,因為有兩洞只用低矮的白色柵欄與球場區隔開來,所以隨便一翻就越了過去,果然才在花木扶疏當中走了幾分鐘,他們便在第二座果嶺上面找到了理想的場所,修剪整齊的短草看起來賞心悅目,躺在上面翻滾時觸感好像也不賴。
在綠草如茵的球場上做愛一直是曹若白的夢想,就跟她渴望在沙灘上讓男人盡情蹂躪一般,真要她說出個理由可能比大學聯考還難,但就算連自己都搞不懂是基於何種緣故,可是這份執念她始終不曾遺忘,所以她既然願意奉獻肉體任老公滿足古怪而奇特的性幻想,陸岩城當然也不吝於完成她這些小小的願望,假如他倆的婚姻能夠一以貫之,那又何嘗不是一則天造地設的佳話?
懷著一份皇天不負苦心人的喜悅,這對忙著實踐前衛風格的金童玉女在確定四周無人之後,馬上互相展開挑逗,輕便的洋裝和休閒服很快就被扒光,等兩雙夾腳拖也都被丟到一旁時,堅挺的肉棒立刻狠狠地一插而入,汁液四溢的水蜜桃早就熱到發燙,因此這一擊就猶如乾柴碰到烈火,就連空氣彷彿都被點燃了一般,那種你來我往、寸步不讓的廝殺與纏鬥,很快便把草皮踐踏的凌亂不堪。
然而這只是第一階段而已,依照小倆口的慣例,在五種姿勢以內算是聊以充飢的簡餐,超過十個體態才能算是盤腸大戰,甚至在顛鸞倒鳳的過程裡,綠帽公照樣會使用『鞭刑』來向老婆『逼供』,所以曹若白婚前的性愛史就在這種狀況下一點一滴地流洩出來,或許她認為那些陳年往事已無關緊要、也可能她認為所有從口中說出的情節皆天衣無縫,然而她究竟有沒有說漏嘴過,恐怕只有陸岩城才是再清楚不過的一名聽眾!
雖然美嬌娘偶爾也會提出反質詢,不過被『拷問』的對像總是以她為主,因此這種翻雲覆雨時的問答題似乎成了助興工具,在兩人都樂此不疲的情形下,其實有不少片段已經重複到快要爛掉的地步,但是陸岩城卻老有辦法從中抽絲剝繭,不停從老故事裡抓出新問題繼續追根究底,這種不達目的誓不甘休的做法,曹若白自然是心知肚明,只是有些事情她又怎會輕易就露出口風呢?所以與其說他倆是在玩一種煽情遊戲,倒不如認定是綠帽公一直想要挖掘出老婆是否隱藏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跪騎在老公身上的曹若白狂聳著雪臀在全身扭擺,這是她很喜歡的姿勢,因為甩盪的乳房可以讓男人恣意把玩,如若不然,她還可以主動用奶頭去摩擦對方的臉孔,因此在這個她擁有較多主控權的時刻,通常她就會開始大聲叫床,所以原本還知所壓抑的呻吟與哼哦,現在突然變成高亢的喘息和嘶吼,直上直下的套弄法表示她渴望被頂肏到最幽深之處,只是也不明白是什麼原因,陸岩城能夠直搗花心的機率大概只有五分之一,故而自己陰道的構造就宛如是個待解的謎題。
一看老婆的表情和動作,綠帽公就曉得已經離高潮不遠,所以他除了奮力挺聳屁股以外,更不忘雙手緊捏著那對怒凸的奶頭趁機追問道:「說!妳到底是比較喜歡粗肉棒還是長屌?別再跟我說只要夠硬就好,這次我要妳說實話,究竟哪種類型的老二才是妳的最愛?」
背著月光的俏臉蛋看似有些悽苦,但在發出一串淫蕩的悶哼以後,美嬌娘立刻又面帶桃花的應道:「啊、這該怎麼說才恰當呢?……一般而言當然是又粗又長的最好、可是那好像要A片裡面的黑人才看得到,所以退而求其次的話,我會選擇越粗的越好,因為那種粗屌會把陰道整個撐滿……感覺很緊、很漲、很刺激,如果遇到又長又硬的男生,其實被頂到底的時候會有點痛……不是很舒服,因此我覺得粗比長要略勝一籌。」
面對這個問題,這次曹若白回答的最多也最完善,但也同時露了餡,因為若不是經驗之談,她又怎能清楚說出粗屌和長屌肏進陰道裡的分別?這就是言多必失的道理、也就是同樣問題陸岩城會不厭其煩一問再問的緣故,因為他知道只有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女人才會不經意地說出隱藏在心裡的秘密,現在,他可以確定自己的老婆不僅兩種大鵰都嚐試過,而且當時的入幕之賓恐怕不止一個而已,換句話說那可能並不是一對一的單打獨鬥!
探出了這項秘密以後他並未再追尋下去,因為逼的太緊會讓曹若白有所警覺,何況遊戲不能用殺雞取卵的方式進行,否則只怕樂趣盡失之外還會鬧的不歡而散,所以在打定主意要留著慢慢玩的同時,他隨即一個翻身將老婆壓了下去,這次他一面猛搓著美嬌娘的雙峰狂抽猛插、一面欲擒故縱的敲著邊鼓說:「妳這樣分析還蠻有道理的,看來只要假以時日,在不久的將來台灣就會出現另一位性學權威~~女金賽博士。」
聽到如此另類的讚美,鮮嫩人妻似乎有些靦腆,只見她輕輕愛撫著老公的胸膛應道:「人家經驗又不是很豐富、床上功夫也不知道及不及格,哪有條件去學人家寫書論道、甚至擔任臨床指導;我只盼望你別偷偷笑我是三腳貓就好。」
其實就是因為發覺枕邊人的某些床技顯得相當嫺熟,才會引起陸岩城出自男性本能的懷疑,除了肛交進行一直不太順利以外,其他招式曹若白似乎都不陌生,特別是她的口交功夫堪稱是一流高手,若不是曾經人調教便是她對吃屌情有獨鍾,要不然以她的年齡絕不可能會這般駕輕就熟,不過這一切疑問有待日後再慢慢追查與探討,眼前最重要的應該是讓她先滿足一次,所以為了避免戰況忽然緩和下來,綠帽公乾脆改採卍字形的交媾體位大肆衝殺。
這招不但可以拍打女人的乳房和屁股,甚至還能對肛門進行同步的摳挖,因此陸岩城幾乎是毫不留情地不斷抬高老婆的左腿回應道:「舌頭能像妳如此靈巧的女人絕對不多,所以妳究竟是三腳貓或天生好手,應該只有妳自己最清楚,不過就算妳是妖魔鬼怪也沒關係,因為我現在就要讓妳乖乖的臣服在老子胯下!」
隨著最後那句宣告,綠帽公發出了聲勢驚人的總攻擊,在一波強過一波的霹靂聲響當中,曹若白美麗的臉蛋扭曲成一團,那種呼天拍地的激烈反應和不勝負荷的可憐表情,若是被少不更事的小男生看見肯定會以為是在搞強姦,尤其是好幾處果嶺的小草都給她連根拔起的景象,簡直就像是正在阿鼻地獄裡慘遭煎熬一般,可是成年男子等的就是這一刻,因為在這種行雲佈雨的重要關頭,女人越是一副欲死欲生、苦不堪言的表情,那就意味著離高潮已經越來越近,因此勝利在望的陸岩城又是一陣快馬加鞭。
果嶺多少都會有些坡度,而被一路往前衝撞的美人兒只好順著地形向下攀爬,那個畫面就宛如重傷的殘兵拚命想要逃離生天,可是殘忍的敵人卻一刀刀地對其展開慘無人道的凌遲,聲嘶力竭的哀號和急促的喘息,任誰聽了都曉得她已經命懸一線,果然就在她的右手剛觸及嶺邊的長草區時,一聲倏地暴響後馬上又嘎然而止的尖叫聲驚嚇到了夜鳥,就在一群黑影倉皇從矮樹叢中振翅疾飛而去時,渾然不覺的曹若白正抱住腿彎在咿咿呀呀、嗯嗯哦哦的發出怪叫。
不過游刃有餘的陸岩城只靜止了大約十秒鐘便繼續抽動,這就是他比其他男人厲害的地方,仗著優異的體能和耐力,總是能夠在胯下美女爆發高潮的過程裡,隨心所欲的展開第二波攻擊,這招火上加油再利用大量淫水源源不絕的好時機,甚至可以不用潤滑油就直接闖入後庭,而這時候女人就算痛到呲牙裂嘴,卻還是會含著眼淚照單全收,或許這是他征服浪蹄子的秘訣之一,因為從來就沒有哪個性伴侶會就此離去,相反地,捨不得跟他分手的比例高到令人訝異。
這次他一樣如法泡製,就在曹若白剛從巔峰狀態轉折而下的第一時間,早就沾滿淫水的肉棒立刻發動突擊,硬梆梆的龜頭雖然碰到一點兒阻礙,但在三搖四挺之下還是順利頂了進去,緊俏而密實的感覺再次發生,不過他毫不遲疑的展開抽插,在逐漸深入以後,大半支老二彷彿被磁鐵用力吸住的感覺再度出現,只是在隱隱作痛當中他並不打算撤退,因為沒有突破就不會挖掘到新天地,因此他執拗地採取步步為營、寸土必爭的方式不停攻伐下去。
當他終於全根盡入那一刻,夫妻倆都發出了痛苦的悶哼,猶如曹若白一再強調的,肛交其實並談不上舒服與快樂,只是因為男人想要所以她就無怨無悔的配合而已,不過既然已經被別的肉棒開發過,為何還會狹隘到像是未被開封的原裝貨?對於這個問題他始終都有些納悶,但在老婆也說不清楚的情況下,陸岩城亦只能繼續藏在肚子裡發酵。
並不順暢的抽插只維持了兩、三分鐘便結束,由於淫水的潤滑作用畢竟有限,再加上兩人都有吃力不討好的感覺,所以陸岩城在使勁衝撞了幾下之後就整支拔了出來,不過他並沒射精,那根昂首吐信的東西仍在等待下一回合的出擊;而曹若白直到此刻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剛被釋放的菊穴和高潮末端的餘韻,使她只能癱在草地上喘息,完全放軟的嬌軀在月光下顯得蒼白而無助,但是在嶍嶍銀暉下卻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妖媚與風情,除了風來髮飄以外,就連那叢漂亮且茂盛的恥毛都在微微抖動,如果不是還另有計劃,綠帽公差點當場就看呆在那裡,因為這一刻的無遮少婦委實叫人驚艷!
十碼外就有個佔地六坪左右的沙坑,不深、呈現不規則的荷葉狀,細緻的白沙看起來非常柔軟,儘管那個角落沒有任何花卉植栽可以遮掩,就直接設計在球車車道旁邊,但放眼望去除了遠處黑壓壓的樹林以外,周圍並未見到有閒雜人等,因此陸岩城立刻蹲下去將老婆抱了起來,雖然神情仍有些恍惚的曹若白臉上打著問號,不過他也懶得說明便朝目標走了過去,因為就算真有人跑來想當觀眾,他判斷那也只不過是另一次冒險或增加一點特殊的情趣罷了。
白沙確實鬆軟綿柔,代表這個球場保養的很好,只是當他抱著老婆翻滾時很快彼此便都成了半個麵粉人,由於上一場的汗水未乾,這一來無論愛撫、搓揉或狂野的舔舐,難免會有沙粒摻在其間,也不曉得是因此增加了觸感、或者是不斷磨擦到敏感部位,曹若白忽然縮緊四肢淫蕩的輕笑道:「嘻嘻,這樣比被小草搔到還更刺激耶,你剛才舔人家下面有沒有吃到沙子?」
不管再怎麼小心舌頭也會沾黏到沙粒,但是綠帽公卻絲毫都不在意,在伸手抹了幾下以後,他只是充滿好奇的問道:「若是沙子跑進小浪穴裡面,妳就不怕肏起來會刮傷陰道壁嗎?或是如此一來反而會更有感覺也更為刺激?」
已經張開大腿等在那裡的美嬌娘再度吃吃的淫笑道:「究竟會怎樣人家哪裡有答案?反正試了就會知道,你就儘管放馬過來做做看吧。」
瞧著老婆一副興趣盎然、迫不及待的模樣,真讓人懷疑她以前會沒有試過,但是既然已經箭在弦上,陸岩城便立即提槍上馬,這一戰才進行不到三分鐘就發現兩人的生殖器都沾黏到沙粒,不過曹若白卻毫不在意地抱住老公說:「沒關係,粗粗的磨擦起來感覺還不錯。」
娶到如此騷浪的老婆還真讓人有點哭笑不得,然而人生以享樂為主,在這種幕天席地的浪漫時刻可不是討論大道理的良機,因此綠帽公乾脆就順著美嬌娘的心意開始橫衝直撞著說:「好,只要妳不怕磨破皮,我就來幹個天翻地覆!」
這可不是陸岩城在危言聳聽,他說到做到,馬上便兩腳蹬著沙坑底部展開鬥牛式的攻擊,這種額頭相抵、胸部緊貼、下體互碰的肉搏戰,很少有女人能夠不浪叫出聲,而老婆愈是頑強和放縱,當老公的自然要愈幹愈勇,大概一刻鐘不到就已更換了六、七種姿勢,若要問戰況有多慘烈,只要注意一下已經面目全非的沙坑即可分曉,但光是這樣兩人都仍覺得有所不足,因此曹若白忽然主動採用狗爬式讓老公從後頭狂插猛頂。
被抓住的柳腰刁蠻有力,儘管被老公按在沙坑邊坡上大快朵頤,但淘氣又存心挑戰的美嬌娘卻奮力在往上爬,看她那副手腳併用不停掙扎的模樣,就彷彿是在逃避色魔的追殺,然而這種你捉我跑的景象反而促使小倆口淫慾更加勃發,因此就算已經滾回到果嶺上面,可是噼哩啪啦的撞擊聲和時而嬉鬧、時而喘息的配樂卻片刻都不曾止息。
其實小倆口都有聽到旁人的交談與笑聲,但或許是正瀕臨緊要關頭,因此無暇理會也不太在乎,一直等到陸岩城終於將一半精液灌溉在老婆體內、一半當成宵夜讓她品嚐殆盡以後,旁觀者這才魚貫而出的拍著手說:「噢呀!太棒了、真是有夠精彩!不知我們是否有這份榮幸能夠加入?」
出現的是四男二女,除了一個像是本地的印尼男子以外,剩下的都是白人,講話的是個大約五十歲的金髮佬,他摸著自己鼓起的褲襠繼續慫恿道:「我的工具很大支、我朋友的也都很夠力,並且全都是技術本位,如何?說不定我們也可以只要交換女伴就好。」
雙方距離不到十尺,半臥在草皮上的美嬌娘淫態畢露、姿勢撩人,她先望了望對方,然後再面向老公看綠帽公要如何回應,而陸岩城也不含糊,他先比了個手勢叫對方稍安勿躁,接著才轉向老婆徵詢著說:「這四個男的想要上妳,接不接受由妳自己決定,我可以只作壁上觀。」
水盈盈的雙眸毫不避忌地打量著四位不速之客,其間她還曾兩度舔著嘴唇和愛撫自己的奶頭,但是在低眼垂眉沉思了一下之後,曹若白卻邊笑邊站起來輕聲回答道:「還是不要啦,人家想把體力留到最後一夜再痛痛快快的消耗個過癮。」
她說完以後並沒等老公有所表示,自己匆匆抓起散落一地的衣物便往公園方向跑去,等到要翻越柵欄時她才又回眸一瞥,如果沒看錯的話,陸岩城發現她似乎略現羞赧,並且俏臉上有著一抹棄之可惜的神色,不過曹若白完全沒有回心轉意的跡象,甚至還站在車道上催促著說:「你還不快拿衣服,難道真想讓司機等我們等到天亮嗎?」
有點心癢的綠帽公明白接下來已經無戲可唱,所以他一邊收拾衣物、一邊告訴那四個其貌不揚的傢伙說:「你們也都看見了,節目正式結束,有機會再見的話下次請早。」
【未完待續】

[黑色賣春契]第三章~3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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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3

  既然是不得不為的和姦,再加上阿通火力全開的衝肏,陰道在猛烈磨擦之下所產生的快感,即使是最貞潔的聖女都無法否認,因此在靈與肉的短暫掙扎過後,楊霈終於把心一橫,她完全依照討厭鬼的指示,翻身騎到熱騰騰的硬屌上去,全根盡沒的舒暢從子宮口竄過小腹,瞬間便抵達心臟部位,這種被人一劍刺中要害的灼熱感雖然沒有燒到花心,卻還是令她在呻吟之餘忍不住脫口哼哦著說:「喔、你的東西怎麼會硬成這樣呀?」

  磨劍多日並且還刻意加強過體魄的阿通滿臉得意,他一面雙手抓著纖腰向下猛摜、一面往上狂聳著屁股應道:「嘿嘿,我等這天已經等很久了,我想妳也知道我有多想搞妳吧?呵呵,難得能夠和妳這樣面對面、一對一的大戰三百回合,我當然會養精蓄銳好把妳殺個痛快,如何?喜不喜歡我這根硬梆梆的天機如意棒?」

  髮撮散亂的美人兒兩手撐在男人胸膛上,她毫不保留地挺聳和扭擺著豐腴的雪臀,但嫵媚中仍不掩狂野的眼神卻緊盯著討厭鬼說道:「通哥,其實你的生殖器並不大,不過你真的很會衝、加上勁道夠猛,所以你應該征服過不少女人,要是你的老二能增長個一吋左右、龜頭也再大一號,可能人家也會樂於臣服在你的胯下。」

  這種讓人聽不出是褒或貶的說詞,不免叫人有些疑惑,儘管阿通明白憑自已的工具想直搗花心確實還差了一點,但這項遺憾他不僅胸有成竹、也早就有所準備,該怎麼彌補那一、二公分的差距對他而言並不是問題,不過有些花樣他不想現在就讓楊霈知道,因此他只是輕撫著垂蕩在眼前的兩團雪白肉球詭笑道:「長夜漫漫,今晚咱倆還有得玩,所以任何事都不要太快下結論,說不定天亮以前妳就會樂不思歸了。」

  聰明的楊霈當然不會浪費唇舌去爭辯,因為這種事任誰都說不準,何況她也有預感阿通這傢伙的玩法可能不會太單純,所以為了要盡快耗光討厭鬼的體力,她不但開始施展旋轉及套弄的技巧,雙手也同時愛撫著已經變硬的小奶頭說道:「要是真能那樣,我大概就得準備請假或辭職了。」

  美女若真為床第之事請假不去上班,阿通自然不會反對,但辭職則非他所願,因為楊霈名片上的頭銜尚有用途,廣告才女在社會上有著一定程度的魅力與號召功能,所以這個身份可不宜拋棄的太早,只是整個計劃才剛踏上第一步而已,因此他在奮力狂頂了這位創意總監幾下之後,這才將右手食指伸到微張的朱唇旁邊回答著說:「依妳內外俱佳的一流條件,我想將來絕對有很多男人會樂於聽到妳為了陪他們而經常不去上班,不過我倒很希望妳先在我身上實踐一次。」

  含沙射影的弦外之音楊霈並非聽不出來,但她目前還不想正式去碰觸那一塊,所以她先風騷無比地將唇邊那根食指含進嘴裡去吸吮,等舔舐夠了以後她才吐出來應道:「別忘了我年底就將嫁為人妻,到時候我就會被傳統的三從四德所綑綁,因此通哥若想多要幾次還是趁現在會比較好。」

  即使阿通心裡在冷笑,可他也不想破壞眼前甜密的氣氛,所以他一邊瞧著楊霈從雙峰一直延伸到胯下的優美曲線、一邊用手指撥弄著那叢宛如被晨露所覆蓋的漂亮恥毛說:「既然妳願意讓我多爽幾次,那就麻煩妳把渾身解數都施展出來給我好好地痛快一晚,如果我判斷無誤,妳的床上功夫一定足以顛倒眾生。」

  對自己總是頗具信心的廣告才女,就連床第技巧也確實下過一番功夫研究,所以她緩緩蠕動著雪臀應道:「總之我會毫無保留、並且竭盡所能的使你享受到魚水之歡,因此我也希望通哥能多些憐花惜玉之心,千萬不要三、兩次就把人家玩出問題,性愛必須男女雙方處於對等地位才能琴瑟合鳴,只要你懂得不作賤女性,收獲的快樂肯定能夠加倍。」

  瞧著美妙的下體盤桓而落,再緩慢旋轉上去的動人韻律,阿通的老二不由得悸跳了好幾下,他開始一手搓揉著鼻頭上方的大奶、一手輕撫著美人兒柔嫩的玉腿淫笑道:「放心,我絕不會暴殄天物,像妳這樣的人間極品,囫圇吞棗豈不是成了大傻瓜一個?所以我還是老話一句,只要妳乖乖聽話,我保證不會讓妳人財兩失,嘿嘿,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妳便會非常地感謝我。」

  儘管不知道討厭鬼究竟有何陰謀,但是楊霈依舊放浪無比的搖擺著嬌軀說:「人家不是已經在這裡了?通哥想要什麼就盡情地拿吧!反正只要別把我的小命玩死掉,其餘的就任君宰割囉。」

  一個親口說出願意任人宰割的絕世美女,對於正在姦淫她的男人而言不啻是打了一劑強心針,只見阿通不斷高聳著臀部大聲應道:「好、很好!就衝著妳這幾句話,老子保證讓妳在未來的日子裡經常樂不思蜀,呵呵,妳就等著享受其他女人求都不見得能求到的極樂滋味吧!」

  雖然不是郎有情、妹有意的完美組合,但在妳來我往的熱戰當中,美人兒乳浪翻騰、四肢齊動的撩人景象,早讓阿通看得目眩神迷,而在討厭鬼一次又一次的狂顛猛頂之下,原本陰道最深處那塊尚未被龜頭觸及的膣壁,這時已快被強悍的敵人一舉攻陷,除非楊霈改採守勢,否則最遲再過一分鐘也必然會被達陣,因此與其心不甘、情不願的讓人征服,倒不如來個絕地大反攻還比較有意思,所以在念頭方落之際,她便狠狠地一屁股跌坐下去。

  重量加速度的相乘效果,果然讓龜頭如願頂撞到花心,然而最初的幾下感覺並不舒服,略微疼痛的壓力使美人兒眉頭不展,但她寧可忍受也不願哼哦出聲,因為比阿通長上一大截的工具她又不是沒見識過,所以她雖然仰首向天,可是卻聽不見任何呻吟,儘管天花板上的明鏡反映著她的臉蛋,不過那份悽楚的表情其實相當撩人,而這正是她想讓討厭鬼瞧見的一面。

  本來阿通只顧著撫胸舔奶,可是自從美人兒主動迎合以後,他便坐起來抱住雪臀用力吸吮奶頭,在他左右開弓的輪流享受之下,楊霈總算如斯響應地環住他的後頸騎乘起來,這個彷彿是歡喜佛正在交媾的姿勢,使他忍不住開始沿著乳溝一路向上狂吻而去,搖擺的粉頸和廝磨的酥胸都不曾阻卻他貪婪且野蠻的舌頭,因此一等他越過下巴優美的弧線,熱情如火地迎接便如排山倒海般的蓋了下來。

  廣告才女老是提前一步做出適當的反應,這種有如未卜先知的能力,或許是每個愛玩創意的女人與生俱來就有的天賦?要不然怎麼自己總是無法一整套全運用上去?雖然阿通心裡有點納悶,但在香舌入口的甜蜜引誘之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緊緊吸住那片濕潤且滑溜的舌頭,互相啃嚙翻攪自然不在話下,可真正令人心曠神怡的卻是舌尖的纏鬥和牙齒的猛烈磨擦,那種似乎想把對方生吞活剝下去的狠勁,使兩人的生殖器一再地擠得密不透風!

  從來沒料到會和絕世美女互吞津液的阿通,這時已然陷入魂不守舍的癡迷景況,由於這招是由楊霈發起,所以他在驚喜之餘只能照單全收,即使來不及吞嚥的唾液已涎流在他嘴角,但他並無暇理會,因為一發覺廣告才女正把雙腿盤夾在他後腰上面,這傢伙除了嘴巴忙碌不堪以外,兩隻手和屁股也像被烈火燒到似的,在那邊胡亂動個不停。

  這種比三貼還更熱辣的騎乘式,在美人兒高度配合之下,使阿通嚐到了前所未有的銷魂滋味,也不曉得過了多久他才猛然想起來要換個姿勢,因為倒澆蠟燭可得讓楊霈向後轉才對,因此在他一聲令下,兩個人第一次移形換位,這次女主角面對著床頭的大鏡子套弄在肉棒上面,而男主角則從其背後摟住纖腰隨時加以輔助,這個可以讓男人攻守自如的玩法,可真叫呂有土的司機佔盡了便宜,因為他不僅前摳後挖都沒問題、就算想搓奶啃肩亦能隨心所欲,更重要的是他甚至可以從鏡子裡看見自己在吻舐粉頸或輕咬耳輪的情景。

  其實美女挨肏時的表情最有煽惑力,所以目前這個體位楊霈不但在鏡子裡纖毫畢露,就連臉上的神色變化也能一覽無遺,只要阿通再把腦袋貼在她面頰上的話,恐怕她每一聲的輕哼漫哦都會被聽得一清二楚,然而在已經被點燃的熊熊慾火當中,她根本就顧不了那麼多,也沒聽到男人有發出任何命令,她便開始旋轉著雪臀喟歎道:「啊、來吧!通哥,今天隨你愛怎麼玩我都可以,我知道你不會很快就放過人家,所以你就儘管搞個痛快吧。」

  分不清這究竟是邀請或是純然認命的說詞,但是不管這位廣告才女內心有何打算,阿通都不會有所動搖,因為他計劃要雙贏的陰謀可行性頗高,所以必要的殘酷手段他並不想放棄,因此在一面挺聳屁股和舔舐香肩之餘,他還津津有味地咂著舌頭說道:「嘿嘿,妳身上的氣味真好聞,用的保養品應該都是一流的名牌吧?就光憑妳這身細嫩光滑、吹彈得破的肌膚,還怕哥哥我會不戮力以赴嗎?放心,我保證會讓妳爽到忘了今天是禮拜幾、而且就算天亮了妳都還會想要再來一次!」

  鏡子裡自己正在倒澆蠟燭的淫蕩模樣,使得楊霈也沒臉再多講什麼,所以她只能低頭拼命甩蕩秀髮,同時嘎聲輕呼著說:「喔,天吶!通哥,怎麼你的東西好像越來越硬呀?」

  已經吞下一顆威爾剛,獵裝裏還藏著一盒犀利士的阿通聞言立刻哈哈大笑,他一邊用力放送屁股、一邊得意洋洋地應道:「我雖然不是十年磨一劍,但為了要讓妳食髓知味,最近差點就變成禁慾的老和尚,所以今天妳最好把我庫存的豆漿通通喝下去當早餐。」

  吞精對廣告才女而言並不新鮮,但被阿通用這種方式告知,想必任何良家婦女都會感到難堪,所以楊霈只好仰頭閉目的哼哦道:「啊、反正人家已是俎上之肉,通哥想射哪兒就任由著你吧!」

  這種見識過大江大海的說詞,一向就最符合勒索者的胃口,因此阿通興致一起,不由分說便將美人兒往前奮力一推地嚷道:「那就像母狗一樣的給我趴好,這回老子要前後兩個洞都把妳捅個通透!」

  趴跪而下的楊霈只回眸幽幽地望了一眼,她沒有吭聲,因為她曉得接下來必然會是一場狂風暴雨,開始採取主動的掠奪者絕對不會客氣,果然她都還沒擺好姿勢,迫不及待的敵人業已衝殺而至,猛烈地撞擊在高速馳騁的助威之下,馬上令她纖弱的雙肩往前一傾,為了要穩住身子,她只好伸出右手扶在床頭板上,不過如此一來阿通便能更加暢快地把玩碩大且渾圓的乳房,那種沉甸甸的結實感真可謂是千金難買。

  一陣毫無章法的瘋狂頂肏以後,美人兒的頭頂已經有好幾次撞到鏡面,但她即使兩手平伸一起撐在木板上也無濟於事,因為討厭鬼步步進逼的玩法,最終還是迫使她不得不把整個左臉頰都貼在玻璃上,近距離地反射連額頭上的汗水混在一起都能清楚瞧見,為了要欣賞她苦悶與呲牙咧嘴的表情,阿通這才抓著她的纖腰往後退了一步說:「把臉抬起來正對著鏡子,要是沒讓我看見妳叫床時的各種嘴形,小心我拿皮帶抽妳屁股!」

  眼看暴力就將出籠,廣告才女當然懂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所以她一面淫蕩地扭動雪臀、一面嬌喘連連地哼哦著說:「噢、不要!通哥,請你不要對人家動粗,你想看什麼儘管告訴我就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人家一定盡可能讓你滿意就是。」

  陰道暢快地攻擊和猛烈的磨擦都已告一段落,現在阿通正在打小菊穴的歪主意,看著那朵緊閉的花蕾,他忽然有股衝動想要直接闖入後庭,既然有人說玩屁眼叫作走旱路,那麼不塗抹潤滑油豈不是更加貼切與傳神?一想到那個難以臆測的場面,他那根濕淋淋地老二立刻從騷屄裏抽了出來,然後趁著美人兒還沒有提防的時候,兩手緊抓著纖細柳腰屁股一扭便頂了下去,堅硬而兇悍的蛇首狀龜頭在毫無預警之下,竟然整顆都應聲而入,乾涸的洞口發出怪異的悶音,緊接著便是楊霈昂頭回眸驚叫著說:「哎呀!噢、噢‧‧‧‧我的天吶!你怎麼‧‧喔!痛、好痛!你快不要這樣啊‧‧啊!噢、拜託‧‧我那地方好像裂開了‧‧求求你快點拔出來好不好?」

  悽楚的嬌容、散亂的青絲,單手扶在臀上及豐乳亂晃的景象,簡直就是一流春宮電影的動態特寫,假如在場還有其他男性,光是看到那雙唇半張、貝齒微露的騷浪嘴形,恐怕就會不顧一切的衝向前去,一舉將整支肉棒狠狠地肏入喉嚨裡,雖然此刻的阿通鞭長莫及,就算想把手指頭插進去都有困難,但是僅靠這分想像便足以令他興奮莫名,因此也不管楊霈是否承受得住,他屁股一聳便再次狂頂著說:「叫啊!騷屄,儘管給我大聲地叫,老子就不信妳會是一支悶葫蘆,來!浪一點,把妳叫床的本事通通使出來!」

  雖然阿通的陽具只勉強推進了兩公分左右,可是四肢齊動、嬌軀亂扭的美人兒已痛到流出眼淚,只見她使勁拍打著床面大嚷道:「啊、啊!通哥‧‧真的不能再硬來了‧‧噢、求求你‧‧當一次好人吧‧‧‧‧至少抹點潤滑劑,要不然人家的屁眼‧‧這回一定會被你玩壞掉‧‧喔、好痛!‧‧是不是肛門已經裂開了呀?」

  整支老二完全卡住的阿通端詳了一會兒才應道:「少來,根本連一丁點血絲都沒有怎可能裂開?嘿嘿,除非妳老實告訴我後門被多少男人走過,否則我就旱路一直走到底,就算妳肛破腸流我也會照幹不誤,反正大不了就是送妳到醫院多休息幾天而已,所以如果聽明白了就快給我從實招來。」

  痛到額頭已經抵在床頭板上的美嬌娘只能吁吁囌囌地搖著右手說:「若是在山上被輪姦那次不算的話,你大概是十‧‧第十個吧?喔、通哥,還是請你快把那話兒先抽出來再說好嘛?」

  看樣子這位廣告才女尚未被玩爛掉,雖然入幕之賓已然不少,但以楊霈的條件還是足以顛倒眾生,因此有些問題阿通便暫時保留下來,等日後再來逐條審問,因為目前最重要的是趕緊再下一城,所以他一面聳動屁股、一面指著自己被丟在一旁的休閒褲命令道:「走,想塗潤滑劑就照這個姿勢給我爬過去,暗袋裡頭有六包我為妳特地準備的高級進口貨,全是可食性的,應該夠妳今晚使用了,呵呵,要是不夠咱們改用沐浴乳也行。」

  沒有選擇權的美人兒只能乖乖扶著床頭櫃朝地毯爬行下去,在下體相連的情況下,兩人就宛如是正在交尾的蛙類,以極其怪異地姿態緩緩滑下了床舖,凌亂的衣物散落在四處,而肛門仍不時會感到陣痛的創意總監只能放慢膝蓋移動的速度,不過這樣一來可就樂到了阿通,因為在可以前心貼後背的爬行過程裡,他不僅隨時都能把玩垂蕩的雙峰,興起時也能將手指頭扣進楊霈嘴裡去享受被吸吮的滋味。」

【未完續】

【卑詩繫情】下集~36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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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詩繫情】下集~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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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訓練中心在搞什麼鬼小杜也摸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在接受各種不同的特訓,包括異容術和打開高科技保險箱的專業技術,市面上號稱再難開的車鎖和門鎖簡直就是騙錢的玩意,不過他對拆解和重組各式武器倒是情有獨鍾,因此有些課程他倒是頗感興趣,但是其中最難捱的就是耐力測試,從肉體到精神的考驗可說是花樣層出不窮,就差沒讓人發瘋而已,那種一大早就把你丟進四米深、十米寬的大糞坑裡去浸泡,一直到晚上才丟給你一個饅頭充飢的非人待遇,若不是親身體驗過那種虐待,又怎會明白用髒臭不堪的雙手剝開饅頭皮啃食的滋味?所以他寧可接受拷打與電擊的苦刑也不想老是去吃到糞便,然而特訓就是如此,否則國家又何必萬中選一再加以栽培呢?

 

每個科目的教官都會預先透露,特訓只會越來越嚴格,非把你整到七葷八素、叫苦連天絕不肯罷休,像在大糞坑裡吃饅頭這一關結訓時可得捱上七天才行,其間只有在泡滿七十二小時以後會丟給你一杯礦泉水、然後在最後一個鐘頭賞你一顆小饅頭,等你吃完能夠自己爬上岸才算通過考驗,否則就得功虧一簣從頭再來,一想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結束特訓,小杜便不免苦笑,因此不管誰跑來問他,小煞星的回答千篇一律都是:「我只覺得那好像是整人大隊,至於是不是情報單位我也搞不清楚,反正入伍以後命便是國家的,上面想怎麼搞我照單全收就是。」

 

儘管嘴裡說的輕鬆、但身上的疤痕可是愈來愈多,除了連長及輔導長知道他被哪個特殊單位選中以外,包括小杜本人都仍摸不著頭緒,幸好訓練中心的課程很快就結束,他也跟別人一樣得到七天的梯次假,一回到家鄉除了陪父母吃了兩頓晚餐以外,廟口的兄弟幾乎全繞在他身邊打轉,當然公道伯和一群前輩也免不了會找他泡茶聊天,不過東華和五元可就細心多了,他倆先暗中約好艾蜜莉和麗雅兩位美嬌娘,等大家開車到深山裡的渡假村去釣魚打獵的時候,再把這對只穿著比基尼的辣妹摸黑帶到露天溫泉池邊去藏好,等一絲不掛的小煞星發現狀況不對時已經來不及拒絕了。

 

只用篝火不點電燈的後院不到五分鐘便春光旖旎,東華和五元一看大勢業已底定便各自尋歡去了,因為來的可不止兩名佳麗,不過有些小兄弟還是會忍不住跑過來從各個縫隙探頭探腦,反正愛蜜莉和麗雅也不怕人看,所以杜立能也樂得大方,他仰躺在溫泉池裡,任由兩位美女從額頭舔舐到腳底、再從腳趾頭一路吻噬嘴唇上面,潛在水面下的細節雖然看不真確,可是那種秀髮像水草般在水中飄盪的感覺卻無比撩人,假如說人生真有什麼值得追尋的享受,這一刻絕對是其中之一,光是兩片香舌與四隻柔荑在身上到處漫遊的感覺就夠惹火了,何況還有兩對飽滿的乳房在刻意磨蹭?

 

一柱擎天的小杜在麗雅將整支肉棒都吞入嘴裡那一刻,終於舒爽地閉上眼睛,因為唯有用心靈去聆賞才會懂得美女這份柔情,即使溫泉的味道不算濃郁,但悶在水裡幫男人口交絕不輕鬆,除了不時要睜開眼睛以外,一不小心就會嗆到可不是好玩的事,更遑論是要用舌尖舔來舔去的高難度動作,不過看情形這位飯店公關還能夠游刃有餘,否則她應該無暇用手去撫慰鳥蛋。

 

麗雅的肺活量不錯,大概撐了快兩分鐘腦袋才浮出水面,就在她抹開嬌容上的水漬展顏而笑的同時,艾蜜莉已一頭栽了下去,她的動作比同伴更火辣、狂野,完全不管男主角的感受如何,她一口咬住龜頭便開始搖擺螓首,那態勢就彷彿要把嘴裡的肉塊撕咬下來一般,不過這招並沒嚇到小煞星,因為從訓練中心剛結訓回來的男人或許正需要如此放縱地對待,所以杜立能雖然屁股連聳了好幾次,但是並未將她推開。

 

一個摟著他狂熱地親吻,香舌在口腔內纏捲呧舐,有時連牙齒都碰觸在一起,一個則是在水裡嘴上功夫盡出,把小杜的陽具逗弄到比頑石還堅硬,若不是本來就耐力十足、再加上剛接受過特訓,普通男性恐怕光這段前戲便已丟甲卸兵,不過潛水口交終究維持不了多久,所以艾蜜莉在狠狠啃了一下睪丸之後也不得不趕緊浮出水面,這時麗雅總算抬頭看了同伴一眼,兩名美女雖然淘氣地相視而笑,但她倆都仍有一隻柔荑在水面下忙碌不堪。

 

濕淋淋的秀髮沾黏在姣好的容顏上面,但那既無損於兩女的美貌,反而更別具冶艷的風情,大概她倆也都清楚自己的魅力之所在,所以不僅信心滿滿、還刻意在那兒搔首弄姿,先是麗雅輕捻著小杜的奶頭膩聲說道 :「親愛的,你想先在這裡大戰三百回合、或是現在就直接上床去分個勝負?」

 

沒等小杜開口說話,連臉上水珠都尚未抹乾的艾蜜莉也趕緊貼到另一邊柔聲問道:「 其實打水仗也很好玩,特別是溫泉有滋潤的效果,咱們乾脆就來當一回海軍艦艇兵如何?」

 

看著光影折射下的兩具惹火胴體,隨著水面漣漪在不斷變形的纖腰,看起來就宛如是美麗的軟體動物正在游泳一般,難怪有人會用水蛇腰來稱讚這種身材婀娜多姿的人間尤物,若非親眼目睹只怕是難以體會,不過兩臂一伸便來個左擁右抱的杜立能可不想只用眼睛吃冰淇淋而已,因為硬梆梆的老二可是讓人漲的難受,所以他兩腿一蹬就招呼著說 :「也好,那就由我這個空軍陸戰隊的來扮演一次海軍的高射炮主控手,說不定咱們還能幫國家研究出一套新戰略。」

 

一聽小杜要就地開戰,艾蜜莉立即渾身濕淋淋地爬了起來,她一手撐在浴池邊緣,然後左腳一跨便騎了上去,溫泉的潤滑作用果然發揮功用,只見她雪臀猛地一沉,緊接著才扭動了兩、三下,整支大肉棒便完全消失無蹤,而她並沒有馬上展開套弄,仰頭閉目的她彷彿是在仔細品味天籟一般,竟然只是神情陶醉地在輕輕旋轉著下體,那副渾然忘我的感覺簡直讓人忍不住想拍案叫絕。

 

沒等艾蜜莉開始縱馬馳騁,小杜便使勁搓揉那對傲然挺立的乳峰,這種無法叫人一手掌握的美女總是有點狂野,所以他不僅掐壓捧拍樣樣都來,甚至還一邊用手捻夾一邊用牙齒去啃囓奶頭,很快地池水便蕩漾起來,因為他身上的選美冠軍已慢慢失控,除了輕哼漫哦逐漸轉變成悠揚的呻吟以外,雪白的屁股亦不分東西南北地亂搖個不停。

 

眼看肉搏戰已正式展開,麗雅可不是那種只想作壁上觀的角色,只見她先是一面低頭舔胸、一面趁隙摸屌,但光憑這兩項動作壓跟兒滿足不了她,所以她忽然站起來把右腳跨立在浴池的邊緣,然後便指著自己漂亮的小腹嗲聲說道:「人家洗得香噴噴的,你要不要嚐一口試試看?」

 

兩道清澈的水流順著人魚線淌流而下,越過凹陷的低谷再匯合於陰唇下面繼續延滴在大腿內側,白皙嫩滑的肌膚猶如頂級軟玉,讓水紋散放地更加浪漫與撩人,正對鼻尖的是一蓬昂然挺立在小水珠覆蓋下的萋萋芳草,那股生機盎然的活力令人有種美不勝收的感覺,再往上看去則是沉甸甸的雙峰懸垂在頭頂,那份飽滿豐盈且驕傲無匹的氣勢,使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上幾把,不過杜立能只輕觸了怒凸的小奶頭一下,接著便捧住麗雅的雪臀朝深邃的肚臍眼舔了下去,盛著一丁點溫泉的小孔發出了顫慄,同時空氣中也爆出了一聲輕呼 :「啊!對,就是這樣……,人家好想讓你的舌尖用力地呧進去。」

 

如此簡單的要求小杜當然不會令她失望,不過肚臍當然不會是男人想要挑逗的重點,所以緊接著便是平坦的小腹和神秘的三角丘陵,那種撥草尋壑的刺激從舌尖迅速傳抵龜頭,就連正在縱馬狂奔的艾蜜莉也立刻感受到了那份刺激,只見她忽然雙手交叉在胸前拼命拉扯著自己的奶頭說 :「喔、哎呀!我的天吶……你的小弟弟怎麼猛地漲大了一圈?……噢……啊呀!這種感覺實在太美了!」

 

一個是大聲浪叫、一個是悶聲哼哦,但不管兩名美嬌娘有何反應,小杜仍舊按部就班的朝著目標進攻,溫泉和淫水的味道並不難分辨,所以當他的舌尖一滑入陰道裡面,馬上就知道麗雅正在上火,那種泌泌而出的液體以及內陰部不停收縮的感覺都非常清晰,因此他除了邊吸邊舔以外,右手的食指也緩緩插進菊蕾裡面,窒礙難行的後庭雖然有些乾澀,不過他有信心很快就能全面攻克,只是在此之前這小子還想多享受一下兩個美女一起叫床給他聽的快樂。

 

大概過了一分鐘左右,他把左手食指也插入公關經理的屁眼裡面,這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招,麗雅卻是知道厲害,不過她並未拒絕或抗議,只是輕聲哀求著說:「

啊……親愛的,請你務必要溫柔一點,那地方可是經不起男人胡亂折磨的。」

 

杜立能並不答話,除了兩根食指開始輪流抽插或齊頭並進以外,突如其來的反扳與挖掘也讓人防不勝防,但無論麗雅怎麼掀昂嘶吼或俯首低鳴,他都照樣把那個小肉洞當成礦坑在不斷開發,就算美嬌娘已經緊咬下唇在苦撐、幽怨的雙眸更不知和他打個多少次照面,可是那兩根手指及舌頭就是片刻都沒有停止過,可能是這樣還不夠過癮,所以他突然把兩根大拇指亦一起擠入陰道裡,這下子場面隨即變得益加激烈,因為再傻的女人都曉得這是男人的一計殺手鐧!

 

腿抖手顫的麗雅開始到處亂抓,不管是小杜的肩膀或三分頭都好,只要能讓她有所支撐的都行,有幾次她甚至顛簸到必須伸手扶在浴池邊緣才能保持平衡,但是在陰蒂也徹底淪陷以後,她差不多就快跪倒下去,這時在她背後的艾蜜莉終於出手相助,在同伴扶住腰肢的情況之下,她總算再次抬高右腿放膽地迎合上去,只是那副嬌喘噓噓的模樣,似乎已預告了她的敗北是必然的結局。

果然在前後兩個肉洞都慘遭猛烈攻擊的不利態勢當中,再加上小杜的嘴巴花樣百出,無論是舔舐、呧刺、啃咬或吸啜都搬出來輪番上陣,因此縱然麗雅有著堅忍不拔的精神,但遇到一個百折不撓的強悍對手,她大概只撐了二分半鐘便狂扭著雪臀大聲求饒,不過激湧而出的淫水就像是荒漠甘泉,敵人怎麼可能不飽啖一餐?結果就在狂風掃過滿地落葉以後,她便虛脫似的癱軟在同伴眼前。

 

女人的身體越是敏感男人就越喜歡,這個千古不移的真理,或許就是風塵女郎老愛假裝高潮爆發的主要原因,不過麗雅和艾蜜莉都不是那種演爛戲的貨色,尤其是遇到小杜這個可以大戰三百回合的高手,她倆大概也沒想要輕易放過,因此任由毫無抗拒能力的同伴又讓敵人上下其手約一分鐘以後,臉頰異常酡紅的選美皇后猛地站起來說道 :「現在咱們是否要攻守易位才對?親愛的,你是不是應該翻身上馬好好展現一下你的威風了?」

 

面對美女的大膽挑戰,本來早就想換姿勢的杜立能可說是正中下懷,所以他立刻把雙手從麗雅的乳房上縮回來應道 :「也好,就讓我來讓妳們見識一下部隊的特訓究竟有多少功效。」

 

這回是叫麗雅扶著池邊的青石翹高屁股,然後讓小杜從後面抓住纖腰恣意的狂插猛頂,那種池水晃盪混雜著淫水潺潺的抽肏聲響,可能引起了其他男人的好奇與性趣,才開幹不到幾分鐘,兩邊的木板圍籬便可看到幢幢黑影在移動,從那些沒有完全密合的隙縫裡甚至還能發現好幾顆睜得老大的眼珠子,本來蹲在水裡幫小煞星愛撫大腿的艾蜜莉正想出聲警告那些偷窺者,不料看似只顧著埋頭苦幹的杜立能卻忽然指著右手邊罵道:「想看就乖乖的不要搞破壞,你們把籬笆挖那麼大的洞是想明天留下來作工嗎?」

 

兩邊的籬笆外都馬上安靜下來,不過片刻之後便傳出一陣陣的竊笑聲,雖然沒有人在繼續挖洞,可是卻開始有人在籬笆上方探頭探腦,看情形應該是有人拿椅子墊腳想把這邊的戰況瞧得更清楚一點,只是既然小杜並不在乎讓他的狐群狗黨欣賞這一幕,艾蜜莉當然也懂得何時該保持緘默,反正在五星級大飯店裡早就有過更火辣的場面出現,所以她索性更加放縱地扳開男主角無比結實的股肌,然後把俏臉貼上去用舌尖大肆探尋菊蕾。

 

選美皇后的性愛技巧可真不是蓋的,她除了瓊鼻緊貼股溝、舌尖拼命呧刺和舔舐以外,右手愛撫鳥蛋、左手同時摩挲大腿這招也實在高明,更厲害的是她還會偶爾用豐滿的雙峰碰觸或擠壓腿彎,每當那兩粒硬挺的小奶頭奮力磨擦而過時,那份特異的快感就連定力十足的小杜亦忍不住會發出悶哼,不過艾蜜莉的花招不止如此而已,她冷不防地突然咬上一口,那種美女啃自己屁股的煽情畫面,迫使男主角在火力全開之際也不得不頻頻回首。

 

發覺滿臉陶醉的麗雅只顧著搖頭擺尾,一副渾然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嬌憨模樣,選美皇后乾脆站起來與她併排趴在一起,然後用一種極盡淫蕩的表情搖尾乞憐地哀求道 :「來吧,我的男人,人家也要你狠狠地把我幹死在這裡,只要你喜歡,可以把你所有的朋友都叫進來欣賞沒關係。」

 

聽到選美皇后想縱情表演和享受,可是妳想浪老子不見得就必須奉陪,所以杜立能一邊把肉棒從麗雅的陰道裡抽出來、一邊拿著沐浴乳朝她肛門胡亂噴灑著說 :「這麼愛讓人看的話,乾脆去拍A片不是比較省事?老實講,以妳的頭銜和一等一的外在條件,只要有套好劇本,想一炮而紅絕對不是難事,怎麼樣?要不要我幫忙妳張羅一下轉行去當大明星?」

 

艾蜜莉可能不想弄假成真,所以她媚眼往兩旁籬笆飛快地掃視了一遍以後,便主動把沐浴乳接過去自己塗抹著後庭說 :「台灣應該還沒開放到那種程度,雖然骨子裡是以男盜女娼掛帥,可是表面上依舊是假道學盛行,因此小女子還是安份一點比較保險,畢竟懂得珍惜我們這種女孩的男人並不多,有時候這個社會實在很不公平,但人生就是如此無奈,故而咱們還是選擇即時享樂最為實際。」

 

儘管艾蜜莉說的也是道理,但這可不是上道德課的適當時刻,因此杜立能使勁將大龜頭頂進麗雅的屁眼以後,隨即便把兩根手指插進選美皇后的陰道裡說 :「今天咱們不上社會大學的課程,就像妳說的要即時行樂才對,所以要注意趴好,我這招一箭雙鵰可是相當震撼的。」

 

可能兩位佳麗都尚未意會到一箭雙鵰是怎麼回事,小杜便已開始縱馬奔馳,隨著猛烈的衝肏力道,他只要右手順勢往前一帶,艾蜜莉的嬌軀就會跟著向前顛躓,因為深陷在陰道裡的兩根手指就宛如卡榫,因此兩個女生都只能隨著他的動作不斷往池外仆扶,那種滿頭青絲猶如清湯掛麵的景象,只要她們一轉頭就會水珠亂飛的畫面,看起來真是美不勝收,或許是越看越有滋味,也可能是一時幹的興起,他竟然把大拇指也插進選美皇后的肛門裡,這一來卡榫立刻變成鉗子,整個鮮嫩的鼠蹊部完全淪陷在他手裡。

 

艾蜜莉這種逃無可逃的態勢,馬上提升了征戰的熱度,不僅她本身臀浪翻飛、嬌軀亂顫,就連麗雅也受到感染似的,除了呻吟聲愈來愈加高亢,四肢也在不安地胡亂移動,如此蕩人心弦的情景看在小杜眼裡,原本就威風八面的他這一來更是洋洋得意,別看他兩腳不動如山,其實那股強悍的衝肏力道,早就把兩名美嬌娘逼迫到池岸的青石上面,再也難以移動的雙膝,注定了她們只能任由男人恣意蹂躪的命運!

 

至少有三顆腦袋已整個露在籬笆上方,更多貪婪而火熱的眼珠子在隙縫裡睜得老大,甚至還有人雙手攀住圍籬,一副想要跳過來的樣子,原先還能夠故作不知的麗雅已經無法再假裝下去,只見她忽然抬起螓首搖擺著說 :「天吶!有這麼多人在偷看,你該不會要把我倆送給他們分享吧?」

 

聽起來像是欲擒故縱的說詞小杜只把它當成是釣魚的伎倆,因此他一邊換洞抽插、一邊咬牙切齒的悶哼著說 :「妳想得美咧,想被大鍋肏妳就自己招手叫他們過來,否則休想我會讓妳趁心如意,怎麼樣?浪蹄子,需不需要我拿支大聲公來讓妳昭告天下?」

 

搖頭甩腦的麗雅並未立即回答,她似乎還認真思考了一下才環視著周遭大聲應道 :「啊!不……我不要……人家只要讓他們看就好,光是這樣就夠刺激了,要是真來的話,小女子一定會被活活玩死。」

 

她話才講完,籬笆外馬上響起一遍失望與扼腕的噓嘆聲,不過為了要避免讓氣氛瞬間就冷淡下去,所以小杜故意轉向艾蜜莉問道 :「麗雅今天不想當大眾情人,妳呢?有沒有興趣讓大家跟妳一起快樂下去?」

 

選美皇后看樣子較為深思熟慮,她先是回眸望了小杜一眼,然後那雙嫵媚多情的丹鳳眼才緩緩轉向籬笆那頭應道 :「不、人家只願意服侍你一個,但要是你喜歡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讓他們翻牆過來就近觀摩。」

 

【未完待續】

【黑色賣春契】第三章~4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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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賣春契\第三章~4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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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4

雖然生理上已經產生某些說不出來的快感,但在楊霈內心仍不免對阿通有所嫌惡,特別是當她必須含著兩根骯髒的手指往前爬行時,一股屈辱的懊惱便會油然而生,只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她還是得依照這個惡質男人的指示,乖乖從休閒褲的暗袋裡取出了一小包東西,打開密封的塑膠袋以後,裡面果然是六包透明的液體,撕開那層精緻的糖衣膜立刻有一種冰涼而黏稠的東西,瞬間便沾滿了她的纖纖玉指,不過當她遵照討厭鬼的命令將那些黏液塗抹在自己股溝上時,才發現看起來不到兩公分平方的容器裡,竟然可以擠壓出一大沱潤滑油。

她指尖搆不到的地方就由阿通接手代勞,等整朵菊蕾都被塗滿以後,兩根滑不溜丟的手指還插進肛門裡面去肆虐了片刻才拔出來,然後也不讓楊霈預先做好心裡準備,那根甫從陰道中抽退出來的肉棒,隨即毫無預警地闖進緊密的後庭,儘管尺寸並不巨大,可是依舊惹來了美嬌娘的一聲嘎叫,等討厭鬼如願以償的全根盡入,並且展開猛烈地頂肏之際,她這才大口喘息著說 :「哎喲!噢……輕一點,不要一開始就這麼用力嘛……你應該知道人家那兒受不住太大折磨的。」

美女回首懇求的嬌弱模樣在色魔眼中總是別具風情且特別窩心,因此阿通不僅沒有放慢速度,反而還變本加厲拍打著她的雪臀喝道 :「什麼你呀我的,不是告訴過妳要叫些親熱一點的嗎?妳這騷屄要是再繼續給我裝傻的話,小心老子用絕招對付妳,等妳後悔莫及的時候可就神仙難助了,所以妳最好放聰明點,從現在開始就給我叫哥哥、喊爺爺會對妳比較有利。」

雖然一向眼高於頂,但是男女床第之間這種略微變態的稱呼與情趣楊霈並不陌生,即使她不喜歡玩這套把戲,尤其對方是個討厭的男人,可是在情勢比人強的狀況之下,她也只好再度嗲聲哼道 :「喔、親愛的……好哥哥,假如你真想一次就把人家玩爛掉……那就儘管來吧!……噢、啊……就當是我上輩子欠你的好了。」

一看廣告才女媚態已露,阿通當然更是快馬加鞭,一副不將對手碎屍萬段便不肯罷休的狂熱表情,因此就在一個連聲吆喝、一個殷殷告饒的戰況之下,一具美不勝收的惹火胴體便在屋內到處遊走和攀爬,有時她被迫在沙發與茶几上翻山越嶺、有時則從床尾爬到床頭去捶牆撞壁,如果不是大明鏡質料不錯,只怕早就被拍破了一、二十片,假設床底躦得進去的話,討厭鬼肯定也不會錯過,而且在前後兩個肉洞慘遭輪番蹂躪之下,滴得到處都是的淫水叫女主角自己看了都不免臉紅,只是對任何人來說,這何嘗不是足以助興的一環?

汗流浹背的兩人把被單溽濕了一大遍,肉體的磨擦就宛如是在洗泰國浴一般,使得他們彼此都暗呼過癮,這種盤腸大戰的酣暢淋漓絕非外人所能了解,當這第一炮要結束的時候,面目亢奮而猙獰的阿通是緊盯著美人兒膠糊成團的草原在不斷淫笑,而兩腳被死命架住且高舉向天的楊霈則在上半身被折壓在床中央的情況下,用她晶亮中帶著點驚喜的眼身緊盯著頭頂的大明鏡,從那裡她可以清楚瞧見這一幕荒淫無比卻叫人心旌動搖的全景。

阿通的三角眼同樣閃閃生輝,屏氣凝神的他大概已休息完畢,因此在發出一聲怪吼之後又開始狂抽猛插,這是拼著剩餘的一口氣在鼓其餘勇做終戰前的最後一波衝殺,瞧著他那副青筋暴露,彷彿隨時都會得到馬上風的激情模樣,廣告才女曉得機不可失,而她自己也到了真正需要奔放的時刻,所以她連忙雙齊動地逗弄著攻擊者的奶頭呻吟道 :「嗚……哇……天吶!通、親愛的……我的好哥哥,快、再用力一點!……喔、沒關係,親愛的大屌哥……你儘管再狠一點沒關係!……哇!……噢、噢……我的媽呀!插到底了……你真的好會幹穴喔……啊、啊……親愛的好哥哥、我的阿通哥呀……你好厲害、人家已經被你幹到快要爽上天了!」

廣告才女這番淫言浪語,本來就已是強弩之末的阿通哪承受得了,只見他忽然仰頭閉眼地高呼道:「啊、啊!來了!……他媽的再也鎖不住了……,噢、哇……幹!老子這輩子從來就沒肏的這麼爽過!」

望著阿通既痛快又辛苦的模樣,眼神悽迷的楊霈也發出了帶著抖音的哼哦,那是女人開始爆發激烈高潮的前奏,因為正在子宮口不停膨脹的龜頭讓她再也無法壓抑,這種來自下體每條神經都在迅速燃燒的感覺,使她在猛地環抱住男人的後頸之際,忍不住把雪臀整個迎合上去,現在她只想得到更多的滿足與歡樂而已,即使是多延長一秒鐘的享受都好,那種妙不可言的美好滋味,是令許多女性寧可拿命去換也在所不惜的主因,所以這時候無論對象是誰,她們都願意把熱吻奉獻出去。

在陰道裡的龜頭終於停止悸動、肉棒也逐漸癱軟以後,崩塌下來的阿通總算懂得把舌頭探入楊霈的嘴裡去探索,兩個人都雙眼緊閉,可是這一刻卻是心靈交馳的美好時光,在互吞唾液的同時,最後一滴精液才總算心甘情願地灌溉在花心上面,做愛的程度到此已臻完美,唯一的遺憾就是所託非人,不過廣告才女並未抱怨,因為她深諳此一時、彼一刻的道理,若是沒有這種屬於社會大學的認知,她又怎能這麼快就在複雜萬端的大染缸裡闖出名號?所以她內心雖然有點幽怨,但表面上卻是甘之如飴地緊摟著對方,畢竟在只能兩權相害取其輕的局勢之下,必要的犧牲與奉獻她倒是不能夠顯得太吝嗇。

事後的溫存對女人特別重要,因此在熱吻結束以後,阿通的雙手依舊在絕代尤物的身上流連,這並不是他懂得憐香惜玉或戀愛之道,若要究其原因,說穿了就是眼前的美好胴體太過於迷人而已,所以他那對魔爪在汗水的潤滑作用幫助之下,差不多又把廣告才女的渾身上下全部愛撫過一遍才住手,而仍處在高潮餘韻當中的楊霈亦沒讓他失望,才剛停止自己悠悠然的哼哦,美嬌娘一個翻身便把那根軟綿綿的肉棒含入了嘴裡。

濕糊糊的陽具吃起來究竟味道如何,恐怕連女主角都講不清楚,已經縮到只剩三公分長度的小老二,外觀就像是截煮得太熟又被丟到垃圾堆才剛撿回來的豬腸,然而這根看上去有些骯髒暗濁的爛東西,之前卻把楊霈前後兩個肉洞折磨了快四十分鐘,那種一開始抱著苦中作樂的心情去迎接,到後來變成自己水乳交融的主動去配合,這其間的身心轉折實在很難用語言加以釐清,不過在歐洲既然經歷過洋人的教導與薰陶,貌美如花的廣告才女倒是毫不嫌惡地抓住整副工具開始來回舔舐。

任何男人都喜歡這種口交服務,何況對象是位絕世美女,因此神情陶醉的阿通雖然閉著眼睛,但嘴裡卻不時傳出舒爽的呻吟,有時他會興奮到雙腳直抖、有時則會伸手想去按住楊霈的腦袋,不過刁鑽靈活的廣告才女可沒讓他如願,因為除了檀口忙得不可開交,那雙柔荑也是胸膛和小腿愛撫個不停,所以越來越飄飄然的美妙感覺,終於使身份卑微的私人司機兩手一攤地夢囈道 :「呵,人生至此還夫復何求啊?能有妳這樣的超級美女幫我舔懶葩,真的是就算作鬼也風流了!」

一直到這時楊霈才抬頭應道:「親愛的通哥,只要你能讓那幫壞蛋永遠都不會再來找我麻煩,那你還怕人家不好好答謝你嗎?放心,我不是那種知恩不報、過河拆橋的現實女人,你對我好、我就一定會對你更好,這便是小女子做人的原則。」

這番話正中阿通下懷,不過為了怕打斷這美好時刻,他雖然心頭竊喜也在兀自暗笑,但是嘴裡卻故作平淡的回答著說 :「很好,這可是妳自己說的,千萬別我為了妳去赴湯蹈火,到頭來落得遭人恩將仇報,所以妳最好記住今天說過的這段話,否則我豈不是太冤了?」

瞧著阿通那副義無反顧、打死不退的表情,原本視他為討厭鬼的楊霈連忙巧笑倩兮地應道 :「那你要怎樣才會覺得不吃虧嘛?人家的身體都已經給你了,並且還這麼努力奉承你,難道你真要看到我去跳海你才滿意?老實告訴你好了,連我未婚夫都尚未享受過這項服務咧。」

一聽呆頭鵝還沒被自己的未婚妻舔過懶葩,阿通不由意興大發的睜開眼睛望著她說:「呵呵,那我可真是三生有幸了,來!不用客氣,今晚妳儘管含鳥蛋含個過癮沒關係,只要小心別吞進肚子裡就好。」

這次楊霈沒再囉唆,她只是淫態畢露的瞟了阿通一眼,然後便螓首一低,重新將那截爛豬腸吸進嘴裡, 不過這回除了連啃帶囓,偶爾還會用力咬上幾口,非等到對方痛到呲牙咧嘴她便不肯鬆開,然而天底下可能沒有男人會拒絕這種無比甜蜜的性虐待,所以在一個願打、一個願捱的情況之下,這位廣告界的大才女還讓惡質司機嚐到了上半身被徹底乾洗的空前好滋味。

淫興勃發的阿通雖然老二仍無法再舉,可是卻迫不及待地要求美嬌娘把這套乾洗功夫也運用在他的下半身,不過這回楊霈並未如他所願,因為聰明的女人都曉得一次不能給男人太多,所以廣告才女只是笑吟吟的告訴他說 :「不行,做人不能夠太貪心,何況你今晚又不是只想上人家一次而已,因此你必須先忍耐一下,這樣子你才有辦法一直保持新鮮感。」

想想美人兒說的也有道理,所以阿通一面側身去拿香煙、一面用膝蓋碰觸著她碩大的奶球命令道 :「暫且先聽妳的無所謂,不過妳休想閒著沒事幹,從現在開始我吸草菸、妳抽咱家特產的雪茄,而且我沒叫停妳就不准休息,明白嗎?」

早就抱定要逆來順受的楊霈自然毫無異議,她再度把那截爛豬腸抓在手心裡端詳,雖然表皮已被舔的很乾淨,但還是有點滑溜和油亮的感覺,所以她先用玉指輕輕搓揉了一會兒,然後才深情款款地將它吸進嘴巴裡,這次潤滑油的黏稠感完全消失無蹤,因此她吞吐起來便更沒顧忌,儘管這根東西只是普通尺寸,不過阿通的戰鬥能力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故而她對此人的厭惡感也不再那麼強烈。

阿通在慢條斯理地吞雲吐霧,從煙靄中望過去的臉孔顯得非常得意與滿足,不時會瞇起來的三角眼老盯著廣告才女的後腦勺在打轉,每當他伸手去撫觸那蓬散亂的秀髮時,眼光才會飄向頭頂的大明鏡,從居高臨下的角度看下來,那張忽隱忽現的俏臉又別有風情,老實講任何男人在這種時刻肯定都會有睥睨天下的心態出現,因為醒握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差不多也就是這樣了,不過這個小警員出身的壞蛋倒還不敢忘形,在鴨子尚未徹底烤熟以前他知道自己仍需小心翼翼,畢竟他並非是能夠獨當一面的大人物。

沉思總是讓煙草燃燒的更快,因此阿通隨即又點了第二根,逐漸有點起色的肉棒還是無法勃起,不過楊霈既未抱怨也不心急,她就像在服侍自己的愛人一般,儘管二手煙的味道和翻騰的煙霧都令人難受,但她依舊在那截爛豬腸上孜孜不倦,除非是打從心底就不喜歡她的男人,否則在這種柔情似水的款待之下,即使是鐵石心腸的莽漢應該也會溶化。

越看越高興的阿通忍不住傾身去愛撫她的臉頰,而也直到此刻楊霈才抬起頭來問道:「你的煙能讓我抽一口嗎?我有好久沒碰這種濃煙了。」

沒料到如此標緻的美女也會抽煙,因此表情有些詫異的阿通雖然把半截香煙遞了過去,但嘴裡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倒沒想到妳會是個癮君子,怎麼?妳該不會是從高中時期就開始抽了吧?」

美人兒並未馬上回話,在熟練地深吸了一口以後,她還露出一副煙視媚行的模樣在阿通臉上吐著煙圈說 :「在台灣讀書的時候人家可是個標準的乖乖女,後來到歐洲去留學因為要排遣那種孤單和寂寞的感覺,才會不知不覺染上這個壞習慣,再加上本科又是搞創意、賣點子的,所以腦力激盪不出好東西的時候便會點上一支,不過我只抽淡煙、也是偶爾抽上幾口而已,並沒真的上癮,否則若是像你這樣猛抽濃煙的話,我的皮膚及肺部可能早就發警報了。」

雖然阿通心裡半信半疑,但瞧著眼前既風騷又媚惑的姣好臉孔,他不由得一把將那柔若無骨的惹火胴體摟進懷裡應道 :「反正妳這張性感的小嘴絕對可以誆死人不用償命,所以妳怎麼說我就怎麼信,不過說真的,妳的男朋友海內外加起來總共至少有一打以上吧?老實告訴我,其中有幾個是老外?」

廣告才女還是沒直接回答,她又吸了一口煙,然後才仰天吐著煙霧說 :「你們男生真奇怪,我未婚夫也問過同樣的問題,除非你們想找個處女陪睡,要不然知道答案又有何意義呢?對我們女孩子而言,像這種時刻應該把握當下才是最重要和最聰明的選擇,人家現在正一絲不掛地躺在你懷裡,你還覺得問我被幾個洋人睡過可以助興嗎?」

其實枕邊人的性愛史許多男性都非常想要得知,因為那不止是助興的話題、甚至是一種高度變態的刺激,不過由於阿通的身份只是個趁機勒索的過客,所以短時間內絕對沒辦法走入楊霈的芳心深處,因此他在略加思考之後,馬上幫自己找了一個台階說 :「我懂!既然妳主張要即時行樂,那咱們現在就開始為第二回合暖身,來,別讓妳的嘴巴閒著,我的小老弟還需要它來幫忙上點火。」

冰雪聰明的美人兒並沒拒絕,她只是翻身先把煙頭摁熄,接著才偎在阿通肩膀上用食指逗弄著彼此的奶頭輕笑道:「這個房間設備還不錯,你不覺得我們該換個場地尋找不同的情趣嗎?比方說……兩條小泥鰍這會兒應該找個有水的池塘才算是適當之舉吧?」

這回阿通果然一點就通,儘管兩人的身體已經半乾,但黏瘩瘩的感覺依舊渾身都有,所以他猛地抱住美嬌娘跳下床說 :「這個簡單,走,我們馬上就到浴室來個鴛鴦戲水,然後再就地形地物大戰個幾百回合。」

雖然討厭鬼興致勃勃並且說的口沫橫飛,可是廣告才女卻像條機靈的白蟒蛇般瞬間便滑落地面,她一邊輕點著阿通下唇、一邊風姿綽約的轉身笑道 :「你還是再抽根煙多休息一下比較好,想要連番征戰可得體力充沛才行,所以我先去把浴缸的熱水放滿、順便淋浴一下,這樣等你抽完煙進來人家就又香噴噴了。」

望著娉婷曼妙的倩影閃進浴室裡,最後那回眸一笑還讓阿通心頭激湧出一陣不小的漣漪,他怔忪了好一會兒才坐回床頭去點煙,對於這位總是帶著謎團的絕代尤物,他忽然有種愈來愈割捨不下的感覺,可是他也明白一旦感情用事必定會全盤皆輸,所以在幾經思量之後,他決定還是依照既有計劃前進,在沒有任何變數出現以前,仍舊以花開堪折直須折為最高原則,一想到這點他便猛地跳起來滿地尋找衣物和各種壯陽藥品,若是少了那些東西,以他命根子那副垂頭喪氣的殘兵模樣,只怕會落得讓美嬌娘訕笑一場。

幸好阿通的體能還不錯,在藍、黃兩色小精靈一起服用之下,再加上印度神油與還陽丹的幫助,一刻鐘不到他便又恢復了七成信心,即使離重振雄風仍有一些差距,可是他估計只要踏入浴室即能補滿此刻之不足,果然他才一腳跨了進去,龜頭立刻連抖了好幾下,因為觸目所及的風景實在太過於蠱惑人心,除了至少有一坪大的六角型按摩浴缸輕煙嬝嬝、水聲奔騰以外,緊鄰在後的淋浴間裡更是春光無限,完全透明的落地玻璃上沾滿水珠和一層薄霧,看起來就宛如是被清晨的山嵐籠罩一般,只是當中卻有個美女正在出浴,那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以及充滿誘惑的一流胴體,剎時令男人看直了眼睛!

不斷從頭頂澆淋而下的溫水順著秀髮淌落在雪白的肌膚上面,優雅的姿態及完美的曲線又豈止是賞心悅目而已,那種芙蓉出水、宛如飛仙的聖潔境界,使得阿通連走路都得躡手躡腳,深怕會破壞了這份只應天庭才有的唯美氛圍,儘管看起來有幾分朦朧,可是那修長的玉腿和豐腴的酥胸,皆出落的無可挑剔,依然閉目昂首的廣告才女正在撥弄濕溽成結的髮撮,絲毫沒有察覺已經有人站在背後。

一直等到阿通推門而入,她才本能地偏頭查看,當那根再次生機盎然的肉棒映入眼簾時,廣告才女隨即璨然一笑,她一手撥開擋在眉邊的亂髮、一手握住那顆悸動的龜頭淺笑道 :「哇!沒想到你恢復的這麼快,浴缸的水好像都還沒放滿呢。」

其實浴缸的水早就滿盆,只是不斷從排水孔溢流出去罷了,反正不必再另付水費,所以阿通也懶得去管它,因為現在的第一要務,就是把熱騰騰地肉棒插回楊霈的陰道裡,因此這傢伙一貼上去便迫不及待的上下其手,而且才愛撫了片刻又猴急地催促道 :「來,快點扶著牆壁趴好,我還想繼續逛妳的後花園。」

全身沒半點泡沫的美人兒可不願任由討厭鬼恣意胡搞,所以她一面用力套弄著陽具、一面伸手壓在石牆上的沐浴乳按鍵說 :「親愛的,別急,等我先把你的命根子洗乾淨以後,咱倆再從品簫逐步玩起,這樣不是比急就章更有意思嗎?」

既然美人兒喜歡舔屌,阿通當然不會反對,而且有此等尤物幫他梳洗淨身,簡直就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否則以他一個小司機的身份,焉能享有這種作夢都臆想不到的艷福?所以他不僅利用這個天賜良機將廣告才女也抹得全身皆是泡沫,更可惡的是這傢伙竟然利用人家跪著在為他口交的時候,不斷用腳趾頭去刺戮熱水涔涔的小溪壑,這個異常貶抑女性的舉動換作其他人可能會拂然不悅,沒想到楊霈反而把大腿張得更開的挑逗道:「再努力一點,看看能不能把你的腳拇趾整支塞進去!」

【未完待續】


【卑詩繫情】下集~37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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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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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兩名佳麗並非一般的廉價妓女,身為高檔應召女郎總會保持一點該有的尊嚴與矜持,因此儘管雙方言詞上妳來我往,好像一場大雜交可以水到渠成似的,可是在彼此各有保留之下,籬笆外那群虎視眈眈的偷窺者終究無法分得一杯羹,再加上那頭被閒置的女孩們也不斷在提出抗議,因此那些亮晶晶的賊眼沒多久以後便少掉了快兩成,不過即使奢想不到,還是有許多人不願放棄大飽眼福的機會。

一箭雙鵰的玩法雖然過癮,但輪流佈施了兩次以後還是得變換口味,而且這次是由艾蜜莉主動提出要求,她起身趴跪在麗雅上面,然後讓杜立能隨心所欲地擇洞抽插,只要是沒被臨幸的時刻,這個浪蹄子還會故意去愛撫同伴的乳房或身體,完全就是一副男女通吃的雙性戀者模樣,搞得飯店公關一再將池水踢的水花四濺,然而美人兒越是反應激烈,偷窺者的興致便越是高昂,就在有人忍不住開始大聲喝彩及加油的那一瞬間,有個傢伙竟然從籬笆上不小心跌了下來。

籬笆並沒被扳倒,但是跌倒在地上的阿同卻滿臉通紅,在大家的哄堂大笑當中他先是慌張地東張西望,在發現無法翻越回去以後,他才狼狽不堪的跑進屋內奪門而出,儘管那猥褻的體態令人噴飯,可是那根細長卻硬梆梆的肉棒卻異常惹眼,在猛烈甩蕩和震動之下依舊昂然不墜的雄姿,甚至還贏到了兩名佳麗的注目禮,不過礙於有小煞星在場,這小子雖然眼光從未離開浴池的方向,卻還是不得不加快腳步跑了出去。

這段小插曲平息下來以後,溫泉池裡的景象也有了改變,這次換艾蜜莉橫亙在青石上面,接著麗雅再躺臥其上,兩具雙腿大張的美好胴體陰戶都正對著小杜,腦袋則垂懸在池岸外面,籬笆外的人只要瞧見是誰的玉腿被架起來,馬上就會知道是哪位美女正在挨肏,這種不用猜謎的視覺效果似乎還頗受觀眾喜愛,因為竟然有人在大聲計算是誰被幹的比較久,若說這是另一種形式的助興其實也不為過。

不過對小杜而言這招倒是有些吃力,因為他不僅要輪流照顧四個肉洞,眼看著麗雅滿面春風在撫弄自己的乳房,再加上艾蜜莉不時伸手幫忙,那種高度刺激的畫面配上一連串的呻吟與哼呵,男人只要定力稍有不足,難保不會馬上就一洩如注,雖然聰明的男人懂得控制頂肏的力量和速度,可是在美景當前、不看可惜的心理作祟之下,他還是寧可在兩名佳麗的浪叫及嬌啼當中,選擇繼續奮勇殺敵。

事實上艾蜜莉的花樣不止如此,她除了愛撫麗雅的乳房之外,偶爾也會把手指頭插入同伴嘴裡去任其吸吮,這個部份基本上小杜全都看得見,可是當她媚眼如絲地瞟視著籬笆外的偷窺者,那種時而探舌舔唇、時而自吮玉指的煽情鏡頭,男主角可就完全被蒙在鼓裡,根本不曉得這騷屄還能一心二用,不停在勾引著另一頭的所有男性。

這招雙宿雙飛才剛告一段落,艾蜜莉立刻要求小杜躺在青石上面,她率先跨騎上去,展開一輪高速馳騁與隨機旋轉的特技表演,女孩子除非是練過選手級的機械操,否則想用雙手撐在池緣,再打直雙腿去三百六十度的轉動屁股等於就是不可能的任務,可是她卻輕而易舉便辦到了,更叫人瞠目結舌的是除了正反兩端都難不倒她以外,那種直上直下、只靠雙臂力道支撐的高難度套弄動作她照樣是得心應手,也難怪籬笆外的人會大嚷不可思議,甚至又開始去呼朋引伴。

儘管焦點是在艾蜜莉身上,但是麗雅可沒閒著,她除了不斷親吻及逗弄小杜的胸膛,只要一有空隙可以插入,她必定會伸手去握住那根又硬又濕的肉棒,直到同伴的屁股重壓下來時她才縮手避開,不過即使如此她也不怕會無事可做,因為這種時刻最適合與男人接吻,所以她可是分秒都不曾浪費,當然,做愛永遠都是男女互相配合才不會太快失去情趣,所以男主角的雙手不是停留在她乳房上面、便是把手指頭插進她的下體或檀口裡面去享受。

濕淋淋的世界肉戲仍在一波波地持續進行,終於等到艾蜜莉心滿意足的表演完畢以後,麗雅才接棒騎乘上去,硬若頑石的肉棒屹立如山,趁著淫水淋漓的時候,套弄起來更是順暢至極,幾乎有經驗的女人都喜歡這個姿勢,因為無論角度或力道皆由自己掌控的駕馭感,通常連保守的鐵娘子也會不知不覺地放縱起來,何況是專門搞公關的時髦女郎?

本來這個姿勢最利於男性把玩及吸吮女人雙峰,可惜艾蜜莉兩腿一張便騎到小杜的臉上去,這一來除了用嘴巴去照顧她的秘穴以外,再聰明的男人大概也變不出什麼花樣,何況這個選美皇后的欲求可不是如此而已,她在面對籬笆的時候總是自己吮指撫胸、或是往下去逗弄陰蒂,至於俏臉上那副苦悶風騷兼具勾魂攝魄的絕頂媚態,很可能已讓好幾個偷窺者棄甲丟兵;就算是她向後轉徹底改變方向,嘴巴和雙手亦不曾閒著無事可幹,只不過這一來麗雅就猶如讓人在火上添油一般。

呻吟與嬌喘此起彼落,偶爾還會混著男音形成淫猥的性愛交響曲,如果再加上旁觀者興奮莫名的鼓噪,酒池肉林的寫照已經略見雛形,不過小杜由於能夠欣賞的角度有限,因此除了暗自讚嘆這對美女的姣好身材,最多就是伸手去愛撫修長的玉腿以及飽滿沉重的乳房而已,其實艾蜜莉的臀部線條非常迷人,像這種膚如凝脂、股肌結實的超級尤物若是陷落在狼窩裡面,屁眼不被肉棒捅到開花大約只能企盼奇跡出現。

迎體向上的動作至少已進行過三百次,早就滿足過一次的麗雅卻還在盡全力縱馬奔馳,女人在這方面絕對是比男性還貪婪的動物,除非是你沒激發出她潛藏的野性,否則就算一個男人被榨乾了還不一定能夠令其止飢,因此根據性愛學權威金賽博士的統計,真要對幹的話,一次四個男人才恰恰好可以填飽一個女人,若想征服像眼前這兩位經驗豐富的一流佳麗,沒有第五根陽具加入根本就是緣木求魚,所以叫床太過虛假的女人很難獲得男性歡心,因為像杜立能這樣的男性便曉得自己並非超人,所以他在奮力頂肏之際,也隨時都在等待臨界點的迸現。

眼看敵人如此頑強,艾蜜莉突然翻身下馬告訴麗雅說:「妳不要停止動作,然後趴下來盡情舔他的奶頭和胸膛,剩下的全交給我就好。」

雖然不明究裡,但麗雅仍舊依言照辦,而且她還伸出雙手和敵人十指緊扣,這個舉動事實上已透露出某種蹊蹺,至少她是臆測到了什麼東西才會如此,不過小杜也任由她倆去竭盡所能的施展功夫,只要能夠皆大歡喜,早射晚射其實並不重要;這時艾蜜莉早跨坐在同伴背後的青石垣上,她緩慢地俯身下去,雙手順著杜立能的膝蓋往上摸索,等抵達鼠蹊部以後再兩手合握住陰囊,沒有人知道她在掐揉哪個部份,最多就是看到男主角在不斷仰起下巴及抖動雙腳而已,不過片刻之後她把螓首也埋在小煞星的大腿之間,這次總算有人瞧見她正露出貝齒在啃嚙內側最柔軟的腿肌。

可能是濕潤的舌尖已呧到陰囊外皮,只聽見小杜發出一陣舒雙的哼哦,然後便看到艾蜜莉的腦袋開始盲動起來,也不曉得她在那邊瞎搞些什麼,竟然讓男主角不斷狂聳著屁股在怪叫,大概歷時有三分鐘之久,這騷妮子忽然甩蕩著散亂的秀髮嬌呼道:「啊!親愛的……人家的好哥哥,求求你快點把精液全都射出來……沒跑進麗雅子宮裡的我會幫你把每一滴都吃下去……噢、親愛的……快!請你一定要趁現在讓我們姊妹倆雨露均霑……喔、拜託啦……我親愛的大屌哥。」

美人兒這種殷切的期待與哀求,男人很難抗拒得了,不過小杜還不想這麼快就投降,因為他知道對手還有更進一步的絕招尚未施展出來,所以他一邊繃緊神經在等待、一邊仍在狂頂麗雅的花心,果然艾蜜莉的舌頭又回到他的懶葩上面,只是這次是啃咬比舔吮的時間來得多,或許是看出了敵人還想負隅頑抗,因此選美皇后突然雙手齊伸,也不知她究竟搔撓到小煞星的哪個部位,旁觀者只發現男主角在渾身激烈的顫抖,不僅池水被單腳踢動到水花四濺,就連空氣中亦充滿了一股有什麼東西即將爆炸的氛圍。

再也忍抑不住的杜立能終於發出了狂吼,因為艾蜜莉這招實在太過於厲害,他只感到兩側腰際被纖纖玉指輕巧地搔了幾下,緊接著一股宛如電流般迅速竄出的猛烈快感便由腰部開始向兩端延伸,它們一道竄過龜頭直達腳尖、一道由丹田往上穿過心臟灌入腦殼,那種萬夫莫敵的氣勢絕非凡人所能抵禦,所以四肢抖簌到整個失控的小煞星,這回也只能乖乖的俯首稱臣,激射的濃漿在他怒罵聲中源源不絕地噴湧而出,不停澆淋在麗雅的嫩蕊上面,淌流出來的則由選美皇后負責接收。

兩女一男的胴體持續交纏了五分鐘左右才逐漸緩和下來,所有的嘶吼、喘息與嬌啼,總算不再那般驚天動地,所有旁觀者都還意猶未盡,但也被震懾的有點自慚形穢,人生最精彩的時刻很難孤掌而鳴,這種陰陽調和的場面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因此一直到男女主角都心滿意足的平息下去,籬笆外尚且有人在不斷嘆息,不過那並不意味著扼腕或挽惜,反而代表的是讚美與欣羨。

三具濕淋淋的胴體再次泡進溫泉裡面,池水三十二度的恆溫讓人身心舒適,在一王兩后的姿勢下仰躺了大約十分鐘之久,他們三個才開始互相摩挲洗滌,後來甚至還玩起潛泳的遊戲,雖然肉搏戰業已結束,但兩條美人魚在輕煙下游移的曼妙身影,依然讓一部份的偷窺者捨不得離去,不過小杜也沒理會,因為讓其他人的眼睛吃吃冰淇淋何嘗不是功德一件?

離開溫泉池用清水淨身以後,杜立能馬上來個左擁右抱,將兩名佳麗一起帶回房間裡,但是這次他不僅大門深鎖,並且把所有窗簾全都放下,如此一來屋內的動靜再也無人知曉,究竟他們是繼續溫存或有進行其他花樣外界只能霧裡看花,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在午夜時分還叫了一次客房服務,據說送進去的餐點多半是以生猛海鮮為主。

第二天下午媞娜也趕來加入行列,這下子晚上的三娘教子便成了大家熱烈討論的新話題,不過小杜這回可沒那麼慷慨,所以到底那一夜的學習成果如何,他那些狐群狗黨只能各憑想像去猜測,但始終得不到真正的答案,不過三位美嬌娘也沒有太吝嗇,在破曉時刻仍捨不得睡覺的人,應該都可以偷窺到她們把小煞星拉進池裡去「體罰」的情形。

即使溫柔鄉不一定就是英雄塚,但好夢由來最易醒倒是真的,翌日一起床小杜便推開三位美女的糾纏,因為在回部隊以前,他有個地方勢必要去走一趟,所以瑣事還是由東華負責處理,他和五元及另兩名跟班先行離開溫泉區,趁著日落以前他還得到長毛的墳頭點上一柱香,他這個習慣除了雙親之外沒幾個人知道,但就像跟亡者簽了契約似的,他從來就不曾忘記過總是放在心頭的這件事。

一回到訓練中心便連夜抽籤與分發到各部隊去服役,不過就在幾家歡樂幾家愁的氛圍當中,杜立能得知自己是被上級代抽的五員新兵之一,忍不住在營房門口蹺起二郎腿仰望著夜空稀疏的星斗,關於這件事他心中早有預感,雖然前程依舊一片茫然,但他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與眾不同的待遇表示他必定會有與別人相左的遭遇,所以他早就準備好要隨遇而安,儘管今晚浮雲掩月,可是亮度已足以讓他快步行走下去。

果然連長交給他的籤條上蓋著「行政室」三個字,既沒有部隊番號也沒有單位名稱,這意味著他將去報到的地方帶著神秘色彩,五個被代抽的新兵又分成兩股,他和另一人算是同路,子夜零時整帶兵官來領走他們,拎著簡單的行李,他們三人被運兵車丟在一個小火車站,夜風微涼,他懶得去問是要南下或北上,因為他判斷不會獲得答案,望著泛出冷光的鐵軌一路延伸到黑暗盡頭,彷彿自己的命運亦正要啟程去流浪,這種有點飄泊的感傷令他不自覺地泛出微笑,來吧!不管是槍林彈雨還是滿路荊棘,老子絕對渾身是膽、保證是好漢一條!

小小的月台兩邊加起來還不到一百碼,他在那兒逕自走來跳去,完全不去理會正在抽煙的帶兵官以及坐靠在電線桿上的同伴,他有時低頭疾走、有時昂首漫步,逛完這邊換那頭,來來回回絲毫都不覺得累,其實這會兒他的心靈正在飛,宛如想瞬間飛越千山萬水,到陌生的國度去看看卑詩省究竟是啥模樣?一想起那條十字架項鍊,他忍不住提醒自己一定要找時間去仔細瞧瞧教堂裡擺些什麼東西?當然,小港和台中也會突然冒出來干擾一下,說不定這次要去的地方會離它們很近?

最後想到的還是家鄉和母親,很奇怪,好像遊子比較思念的都是媽媽而不是爸爸,這種情節或許其來有自,不過這時候遠方已經有汽笛聲響起,帶兵官望著南下的方向要他趕快提起行李跳回那邊去,所以他無暇分心再去雲遊物外,然而知道要搭乘的是北上列車,小杜內心忽然有一股暖流靜靜淌過。

加掛貨櫃的慢車旅客不多,他們三人各自找了一個座位打算躺臥,不過這時小杜的同伴終於忍不住開口發問,但目的地究竟是哪兒帶兵官並不肯洩漏,那個上尉只面無表情的應了兩句:「到站以後你們可以在月台各自打通電話回家報平安,不過我也不曉得是哪個單位會來接你們。」

既然不得要領再問也是多餘,因此眼看同伴蒙頭就睡,精神奕奕的杜立能乾脆踱到兩節車廂的交界處,那兒總共有四個沒有門扉的出入口可以讓人站立,他選擇右手邊那個隱約那夠瞧見遠方燈火的地方倚著行李艙點了一根煙,列車一啟動,微涼的夜風立刻灌了進來,雖然氣流有點湍急,但感覺卻很舒服,若是以前還留著阿飛頭的時候,那份髮梢迎風飄搖的滋味可是許多年輕人的最愛,如今即使已是軍人身份,然而屬於青春的夢幻並未有所削減。

彈掉即將燒到手指的煙頭,望著它在黑暗中隨風迅速隕落,儘管沒看見火花四散的畫面,但是感覺仍然相當過癮,為了捕捉記憶中的印象,小杜終於抓住握把將上半身探了出去,撲面而來的氣流變得異常強勁,使人不得不瞇起眼睛,不過這種氛圍正符合他今晚的心境,所以他乾脆走下階梯,把全身都曝露在車廂外面,對一般人而言此舉或許有點危險,然而那種命懸一線的刺激,對這小子而言根本就是閒話一句。

火車過彎時為了要多看點車尾的風景,他甚至只用單手單腳撐住身體,然後像馬戲團在表演特技一般,任由自己在黑暗中隨風擺盪,這時候要是有人看見的話,肯定會誤以為他想跳車自殺,但他臉上的表情其實相當愉快,縱然混沌不明的黑夜總是顯得有些沉悶和詭譎,不過對一個正在旅途上流浪的人來說,這個帶點神秘的時刻倒是既寫情又寫景。

第一個停靠點根本沒有任何人上下車,超級迷你的小火車站大概也只有這類人貨兩用的慢車會停靠,當列車再度緩緩啟動時,閃爍的號誌燈在眼簾裡逐漸變遠,黃色的燈芒早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排直立的小紅燈在輪流示警,夜霧有越來越濃的趨勢,等最後一絲紅色光暈也消失無蹤以後,小杜忽然有點感傷,一場短暫的相聚今晚已經別離,時間快到大家還來不及真的認識便又各奔東西,離營前的最後一個消息就是所有逃兵無一能夠倖免,有好幾個還被判了重刑,這樣的懵懂人生究竟有何意義?他仰望著夜空中暗淡的浮雲,思索著生命裡的緣起緣落到底蘊藏著什麼真理,除非此生還能相逢,否則一段段的萍聚豈不是徒增惆悵與蒼涼?

儘管速度不快,但加足馬力以後的列車還是一路向前奔馳,黝暗的蒼穹與大地就宛如碩大無朋的怪獸正張開巨口等著要擇食而噬,不過無畏的機械長蟲依舊勇往直前,整齊劃一的輪軸在不停划動、鋼鐵互相磨擦的聲響更是叫人精神振奮,而照樣將身軀整個懸在車外的小杜忽然眼神無比晶亮,或許在這個渾渾愕愕的世界裡,他已經得到某種啟示、因此也找到了破繭而出的辦法及方向?

無論這班列車是否能夠載著他衝出人生的迷霧,但正在脫胎換骨的杜立能已經從血氣方剛的青年轉型為一位成人,即使旁人難以察覺,可是他自己應該比誰都清楚,生命的成長也許看不到痕跡,不過只要稍微用心觀察,外表的氣度其實會透露出許多秘密,懷抱著這份對於自我的認知,就在長夜將盡、車窗外小雨紛飛的破曉時刻,他來到了一個依山傍水的濱海小鎮。

同行的那位夥伴被接送到另一個單位,已經轉搭其他列車離開,小杜用電話跟母親報平安以後,也馬上隨著帶兵官從後車站走了出來,等在外頭的是一輛軍用吉普車,大概只有十米寬的馬路上竟然有兩組憲兵在來回巡邏,一小排商店錯落在車站對面,簡樸的街景中夾帶著一股肅殺的氣氛,行人雖然沒幾個,不過大家臉上的神色都很正常,這時有個年約五十歲、穿著空軍制服的士官長忽然從車上跳下來敬禮說道:「報告長官,請您立刻上車,因為我們必須在六點以前報到完畢。」

【未完待續】

【黑色賣春契】第三章~5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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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賣春契\第三章~5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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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5
男人的腳趾通常外觀都不會太好看,特別是勞動階級的人更不可能有錢和閒去照顧足下,因此阿通腳拇指的醜陋可想而知,然而此刻那根看起來有些骯髒的腳拇指卻已整支深入陰道裡面,就連第二根的前端都陷在兩片陰唇當中,可是楊霈嬌俏的臉上並無半絲厭惡地神色,她不僅口舌併用的在大吹喇叭,並且還搖著雪臀在迎合那兩根邪惡的腳趾頭,不過在正方型的大蓮蓬頭唏哩嘩啦沖刷之下,她並未聽到討厭鬼呵呵淫笑的怪聲音。
從馬眼一直舔吮到根部,在來回幾次以後廣告才女的嘴角已沾黏了好幾根陰毛,居高臨下欣賞的勒索者滿臉得意和喜悅,或許是越看越有趣,阿通這個混蛋除了兩腳輪流使用之外,甚至還伸手按住楊霈的腦袋命令道:「甭客氣,除了舔屌以外,我的鳥蛋也必須好好品嚐,等老子爽得差不多時,妳還要鑽到我的胯下去舔鼠蹊部,然後再整個人爬到後面去幫我舔屁股,這樣妳聽明白了沒?需不需要我再講一次?」
聰明的女人永遠不必男人再吩咐第二次,所以楊霈在淫態畢露的親吻了幾下龜頭以後,這才抬頭諂媚地回應道:「我懂,親愛的,只要你喜歡,人家一定竭盡所能、以求使命必達,中間若是有服務不周的地方,請你隨時告知,我保證會做到讓你滿意為止。」
話一說完美嬌娘便一手拎起龜頭、一手捧住陰囊,開始進行服侍鳥蛋的任務,她先是左右開弓地來回吸啜與啃咬,等整個陰囊的橘皮都舔遍時她已不知從嘴邊拿掉過多少根臭陰毛,望著她忙得不可開交的淫賤模樣,阿通忍不住興奮的低喝道:「很好!我就喜歡妳這種高貴的浪蹄子,來,現在開始把我的兩顆鳥蛋輪流吃進嘴裡去咀嚼,然後把大小給我說清楚。」
絲毫不以為苦的時髦美女立刻依照指示進行,這回她除了把睪丸含進嘴裡仔細品嚐,兩手還繞到後面去搔弄阿通的股溝,雖然不曾直接去清洗那朵預期中不會太乾淨的菊花,可是卻不斷引導水流持續往下灌,如此一來多少會有些成效,否則一但被要求必須去舔舐菊蕾的時候,那股怪味很可能令人作噁,所以為了防範萬一,楊霈還刻意將那兩片結實的股肌扒開七、八次,等她覺得自己心理上已作好準備之後才仰頭說道:「你右邊這粒比較大的像顆小滷蛋、左邊較小粒的則比鵪鶉蛋大一點,而且看起來庫存還很豐富,所以人家估計你的戰鬥力至少仍有七十五分以上。」
儘管不曉得美人兒是拿什麼作標準在評估,但光聽到這種有趣的比擬,阿通不由得咧嘴一笑,他先是俯身摸了摸那看似含羞帶怯的臉頰,然後才叉開自己的雙腿再次命令著說:「妳果然是不同凡響,嘿嘿……接下來妳就學古代的韓信好好表現一下吧!」
嘴角依舊含笑的廣告才女馬上低頭捱了過去,她先是一手愛撫阿通的左大腿、一手抓住肉棒在舔舐,等螓首也躦進胯下以後,她便從大腿內側開始親吻和吸吮,那種輕重有別、緩急有致的節奏,加上隨著移動的後腦不時甩蕩的秀髮,看在男人眼裡絕對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名家料理,因此食指大動的勒索者忍不住悶哼著說:「對!快點用牙齒啃我那裡,然後不要停下來,繼續讓妳的舌頭朝我的肛門前進!噢、妳真不是蓋的,寶貝,老子今天非把妳的小騷屄幹到整個腫起來不可。」
早有覺悟的美嬌娘並不囉唆,她盡其所能在滿足這名壞司機,雖然性愛講求兩情相悅,但既然無從逃避也沒得選擇,苦中作樂便成為她順從命運的唯一方式,所以鼠蹊部縱然很難咬住,不過她還是非常努力,或許阿通亦曉得這個花招玩太久並無多大樂趣,因此忽然主動往後連退兩步大喝著說:「給我四肢著地的跪好,然後像隻母狗般的慢慢從我胯下爬過去!」
絕頂的羞辱通常伴隨著莫大的刺激,為了要滿足男人心底的獸性,楊霈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刻冒然拒絕,但是能在廣告公司擔任創意總監的美女又怎會是盞省油的燈?所以她幽幽地仰望著命令者好一會兒之後,才緩慢又無奈的俯首趴了下去,這種無言的抗議其實就是強而有力的另類訴說,不過想運用這招時間及對方心理的拿捏都很重要,只要操作得宜,說不定還可以暫時勾住男人的心靈、甚至是長久的關愛,所以她用膝蓋爬出第一步的時候故意螓首深垂,讓滿頭濕髮幾乎全墜在由大理石舖設的地面上,然後像認命似的喟嘆著說:「怎麼辦?我這樣還有資格能夠披著聖潔的婚紗去當新嫁娘嗎?」
幽怨的語氣配上柔弱無助的姿態,就連滿肚子壞水的阿通都不免動容,但是看著正在向前緩緩爬行的惹火胴體,他知道自己絕不能在此刻心懷慈悲,因此這混蛋雖然有點於心不忍,可是卻仍寒著聲音殘酷地催促道:「妳少給我裝可憐,明明剛才還爽得大呼小叫,現在又是在演哪齣?我勸妳最好是爬快一點別再拖泥帶水,否則老子保證把妳搞到明天沒辦法走路為止。」
即使內心真的暗嘆了一口氣,不過楊霈依然不動聲色地躦進阿通胯下,在爬過那段代表奇恥大辱和莫可奈何的咫尺距離時,她雖然還側首舔了舔那兩條毛茸茸的小腿,可是她也在暗自發誓:「你這個趁火打劫的人渣最好給本姑娘記住!有朝一日要是風水輪流轉,換成你必須求我的時候,咱倆再來好好算這筆賬還不遲。」
美女的怨念阿通當然不得而知,一看楊霈只剩腳後跟還在他的胯下,這傢伙馬上回頭看著後面說:「接下來該做些什麼妳肯定比我更清楚才對,所以別再浪費時間,盡量把妳的嘴上功夫全使出來就沒錯。」
已經撞到隔間玻璃才剛迴身過來的廣告才女也不囉唆,她跪著挺直腰桿,兩手反抱在討厭鬼的前腿上面,然後俏臉往眼前的股溝一貼便開始舔舐起來,靈巧的舌頭從尾椎骨下方一直刮刷到肛門附近為止,如此來回兩次以後阿通竟然就爽到踮起腳尖在發抖,瞧著這個混蛋一手扶著牆壁、一面不斷想要轉頭觀察狀況的蠢模樣,楊霈乾脆來個火上加油,除了舌尖一再過門而不入以外,她那雙柔荑也輕巧地在對方的大腿上搔來搓去。
這招最大的作用就是要讓男人欲罷不能,因為在舒爽之餘任何人都會渴望有更進一步的享受,但是美嬌娘的舌尖卻始終都不肯觸及那處最敏感的部位,而那雙靈巧的玉手也總是在不小心碰到皇家禮砲的第一時間立即閃避,這種讓人越逗越癢的奇特快感,迫使阿通開始急躁起來,然而無論他怎麼跨腳扭擺或伸手想要拉人,刁鑽的楊霈就是不肯讓他如願,果然在不得要領且屢試屢敗以後,他終於帶著點懊惱憤怒的大喝道:「快點!妳他媽快把妳的舌尖呧進我的屁眼去攪拌,要是再故意拖拖拉拉的話,小心老子把妳吊起來毒打一頓!」
討厭鬼恐嚇的越大聲、廣告才女嘴角的笑意便越濃,因為她期待的就是這種效果,所以在順從而輕聲的應允了一句之後,她先是雙手縮回來把眼前的臭股溝用力剝開,接著才緩緩閉上眼睛將舌尖探了出去,這一擊毫無意外地正中紅心,等待多時的阿通隨即渾身一震,其實真正的快樂才剛要展開,可是這傢伙已迫不及待地自己玩起五打一的爛戲。
靈活的舌尖是呧刺、舔吮、攪拌樣樣都來,一股濃郁的怪味籠罩在菊蕾周圍,儘管沒有發臭,但一向只幫親密愛人進行這項清潔工作的楊霈還是覺得非常委屈,因為她雖然是個時髦且豪放的新潮女郎,可是沒有深厚感情的性伴侶從來就無人享受過她真心誠意的乾洗服務,可是今天她卻不得不破例讓阿通爽到骨子裡去,一想到既然已被這個壞蛋佔盡便宜,她索性把兩隻小手也一起用了上去。
她一手穿過阿通胯下去愛撫陰囊、一手繞到前面去逗弄龜頭,再加上討厭鬼自己也在打手槍,所以那根早就恢復活力的肉棒馬上又更硬了好幾分,不過美嬌娘並不想讓它紓緩下來,因為唯有使這根小鋼砲盡快射出第二發,楊霈才能夠早點休息,因此為了要耗光敵人的體力,她不僅舌頭和兩手都加快了挑逗的速度,甚至還把雙峰貼在對方的腿彎處拼命擠壓和廝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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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聲依舊淅瀝嘩啦響個不停,但男人快樂的哼哦及拍打牆壁的聲音都不時可聞,偶爾女性的嬌喘和踩踏積水的動作也會成為協奏曲的一部份,在這個小小的肉慾世界裡,人心雖然有些泥濘,不過氣氛卻顯得愈來愈加高亢,腳尖業已踮高到極致的阿通身體開始出現站立不穏的狀況,儘管他一再要求楊霈將舌尖盡量深入,然而肛門的空間畢竟有限,因此無論美嬌娘怎麼努力都是枉然,再加上他自己就快忍抑不住,所以他突然往前衝出兩步才猛地轉身回來大吼著說:「快給我站起來扶著玻璃趴好!」+
在阿通胡拉亂推之下,還來不及搞清楚狀況的廣告才女只好茫然地扶著門邊的落地玻璃,而討厭鬼二話不說便抓住她的腰肢從後頭頂了進去,硬梆梆的感覺並未比第一炮遜色,這表示第二回合應該不會太快結束,所以楊霈把四肢都撐得更開一些,好防止會因對方太激烈的衝肏而有所閃失,但是這樣做的效果其實不大,因為才不到半分鐘她便整個人被迫往前挺進了二、三步,連右肩及臉蛋亦只能擠壓在玻璃上,本來俯平的上半身也不得不逐漸向上掀昂,不過敵人可沒打算讓他逃開,因此一大沱冰涼的沐浴乳忽然滴流在她股溝上面。
在陰道裡高速抽插的肉棒被拔了出來,宛如怕美人兒會趁隙溜走似的,阿通竟然一手扯住她的秀髮、一手按住她的背脊說道:「屁股給我翹高一點,這次哥哥我非把龜頭幹進妳的肚子裡不可。」
討厭鬼有沒有這個本事楊霈心裡清楚的很,反正男人幹爽了就是這副自以為無所不能的德性,所以她也故意踮高雪臀嚶嚀道:「嗷、親愛的,喜歡你就來吧!只要別把人家肏昏在這個濕淋淋的地方,隨你愛怎麼整我都沒關係。」
像水蛇正在游水一般的葫蘆腰,看在男人眼中不啻是一帖壯陽藥,因此阿通用龜頭沾黏了一些沐浴乳以後,立刻狠狠地將肉棒頂進菊蕾裡面,在高度潤滑的作用之下,他只挺動兩下便已全根盡入,柳眉微皺的美人兒雖然昂首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可是在討厭鬼的猛烈抽插當中,她不停扭來轉去的嬌靨竟然泛現出越來越清晰的喜悅,然而她微張的小嘴看起來又像是正在呼救,那種令人分不出是苦或樂的呻吟實在是混沌一片。
蓮蓬頭灑下的水幕使雪臀上的沐浴乳四處飛濺與溢流,白色泡沫把楊霈的下半身弄得更加溼滑和誘惑,就連討厭鬼的肉棒都一再出現轉瞬即滅的彩色氣泡,這時罩在隔間玻璃上的薄霧已被廣告才女的雙手及臉頰破壞的差不多,因此阿通可以從水痕的反射中隱約瞧見美嬌娘的表情,一想到昔日可望不可及的絕代尤物正在跟自己合體,他不禁狂聳著屁股嘿嘿的淫笑道:「如何?我的功夫不會比妳未婚夫差吧?呵呵,要是妳願意跟那個愣頭青解除婚約的話,妳的前途絕對是無可限量。」
纏綿時刻去談論另一個男人已是床戲的大忌,何況提到的還是人家的未婚夫,這種佔了便宜還賣乖的行為通常只會引起女性的不悅,所以楊霈忽然將螓首垂在雙臂之間悶聲回應著說:「我已經乖乖的任你為所欲為,你又何必要用他來羞辱我?再怎麼說我現在都是他的未婚妻,你何苦要讓我帶著愧疚與罪惡感和你做愛?這樣一來那些親蜜的語言我怎麼說得出口?」
可能發覺自己一時得意忘形把話說過了頭,所以阿通連忙改弦易轍的拉著楊霈的柔荑說道:「既然妳不想提到那個人咱們就不提,來,寶貝,現在換成由妳主動,趁著這個機會,看妳愛怎麼懲罰我剛才的失言都沒關係。」
一看討厭鬼竟然直挺挺躺在滿地的泡沫裡,廣告才女不由得展眉一笑,她先蹲下去把那根怒舉向天的肉棒抓在手裡搖晃,等確定硬度絲毫未減以後,她才一跨而上的嗲聲埋怨著說:「你喔就喜歡人家叫哥哥、喊老公,可是真的什麼都順了你的意卻不懂得珍惜,從現在開始你要是再把他搬出來的話,那我就一定變成木馬讓你騎。」
明明就已經騎乘在肉棒上面,可是嘴裡卻仍在抗議,對於女人這種心口不一的舉措阿通實在懶得理會和應付,所以他一邊聳起屁股、一邊雙手齊動地把玩垂盪在眼前的豪乳應道:「女人在床上不動就跟死豬一樣,像妳這種活色生香的惹火尤物,要是故意抗拒生理反應簡直就是在虐待自己,因此別跟哥哥我亂賭氣,做愛還是要妳來我往才能獲得最高的樂趣,所以我勸妳放開來享受會比較實際。」
只要討厭鬼別再提到未來的老公,楊霈也懶得越扯越遠,因為違反婚約總是會有道德上的心理負擔,所以她在雪臀一沉以後便開始旋轉著下體說:「很好,那就請你把看家本領全都使出來讓本姑娘瞧瞧,若是不靠打嘴砲和使用任何道具就能征服我,將來還怕我會不對你言聽計從嗎?」
儘管不確定這是一項宣言或挑戰,但一位美女敢説的如此露骨,意味著她還能提供更多讓男人快樂的性服務,為了要贏取這份可能的殊榮,阿通不由得雙手向下一滑,在緊緊抓住廣告才女的纖腰猛往下摜的同時,他也露出一副怒目圓睜的表情應道:「可以,我們就來試試看誰會先豎起白旗投降,要是妳輸了的話,別忘了從此要變成我的性奴隸,怎麼樣?敢不敢跟老子賭這把?」
出洋留學過的時髦美女果然毫不含糊,只見楊霈繼續大幅度旋轉著下體,並且兩眼緊盯阿通回答著說:「只要你不在乎我很快就會成為人妻、並且也能夠擺平呂董他們,那我就多陪你幾次又有何妨?」
雙方的約束至此算是底定,因此一個是火力全開、一個則浪如野馬,在泡沫與溫水四處飛濺當中,他們的戰場早就從地面擴及四面八方,每一扇隔間玻璃都曾被拍打的震天嘎響,若非現代科技異常發達,那些安全玻璃只怕早已碎落一地,不過兩堵石牆也沒好到哪裡去,除了泡沫和水漬到處淋漓,沐浴乳和洗髮精亦噴的香氣四溢,為了要享受類似泰國浴的效果,阿通連潤髮乳都拿來派上用場,總之只要可以增加情趣或提高抽插速度的東西,大概都已被消耗到差不多的地步。
現在唯一還沒用到的是兩塊尚未拆封的小香皂,本來討厭鬼想試著把其中一塊塞進陰道裡,但這項提議立刻受到美嬌娘的嚴詞拒絕,雖然香皂也跟跳蛋一樣都是橢圓形,可是楊霈並不願第一次就讓阿通玩的太過於下賤,所以兩人只好再更換一個新姿勢繼續鑒戰,其實現在除了門把和蓮蓬頭仍沒被拆卸下來以外,其他可用之物應該都已全部遭殃。
淋浴間幾乎有一半被淹蔽在白色的泡沫裡,兩具赤裸裸的肉體無論怎麼翻滾和分合,裂開或塌陷的部份必然很快就又充滿晶瑩的透明小氣球,因此他們究竟在裡面如何翻雲覆雨與變換過多少次姿勢,從外面根本無從得知,假如真要一探虛實,大概也只能從楊霈的呻吟與浪叫聲中去作出判斷,反正若是只有男人在怪哼而無女音之際,可能就是她正在埋首吹簫,不過要是看見一雙修長的玉腿在氣泡裡凌空蹭蹬的話,解釋成她已經爽到樂不思蜀應該不會太離譜,當然,偶爾亦能看見熱吻的畫面,只是在噼哩啪啦的撞擊聲及水幕奔流之下,就算有觀眾在現場欣賞,大概也只能感嘆此時還真是無聲勝有聲。
能夠想像出來和可以使用的體位與姿勢,兩人已經全部實驗過,最後楊霈是雙手扶在大理石坐墊上,任由討厭鬼把一股股濃精從背後射在她的陰道裡,一直到僵硬的龜頭不再顫抖,她才整個人跪跌下去,因為這一仗實在戰的既長且久,不願認輸的阿通根本就是在拚命,那種猛烈的衝撞及瘋狂的抽插,要不是有那麼多沐浴用品充當潤滑劑,她很可能早就被頂肏到呼天搶地、頻頻昏厥的地步,儘管她終於撐了過來,可是由陰唇所傳導出來的陣陣灼熱感,仍舊令她在暗自讚嘆之餘感到有點心驚。
【未完待續】

【卑詩繫情】下集~38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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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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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在這裡杜立能又再一次被點交,辦完交接手續以後原來那位帶兵官便走回車站裡,只有他跟著士官長上了吉普車繼續茫茫然的旅程,不過這次只過了十五分鐘他便被套上眼罩及頭巾,然後繞來繞去的不曉得彎了多少路,等他重見光明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一個類似大型防空壕的水泥碉堡內,望著偌大的結實拱形建築物,他直覺上這應該是個隱密的機堡或飛彈倉庫,否則戒備不會如此森嚴,因為除了陸海空三軍各有衛兵在站崗以外,兩輛架著輕機槍的憲兵巡邏車殺氣騰騰地分別停在出入口兩側,車上每個人都是面無表情地正襟危坐,感覺就彷彿是怕他會突然逃走似的。

跳下車之後士官長馬上又把他交接給等在旁邊的三個人,這群人全部穿著迷彩裝,身上既沒臂章也看不出軍種,帶頭的傢伙只是把文件夾雙手遞給他說:「請在報到單上簽名,然後拿著你的隨身行李立刻跟我們進營區。」

這次的營區是個關卡重重的訓練基地,那種層層防護和偽裝的神秘措施,就算是個傻瓜也能感受到那股嚴肅的氣氛,打從報到那天吃完早餐開始,一被帶進獨居室去換上迷彩裝及戴上面罩以後,杜立能便已心知肚明,這是情報單位才會有的基本配備,在這裡六個人一起接受特訓,但除了回房時間能脫掉黑色面罩,其他時候是誰也見不到同伴的真面目,沒有得到教官允許他們不能私自交談,對外通訊更是一概禁止,唯一的休閒就是每週床頭會有一本雜誌和一場電影可看,其餘時間不是在接受各種特殊訓練便是一躺就睡,因為所有的課程都必須勞心勞力,套句小說用語就是他們過的根本是非人的生活。

在這個所有人全都蒙面禁語的訓練基地裡,山訓、傘訓、潛水、易容、開鎖都算是小兒科,真正難熬的是刑求和逼供,除了飽受毒打與精神煎熬以外,最恐怖的是禁錮活動,那不僅是被單獨囚禁在窄小的山洞或水牢內而已,最令學員害怕的是全然的黑和百分之百的艷紅,只要你一張開眼睛,觸目所及全是單一且異常刺眼的顏色,而且那並不止是一、兩天的訓練,杜立能熬到第八天終於投降,但早在他按下求救鈴之前,已經有四梯次的人比他更早放棄,能贏過他的只有兩個,一個只比他多撐了二十幾分鐘、一個則是教官口中的創記錄保持人,據說那位美少女整整撐了十天才放棄,可是不管有多少人對此存疑,這終究是個無可考證的灰暗之謎。

有人事後得長期接受治療、有人差點變成精神病患,不過真正被退訓的學員很少,除非是真的身體或心理已經被評定為報廢階段,否則還是會依各類教官所打的分數經過綜合篩選以後,再適才適所的進行分發,那些不知從哪兒挑選進來的女生聽說還得接受性愛訓練,儘管小杜總以為那是一項傳說而已,可是後來因為有位女學員受不了床上的『過度訓練』而自殺,這才使得營區不得不被迫檢討改進,畢竟能雀屏中選的都是萬中挑一,若是因此浪費人才絕對是莫大的罪過。

五個月特訓結束,梯次假十天,但這次回家他只走動了幾個地方,其他時間幾乎都窩在家裡陪父母聊天,就算有狐群狗黨來訪也懶得出門,因為現在的小煞星業已脫胎換骨,除了整個人顯得精神奕奕卻無比穏重以外,他好像嘴角不時都掛著微笑,很多事他都不曾跟別人提起、不少感觸也兀自藏在心底,除了每晚都從抽屜拿出那條十字架項鍊把玩、還有便是竺勃和同學合拍的六張照片總是讓他百看不厭,一想到那個飄然而去的身影,他心裡的痛便會一直蔓延,直到徹夜難眠亦不願放棄那股思念,然而有個一望無際且景色朦朧的海洋似乎永遠橫亙在眼前,令他無論怎麼尋找都看不到一丁點邊緣。

再度告別家鄉回到營區的杜立能竟然是被分發到海外,起初他以為是要去執行任務,不料卻是被送到韓國及日本北海道去接受雪地作戰訓練,這在亞洲國家算是嶄新的學科,所以前後三個月下來他竟然被白雪給曬黑了不少,這種結果外人肯定很難體會,但他倒是樂而不疲,甚至希望能展期結束,因為第一次出國的新鮮感及異國的風土人情與食物,使他心靈的視野又拓寬了不少,可惜軍人並非自由之身,正當他打算好好學習日文的時候,上面卻把他調回台北參加密集的英語課程。

所謂的英語速成班就是六個老師只教一個學生,甚至可以從二十六個字母及音標教起,聽說有好幾位非英語系國家的知名演員在進軍好萊塢以前也都經過類似的課程,原來這一套訓練方式竟是從美國中央情報局流傳出來的,而且是各種語言都能在六至八個月之內速學成功,因此就在這種密集教學之下,杜立能原本亂七八糟的英文就像忽然被打通任督二脈一般,半年不到便已突飛猛進,特別是他的會話能力更是叫群老師刮目相看。

英語課程結束,他利用七天的假期回家和角頭份子聚了幾次餐,麗雅也跑來陪他睡了兩夜,之後他便被分配到一個異常輕鬆的單位,他穿便服、蓄長髮,每晚到附近一所知名大學的日文系去上課,部隊甚至還幫他弄了一張夜間部的學生證,奇怪的是他白天在辦公室裡,只要是尉級軍官以下的都稱呼他『長官』,甚至還有兩名老士官長變成他專用的侍從士,起初他很不習慣、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因為他只是個提前入伍的充員兵,卻從未戴過階級臂章或換上正式的軍裝,因此讓那麼多職業軍人天天朝著自己敬禮感覺自然很詭異,一直到了快三個月的時候他才收到一張派任令——〈空軍一級參謀•隸屬單位八八七九•人事情報官杜立能少校〉,前面的級職單位對他而言並不重要,可是當他發現少校兩個字的時候,忍不住站起來大聲問道:「士官長,這份公文是不是打字打錯了?我的軍階怎麼可能是少校?」

姓莫的士官長慢條斯理地走過來應道:「當然沒有錯!這是你的派任命怎麼可能會出錯?如果你不是佔著一級參謀的少校缺,上頭怎會把我和姜士官長派來侍俸你?放心的收下吧;不過你也別太高興,這可是得幫國家賣命的殺頭工作,下面還有一張東西你先看完再說,至於簽不簽名你就自個兒多斟酌幾天囉。」

仔細看完信封裡的契約書,大約思考了一小時之後,杜立能在簽名欄裡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但是這還不夠,因為這等於是一份賣身契,必須父母也同意簽署才會生效,因此他連夜把那張東西拿回家給雙親過目希望能獲得認同,可是當母親的立刻反對,父親亦始終保持沉默,僵持了快兩個小時他媽媽才又沉聲說道:「以前你如何為朋友兩肋插刀、成天打打殺殺我都挺你到底,因為你是我的兒子,我比誰都清楚你的本質和脾氣,我知道你絕不會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但是這次不行、不管再怎麼說我都不會同意,什麼叫簽約後即使妻子兒女也不能得知你真實的身份?而且還永無退役之日?這樣爾後你怎可能有個溫馨甜蜜的小家庭?報效國家可不需要這樣盲目的去賣命,還說就算已七老八十只要國家徵召依然得無條件犧牲,這算是人說的話嗎?即使死亡或傷殘的安家費可以買三、四間新房子,但我只盼望你能為咱家傳宗接代,可不想哪一天你變成無名英雄讓我抱個神主牌位回來,天底下沒有哪個父母會用子女的性命去換算金錢,這樣你聽明白了沒?總而言之這件事情媽媽就是不准!」

聽老媽嘰哩咕嚕講了一大堆,杜立能既不回嘴也沒生氣,因為他已經長大也成熟了許多,對於父母的愛他比一般人了解的更多,所以他安安靜靜地把那張契約書放回信封以後才開口說道:「沒關係,明天我把這張紙退回去就是,現在我想陪老爸喝一杯,老媽,能不能去拿瓶妳珍藏的好酒出來?」

當媽媽的這才放緩語氣應道:「你就算想把地下室的藏酒都喝光也沒關係,反正就是不准給我去當什麼狗屁情報員!對了,你不是很少碰酒的嗎?」

說歸說、問歸問,好酒提上來以後他母親還是趕緊跑進廚房去張羅小菜,剩下父子倆面對面坐在客廳的時候,他父親這才低聲說道:「我猜部隊還是不會輕易就放你自由,否則不會給你那麼多的特訓,那可是要花掉不少銀兩的,假如事情真如我所預料的,你要回部隊以前最好去公道伯那邊繞一下。」

聽父親主動提起公道伯,杜立能連忙舉杯為敬的問道:「老爸,當年你跟老媽是怎麼認識的?我猜你們倆的婚事應該頗為轟動?」

乾杯以後他父親才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說:「你真的長大了!不過既然已經知道了放在心裡就好,老爸疼愛你媽疼愛了一輩子,所以你最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有些事睡著了就不要再去吵醒它,這樣人生才會比較快樂。」

兩個男人關於此事的實問虛答就在第二次碰杯以後結束,接著他母親也端著一大盤小菜加入戰局,三個人喝光了一瓶白蘭地才讓小杜離開家門,當媽媽的只惦記著契約書的事,一再叮嚀要早退為妙,卻沒料到兒子會跑去廟口找公道伯聊天,老少兩個也不曉得有啥話好聊,竟然在廂房內嘀咕到破曉時刻才由東華和火爐他們開車直接把他送回部隊。

雖然把契約書交給士官長退了回去,但上頭卻毫無反應,他的生活也沒多大變化,只要他人一進辦公室,照常是茶來伸手、翹著二郎腿翻看報紙就可以,無論再多的公文或密件他都能輕鬆處理完畢,很多人都想像不到他滿是厚繭的雙手能寫出那一手好字,就算是書法也毫不含糊,三種字體寫來皆能得心應手,後來有些人家裡要辦喜事甚至還請他幫忙寫請柬,有兩次他心血來潮順手幫印刷簡單的來賓簽名布畫上龍鳳呈祥的彩色圖案,從此慕名而來的年輕女軍官或僱員成天都有人想找他約會,如果有人認為世上並沒所謂的命中注定這回事,那麼小杜只能告訴你~~當桃花運降臨的時候真的是高山都擋不住、而且連你想要都不行!

不過即使是流連在溫柔鄉裡,風流韻事讓旁人看的兩眼發紅,別說最漂亮的女軍官與約聘僱美女絡繹不絕,那些姿色出眾的女大學生更是一下課就纏著他不放,不過杜立能卻不曾迷失在脂粉堆中,雖然環境允許他玩世不恭和縱慾床第,可是他的責任也在不斷加重,先是承辦了一次絕頂機密的三國聯合作戰總動員計劃,整個過程的繁複和精細並非外人所能想像,從起草、繕稿、繪圖全部由他一個人獨力搞定,為了百分之百保密,前後有三個月時間他都被關在一間與世隔絕的大辦公室裡埋頭苦幹,除了兵力佈署及飛彈與其他各項武器的調配,就連後勤補給與傷殘補助亦須鉅細靡遺的羅列清楚,所以工作之煩重可想而知,唯一能進去陪他聊兩句的只有莫士官長,那還是幫他送餐或泡茶的時刻才有機會。

每晚的宵夜都是由官拜少將的聯隊長親自外出購買和送達,那種無微不至的照料意味著這份計劃書之重要,因為攸關個人的官運與前途,所以部隊裡的重要幹部全都比小杜本人更慎重其事,每隔兩天才能在早上有兩個鐘頭的放風時間,可是也不知是誰把消息透露出去,每次只要他一踏進營區附近的小公園去蹓躂,必然都會有女孩子花枝招展的等在那邊,後來上級為了安全起見,竟然特別在營區外開放一間神秘小屋讓他去行雲佈雨,不過只要他一摟著美女走進屋內,除了原本的便衣哨兵以外,自動前來四周護衛的同袍至少都有二、三十人,使得那些在屋內浪叫不絕的女主角總是一踏出門外便羞得滿臉通紅,只是這個大家心照不宣的默契始終維持得很好,無論是誰都不會突然冒出任何一句煞風景的廢話。

到計劃書完成為止,有人幫他作了一份清單,四十多個美女當中,只有三位曾經兩度進出那間小屋,而且身份分配的很平均,也就是女軍官、大學生及僱員各一名,面對這麽多的鶯鶯燕燕,別說年輕的充員和軍官會各各躍躍欲試,即使是老士官長及校級以上的主管亦紛紛在打聽有哪個能夠一親芳澤,有人或許以為這個社會還很保守,可是在小杜有意無意的暗示之下,最少有六、七個女主角沒多久便和他的同袍進了賓館;幸運的是其中有兩對日後還步上了紅毯。

更多的暗殺伎倆和搏擊仍在暗中進行訓練,因為小杜與其他情報員隨時都有可能出動,由於他本身便是人事情報官,因此有多少同志被派任在海外工作他清楚的很,儘管各不同單位的特工彼此也在搞保密防諜,但他自從辦過那份計劃書以後身份已經更上一層樓、可以審閱的機密資料和等級自然也愈高,所以別說陳鎮國將軍從小到大的檔案照片他全看過,就連他兒子在加拿大修碩士班的費用清單亦一清二楚,然而他最想得到的卻是李子陽父子和某些警員的資料,以前別人用國家機器對付他,現在輪到他可以躲在暗處伺機而動了!

然而事情並沒如他所想的那般順利,可能因為單位不同或其他因素,李子陽父子的檔案竟然註明已被不明人士借調中,雖然基本原始檔不會被悔滅,但若要動到國家庫存的縮影正本必須簽名說明理由才能調閱,為了不想打草驚蛇,所以他只好暫時隱忍下來,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要有一點蛛絲馬跡,以他目前得天獨厚的優勢,想逃過他的追尋沒有多幾把刷子絕對不行。

就在他服役即將滿兩年的時候,一個緊急事件發生了,原本派駐在南美洲的一位情報單位主管,竟然把一筆龐大的經費拿去與當地毒梟掛勾,除了和黑社會份子連手擴大地盤以外,甚至還包娼包賭吸收年輕人成立飛車黨控制山區居民,其實對本國政府而言這些仍不打緊,但更恐怖的是這傢伙竟然開始玩起販賣和交換情報的遊戲,這麼一來他的上級長官當然會坐不住,可是在那幾個拉丁國家錯綜複雜的邊界地帶,奉命前往緝捕的人員業已掛掉兩名,而且在各方壓力接連而至之下,當地的副主管只好不斷向國內求援。

起初不知哪個白癡主張採用誘捕方式,想利用升官調職法將該員騙回台灣俯首就擒,可是這個笨方法當然無法奏效,後來雖然又緊急派了一位高手過去想要執行狙殺令,但過了十天卻音訊全無,依照作業流程判斷,這位上尉也已經犧牲,所以整份卷宗最後才會擺在杜立能桌上,他仔細把所有資料都看了三回,然後便開始評估要如何完成這次任務,這個命令並不需經過任何形式的告知,打從卷宗出現那一刻他便已心知肚明。

生平第一次的正式任務他可不願失敗,因此連夜把那位主管的人事資料調出來從新判讀,名字他並不陌生,以他差不多能夠過目不忘的超強記憶力,他曉得自己曾經簽署過這傢伙的派任令,原本忠貞考核及操守分數俱屬一流的特派員會忽然變節,原因就出在手上握有一筆龐大的採購費用,或許是見錢眼開、也可能是其他因素,總之一場國際風暴眼看就要形成,所以上面才會毅然決然的下達狙殺令,起先杜立能還有點奇怪為何不照會盟國,讓他們就近派人去處理,直到他從附件的光碟裡讀到真相以後才恍然大悟,幾近天文數字的金額原來是要購買某種稀有原料,那是要製造毀滅性武器之用,難怪會怕其他國家知道。

葉光輝、三十九歲的空軍上尉,情報進來說是正在準備逃離南美洲,可能有第三國的情報單位已經和這叛徒接洽完畢,預定要在巴黎幫他接機,在此之前南美洲最大的販毒集團會保護他直到紐約轉機完畢為止,用化名訂的機票及假護照的影本都附在電文內,所以在第二天早上的緊急會議裡,杜立能被上級要求立即出發,務必要在甘迺迪機場將目標擊斃,而且後果只能自負,到時候是生是死或是得坐穿牢㡳,就端看小煞星的造化與運氣了。

出勤任務表面上隨即啟動標準作業,但當晚直飛紐約的班機上並沒有杜立能的蹤跡,事實上他已經早一步搭上飛往吉隆坡的航班,因為根據他的研判,姓葉的不可能冒險跑到美國去轉機,那很可能會是自投羅網,畢竟美國中央情報局可不是省油的燈,所以他判斷這條線索是叛徒故意釋出的假消息,在透過管道與星馬泰三國取得三日內的乘客名單和資料以後,他馬上召集一個五人小組歷經三個鐘頭的過濾與比對,最後由他決定要在馬來西亞動手,這樣若是他目標錯誤或狙殺失敗,派往紐約的那位還來得及在巴黎完成任務,不過這只是以防萬一,如果說特務工作會出現什麼奇蹟的話,不外乎就是執行者擁有絕對的自信心而已。

抵達吉隆坡機場以後,杜立能先裡裡外外把整個環境都觀察清楚才住進附近的飯店,他先睡了一覺才起床把自己裝扮成一位中年商人的模樣,接下來還有兩小時的等待,假如他判斷正確,叛徒一定會從曼谷搭乘蘭花航空飛到這裡來換機,這個狡猾成性又聰明過度的傢伙自以為小心翼翼便可天衣無縫,殊不知就因為他步步為營且機關算盡,反而因一再轉機而露了餡,按理說若是從澳洲的布里斯本轉機到泰國,由於曼谷可算是全世界最大的轉運中心,要直飛歐洲輕鬆容易,絕對沒必要再飛到吉隆坡來多此一舉,除非是在此地另有工作,否則便是畫蛇添足,所以不管他用了幾本假護照都沒用,再加上彼此所學的易容術都來自同一群老師,故而小煞星才能萬中擇一的鎖定就是他!

【未完待續】

【黑色賣春契】第三章~6(完)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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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賣春契\第三章~6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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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6
兩人在淋浴間內癱坐了至今有五分鐘之久,楊霈才站起來撥開在玻璃上的殘存泡沫,可能是休息不夠的關係,所以仍然有些暈頭轉向,搞不清楚門把到底在哪個地方,只見她四處摸索了好幾回才終於拉門而出,外面的地板本來還很乾爽,可是被她往浴缸這麽一走,馬上水漬與半透明氣泡滴得到處都是,幸好霧面大理石的防滑效果還不錯,因此她雖然神情慵懶地走的搖搖晃晃,但直到整個人躺進浴為止並沒有發生意外。


連按摩浴缸都懶得啟動的美嬌娘就泡在溫水裡閉目養神,她昂首向天的假寐模樣,就宛如仍在回味剛才的每一段情節,討厭鬼的耐戰力令她不得不刮目相看,儘管對這傢伙她還是不具好感,可是之前一次又一次的高潮絕非錯覺,那種上窮碧落下黃泉的頂肏方式,彷彿不把她活活幹死在裡頭便不肯罷休的態勢,委實讓人難以忘懷那股熱情,從來在感情上就不會自欺欺人的廣告美女,這會兒不禁伸展了一下玉頸,因為她可是任那顆頑強的龜頭連續闖入了好幾次,每回被噎到差點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她心裡其實是帶著些許喜悅,因為她曉得一個男人若不是非常渴望得到一個女人的話,通常不會那樣賣力的耕耘。
尚未完全軟化的奶頭還隱隱作痛,那是被討厭鬼狂吸猛咬的後遺症,不過陰唇的腫脹感正在逐漸消失,她不記得自己究竟嚥下了多少精液,但呂有土這名司機的最後一擊,應該是點滴不留地全灌溉在她的花心上,那份拚命想要淹死她的感覺算是相當美妙,只是為了保持女性僅存的一絲尊嚴,她並沒有大呼小叫或高聲求饒,因為她明白女人越是保持神秘便越不易被男性用完即丟,所以該有的矜持與天生麗質絕不可輕言拋棄。
一直到阿通也跨進浴缸她才停止回味及冥想,兩人相視一笑之後討厭鬼才啟動按鈕,強勁的水流與水柱立刻形成一個波濤洶湧的小世界,廣告才女在其中隨波逐流,也隨著男人的挑逗任由自己的情慾在氣泡裡載浮載沉,假如說這是對未婚夫的一種背叛與出軌,她卻是絲毫都沒有墮落或罪惡的愧疚,她始終認為在還沒嫁入王家以前,性自主權是不容被任何人剝奪的,因此當前後兩個肉洞在水裡都被手指塞滿那一刻,她只是仰天嬌笑著說:「天吶!親愛的,你不會真的這麽神勇吧?我們的第二次世界大戰都還結束不到二十分鐘耶。」
阿通當然不可能那般神勇,他只是捨不得一副活色生香的美好胴體擺在眼前卻無人享用而已,所以他在愛撫之餘忍不住又把手指頭插了進去,隨著馬達高底不同的節奏聲,他的兩隻手也跟著在水裡忙碌起來,在他愈挖愈用力、亦越玩越有趣的情況下,開始產生快感的楊霈嬌軀便逐漸往上掀高,到了後來甚至是半躺在按摩浴缸的檯面上,望著這一幅橫看成嶺側成峰的動人景象,討厭鬼在嘖嘖讚賞過後,馬上傾身靠近過去,這一來雖然姿勢極為怪異,可是美人兒那對可憐的小奶頭卻再度淪陷在他的唇齒之間。
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私人司機當然還想插入,可是那根軟綿綿的肉棒卻非常不爭氣,無論如何努力打管都只是枉然,所以他乾脆把主力全放在傲岸的雙峰上面,等搓揉和吸吮到一定程度以後,這傢伙才涎著臉說道:「我看妳還是先用嘴巴幫我全身都乾洗一遍,等我的小老弟開始有反應的時候妳再繼續吹喇叭,這樣咱倆應該很快就可以打第三炮!」
即使小奶頭又被逗弄到圓挺起來,但仍然感到身心俱疲的美嬌娘可不想照單全收,不過她並非直接拒絕,而是巧笑倩兮地輕撫著阿通的胸膛回答道:「親愛的,人家又不會跑掉,你這樣接二連三的急著要,不怕會把身體搞壞掉嗎?放心,今天我一定讓你玩到心滿意足為止,可是剛才你在淋浴間裡那麼神勇,人家下面現在都仍有點腫痛、兩腳也還微微發軟,你就算真要把小女子活活幹死,好歹都得讓人犯先休息夠了再說吧?來,咱們先窩在水裡溫存一番再說,等你的體力完全恢復了我保證任由你再痛宰一次,不過,希望第三回合你可別變成扶不起的阿斗喔。」
這招欲縱故擒、鬆緊有度的戰術,果然使討厭鬼打消原本的計劃,事實上體力業已耗盡的阿通真要立刻再來一記回馬槍,恐怕也得磨菇個老半天才行,所以他也不敢太過於逞能,在尚未補充那些壯陽藥物以前,他知道自己最好是稍微收歛一下比較妥當,因此他一邊拉著廣告才女的柔荑滑入水裡、一邊意有所指的應道:「沒問題,妳想讓我怎麼來都行,不過在咱倆駌鴦戲水的時候,我可得試試妳潛水的功夫如何才對得起天地良心。」
將水流調整到最小轉速,兩人便在略微翻滾的水波中互相洗滌與不停熱吻,只要是阿通想要的楊霈都沒拒絕,所以當她潛入水中品簫和啃噬鳥蛋之際,討厭鬼一面愛撫她每一處敏感部位、一面壓住她飄散著滿頭秀髮的後腦勺命令道:「再用力吸久一點、最好連懶葩都一起含進妳的嘴裡,快!老子就喜歡看妳翹著屁股幫男人吃屌的騷模樣!」
這個一不小心就會喝到髒水的淫穢動作,廣告才女至少做了五次才令討厭鬼感到滿意,不過她既未抱怨也從不拒絕,因為既然已被這傢伙弄上了手,乾脆就先把這顆不定時炸彈穩住再說,所以任由阿通在水中盡情欣賞與把玩她曼妙的玉體,她對自己的身材擁有高度信心、也曉得該如何運用這份得天獨厚的優勢,因此她總是把不滿埋藏在內心深處,呈現在俏臉上的反而是風騷難耐地絕頂淫態。
可惡的司機當然不可能發現這些細節,他只是一心想要玩弄這位不世出的絕代尤物而已,截至目前他都沒有想要把楊霈據為己有的貪念,因為對於已經臣服在他胯下的超級美女這傢伙還另有計劃,所以他既不想打草驚蛇亦不願囫圇吞棗,只要他的陰謀能夠成功,步步為營只不過是基本功課,他自然不會急在一時而壞了後面的好事,因此在依依不捨地吐出口中香舌以後,他終於站起來吩咐著說:「我先出去抽根煙,妳一吹乾頭髮就要馬上出來讓我抱抱,知道嗎?」
大約一刻鐘後裹著白色浴巾的美嬌娘也走了出去,微濕的秀髮散發著一股慵懶卻撩人的風情,早就吞下好幾種壯陽藥丸的阿通一看龜頭立即有了反應,雖然只是在瞬間充血之下悸動了二、三下,可是心裡搔癢難抑的感覺卻讓他睜大了眼睛,瞧著楊霈婷婷嬝嬝向他走來,這傢伙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嚷道:「來、趕快坐到我身邊來;真是太神奇了!妳怎麼會愈肏愈漂亮、時間越晚看起來就越美呢?」
這幾句肉麻又粗鄙的讚美之詞,任何女孩子聽了大概都不曉得該怎麼回答,所以嘴角微翹的廣告才女只好一邊用小毛巾拭乾秀髮、一邊款步輕移的走向單人沙發笑應道:「我還是先坐在這兒就好,頭髮還沒全乾,萬一你碰到了肯定又冰又涼,因此咱倆最好暫時保持距離,而且你這樣一絲不掛的,看起來好奇怪。」
赤身露體的混蛋怎麼看都有點噁心,不過楊霈當然不會說出內心真正的感覺,她只是大方的落座在單人沙發上,然後將小毛巾輕拋在茶几上說:「花了三千元做好的髮型你一次就讓它泡湯,接下來我只好就這樣像曬麵條似的粉墨登場了,不過我剛才照了下鏡子,竟然還不錯看,哈哈,早知道昨天就不必上髮廊去花那筆冤枉錢了。」
正所謂天生麗質難自棄,類似楊霈這種等級的一流美女,髮型只不過是次要的搭配與增添幾許風情而已,她就算真剪個清湯掛麵的學生頭,可能想把她弄上床的大小色鬼照樣絡繹不絕,所以阿通煙頭一摁便蹦到她身邊單腳跪下來應道:「其實妳這樣也挺美的,呵呵……有張超級明星臉、再加上妳這副凹凸玲瓏的火辣身材,妳就算完全都不打扮肯定亦會迷倒眾生,來來來、我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只要妳再幫我多上點火,咱們馬上可以進行第三回合。」
討厭鬼拉著她的手腕想要先來一段五打一,可是美人兒卻兩腳一蹬的仰靠在椅背上,然後用一種煙視媚行的眼神斜睨著那截不見起色的小香腸說:「通哥,你還是多休息一下吧,這件事急不得的,一急便會原味盡失,總之仍是那句老話——我又不會逃走。再說你把人家折騰的都還有些腰痠背痛,就算你雄風依舊,至少也得同情一下小女子,讓我躺下來稍微喘口氣吧?」
瞧著腳跟交疊在茶几邊緣、酥胸若隱若現,浴巾下襬那處幾乎遮掩不住的神秘地帶,這種誘惑度百分之百的畫面令阿通不自覺地猛嚥口水,尤其是美人兒那一身白裡透紅、膚如凝脂的細皮嫩肉,配合著高聳的乳房及媚惑人心的嬌俏表情,阿通竟然是發著抖才能勉強探出魔爪,當他的右手沿著膝蓋往上摸索時,楊霈故意伸了個懶腰暱聲輕呼著說:「啊、親愛的,你這樣把人家弄的好癢喔!」
誰都搞不清楚這究竟是不是一語雙關,但是討厭鬼的小香腸明顯膨脹了一下卻是不爭的事實,不過這種現象廣告才女並不滿意,因為她可不想再用嘴巴慢慢去把那根髒東西吹大,除了會很累以外,主要是軟趴趴的肉棒只會使她興趣全無,所以她一面引領著阿通的另一隻魔爪直達乳溝、一面滿臉羞澀的偏頭哼哦著說:「噢、想吃人家就來吧!親愛的,現在我全身都洗得香噴噴,嚐起來滋味一定會很棒,喔呀!……你怎麼拉人家那裡的毛啊?」
事實上討厭鬼可能只打算先把她摸個通透,根本沒想到一上來就要大啖海鮮,儘管一品鮑魚人人搶著要大快朵頤,可是已經到手的珍寶自然應該慢慢享受才對,然而在頂級尤物玉體橫陳之下,定力還有待磨練的阿通怎按捺得住?本來只是在摩挲那蓬有如被露水覆蓋的烏拉草,可是在越摸越過癮之下,逐漸由撥弄變成在東拉西扯,尤其在瑟縮到只剩綠豆般大小的陰蒂又開始有所反應時,那張貪婪的臭嘴立即用力印了上去。


很少有女人不喜愛這一招,因此只聽美嬌娘發出一聲嚶嚀,上半身一挺之後便只剩半個後腦頂在椅背上,整具玉體也幾乎要癱成一個平面,不過她半闔的眼簾及含笑的嘴角,說明了她內心的愉快,而阿通在吸來吮去兼東舔西舐以後,索性將舌尖探入陰道裡面去攪拌,這種可以左右開弓加上深淺隨意的挑逗,馬上使楊霈的屁股愈聳愈高、並且口中也發出了淫蕩的呻吟,當過刑警的討厭鬼玩的多半是風塵女郎,眼前廣告才女這幕兩腿急張、雙峰亂顫的景象,總算讓那根不爭氣的小香腸出現第一波晃蕩。
表情開始有些恍惚和迷離的美人兒用雙手反扳著自己腿彎,這個姿勢讓男人更容易對她上下其手,起初阿通只是一手摳挖她的陰道、一手愛撫她的乳房,可是當她的鼠蹊部完全呈現之際,討厭鬼不僅嘴巴不斷向下游移,並且把雙手都用在抽插前後兩個肉洞上面,這招的可怕之處在於這傢伙想運用多少根手指都可以,若是高興的話就算兩隻手要同時凌虐一個地方亦絕無問題,然而楊霈必須承受的尚不止如此而已,正當她雙腿已張開到極至的時候,整顆露出來的陰蒂忽然冷不防地被一口用力咬住。
這歹毒的一擊使她四肢俱抖、臉龐泛紅,但凌辱者並未因此放鬆,眼看她螓首亂搖、柔荑在扶手上又抓又拍,那副苦不堪言的悲慘模樣,就宛如清純處女正在讓色魔強行開苞一般,簡直就是天仙墮入地獄的寫照,可是阿通並不想輕易就放過這頭獵物,這混蛋除了越咬越用力,雙手也愈挖愈深,本來美嬌娘還有能夠閃避的一丁點空閒,可是在腦袋已完全躺平、而且又被擠壓在角落的情形之下,她只能兩手在椅背上亂抓著說:「啊、啊……輕一點……噢!天吶……你是要把它咬斷……是不是?……喔、不要啊,通哥……真的別再咬了……痛、好痛……真的痛死人了!嗚、哎喲……啊……好人、好哥哥……這次人家真的是在求你了……求求你饒了我吧……這樣咬人家怎麼受得了啊?……嗚、嗚……拜託你發發慈悲……這次就先放我一條生路好不好?」
一直到楊霈最後一句哀求說出口,可惡的阿通才抬頭望著她起伏不已的雙峰逼迫道:「要我暫時饒了妳可以,那就把我當成妳老公大聲叫出來,而且要叫的越大聲、越淫蕩才有可能過關,要是叫的心不甘、情不願又支支吾吾的話,那就別怪我連奶頭都給妳咬掉,嘿嘿嘿……要是少了這三粒小肉球,我就不信還有哪個男人會無怨無悔的愛妳,呵呵,好話不說第二回,我這樣講的夠明白了吧?」
不管這只是床第遊戲或是真的在恐嚇,早就承受不了的廣告才女只能在長吁了一口氣之後,奮力仰起腦袋睇視著討厭鬼說:「是,我知道了,親愛的老公,假如你喜歡這種角色扮演,那就把人家當成你的老婆隨便幹吧!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妻子,你這個當丈夫的愛怎麼玩我都可以,可是請你千萬別再咬那裡了,親愛的,只要不把人家玩殘掉,隨你想要怎麼肏我都沒關係,來、老公,求求你馬上整支插進來,我一定好好浪給你看。」
兩人大約對看了三秒鐘,阿通這才輕揉著她的陰蒂應道:「很好,妳是個聰明的女人,只要更上道一點、又肯乖乖聽我的話,老子妳丈夫我保證很快就讓妳吃香喝辣,一輩子風風光光過生活,所以爾後妳對我最好是唯命是從,這樣咱們便可合則兩利、散則雙敗,懂了嗎?」
這時候究竟懂不懂楊霈自己也分不清楚,她只能認命地把腦袋躺回椅面,有點空洞的眼神望著天花板,心裡在想些什麼也沒人會知道,不過在阿通再次埋首於她的兩腿之間時,只聽見她像在夢囈似的說道:「呃、親愛的,天底下不會真有當老公的把太太叫去做妓女的吧?」
雖然聽得出來廣告才女已隱約有所覺悟,但阿通並不想回應這件事情,他只是繼續從陰蒂往下開始親吻,順著肥美且濕潤的陰唇舔吮到底,然後在鼠蹊部上打轉了片刻之後,竟然來個直搗黃龍,毫不猶豫地將舌尖呧進楊霈的肛門內,最隱密的部位忽然遭到突襲,任何人皆難免會渾身一緊,而女性這種縮臀挺胸的本能反應,看在男人眼中恰好是一幅既煽情又美不勝受的畫面。
大受鼓舞的討厭鬼心頭一樂,隨即展開一番舔吮與呧刺樣樣都來的挑逗,儘管這傢伙連手指頭都用了上去,但間歇性發出哼哦的美人兒還是閉著眼睛在享受,她可能沒料到阿通會主動用嘴巴去照顧那個地方,所以心頭不免有點喜悅,因為人體的排洩器官必然帶有異味,尤其是後庭更難清理,除非是真心或非常愛慕身旁的性伴侶,否則一般人不會有這個舉動,可是此刻的情景卻證明了一件事——這個勒索者確實對楊霈不只是普通的心儀而已!
知道有人真心喜歡自己總是難免有點得意和欣慰,因此接下來無論阿通怎麼粗魯或變態,廣告才女都逆來順受的任憑宰割,有時候她甚至還會似有心、若無意的大加配合,所以她翻來覆去的惹火胴體與蹭來蹬去的修長玉腿,很快便讓淫靡的氣氛陡升了好幾倍,特別是她雙手抱頭輾轉哀吟的鏡頭,更是叫人龜頭悸動不已,本來一直半軟不硬的小香腸,現在已經整支膨脹起來,雖然硬度還不盡如人意,可是討厭鬼馬上瞄準目標奮力頂了進去。
起初的幾下衝肏還算有些威力,可是半分鐘不到便有了軟化現象,想碰觸到花心根本是在緣木求魚,精力已呈強弩之末的阿通或許是想重新再醞釀一次,所以鼓其餘勇又抽插了十來下以後立刻又改變戰略,不過這回他就算手腳併用外帶舌燦蓮花,依舊無法讓生殖器迅速充血完畢,因此儘管美嬌娘淫態百出、也應他要求『好老公、大屌哥』的喊個不停,然而即使從單人沙發轉戰到大茶几上面、再從冰涼的玻璃滾落到地毯外緣,不管楊霈怎麼幫他口交和挑逗,討厭鬼每次上馬征伐的時間都撐不到兩分鐘,眼看敵人只是在拚命苦撐,廣告才女決定要回到床上去讓彼此都得到解脫。
為了順應討厭鬼的要求,一躺回床上兩人馬上來了一段六九式,等軟弱無力的深喉嚨也結束以後,阿通忽然站起來扶著床頭板彎腰喝道:「過來,我的大騷屄老婆,快點幫我把屁眼好好的乾洗一次!」
宛如是位柔順且乖巧的日本人妻,廣告才女雙膝一跪便捧著對方的屁股舔舐起來,她先把兩片股肌都用舌頭潤濕,然後再擊中火力猛攻肛門,沒人能瞧見她究竟技巧如何,就連爽得嗯嗯哼哼的阿通亦只能利用各扇鏡子去觀看而已,可是由於瓊鼻緊貼著股溝,就算股肉偶爾會被用力扒開,但細節依然難以一窺全豹,這個狀況持續了大約五分鐘,楊霈知道一決勝負的時刻到了。
只見極品美女一手穿過阿通胯下去把玩肉棒和懶葩、一手則拚命愛撫著毛茸茸的左大腿,這時總算瞧見她用香舌在舔舐股溝,這個蠱惑人心的畫面看起來並無任何突出或厲害之處,可是正當討厭鬼要轉頭欣賞的時候,楊霈猛地又將俏臉深深埋了進去,緊接著她右手使勁捏住睪丸、左手往敵人腰身一搔一掐,就像是在變魔術似的,原本還雙腿打得筆直的臭男人忽然全身急遽地發出顫抖,同時口中也『吁吁囌囌』的怪叫出聲,床墊逐漸愈陷愈深,身為創意總監的女主角曉得第三次世界大戰最多再五秒就會結束。
果然她才剛想把較小粒的睪丸再捏緊一點,已經忍抑不住的阿通早一步發出了嗥叫,那種有如被吸血鬼咬到的恐怖嘶嚎,透露出無比的亢奮與高潮,隨著幾度的昂首及跳腳過後,這傢伙才連忙轉身大喉著說:「快、寶貝,我的好老婆,快把每滴精液全吃進妳的肚子裡!」
臨時嬌妻雖然馬上把檀口湊近過去,可惜已然來不及了,激濺而出的少許精水噴灑在艷麗的俏臉上,只有殘存的幾滴有機會射進嘴裡,不過楊霈仍舊盡責的來個吃乾抹淨才放手,但是頹然跌坐下來的阿通還未滿足,明知自己絕對沒辦法再來一次,可是這傢伙卻按著美人兒的腦袋命令道:「今晚妳就含著我的老二睡覺,這樣才像個百依百順的好太太。」
儘管心裡萬般不願,不過廣告才女還是含著那根縮到只剩一寸長的小香腸進入夢鄉,而依舊捨不得睡覺的阿通則抽著香煙在回味,這一夜對他而言肯定是生命裡的一項奇遇,不過最令他高興與覺得詫異的,則是他怎麼也沒料到對這位絕世美女的調教,竟然第一次就如此成功,懷著喜不自禁的心情,他決定就這樣讓兩人動也不動的裸睡到天亮。
早上八點五十隨著阿通踏出房門的廣告才女臉色看似平靜,其實內心卻是波濤洶湧,因為她怎麼也沒料到會幫身邊的這個男人舔舐屁眼,一想到那種屈辱,她不由得螓首低垂,然而走在那條安靜而感覺有些曖昧的長廊上,她心裡忽然興起一股莫名其妙的預感,彷彿只要離開這個地方,她的人生便會越加墮落、而且是墜入一個暗無天日的絕境當中,然而她也明白此刻才來懊悔和操心都已無濟於事,所以在惶惑不安之下,她只好輕捏著對方的手心說道:「親愛的老公,你今天可要全力以赴,絕對不能讓人家對你的期待落空!」
【第三章完】

【卑詩繫情】下集~39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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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詩繫情】下集~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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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資訊顯示該班航機已由曼谷起飛、也會準時降落在吉隆坡機場,所以提著硬殼公事包的杜立能提早十五分鐘進入出境大廳,目標確實出現在乘客名單上,但他搞不懂這傢伙為何要選擇在此地停留六小時,然後再轉搭其他航空公司的班機去杜拜,這樣的安排除非是要掩人耳目,否則便是在此地另有要務,要不然沒有任何逃亡者會多此一舉,因為以叛徒目前的身價,很可能招致各方兵馬的綁架或追殺,因此這一站停靠的委實有些詭異。

看似漫不經心的小杜在大廳裡四處走動,直到該航班已降落的電子看板亮起來以後他才坐了下來,接機者大約佔座位的七成,他坐在左側最後一排的角落,這樣他不僅可以眼觀四面、就連旅客出口的顯示幕也能一覽無遺,看情形馬來西亞的國安單位並無任何動靜,不過有一女三男已被他列為可能的敵人,那些人集中在右側或站或坐,但彼此之間卻有著行動小組的默契與隊形,那種隨時能夠互相支援及包抄的態勢,使內行人一瞧就知道他們是訓練有素的同業,若非事態嚴重或目標身份特殊,通常任何國家的情報單位都會避免採取這種陣勢,因為這意味著任務的非同小可、同時亦表示這批人還備有後援。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蘭花航空的機組人員先行出關之後,那三男一女悄悄變換了一次隊形,其目的大約是想在第一時間就將叛徒包圍起來作為第一道防護,
這時杜立能也站起來向旅客服務櫃檯走去,他在作最後一次確認,以便決定要在哪兒動手,眼前出現的都是亞裔人口,所以出現在安全門外那張中東男子的臉孔立刻被他一併列為敵人,如果按照正常作業,此時外面至少有兩輛汽車正蓄勢待發,依照這種狀況判斷,一出了那扇安全門才想動手肯定會是槍林彈雨,因此他決定就在接機室內動手,畢竟屋裡的任何人都無法將制式武器夾藏在身上。

看了一眼顯示幕以後,小杜在服務櫃檯旁的資料架裡又分別放了兩片黃色箭牌口香糖,這是小型的燃燒彈,引爆後不僅會煙霧瀰漫、而且任何可燃物皆會在瞬間起火,想製造混亂或混淆敵人效果一向不錯,緊接著他又在安全門兩旁的盆栽裡放了四片綠箭,這是威力更強大的燒夷彈,爆炸時不但聲響驚人、噴濺的紅點更是令人怵目驚心,事實上這些東西並沒什麼殺傷力,充其量就是為了可以順利來個聲東擊西罷了。

一切準備就緒才不到五分鐘,目標便已在顯示幕上現身,叛徒雖然易容成背包客的模樣,但那對銳利而狐疑的眼神卻瞞不過小杜,眼看那傢伙就將走出甬道,四人小組也分別迎了上去,可能是狀況一如預期之中的讓人滿意,所以不疑有詐的葉光輝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狡笑,他甚至還一面朝人群裡的某個人頷首示意、一面輕拍著肩頭的藍色揹帶,似乎是在說明有什麼東西就在登山包裡面。

這時杜立能離叛徒大約十五碼,但在他前方除了那三男一女還有不相干的兩名接機者,目標已經跨出甬道,整個護衛小組也馬上迎了上去,然而就在雙方準備握手的剎那之間,小煞星按下了腕錶的鏡面,一連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夾帶著火光和暗紅色亮點到處飛濺,所有人都大驚失色並且開始胡亂奔逃,就在尖叫聲連綿不絕當中,五名敵人也全矮身蹲了下去。

按下第二次錶面時,原先就已預藏好的十顆迷你型震撼彈同時炸開,才剛響起來的警報器立刻被震停好幾個,這時彎腰前進的杜立能離叛徒只剩七碼距離,神色緊張而倉皇的護衛小組拉著葉光輝正瞇著眼想要覓路而逃,但他們一起身移位恰好給了別人大好機會,小煞星毫不猶豫地按下手提箱把手上的暗鈕,不到一公分長的淬毒短針準確無誤地沒入目標的左大腿。

愣了一下的叛徒先低頭看了一眼,儘管腿上並沒有傷痕或血跡,但藍色牛仔褲上還是有個隱約可見的小孔,他難以置信的抬頭望向小杜,就在兩人四目相接那一刻,從那對堅毅而鎮定的眼眸裡他彷彿已知曉答案,果然煙霧中的殺手正在朝他點頭稱是,然後他整個身子便軟了下去,沒錯!這一針正是葉光輝也聽聞過的『見血封喉』,任何人只要被針頭刺穿皮膚保證活不過五秒鐘,而且會連半個字都說不出口,這位官拜上尉的情報員大概沒想到自己會死在如此的雕蟲小技之下。

叛徒一倒下去,護衛小組中的一男一女立即朝殺手撲了過去,但是杜立能早有準備,倒著走的他突然將手提箱拋向空中,恰好衝到下方的女幹員無論身手多麽矯健都來不及應變,因為就在那雙機警的利眼向上仰望時,整個公事包已炸裂開來,不過小煞星只能看到這裡而已,在恍如死光的強烈爆芒乍現以前,他早一步轉身向外衝了出去,連續暴閃的超級強光使他的背部完全被吞噬掉,感覺就像有半個身軀被烈日熔化了一般,然而這個預期中的景象並未阻礙他的腳步,朝著掏出手槍衝進安全門內的中東男子,他一記反手揮斬便朝對方後頸重砍下去。

正揚起左臂在遮擋強光的中東人根本看不清楚東西,在一遍混亂與嘈雜當中,這傢伙立刻應聲往前栽倒下去,手上的點四五白朗寧也摔了出去,然而小杜連腳步都不曾停滯,在機場的安全人員與警察蜂湧而出之前,他已抱著一個癱倒在門邊的老婦人衝了出去,外面還聽不見消防車與救護車的刺耳笛音,在排班計程車司機的幫忙之下,他把老婦人搬進後座以後,自己也趁亂脫離了現場,這時焰光彈的最後一爆恰好閃了開來。

電視上的即時新聞立即播報出現場畫面,除了叛徒確定已經死亡以外,警方宣稱捕獲一名疑似兇嫌的中東籍男子暨撿到一把制式手槍,至於其他眼睛遭到強光灼傷的群眾都有短暫失明現象,所以不管傷勢如何皆一概送往醫院緊急救治,看到這裡杜立能總算鬆了一口氣,因為他既未傷及無辜亦未導致其他傷害,輕微灼傷的人很快就會痊癒,較為嚴重的應該是那三男一女,他們沒有長達半年以上的悉心醫療和照顧,恐怕視網膜的功能會日益衰退下去。

任務算是圓滿達成,為了不露痕跡,小杜還刻意留在馬國多玩了兩天,然後才走陸路進入泰國搭機回台,剩下的事情就由上面去處理,只要沒當場被逮住小辮子或濫殺無辜,所有質疑和看似可能的證據最後都會在一連串的折衝與談判當中消弭於無形,這是情報界的慣例、也是特工人員必須盡快脫離現場的主因,只是雖然如期幹完了這一票,但他依舊是位沒有正式軍階的執行者而已。

除了訓練、講習,剩下的便是從事一級參謀的工作,由於人事情報官的職務可以接觸到許多機密資料,因此隨著人面之提升與廣結善緣的作風之下,杜立能的軍旅生活完全超乎外人所能想像,他那份彷彿可以呼風喚雨的特殊權力,使他終於找到了李子陽家族的存檔,果然李老漢的父親也是個資深情報員,但自從與國際集團掛勾以後便銷聲匿跡,尤其在上次和小煞星打過照面以後更是宛如石沉大海,雖然整個組織拚命想要把這形同叛徒的老傢伙挖出來,可是卻一直無法成功,這種狀況是情報圈子裡的大忌,因為想像不到的叛變隨時都可能發生,所以這個本名叫李家駿的上校早成為局裡的通緝犯之一。

老頭子斷了線、兒子自然成了漏網之魚,不過因為他們與國際販毒集團曾經掛勾,所以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見解之下,小杜亦不止一次叮嚀自己那班角頭兄弟要隨時提高警覺,也許是經驗使然或來自於本能的直覺,他總認為那場恩怨並未了結,該來的遲早要來、命中注定還會碰面的人必然仍會相逢,所以他從來不曾放鬆自己,無論表面上他如何談笑風生,暗地裡卻是卯足全力在盡量充實自己,因為有時候他會是個宿命論者,相信人生的來去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及機緣。

日子看似平淡無奇,但在某個秋高氣爽的早晨,杜立能帶著三名手下踏上了一座知名的高爾夫球場,本來今天上午有球隊包場辦友誼賽,其他球客不能再擅自開球,因為主辦單位可是大有來頭,一般人根本不敢招惹,可是他偏偏要插隊進去,這種硬碰硬的作風當然會造成對立,不過等對方知道他們這組人的身份以後也只好讓步,跑江湖的人大概都心知肚明,當特權遇上特權的時候,誰的權力比較大便可以全盤通吃,然而小煞星並沒那麽鴨霸,他在對方不得不同意之後仍然禮讓球隊成員先行開球,他們這組則押在外球道的最後。

由於時候未到,所以他並不急,真正要見真章的是內、外球道各打完九洞要換場時的空檔,那會兒有人會進賣店或跑去上廁所,等於是中場休息時間,因此所有人差不多都會聚集在會館前面,雖然有人會迫不及待搶著要再度出發,可是這個球隊不會,因為他們是由警官和八大行業的黑道份子所合組而成,不僅每桿的賭注駭人聽聞、談話的內容更是極盡骯髒之能事,說穿了這種友誼賽其實就是白道公然在收取黑道所送的賄賂而已,別說警方污穢至此、司法界又何嘗不然?故而杜立能這次是刻意要來敲響一記警鐘!

小白球是最好作弊的運項目之一,因此黑道份子當然會拚命放水故意輸球,此種永遠都是一邊倒的比賽往往卻是皆大歡喜,可見這個社會的潛規則已骯髒到了不堪聞問的地步,假如猜測無誤的話,午餐之後的二次會必然又是一連串的酒色財氣一直爽快到三更半夜,不過今天這群人可能會有點掃興,因為有個恩怨分明的男人再打一個洞就會變臉。

前八洞小杜這組人一路談笑風生,揮桿總是颯爽又俐落,就算上了菓嶺推球也是毫不遲疑,因為他們並不計桿數和輸贏,這次下場的目的其實是要來打人,所以跟在他身邊的三名手下全都體型健碩且高大,排行第一的金湖身長一米九三,強壯的像頭蠻牛一般,但這只是外觀惹眼而已,這位情報界的新鮮人最拿手的是空手道及八極拳,普通人若是徒手和他幹架,就算以一敵十他大概也穩操勝券,至於身高一米八六的宏裕與一米八八的國興亦非省油的燈,因此儘管前後組都是青面獠牙的黑道人物伴隨著慣於作威作福的便衣警官,但是在知道他們全部具有特殊身份的前提下,竟然個個都刻意保持安全距離。

這種道不同不相為謀的分際反倒讓彼此都倍覺輕鬆,畢竟冤有頭債有主,小杜真正想教訓的只有一隻王八而已,其他人只要不自動捲進來他也懶得理會,只要是撈偏門的人物和貪官污吏他一向橫眉以對,所以在不想波及無辜之下,那些妖魔鬼怪自然是離他越遠越好,否則他早就擬定好的應變計劃一旦施展出來,恐怕會讓不少人臉色發綠、甚至有某個倒楣鬼還會因此而吃不了兜著走。

三推進洞的宏裕是第九洞打最後一桿的人,當他把球和推桿都交給桿弟以後,依照球場規則,每個人都把鞋底清理乾淨才踏進會館的咖啡廳,但是在屋子裡繞了一圈小杜並未發現目標,所以四個人又從側門鑽了出來,這時有六、七個正在大聲暄囂的傢伙恰好迎面而來,並且首當其衝的就是他要找的人,因此他連忙用手肘碰了一下金湖說:「準備呈戰鬥隊形上菜囉。」

三個訓練有素的手下立即散開成觭角之勢,位於小杜左側兩碼外的國興還不自覺地拉了拉黃色球衣的下襬,這個小動作並不夠專業,但這是一般新手較常犯的老毛病,所以身為指導員的金湖只是眼神一閃卻不動如山,當下便站定在長官右後側約四步的距離,而宏裕則已跨竄到階梯下面,打算把任何人都隔絕在四十五度角以外,平常這是街頭行動時的掩護隊形,若是必要時每個人都可以瞬間變成攻擊手,不過被當作目標的獵物並不知危機之將至,平常仗著穿過老虎皮、又有公權力能夠當靠山的警界敗類,仍然吐著五字經在張牙舞爪。

流里流氣的地痞模樣讓人看了就討厭,小杜真搞不懂國家怎會把警察教育成這副德性,每次鬧上新聞版面就誆稱是辦案所需,但臥底制度根本輪不到他們來執行和扮演,這些滿口謊言的第一線治安人員會被社會鄙視成『賊頭』或『臭條子』還真是咎由自取,不過這些並不需他來操心,目前還是辦正事要緊,眼看嚼著檳榔的模範警察就要跳上階梯,他馬上橫移一步擋在敵人的正前方。

口沫橫飛的屁仙吹牛吹的正高興,猛一轉頭卻發現有人擋在他面前,囂張慣了的傢伙倒也不敢太放肆,因為他知道今天在場的都是『自己人』,再加上他必須抬頭才能看清是誰站在階梯上,因此在愣了一下之後他才瞇著眼睛往上瞧,起初他的表情只是有點納悶和不悅,不過沒等他開口說話,杜立能便已笑咪咪的盯著這傢伙調侃道:「不簡單喔!憑你這種爛貨也能從小組長升到隊長,看樣子你拍馬屁和送紅包的功夫一定都不錯。」

鄙夷的語氣與絕對不友善的攔路虎姿態,馬上讓敵人心頭一懍,神色也隨即緊張起來,但是這傢伙並未立即發作,因為他明白敢在這種場合嗆聲的必然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所以他往後退了半步才再度仰頭注視著說:「你他媽是在跟老子開玩笑還是……?」

小杜在又踏下一步台階的同時,雖然面無表情,可是口氣卻變得異常冷峻的問道:「認出你爺爺了沒有?我的長相應該變化不大,你這蠢蛋的記憶力不會這麽差吧?」

這回對方可能認出了他的臉孔,在猛地倒吸了一口氣的情形之下似乎還不曉得該如何應變,但沒等他回過神來,杜立能已經大吼著說:「我講過這一腳絕對會還你!」

突然從第二層台階上飛跳起來的矯健身影業已出招,只聽一記又沉又悶的重擊聲突然爆響開來,緊接著便是那位模範警察倏地往後倒飛出去的弓形身軀,即使旁邊和背後都有人遭到擦撞、也有人伸手想幫他穩住,可是沉重的肉身在強烈的踹擊之下,除了隨著慘叫聲狂摔在十尺開外,有兩個小跟班也一起跌倒在地,這變生肘腋的一幕令許多人面面相覷,剎那之間是既搞不清楚狀況、也不曉得該怎麼處理,因為小杜這記飛踢實在來得太過於狠急!

先聲奪人的小煞星並沒有停下腳步,他繼續往前邁進,寒若冰霜的臉孔不怒而威,那對彷彿可以殺人於無形的星眸異常熾亮,他每走一步,三名手下也必定亦步亦趨的跟進,光憑那股氣勢和精練過的高大身材,識相的老江湖立刻紛紛閃避,就算有人還在忖度情勢想伺機而動,但在高壓而緊繃的氛圍之下,終究沒人敢放膽造次,這時杜立能已走到仍無法起身的刑警隊長面前厲聲喝道:「給我站起來!別躺在地上裝死,那回你從背後偷襲我,老子都沒躺下,還一個打三個陪你們過招,現在你是在裝什麼孬?你他媽還算是男人的話就給我站起來單挑,要不然就從這裡爬回辦公室去把職務辭掉,你這種下三濫的人渣也配當警察嗎?」

有人聽出了端倪、也有人抱著看好戲的心理退得更遠一點,別以為黑道和警界會有多少道義存在,除非是有深切的利害關係或黑白掛勾之後有著絕不能曝光的秘密形成命運共同體,否則這些人的明爭暗鬥肯定比連續劇的情節更精彩,再加上警方利用前科犯當作線民的暗黑結構,那種錯綜複雜的人脈更是骯髒到不堪耳聞,因此照子亮一點的人不會傻到事不關己而搶著當出頭鳥、聰明的當然是先作壁上觀再說,所以儘管滿臉痛苦的大尾條子捂著胸口四處張望,但一時之間並沒有人敢跳出來充當馬前卒。

空氣只凝結不到五秒鐘,再度逼近的小煞星已站在敵人跟前,他不㞕地盯著嘴角開始溢出血跡的傢伙嘲諷著說:「蔡頭蔡大官人,你一向不是威風凜凜、黑白通吃嗎?怎麼現在才挨了一腳就躺在地上裝死?這麽孬種會讓人看笑話喔!來、乖乖的站起來跟老子單挑,我還要狠狠地修理你一頓。放心,你如果怕死的話就跪下來求饒,我應該會考慮看看,而且我保證不會以多欺少或是從你背後偷襲。」

眼神閃爍,臉色青白變換不定的刑警隊長還賴在地上期盼會有救兵出現,可惜好像所有人都在等待他會有何反應出現,就連他最愛吃豆腐的漂亮桿弟也站在樓梯邊望著他,如此難堪的場面他怎可能忍受得了?所以他一面單手撐地想要站起來、一面憤怒又畏怯的盯著小杜想要說話,可是他才甫一開口鮮血便噴了出來,這是吐血!連續吐了三口的份量不多不少剛好把他球衣的前襟完全染紅,濺到地面的反倒只有一小部份。

有兩、三位桿弟忍不住發出驚呼,也有他同組的球友想要上前攙扶,但馬上被國興喝止:「這是私人恩怨,沒事的人最好站開一點,否則你就得有本事挺這人渣到底,假如有人自認可以包山包海的就儘管跳出來試試看!」

在場的不乏黑白兩道要角,但面對國興的宣言和警告,依然無人敢出頭輕攫其鋒,因為大家心裡都有數,這次想跳出來幫忙圍事恐怕會惹禍上身,所以本來有意蠢動的人馬上便打消念頭,而眼看奧援一時之間還不會出現,可是場面還是得撐下去的蔡頭終於忍痛緩緩站起來駡道:「你他媽姓杜的,你曉不曉得我現在是什麼身份?市刑警大隊第二中隊長的金身也是你能碰的嗎?」

狐假虎威的語氣和色厲內荏的表情,令人打從心裡就瞧不起,因此小杜用食指猛戳著這混蛋的額頭說:「幾年不見你倒是沒啥改變,還是一副人五人六缺少教訓的模樣,很好,今天我來教你以後要怎麼作人!」

一個是被戳的怒從膽邊起、一個是越講越生氣,就在蔡頭忽然一手撥額、一手猛往敵人咽喉扣去的時候,小杜的右勾拳帶著頂心錘也同時啟動,這一招沒有所謂不分上下那回事,雖然兩個人都化解了手部的攻勢,可是緊隨而至的膝蓋側擊卻讓臭條子吃了大虧,由於小煞星的左腳叫人無從防範,因此就在一聲慘呼聲中,向後重摔倒地的刑警隊長又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未完待續】

【絕色女特務】~1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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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女特務 】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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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女特務】~1
箱根是個風景優美、歷史文化豐富的地方,除了湖光山色,更有著名的小田原城和燴炙人口的溫泉勝地,從東京出發只要一天時間就可以玩遍這兒的幾個重要景點,天氣好時找個視野開闊之處,也能欣賞到富士山的各種樣貌與風情,隨著季節更替,大自然神奇的色彩變換總是令人流連忘返,因此無論是本國或海外遊客,總是有人一遊再遊且樂此不疲,不知為當地創造出了多大的觀光效益。
然而就在兩天前的午夜零時,這個一向安寧又舒適的渡假勝地,,突然爆發了一件驚天動地的殺人血案,那是在宮之下溫泉區裡的一棟私人豪華別墅,死者一共六名,起初只發現樓下有五具渾身刺青的屍體,所以警方以為是單純的黑社會火拚或尋仇事件,直到衝上二樓主臥房查知第六名死者的身份時,帶隊的刑警和檢察官才驚覺到事件之嚴重與案情之不同凡響,因為樓上的被害人不僅赤身露體遭人大缷八塊,滾落在走廊禢禢米上的腦袋更是令人怵目驚心,那副兩眼暴凸、舌頭長吐的驚恐死相,使在場的每個辦案人員都不由得心頭一懍,因為這種殺人手法委實駭人聽聞。
四肢全遭利刃斬斷,陽具及陰囊也分別被割了下來,血跡斑斑的臥室裡看得出有打鬥跡象,但歷時應該不久,因為除了一個大花瓶碎裂在地和茶几翻倒以外,其餘並無刀砍或槍擊的痕跡,這和樓下的狀況有些不同,因為樓下的五人都是遭到槍殺,依照屍體分佈在不同的地點來判斷,兇手以使用滅音器的成份居多,否則必然會有纏鬥駁火的痕跡存在,可是有三名死者其實只穿著內褲,完全是猝不及防的模樣,有鑑於此,匆匆趕到的分局長特別囑咐要把屋內所有刀械都翻找出來並即刻化驗。
也就是在這一聲命令之下,一位年輕警員竟然從二樓浴室的木造衣櫃找到了一個赤裸裸的女人蜷縮在裡面,那具顫抖的胴體嚇得小警員驚叫出聲,差點就跌坐在地,等兩名資深刑警持槍跑進來的時候,他才結結巴巴的指著已經閤回去的百頁門說:「裡……裡面……有個女人……活的。」
躲在衣櫃裡的年輕女性叫橫山悅子,是位剛剛竄紅的電影明星,飽受驚嚇的她在經過安撫及穿好衣物之後,才將所見所聞娓娓道出,原來她是被製片人叫來用肉體招待這六名黑道人物,本來她剛被樓上這名死者姦淫過,正打算洗完澡後要走出去把樓下那群人叫上來玩團體遊戲,誰知她才剛拉開浴室的秀麗門,馬上便有個穿黑色緊身衣的蒙面女子用槍指著她說道:「進去躲在衣櫃裡,別想打電話或逃跑,這兒沒妳的事我不會找妳麻煩,等警察來了妳自然就能平安回家。」

 

明確的線索終於有了!兇手是個身材高挑且曼妙的女性,雖然無法斷定是否獨自作案,不過樓上慘遭分屍的死者確定是由此女下手,因為橫山悅子隱約聽到幾句謾罵與對話,還有便是被害人遭到肢解時的哀嚎聲,她說黑衣女郎的日語雖然標準卻不是很流利,很可能是個外國人,這幾項資訊對警方是何其重要?因此分局長趕緊追問道:「妳是以前就認識這六名被害人、還是今晚才首次碰面?妳應該知道他們當中某個人的姓名吧?」
橫山悅子想了一下才應道:「製片人只說是叫我來陪一位大會長和他的保鑣,至於這些人叫什麼名字我並不清楚,因為大家都尊稱樓上這位為首領,所以他應該是老大,其餘的我就不知道了……喔,對了,之前在床上我曾問他是什麼幫派的大哥,為何那位有錢的製片人會如此敬畏他?這人思考了一會兒才告訴我說~~妳要是聽過幕中會這個組織就會知道我是誰了,呵呵……能被我選中妳應該覺得榮幸才對,哈哈哈!」
這邊描述的越加傳神,分局長和幾位老刑警的臉色便越加凝重,一聽到『幕中會』這個名稱有人已經眉頭深鎖,等橫山悅子話一講完,刑警隊長竹林忽然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吼道:「快、快把樓上這名死者的臉部照片和指紋拿去做電腦比對,其他的作業全都暫停,將此事列為第一優先,還有,把封鎖線盡量往外擴大,絕對不准記者或任何閒雜人等越雷池一步,違者立刻逮捕究辦!」
看到竹林隊長慎重其事和異常緊張的模樣,分局長也連忙站起來問道:「莫非你跟我想的是同一個人?……要真是他的話,這件事情可就非同小可、絕對不是黑道尋仇報復那麼簡單而已。」
竹林額頭開始冒出冷汗,他重重地坐下來猛搓著雙手說:「要是不幸而言中,那咱們可有得忙了,萬一……事態惡化下去只怕全日本都會掀起腥風血雨,媽的!希望這次我的直覺不會那麼準確。」
然而事與願違似乎是人生常態,才不過一刻鐘光景,沒等分局有所動作,樓下的鑑識小組已經用手提電腦把二樓死者的身份確認出來,當那張報告遞交給分局長的時候,他也只能無奈地站起來指揮著說:「竹林,用最快的速度往上通報、包括情報單位和自衛廳都必須隨時保持聯絡,因為被砍頭的正是石川清一郎沒錯!這傢伙死在咱們轄區大家最好把皮繃緊一點,現在先把悅子小姐送走秘密保護起來,另外就是盡快把她的製片人抓來問話,看看還有誰知道這群被害人今晚的行蹤;這下子我老婆的五十歲生日又得自己過了。」
臉孔完全變形的石川清一郎總算被確認了身份,消息一經媒體報導出去,日本的黑白兩道就宛如壓力鍋突然炸開一般,馬上便紛紛亂成一團,尤其是幕中會位於仙台的總本部更是人聲鼎沸,當地警方幾乎是全員出動以防止他們胡作非為,因為這個組織不同於普通黑幫,成員都具有忍者的功夫與背景,要知道不管是伊賀或甲賀的忍者,自古以來即為各藩權貴及大名所聘用,德川家康更是因為重用忍者才能成為幕府將軍,因此就連天皇也會運用這些忍者去辦事,即使時至今日,這些忍者的後裔和傳人不是進入政府的情治機構任職、不然就是淪為黑道去為非作歹,而石川清一郎算是其中翹楚,用了不到二十年時間便讓幕中會變成黑白兩道都不得不敬畏的神秘集團,他們的成員不會超過二千人,可是一出暗殺任務必然是使命必達,所以這個五十九歲的死者掌握了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旦因他的死亡而演變出另外的案件,那肯定會是日本政經兩界的大災難。
警方並未發佈任何有關兇手的消息,因為沒有人會相信六個功夫一流的忍者會死於一名女性之手,但是真相確實如此,儘管所有監視器的管線都被破壞殆盡,不過殺手卻也百密一疏,她大概沒料到停在院子裡的兩輛轎車都裝有行車記錄器,特別是石川的座車更是二十四小時都在運作,因此當她從二樓的窗戶一躍而下,正打算要翻越圍牆的那一瞬間,整個身影及側面都被清楚錄了下來,雖然前後只有不到三秒的光景,可是已足夠讓專家用來判讀。
兇手在消失前朝大鐵門連開兩槍,其目的就是想引起鄰人注意好去報警,這招無非是想讓血案盡快曝光,雖然這個舉動讓人覺得有點愚蠢,但也有可能是急著想要引誘其他的毒蛇出洞,不過這種瑣碎的事情有人並不想討論,那是一個兩手扶在二樓陽台欄杆上的長髮麗人,她像是在眺望夜空、也像是在目測陽台與左邊圍牆的距離,過了片刻以後她才回頭向屋內的同伴說道:「到外面來透透氣,屋子裡血腥味還那麼濃,你們倆不會是越聞越有趣吧?」
被她這麼一招呼,從主臥室的落地窗那兒立刻有兩個男性走了出來,高的年約四十、矮胖的則年過五十,這兩人全都眼神銳利,一看就是幹練的偵探型人物,這時較老的那位開口問道:「浿子,看完這一整個現場之後妳有什麼心得?」
麗人拂了一下被夜風揚起的秀髮才應道:「我正在歸納和臆測,還是你們先把結論說出來,我再跟你們綜合比對一番如何?」
「也好。」老的漫應著說:「根據所有搜證資料及現場觀察來研判,兇手確實只有一人、而且二百公尺以內並無接應的車輛,此人若非藝高人膽大、就是事先便已潛伏在屋子裡伺機下手,從她使用滅音器和幹淨俐落的剁人手法來看,應該是個訓練有素的職業殺人,但是從她割下石川的生殖器這一點觀之,彷彿又有著極大的恨意存在,所以預謀殺人這點可以肯定,不過動機我仍無從判斷。」
麗人點了點頭才轉向年輕的說道:「前田組長分析完了,小澤,現在換你說說自己的高見了。」
年近四十的小澤相當乾脆,他揚了揚手上的平板電腦應道:「我猜測兇手是個功夫高手,甚至還練過所謂的氣功,因此很可能是個華人女性,年齡不至於太大,否則不會有割陽具這個行為,那絕對是在洩憤,假如沒有私人恩怨簡直就講不通,所以我認為此案多少與性行為有關,或許我們可朝著國內色情行業的圈子去找出答案;不過,浿子,妳有沒有從那三秒的錄像中看出一件事?」
這回身材高挑迷人的美女甩了甩大波浪型的長髮才輕笑道:「我知道,你指的應該是兇手的身材跟我很像這件事對不對?其實利用最新分解技術的顯影和數據都已經列報出來了,那女人的身高大約只矮我一公分左右、三圍也差不多,雖然她作案時蒙面盤髮,不過長相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若非我是剛從南韓仁川被緊急抽調回來,說不定有人會把我當成嫌疑犯,呵呵,以她矯健的身手一般刑警想逮捕她可不容易,但是直覺上我認為她已經離開日本,所以這裡的警察大概沒機會和此人碰面。」
離案發業已兩天,兇手若不是日本人確實很可能早就離境逸去,不過前田組長似乎另有打算,他瞧了瞧樓下大門口的兩名駐守警員沉吟道:「說不定等我們撤走封鎖線和看守人員以後,幕中會的人馬與某些陰謀份子也會想進入這間別墅一探究竟,如此一來也許能讓我們咬到線頭。」
一想到用粉筆畫出來的死人身形還留在地板上,浿子忽然靈機一動,她偏頭看著面前的兩位男士說:「有沒有可能兇手是來尋找某樣東西?這地方有地毯式搜索過嗎?還有,有驗屍報告出來了嗎?」
答話的仍是前田,他拿出一副老花眼鏡戴上以後才查閱著資料說:「這兩天日夜各搜查過兩次,沒有發現有地下室或密室,只在院子的花欉裡多找出兩把尺二,加起來一共沒入八長十短武士刀,䨷彈槍兩管、九零貝瑞塔手槍六把,子彈有三百多發;樓下的五名死者似乎沒機會拿槍便已全部被幹掉,每個人都是身中兩槍,其中有一發全是打在腦袋上,這十發當中只有三發是貫穿,剩下的七顆彈頭都嵌在死者體內,因為兇手使用的是點四五空尖彈,那種殺傷力很難會有活口留下;至於石川則是死於自己的三尺六,憑他身為諸多忍者的總頭目還落得這等下場,實在叫人很難相信一個女性可以單獨幹下這種案子。以上就是剛出爐的驗屍報告,等詳細的解剖圖與血液分析出來以後我會馬上傳給妳。」
小澤聽完以後忍不住皺著眉頭凝思道:「假如這個女殺手沒預先使用迷魂藥之類的麻醉用品,怎麼可能做的如此乾淨俐落而沒驚動到樓上的石川?除非她另有內應,否則這種可怕的身手實在讓人無法想像。關於這部份妳怎麼看?浿子,我總覺得廣山悅子有點嫌疑。」
夜空的浮雲在快速移動,那表示外面的風速很快,浿子抓住幾根自己的髮絲在測風向,過了一會兒她才指著一扇窗戶應道:「如果案發當時也是吹這麼大的風,兇手隨風撒藥倒是不無可能,因為每個忍者都懂這種伎倆,問題是被害人本身皆受過類似訓練,不可能會著這種道兒,何況石川更是箇中高手,所以我判斷那時他跟廣山悅子正進行到緊要關頭,而五個保鑣可能也在看黃色影片助興,因此才會讓兇手各個擊破;至於廣山悅子倒是沒啥疑慮,因為她的製片人已經錄下完整口供,她這是第三次被當作玩轟趴的性貢品了。」
這段話被當作他們三人今晚談話的總結,在要離開以前,浿子刻意在那天兇手從樓下跳下來的地方站立了片刻,那不到三秒的影像不停在她腦中重演,仗著高科技的解析儀器和現場的地形地物經過詳細比對,女殺手的身高約五呎十吋上下、三圍被測定為38DD-23-35,假如只看一眼而無法鑑定的話,那副身材健美的嬌俏模樣確實與她有些神似,不過她知道自己傲人的胸部還略勝此女一籌,即使是要比堅挺度她都頗有信心,因為38E其實比38DD又更大了一圈,一想到這裡,這個漂亮的女特務竟然不自覺地挺了挺胸膛。
在要分手以前她交代兩名男士把兇手是女人這件事洩漏出去,不過只限提供給幕中會有權力的幾個高階幹部就好、而且消息不能太明確,這樣有意要爭奪首領地位的人必然會拚全力想要找出真兇或可能存在的幕後指使人,只要這個組織有所行動,再加上警視廳與其他單位的全面監聽,運氣好時或許有個風吹草動便能順藤摸瓜,前田和小澤都是特別搜查部的老鳥,當下立刻銜命而去,而她也躦進自己的紅色跑車奔赴另一處地方。
接下來兩天各單位都忙著想要破案,警方還得分心應付媒體和幕中會的吵鬧,其實內行人都心裡有數,這件事絕對不可能在短期內解決,所以不僅情治單位風聲鶴唳、就連整個黑道亦是暗潮洶湧,畢竟石川清一郎並不是普通的黑社會份子,由於他是整合伊賀及甲賀兩地忍者併成一家的傳奇人物,因此上至皇家貴冑、下至販夫走卒都曾與他們有所往來,其間的恩怨情仇與交易秘密肯定是骯髒無比更不能有所曝光,故而每個與他關係敏感的人可能都各有算盤。
同樣是午夜零時,斜倚在黑色旋轉椅上的月海浿子正閉著雙眼在尋思,一米七八的惹火身材凹凸分明,在日光燈下起伏不定的高聳酥胸連乳溝都清晰可見,雖然只是穿著白色圓領襯衫及灰色窄裙,可是順著美好的腰身望下去,一對圓潤白淨的小腿交疊在一起,那雙串著藍色寶石的四吋高跟涼鞋在辦公桌下依然亮眼,天生的長睫毛襯托著筆直而高挺的鼻樑,豐潤的朱唇看起來像是正在微笑,那張精緻而完美的漂亮臉蛋端的是艷絕人寰,並不需要刻意的修飾或濃妝豔抹,這位據說上一代就擁有中、俄、日三國血統的超級尤物,不知羨煞了多少平凡女子,或許是從小就因天生麗質難自棄,所以她似乎早就習慣了周遭各式各樣的眼光。
嫵媚且晶瑩的雙眼終於張了開來,她坐起來打量著四週,超過四十坪大的辦公室裡只剩她一人,望著正前方那塊『自由行旅遊雜誌』的橫幅招牌,她忍不住笑了出來,其實她這位總編輯很少屈身在這個地下室,若不是為了要研究和分析更多幕中會的資料,她才懶得獨自熬夜工作,事實上這整棟大樓都是日本秘密情報局的東京支部,除了二樓還有一間出版社直屬她所管轄以外,其他掛的不管是什麼公司行號的名義,通通都是同一個單位,這種以辦公大樓為掩護的做法相當有效,因為至今為止還從未有人懷疑過此地,甚至就連同一層樓的員工也不曉得她這位『星空一號』是主管級的同事。
這位年僅二十七的混血美女名片上印的是『月海浿』三個字,她故意把『子』字拿掉,使很多人光看名字根本搞不清楚她是男是女,反正幹特務的也沒幾個人會使用真名,所以她藉此又多了一層保護,也可以少掉許多被色狼騷擾的麻煩,否則以她在英、美兩國名校取得的高學歷,再加上會說中、英、日、韓及西班牙五種語言,追求者恐怕會從公司門口一直排到二重橋為止,儘管澀谷區登徒子也不少,但想瞧見她的芳蹤可沒那麼容易,因為除了進出都是從地下停車場以外,她想吃飯還有異常隱密的專屬餐廳藏身在隔壁大樓;而且日本人挖地道的功夫全球聞名,聽說東京都下面就有個龐大的地地底城,這個支部總共有六處出入口,但即使主管級的人也只知道四個。
眼看牆上的掛鐘已指著零時三十分,桌上的資料也翻看了好幾次卻依然毫無所得,她心想如果還想再熬下去,最好是去茶水間泡杯熱咖啡來提神,誰知她才剛站起來電腦便發出了來函提醒的鈴聲,她低頭一看立即又坐了下去,因為那是國際刑警的符號,而且還標示是重要訊息,所以她馬上精神一振的點了開來,案件半小時之前才發生,在澳門一家剛開張的豪華賭場內,有個叫雷九天的老江湖被殺死在尊爵套房裡,死法和石川清一郎幾乎一模一樣,差別只在於這位七幫八會的總瓢把子被閹割之後,陽具還被塞在被切掉舌頭的嘴巴裡,所以是遭人大缷九塊!
這在華人世界及港澳地區同樣是驚天動地的大新聞,儘管只有五張現場血淋淋的照片,被害人四名,主角是在超大型按摩浴缸裡面被分屍,滿坑的血水和雷九天死不暝目的恐怖景象還是讓人為之動容,檔案在最後一頁加註了三行字:「進入該間套房的只有一位華裔按摩女郎,從所錄到的背影研判,很可能是貴單位正在尋找的目標。」
寫好回函和致謝過後,浿子再度陷入了沉思,她知道這兩個案件絕非巧合,其中必然互有牽扯,否則做案手法不會如此雷同,而且兇手又都是女人,就算不是同一個殺手,必然也是來自同一個地方或集團,為了要儘速釐清線索,縱然是時值午夜她照樣按下來緊急召集鍵,這樣無論是正在二樓值夜班或是已經回家的幹員,最遲必須在一小時之內回來報到完畢。
歸隊的五十二名工作人員正在大肆蒐尋與聯絡各級單位,只要可能有關係的任何資料都不能錯過,經過不斷的分析比對和小組密集的討論,總算有些東西浮上了檯面,不過光靠電腦面板上的十條結論還不夠,因為浿子的部門屬於第一優先的行動大隊,是負責對外行動及打擊敵對目標的先鋒,因此在沒有確實又可靠的訊息出現以前,她並不能擅自進行逮捕或攻擊的任務。
國際刑警組織的線索最多、佈線範圍也最廣,因為有些共產或獨裁國家也都是會員,從他們不㫁挹注進來的資料觀之,這兩個案子連歐美的情治亦在高度關切,除了紐澳及非洲和中東不太重視以外,差不多華僑較多的地區都不敢放鬆,由此可見國際黑社會的結盟已經到了非常難以根除的地步,當然影響最大的還是在亞洲各國,光是日本與東南亞黑道勢力那股蠢蠢欲動的壓力,便讓每個政府皆備感憂心,所以浿子雖然表面平靜,但內心一樣有點焦急。
就在破曉時分終於傳來一個好消息,那是前田組長親自打的電話,他難掩興奮的告訴浿子說:「監聽幕中會高幹終於有收獲了!他們認為兇手可能是個姓白的香港女人,但又說該名女子一年多前業已投海自盡,所以也有可能是白女的夥伴犯下此案,假如加上地緣關係考慮,香港與澳門就咫尺之隔,名震江湖的雷九天命案恐怕免不了會扯在一起,假如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也許還會出現其他受害者,因此我們準備派員跟蹤被監聽的對象到那邊去一探究竟,有任何新的線索出現我會隨時匯報給妳。」
「等等,嫌犯是否只知姓白而不知其名?」眉頭微皺的浿子用筆桿敲著桌緣立刻又問道:「幕中會的人認識雷九天嗎?否則他們急著跑去那裡幹什麼?」
這次前田回答的很篤定:「放心,姓白的人在香港一定不多,只要用錄影帶裡的影像仔細比對,不難查出她的身份,除非她沒設籍在當地,要不然四十八小時內應該就會有答案;倒是幕中會的說話都很小心,要不是妳出這一招,他們可能還不會提到姓白的女人,所以我這邊會派兩組人馬隨機去監控,我覺得在港澳兩地可能會找到更明確的線索。」
這時腦中靈光一閃的浿子連忙應道:「在幕中會的人員出發以前,你最好抓個要角回去問問話、順便給他看那段影片,說不定能一眼就看出嫌犯的身份,只要他們想採取報復行動,那我們只要盯緊這班人就不會錯失目標。」
電話那頭的前田大概也想快點結案,所以大表同意的說道:「好,那就用錄影帶當誘餌,要是不想辦法讓他們轉移目標,光是石川的屍首仍不能發還這件事,幕中會的爪牙就已經快暴動了,所以先促使這班狂徒去海外跑跑也好。」
兩人一取得共識便掛斷電話,浿子瞧了瞧一起工作的夥伴們,當場便下達了指示:「除了留守人員,其他人都先回家睡到中午再回來上班,只有美智子和山雄可以在家待命。」
當晚七點零五分從成田機場起飛的日亞航班機上,浿子和美智子坐在商務艙,負責連絡與後勤的山雄則坐在經濟艙,他們刻意避開與幕中會的爪牙同機,因為提早十五分鐘抵達香港的赤鱲角機場方便跟蹤目標,情報顯示對方一行十人雖然預訂了飯店,可是會有人前來接機,所以他們必須了解這邊的接洽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在情報圈有句名言便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因此這個安排絕對有其必要。
所有行李山雄和九人座休旅車的司機都已經處理好,他們就坐在車上等候,而美智子在出境室外的騎樓下一面抽煙、一面裝作在翻旅遊資料,因為她曉得目標很快就會出現,而她必須盡快把接機者的臉孔偷拍下來,這樣總部才能馬上進行身份的認證,只有浿子還留在屋子裡,她坐在兌換貨幣的櫃檯前,利用兩株五尺高的盆栽當掩護,艷麗又氣質一流的美女總是到處受人歡迎,再加上充滿磁性的嗓音,使得櫃檯內那兩位年輕的銀行員猛獻殷勤,即使她只是打開皮包在攬鏡自照,可是那渾圓高聳的雙峰與深邃的乳溝,差點就令兩個小色鬼一頭撞破面前的玻璃,這時她從包內鏡裡瞧見幕中會成員正在魚貫出現,所以馬上掏出手機說道:「兩位帥哥願意當背景跟我合拍一張嗎?」
【未完待續】

【卑詩繫情】下集~40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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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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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蔡頭再度應聲倒地,但這次他既沒時間也不敢賴在地上希冀支援,因為杜立能已經跨步追了上去,他知道不趕緊應變只會更慘而已,所以馬上連滾帶爬的往旁邊竄去,同時一邊抹著嘴角的鮮血、一邊啞著嗓音大嚷道:「紅龜,你快叫臭頭回車上拿把傢俬給我,老子今天非把這小子斃掉不可!」

一開始就討救兵證明敗像已露,再加上口無遮攔的大吼大叫,根本比街頭的小混混還不如,不過有人掠陣的小杜才不管這些,他一個箭步追上去便是一陣左右開弓,招呼的全是對方上半身,目前他還不想打花對方的臉,所以他攻擊的速度並不快,讓蔡頭有機會反擊雙方比劃起來才會過癮,所以他以兩拳換敵人一拳的方式在進行這場遊戲,儘管他的胸膛偶爾也會被捶的砰然作響,但響的越大聲他的反攻便越凌厲,千錘百鍊過的厚實軀幹就宛如一塊鐵板,即使再多挨幾拳亦毫無影響。

可是敵人卻剛好相反,先機已失的狀況下又連遭重拳攻擊,氣喘噓噓的蔡頭開始搖搖欲墜,不過這回對手很客氣,在既不出腳也沒趁隙追打的情況下,他就算跌倒人家都還會等他站起來,只是纏鬥的範圍已經逐漸擴大,從樓梯口很快便轉到了推桿練習區的菓嶺上面,經常酖溺於酒色當中的便衣刑警,此刻差不多連揮拳都快沒有力氣,眼看一敗塗地的難堪場面就將出現,他又把眼光瞟向愈來愈多的圍觀者身上,然而懂得見風轉舵的人可不會傻到這會兒才跳出來亂淌混水。

同儕、部屬及長官都有人在場,可是偏偏大家都表情冷漠,因為當警察的比鬼都聰明,柿子一定是挑軟的吃,在明知小杜這組人來自秘情單位,就算警政署長恐怕都不敢冒然介入,所以蔡頭在失望之餘只能企盼黑道兄弟拔刀相助,否則他能再撐多久自己心頭必然有數,眼看小煞星又逼近過來,他只好拚著可能被一拳擊倒的風險想要埋頭衝過去,或許是他內心的呼喚被上帝聽見了,正當他要彎腰放手一搏之際,有人突然衝過來大吼著說:「幹他媽的!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找蔡老大麻煩?看老子會不會把他兩條腿都轟斷!」

大辣辣衝上來的莽漢應該是臭頭,他手裡抓著一把左輪滿臉暴戾,眼瞼下的橫肉硬是擠成一團,看起來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只可惜他才剛揚起槍想比向杜立能的腦袋,旁邊有人開火了!

開槍的是宏裕,膝蓋中彈的臭頭倒在地上抱著腿部哀號,國興衝上去一腳將他手中的左輪踢掉,並且撿起來抓在手上搖晃著說:「還有人想上來逞英雄嗎?沒關係,有種的儘管跳出來試試看。」

國興並非在恫嚇人而已,可能任誰都沒料到,他話才說完竟然又朝臭頭的另一隻腳補上一槍,這下子倒楣鬼在雙膝俱傷之下,兩腳很可能就此廢掉,但是他即使痛到在草皮上翻滾慘叫,可是圍觀者不僅沒人敢趨前探望,反而紛紛往後退開,臉色煞白的蔡頭驚恐莫名地顫抖著說:「你……你們……竟然敢當著這麼多警官的面前……開槍殺人!?」

小杜直盯著這傢伙的死魚眼應道:「你都敢叫他們拿槍出來對付我了,我的人為什麼不敢開槍?信不信老子把這屄殃的腦袋轟掉責任還要由你扛?怎麼樣、有沒有種試一次看看?」

平常胡作非為、吃人夠夠的刑警隊長臉色逐漸發綠,他猛嚥了一下口水才又顫抖著聲音說:「你到底……還想怎樣?我跟你……有那麼大的仇嗎?你難道非要趕盡殺絕不可?」

這回小杜的臉寒了起來,他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真要說咱倆有什麼深仇大恨,你不如問問自己仗著身披老虎皮幹下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所以今天我非把你扁到爬不動為止便不會干休,假如你運氣不好或是我手頭太重,一不小心活活把你打死的話,那你也只好自認倒楣,因為我現在是擁有免死金牌的頂尖情報員,打死一兩個貪贓枉法的臭警察保證沒事,反正你們這種人渣最愛仗勢欺人,我現在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而已,因此你他媽最好給我撐著點!」

滿臉驚懼的刑警隊長根本沒想到人家話一說完便動手,猝不及防的第一拳打在臉上,使他連顛了好幾步才站穩身子,可是他雖然本能地舉起雙手防禦,但敵人卻開始手腳併用地展開重擊,每一腳都是力道萬鈞的鐵腿、每一拳皆是扎扎實實的硬拳,別說早就暈頭轉向的蔡頭根本分不清楚東西南北、就算是個正常人在這種猶如狂風暴雨的攻擊下,恐怕也只有抱頭鼠竄的份,果然無處可逃的臭條子忽然一頭栽進了菓嶺旁的蓄水池裡。

沒有人知道這傢伙究竟是想逃命才衝進水裡、或者是被打到受不了才想淹死自己,然而無論原因是什麼,杜立能並不想就此放過仇人,他本來還想跟著跳進去繼續追擊,但或許是冷水驚醒了對方、也可能是腳底的爛泥令人舉步維艱,因此才衝出去兩、三步的蔡頭忽然又拚命往岸邊撲過來,看那副慌張莫名的緊張模樣,應該是想到這種蓄水池很容易淹死人,池底厚逾數尺的淤泥一但腳陷進去便不容易拔出來,而且越用力掙扎就陷的越快越深,雖然球客和桿弟已有十多人溺死在不同的球場裡,可還是會有吝嗇鬼為了撿球而甘於涉險,所以一想到這點,小煞星也連忙煞住了身形。

往回想撲上岸的蔡頭手才剛抓到池邊草皮,杜立能已狠狠一腳踹了下去,要知道軟釘鞋的殺傷力其實不比傳統的硬釘鞋差到哪裡去,因此這一腳馬上讓仇人抱著肋骨彎下腰去痛呼,可是這一來鼻尖差不多就要觸及水面,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的小煞星忽然矮身將對手的腦袋按入水中,嚇得想要大叫的嘴巴立即嗆到了污水,可是不管刑警隊長怎麼扭轉抗拒,被人緊緊控制住的後腦勺就是掙脫不了那隻強而有力的手臂,這時候連喝了好幾口池水的可憐蟲,大概會後悔自己留了一頭警察不該有的浪子頭,長長的髮撮現在變成了致命傷。

含有殺蟲劑的池水喝了就算不死恐怕也得連拉好幾天肚子,所以眼看敵人已嗆到即將斷氣,杜立能這才將他的腦袋拉出水面,不過呼吸時間只給兩秒鐘,時間一到馬上又被壓回污水裡,這次刑警隊長掙扎的更厲害,可是十秒過後還是不得不張開嘴巴像金魚一樣的呼吸,眼看再撐個幾秒就可能鬧出人命,這才有個雄渾而平靜的聲音清楚地說道:「你既然不想真要了他的命,那就到此為止吧!這傢伙今天也算受到教訓了。」

不算陌生的聲音總算讓小杜停止肆虐,但他雖然讓蔡頭的腦袋浮出水面,可是並未就此放手,他只是回頭用輕鬆的語調應答著說:「久違了!高主任,現在應該高升為總局的督察長了,恭喜!沒想到今天你也會出現在這裡,怎麼?你該不會是來打球而是來查案的吧?」

銳利的眼光和敦厚的表情永遠不成正比,但這位昔日的高主任模樣就是如此,他看小杜沒有新的動作,這才緩緩踏上菓嶺說道:「彼此、彼此,我知道你這幾年在情報界也幹的轟轟烈烈,所以何不先放過這個兔崽子呢?看我的面子暫時先饒了他,後面還有的公道我保證會盡快還給你,假如可以的話我待會兒還想請你喝杯咖啡閒聊幾句。」

既然督察長已經盯上這個黑白吭瀣一氣的兩兩隊,表示警界還是有一股正道的力量在做事,這比司法界那個不堪聞問的大䖝隊算是好上一些,因此杜立能點著頭說:「也好,你能升到這個職位確實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我們就到餐廳去喝點東西敘敘舊。」

小煞星雖然鬆手放開了蔡頭的腦袋,可是在起身以前卻用力甩了對方一個大耳光,這會兒狼狽不堪、滿臉傷痕並且帶著血漬的刑警隊長再也看不到一絲囂張的氣焰,取而代之的是奄奄一息又亟需幫助的悲慘模樣,嘴角仍掛著嘔吐物的表情讓人看了就討厭,若不是督察長比了個手勢,其他警官甚至不敢去扶他上來。

那邊三、四個人忙著在拉蔡頭出水,這頭雙膝中彈的傢伙一直在嚷著要趕快幫他叫救護車,怒氣未消的小杜站到他面前罵道:「你這把左輪不管從哪來的,我保證你都會吃不了兜著走,我也知道你他媽是跟誰混的,所以現在有關係的人最好都給我聽清楚、想明白,今天晚上這傢伙所屬的幫會總壇、還有他們所經營的賭場、夜店以及彈子房和按摩院,只要任何一處還亮著招牌,那麼我一定會讓好幾個分局長的小三和小四、小五通通見報,到時候可別怨我事先沒打招呼,等身敗名裂老婆也學你們去倒貼小王的時候,那就算有人得跳樓自殺也是嘟嘟好而已。」

這番話讓人群中的三位分局長臉色一片灰暗,其他小刑警就更別談了,霎時一股不安又尷尬的氣氛馬上蔓延開來,因為有人在悄悄抽身、有人還愣在當場,這時遠方有救護車的聲音傳來,小杜故意再次強調著說:「不相信國家安全局會把你們屁眼有幾根毛的照片都公諸於世的人,就儘管再跟黑幫掛勾看看!還有,你叫做臭頭沒錯吧?北門口出身的打手、前科六筆,為了回敬你今天拿著槍跟老子嗆聲,這一下算是我回敬你的!」

話音都尚未停止,小杜已一腳猛踢出去,可憐的臭頭只發出半聲可怕的慘叫,隨著五、六顆斷牙一起飛濺而出的血液灑在地上變成兩道血痕,然後頭一歪便昏了過去,這一擊看起來好像是在打落水狗,事實上卻是小煞星在向某些人宣告~~想玩的人他一定奉陪到底!而高督察長似乎也有意讓他發洩個夠,因此在周圍一遍靜默之際,這位年過半百的老警官才推了推鼻樑上的老花眼睛哼道:「該怎麼辦有事的自己就看著辦,明天我就會從蒐證錄影帶裡按圖索驥、分批開始約談,想拿頭髮試火的就儘管繼續鬼混。」

一聽上頭是要玩真的,那三位分局長和一大票警官連忙緊急撤退,就連已出發打下半場的也馬上被呼叫回來,而反應更迅速地黑道人物更是溜的飛快,就在眾人手忙腳亂的時候,兩輛救護車已抵達會館門外,現在指揮權完全掌控在高督察長手裡,他吩咐自己帶來的幾名同僚留在現場處理善後工作,然後才伸手向站在樹下的國興說道:「這把左輪也讓我帶回去一併追查吧?」

這種老掉牙的槍枝情報單位毫無興趣,所以交給警方去追查來源反而省事,等這一切都就緒之後,高督察長才指著會館二樓詢問小杜說:「咱倆就近到樓上聊聊如何?」

一個喝鐵觀音一個點了杯卡布奇諾,二樓好像已完全淨空,宴會廳裡只剩兩名女服務生在留守,他倆坐在靠落地窗的長條桌旁,先開口的是高督察長,他先摘掉老花眼鏡才說道:「我到長毛的墳前去等過你兩次,不料你都沒出現,怎麼,任務這麼忙?」

啜飲了一口冒著輕煙的熱茶,小杜這才將眼光飄向窗外綠油油的草地說:「再忙我也會去長毛的墳前上柱香,只不過是換了日期而已,反正出任務就是這樣,時間由不得自己控制,就連家人我們也只能騙說是在接受更高階的訓練才無法回家,事實上我是外勤人員,除了不斷受訓便是出任務殺人,所以今天咱倆能碰頭還真是難得。」

大概對情報單位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因此高督察長只是攪拌著咖啡應道:「其實某機構也曾延攬過我,但是我自知缺乏你那股狠勁和不怕死的精神,所以才會由特種部隊轉入警界任職,不過話說回來,你能脫離黑道轉而為國家所用,倒是頗出我的意料,不過這樣很好、也很值得欣慰,你畢竟沒有誤入岐途一頭栽進烏漆抹黑的江湖,而且還幹的有聲有色,連給各情治單位的通報我都拿到了,不簡單!鬼嶽一號竟然就是你。」

一聽高督察長連這個都知道,小杜不由得眼睛一亮的問道:「通報歸通報,能知道我這個代號的沒幾人,你究竟是從誰的口中打聽出來的?」

這回督察長有點得意的笑道:「說穿了是湊巧,我以前在部隊有個長官現在位居國防要津,所以有次昔日同袍聚餐的時候,我就偷偷向他探詢了一下,結果答案就出來了,哈哈,我這樣講你應該曉得是誰了吧?」

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巧,已經心知肚明的小煞星不禁莞爾一笑,他緊盯著對方的眼睛回答道:「陳鎮國陳大將軍?呵呵……這老小子也不知是想報一箭之仇或是吃錯藥了,竟然一逕地把我往糞坑裡推,一切都是不按條理的破格提升,就連我的賣身契不合法都沒關係,好像非讓我英勇殉國不可!對了,他那個寶貝兒子呢?該不會也在圈子裡混日子吧?」

「沒有。」這次高督察長的眼睛也笑了,他灌了一大口咖啡才又說道:「他兒子自從被你挫敗以後竟然性情大變,不僅明白人外有人的道理、也從此不再迷戀武術,目前正在美國修醫學博士的學位,有機會你倆也許應該好好的喝一杯,畢竟能夠雙雙百尺竿頭的對手並不多,前途可說都是無可限量呢。」

聊到這裡小杜忽然反問道:「你知道我當時為什麼會簽下賣身契、並且拚命的往上爬嗎?」

能當到督察長智商絕不會差到哪裡去,所以人家毫不思索的回答道:「我猜原因有兩個~~一是個性使然,要當就當頂尖的,就跟混黑道就得當老大是同樣的道理。二是只有爬到萬人之上的高度,才能達到懲奸除惡又不會讓人掣肘的境界,否則今天你就無法把蔡頭放倒在地而無人敢加以聞問。我這樣的分析對不對?」

儘管不是百分之百的脗合,然而小杜也不得不佩服的說道:「算是八九不離十了,對!要幹就要幹到成為第一名為止,這是我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摸索出來的道理,所以我不會後悔、也不會回頭,黑與白現在對我並不重要,因為我已經做了選擇,接下來的人生我就會按照自己的觀念和步伐繼續向前走。」

看著業已由猛虎轉變成雄獅的杜立能,高督察長也只能點頭說道:「很好,只要能夠不忘初心、又能始終不偏離正道的話,我相信你的抉擇必可立石為碑,值得記上一筆;不過現在咱倆言歸正傳了,有幾個問題我希望你能幫我指點一下迷津,我先說明這不是為了要抓到哪個兇手,而是純然為了能把一直懸在空中的檔案做個了結。」

彷彿是已預知對方將要提出的問題,所以小杜又啜了一口鐵觀音以後,這才望著遠方的山巒回應道:「你知道有一本書叫『失去監獄的囚犯』嗎?假如沒讀過不妨買一本來看看。」

眉頭微蹙的高督察長似乎有些不懂小杜為何忽然把話題岔開,不過他仍然點頭說道:「雖然沒看過,但是我知道有這本書,好像是位老作家寫的吧?怎麼?這本書不容錯過或是其中有何奧妙嗎?」

小杜搖了搖頭說:「內容如何咱們不談,我想跟你研究的是書名,您老有沒有想過失去監獄的囚犯這標題下的很好、也非常貼切?在現實的社會裡,許多作奸犯科的罪人和貪贓枉法的大小官吏,雖然他們所犯的罪行沒有被揭發,甚至終其一生都能夠逍遙法外,可是在另一個沉默的空間裡,比方說道德及良心這兩樣無形的枷鎖,這些人是不是就屬於沒有樊籠的囚犯?不必有高牆、電網與層層警衛,這類犯罪者的心靈當真就能自由自在嗎?」

可能沒料到小杜會突然提到這麼深刻的問題,所以高督察長不僅瞇起了眼睛,而且還認真思考了片刻才應道:「我大致上能明白你講的意思,但善惡終須有報,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是必然的道理,因此才會有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句話,假如冥冥之中沒有定數的話,那失去監獄的囚犯絕對是滿坑滿谷,而不只是還未被繩之以法的極少數人而已。」

對方一講完小杜便笑了出來,他指了指已經遠去的救護車說:「或許這種事是見仁見智很難說得清楚,不過失去監獄的囚犯只是躲掉有形的牢籠,外面看似自由的世界難道不是一座更龐大的無形監獄?有時候我常會自省,若是那些仍坐居高堂的貪官污吏是失去監獄的囚犯,那我自己應該也是其中的一份子!就算我擁有合法的殺人執照,但這樣殺人真的無罪嗎?我不是那種幹了壞事再去求神拜佛、或是在手上串著佛珠以示懺悔的人,心靈的牢籠是種修練,或許也是種贖罪,不過所謂的審判日真的會降臨嗎?以黑白兩道壞事幹盡的現況來說,那可能只是傳道士的口號罷了。」

面對這種直指人心的大問題,高督察長也靜默了一會兒才又說道:「既然你懂得自省,那我也只能說咱們就盡一己之所能,努力讓這個世界的光明面盡量多一點就是,畢竟咱們是人不是神,盡其在我也就對得起天地良心了。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是希望有關黑熊、青番等人的幾件重大懸案,你能給我一點線索或說法,兇手你不用點出來,我只是想找個好理由把這些案件簽結掉。」

無論對方所言是否為真,小杜都已下定決心,因此他一口將濃茶全部喝光才應道:「有些東西消失了其實比存在好、有些人不見了社會反而較安寧,所以不斷的追根究柢不見得是好事,何況人會偶爾失憶也是在所難免,反正失去監獄的囚犯本來就滿街走,您老又何必念茲在茲呢?鑽牛角尖救不了治安,不如把心血用在防治毒品泛濫的危機上面,這問題現在成了全球性的隱憂,我覺得這才是警方必須努力的方向,俗話說過往便是雲煙,既是雲煙就看不清真相,沒有真相的真相其實也很好,不是嗎?」

這次高督察長偏頭想了一想才喟嘆道:「雖然我無法苟同你的說法,這種理論我也覺得似是而非,但是你既然不肯鬆口,我自然也不能強求,不過,聰明如你,我希望哪天你還是能換個方式給我真正的答案,就算我已經退休都沒關係;對了,接下來呢?你是終身職的吧?繼續往上爬亦或想辦法改成文職人員?假如可能你那一大票角頭兄弟你亦應該叫他們解散了。」

最後一句已經是題外話,因此小杜只是輕巧地站起來說道:「下回碰面換我請你吃懷石料理,不過可能得等上很長一段時間,因為我馬上又得出國去受訓,這次要學開五種飛機和操作三款坦克,所以你最愛去的那家日本餐廳可不能太快關門大吉,哈哈,我知道那位女經理很喜歡你喔!」

望著小杜愉快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處,高督察長的頭皮不禁有點發麻,看來人家不止把今天的功課作得很好,就連他的生活習慣都被摸得一清二楚,這種情報單位才有的本事委實讓人諤然,難怪這小子會說要進就進最頂尖的單位,很顯然這位昔日江湖道上的小煞星已經抓了一副好牌。

【未完待續】


【星空絕色】2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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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絕色】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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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絕色】~2
大喜過望的兩名銀行員當然樂於從命,能有如此不世出的美女主動要求合照簡直是受寵若驚,所以連忙整理領帶、拉挺衣襟,甚至頭髮都不忘伸手去撥弄幾下,一等他倆準備就緒,浿子也爽快的用手機和他們合拍了三張,其實這當中她已經用雙向鏡頭錄下了一大段影片,忍者本來應該盡量低調以免引人注意,但幕中會這批傢伙卻已沾染到日本黑道的囂張作風,雖然氣焰不敢過盛,可是宛如螃蟹過街的蠻橫行徑依然叫人側目。


這種角色絕對不是大咖,所以浿子利用調整拍照角度的時候在不斷搜尋,只要判斷無誤,應該會有真正的要角隱藏在附近,果然幕中會那群流氓才剛大辣辣地走過,不久便有一對半百人士混雜在其他旅客裡面,一前一後的往大門走去,他們相隔大約十尺,雖然是呈斜線排列,但內行人卻可以看得出來那是彼此之間隨時可以互為呼應的態勢,儘管兩個人的步伐並不急促,不過偶爾會東飄西蕩的眼神可是銳利無比,尤其是後頭那個戴玳瑁眼鏡的傢伙,那看似鬆垮無力的腳步其實異常穩定而規律,只有苦修過輕功的人才知道,這是頗有修為的練家子才能走得出來的乾坤步。
表面上不動聲色的浿子立刻提高警覺,因為高手既然出現,也就意味著此行幕中會必然有著重要任務,所以她趁著跟兩名銀行員要名片的時候,連忙又把鏡頭鎖定在那傢伙的背影上面,等這班人全走出電動門以後,她才趕緊站起來說道:「兩位帥哥,接我的車已經到了,謝謝你們的合作,過幾天我會把照片發到你們名片上的電子信箱,要記得查收喔!」
沒讓兩位小傻瓜有說話和挽留的機會,她一個轉身便朝側門飛快地逸去,只剩一陣香風仍瀰漫在櫃檯外讓有心人回味,事實上幹特務最忌諱就是留下形影,所以兩名銀行員注定要以失望作收,不過即使是曇花一現,但是對年輕而純潔的生命來說,卻會是個非常美好的回憶吧?浿子一向喜歡這樣告訴自己,因為唯有如此她在許多時候才不會心存愧疚。
美智子的工作成果也不錯,當幕中會的成員全部上車離去以後,她才鑽進九人座的休旅車內,不過月海浿子仍站在側門盯著那兩位半百男人,果然他們是搭同一輛賓士車緊跟在那批會眾的車隊後面,證明自己判斷無誤的星空一號也隨即跳上排班計程車追了上去,山雄一看見這種狀況自然是毫不遲疑地指揮司機緊緊綴在五十碼外。
大馬路上混亂的車流看起來雜亂無章,可是若從高處眺望或了解狀況的人眼中看來,第二道快速車線上那一串各懷鬼胎的大小車輛其實並不太難分辨,遠遠看來那像是一段沒有標誌的電聯車、或者要形容成一串火腿也可以,但無論小蟬或螳螂恐怕都沒料到後面還有一隻黃雀在盯梢,那是個窩在機場二樓抽煙室裡的中年人,他拿著一副高倍數的夜視望遠鏡在監看,瘦削的臉孔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不過從他結滿厚繭的指關節看來,此人必然強練過鐵砂掌之類的功夫。
一直到休旅車的後燈都看不見了,這個人才放下望遠鏡改撥手機,他一邊等待回應一邊走出吸煙室,在確定四周都沒礙眼人物以後這才開口說道:「客人全部準時抵達,甚至還有一位不知是何方神聖的女貴賓,我已經把影片傳回公司,確認身份後請馬上通知我,現在你要叫守在飯店的人眼睛睜大一點,我隨後也會進去參加會議。」
沒人知道手機那頭是誰,這位中年人講完以後也逕自下樓搭計程車離開機場,這個獨來獨往的傢伙一上車便閉眼假寐,那模樣像是正在思考、但深鎖的眉頭似乎又疲憊不堪,薄而扁平的雙唇看起來既無情且殘酷,活脫脫就有如是個電影裡面的職業殺手,假如再配上一副墨鏡的話,可真是不用化妝就能嚇壞人,所以司機根本不想開口哈啦,只想著盡快把這號人物載送到目的地就好。
所有人、所有車輛都在粵華飯店附近匯集,幕中會的先遣部隊隨即被接機者引領進去,不過那兩位半百男子仍隱藏在暗處,他倆等了十幾分鐘才進去辦理入住手續,簡單的手提行李意味著只是短暫過客,而趁著這段時間,早一步下車的浿子正在街角的咖啡館內用手機和山雄聯絡,她知道國際刑警組織也已派員到場,至於警視廳的人此刻反倒不見蹤跡,不過她並不急,因為情報顯示這場黑幫會議要一小時以後才會開始,所以她同樣吩咐兩名手下進去裡面吃東西,外面就由她和九人座司機分兩頭留守。
各路人馬都在準備,神秘中年人在確定浿子的所在地之後,這才走進飯店旁邊的小巷裡消失無蹤,這時警視廳和香港警方的便衣人員也逐一浮現,雖然是化整為零各自散開,但突然冒出一大堆生面孔,警覺性較高的歹徒可能很快就會發現苗頭不對,然而儘管是這種氛圍有點異樣的場合,可是依舊有不識相的登徒子非要自討苦吃才行。
紅白相間的老野馬連引擎蓋都已經掉漆,吵雜的排氣管聲才剛靜止下來,三個穿著花襯衫的小痞子便從車內鑽了出來,油頭粉面、流里流氣的屌模樣令人望而生厭,但他們可神氣的很,除了大聲嘻鬧和亂彈煙蒂以外,開車的傢伙還甩著鑰匙串囂張的說道:「喂!兄弟們,等一下咱們是不是該找個靓妹一起飆到海邊去?嘿嘿……咱們三個若是馬力同時全開的話,恐怕就會有騷娘們要大喊猴塞雷囉!」
這些話連咖啡館內的浿子都能聽見,所以她刻意把身體背向他們,省得招來不必要的騷擾而節外生枝,但你越怕事麻煩卻容易找上門來,因為那三個討厭鬼竟然直接就推門走了進來,這種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卻偏要闖進來的狀況,使她不由得眉頭一皺,現在她只好冀望這三個痞子別來糾纏就好,然而事與願違似乎是墨菲定律的準則,不到三十人座的空間內,原本只有五個客人,這群人才剛晃到櫃檯前,馬上有一對情侶溜了出去,而開車的傢伙一瞧見有個大美人獨自坐在牆角,立刻便告訴他的同伴說:「波仔,你就隨便買三杯,我和嫖仙先去小圓桌那邊佔位子,嘻嘻……這麼好的風景可真是天賜良機啊!」
波仔色瞇瞇的打量著美人兒好一會兒,然後才舔著嘴唇淫猥地陰笑道:「我了啦,呆哥,你們就先去佔個好位子,千萬別讓靓妹太寂寞喔,否則那可就太罪過了呀……呵呵,俺光看著就要流口水了。」
油嘴滑舌自得其樂的調侃完以後,波仔敲著櫃檯的玻璃櫥窗要服務生快點過來讓他點餐,而呆哥和嫖仙兩人毫不客氣的朝美人兒走了過去,看到他倆那種走路連抖帶跳的鳥模樣,剩下的另一對中年男女也默不吭聲地推門而去,現在屋子裡就只剩兩名女服務生和落單的浿子而已,所以現場氣氛立即變得有些緊張和淫邪,因為再笨的人都曉得接下來必然會有事發生。
兩名痞子一左一右各自拉了把椅子坐在美女兩側以後,形同被逼在牆角的浿子故意將眼光轉往窗外,她這種視若無睹的態度馬上惹惱了對方,不過被稱為呆哥的傢伙並沒馬上發作,他只是用貪婪而淫穢的賊眼直盯著眼前高聳且堅挺的雙峰,那種渾圓又碩大的外觀,使這色胚差點當眾就伸出魔爪,因為在紫色緊身衣下深陷的乳溝,簡直就是一條讓人忍不住想要食指大動的事業線,所以他雖然沒有躁進或蠢動,但卻不知不覺地把腦袋湊近過去,這時另一頭的嫖仙開口了:「喂!不管我該叫妳大姊或妹子,妳這樣把我們兩位帥哥當成空氣對待的方式很沒禮貌吔,說!咱們彼此認識一下,妳叫什麼名字?」
鄙夷而厭惡的眼神絕對可以讓對方一覽無遺,所以懶得講話的浿子只是端起杯子又啜了一口咖啡,她的雙眸亮如晨星,不過焦距仍舊定位在窗外的街景,越來越多的各路人馬正不斷地冒出頭來,他們有人就地站樁、也有些一下車便直接走進飯店,看樣子今晚會是個多事之秋,只是對於她的無動於衷,業已失去耐心的嫖仙忽然伸手指著她的鼻尖怒罵道:「妳他媽別仗著人長得漂亮就跩的像個二五八萬,哥哥我要不是想載妳去海邊同樂一下,早就一巴掌把妳打的暈頭轉向,爽快點!給個名字不會少塊肉吧?」
嫵媚動人的雙眼雖然瞟了小色狼一下,但那輕蔑的餘光可真叫人受不了,眼看嫖仙就要變臉發飆,呆哥趕緊扮白臉插嘴說道:「我說靓妹啊,妳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反正妳一個人閒著也沒事幹,我這是誠心邀請,咱們三兄弟剛好要去海邊兜風少個女伴,要是妳肯同行的話,我保證這一晚妳絕對會終身難忘、而且必定會樂不可支,如何?現在就和我們一起去開轟趴、而且隨妳愛玩什麼遊戲都行!」
面對這種口無遮攔的下流貨色,月海浿子真想一擊就打碎那滿嘴狗牙,若非不想因節外生枝而驚擾到敵人,她只怕一個反肘就已將呆哥打倒在地,不過為了顧全大局,她在腦筋一轉之後便用英語說道:「請你們離我遠一點,不要再過來騷擾,我在等朋友,明白嗎?」
一聽美女使用英文,嫖仙立刻傻眼,因為他對外語可是一竅不通,幸好呆哥還有兩下子,在略感驚訝之後,這小子連忙仔細打量眼前那張艷光照人的俏麗臉蛋,在瞧出浿子應該是個混血兒以後,也改用英語輕呼著說:「喔呀!我沒料到妳竟然是個鬼妞,呵呵……這樣更好,人家都說西方女人對性很開放,那我就不客氣直說了,咱們三個想帶妳去玩大鍋肏、不對!大鍋肏妳可能聽不懂,應該說是玩團體遊戲或雜交派對,如果妳嫌人數不夠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召集一大票援軍來讓妳爽個夠!怎麼樣?想不想嚐嚐香港男人的床上功夫?我們這一票可是個個都技術本位、工具也全部都很棒,如何?光憑我們三個便可以一炮把妳幹到天亮,當然妳想任何時候加料亦都無問題。」


身為女人,聽到這番無恥至極的說詞,浿子一時之間還真不知該如何以對,正當她在考慮是否要出手教訓這兩個下流胚子的時候,端著紙杯架走過來的波仔已經坐到了對面,也不知這爛人是有意或無心,竟然劈頭就對她說道:「哇!靓妹,妳吃的很營養喔,發育真好,看看妳這對大波!少說有38D以上吧? 呵呵……真是難得一見的波霸妹,有沒有興趣讓我們帶妳去拍幾套鹹濕照啊?說不定妳能因此一炮而紅、很快就飛上枝頭變鳯凰喔。」
面對這群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髒東西,浿子內心雖然怒火中燒,但表面上依然不動聲色,她只是在一口讓杯子見底之後,便站起來抓著輕薄的短外套像西洋淑女般地微笑道:「對不起,麻煩你們讓個路讓我過去。」
身材高挑又蹬著高跟涼鞋的月海浿子一站起來,那份鶴立雞群的傲岸美感和出塵脫俗的氣質頓時又令人眼睛為之一亮,這一來三個登徒子就更不想讓她離開了,所以呆哥索性把左腳往外一橫的應道:「急什麼?妳不是在等人嗎?最少也得給我們一個回答或是等陪我們喝完這杯咖啡再說,否則妳恐怕哪兒都去不了。」
只要不是場合所需,通常出任務的時候星空一號都喜歡穿著伸縮牛仔褲上陣,這樣遇到拚鬥時才有利於武打行動,所以她把手機塞進後褲袋裡微笑著說:「我並沒要離開,只是想要到門外抽根煙而已,莫非你連這一丁點自由都要限制我?」
仰望著那對幾乎要讓人喘不過氣來的豪乳、再加上緊裹在淺藍色布料裡線條撩人的下半身,呆哥在思考了一下以後終於縮回左腿也站起來笑道:「剛好我也煙癮發作,那咱們就換到外面去多聊幾句。」
這傢伙雖然把路讓了出來,可是卻跟兩個同夥使著眼色,身材惹火的混血女郎才剛從他身邊走過,波仔和嫖仙也馬上蹦了起來,就這樣他們三個如影隨形的緊跟在後,就宛如橡皮糖般隨時都要緊黏著目標,其實此刻浿子只在思考一件事~~這群噁心的小色胚究竟是來探路或是單純只想獵艷?
十幾步的距離很快便抵達門口,跨出去時浿子把外套穿了上去,因為一旦必須動手,她決定要以最短的時間放倒他們,而這時不明究裡的波仔仍在讚嘆不已地告訴同伴:「你們看這鬼妞的身材有多棒?光憑這個又圓又翹的屁股和那對大奶子我就可以連幹她三天三夜而不用睡覺,尤其是那張俏臉和性感的嘴巴,老子真巴不得等一下就能一把拖進巷子裡去叫她吹喇叭,嘿嘿……呆哥,要不要乾脆咱們就用強的?」
一走出咖啡館右邊就有一條小暗巷,假如不是同方向的飯店前面人影雜沓,這個缺口倒是肖小作案的好地方,因為這幾個地頭蛇對這一帶熟門熟路,因此嫖仙也馬上說道:「那條是無尾巷,要真能把這娘們架進去最裡面,說不定真能就著微弱的月光把個大波霸輪得唉唉叫,呵呵,一瞧到她那副騷模樣,就算不用打管我也能夠立刻硬起來,怎麼樣?老大,要不要直接亮貨把她押進去?」
呆哥並不太笨,他先舉手示意兩名手下噤聲,然後故意落放慢步腳再低聲吩咐道:「我先追上去跟她鬼扯,如果她說想抽煙只是想閃人的藉口,那你們兩個就在我跟她抵達巷口的那一瞬間,追上來一舉將她抓進巷子裡。」
這頭剛交代完畢,前面的浿子也決定要速戰速決,既然知道有條死巷,她便不用忌諱會讓大街上的其他人發現自己的身手,因此就在呆哥快步追上來的時候,她已一溜煙的閃進暗巷內,不足五尺寬的巷道內充滿尿騷味,但她不僅沒停下腳步,反而更深入到中央地帶才轉身倚牆而立,正中下懷的三個小混混馬上追了進來,除了匆促的腳步聲,他們手上全抓著一把會反光的利器在夜空下閃爍。
不慌不忙的浿子手上扣著三支小飛針,一般忍者喜歡用『苦無』,可是那種大型飛鏢並不好隨身攜帶,所以在忍者村受訓時她選擇了『葉捲』當暗器,這種猶如竹牙籤般細小的麻醉針,可以讓人昏睡六小時以上,必要時亦能調節劑量或改成見血封喉的強烈毒藥,眼看雙方距離只剩六尺左右,她突然像幽靈般的蹦出來擋在中央用華語笑問道:「你們是在找我嗎?」
為首的呆哥愣了一下才猛地煞住身子,但後頭的兩個傻瓜卻直到撞上他才連忙止步,這一來他幾乎變成是面對面和浿子形成觸手可及的狀況,仰頭望了望眼前比他高出半顆腦袋的混血美女,再回頭打量著身後的來時路,很好,他們正好就杵在這條約四十碼深的死巷中見,加上接近巷底的地方就堆疊著一大堆比人還高的舊木箱,只要能把這位一級尤物押到那後面,就算幕天席地的開幹應該也能很過癮,所以這個壞胚子緩緩耍弄著手裡的蝴蝶刀陰笑道:「嘿嘿,原來是個假鬼妞,不過這樣更好,講同一種語言的比較好溝通,我猜妳不是想抽紙煙,而是想同時品嚐我們褲襠裡的三支大雪茄吧?」
越來越髒的調戲語言引發了後面那兩個傻瓜更大的淫趣,他倆立即一左一右的向前圍了上去,拿彈簧刀的嫖仙舔著嘴唇揶揄道:「我們兄弟每次都是一起上,所以妳不用煩惱要讓誰先幹,呵呵,來吧!快跪下來先用妳性感的嘴巴跟大爺們好好陪個罪。」
正在和呆哥對看的浿子並未吭聲,因為她仍在評估要不要多耗點時間把這三個混蛋的來路摸清楚,而波仔一看她默不作聲,以為獵物已經被刀光劍影鎮懾住,因此腳步一滑便跨上去想把藍波刀架在美女脖子上面,並且左手也朝高聳的酥胸一把抓去,這個下流的舉動惹惱了日本女特務,只見她香肩往右一偏,一根飛針馬上有半截沒入對方的手掌心,就在其他兩人聽到同伴發出短促的哀號而驚覺到狀況不對時,想應變卻根本就來不及,人家只是玉手隨便一揮,他倆便身子一僵,雙雙跟著波仔癱倒在地,在近距離又猝不及防之下,這群小混混甚至連著了什麼道兒都不知道。
一舉放倒三個小色胚以後,浿子把三支暗淡無光的小飛針全部回收,在摸不著敵人的底細之下,她可不想留下任何線索,因此在確認對方並無攜帶槍械以後,她馬上站起來走向巷口,別以為她的高跟鞋會在水泥地上發出清脆的敲擊聲,事實上任何專責外勤的行動人員都不會穿上那種可能引來殺身之貨的東西,所以一直到她走上大街為止,那對特製的軟墊鞋跟完全沒有驚擾到任何人。
然而對街的一輛黑色大型快遞車內,卻有一雙冰冷的眼睛透過茶色玻璃窗正在注視著她,不過忙著接手機的浿子並沒發覺,她在聽完山雄的報告以後只是簡短地應道:「好,我知道了,我會留在車上看資料等你們回來。」
健美高挑的外型確實容易引人注目,所以在偵查階段一向不必浿子親自出馬,對星空等級的特工來說,只有在確定要逮捕或狙殺目標的時候才需要她們現身,因為她們個個都是日本政府的重要資產,在沒必要露像以前絕對不能輕易涉險,這一向是她們的最高工作原則,此次若非死者是石川清一郎,或許上面還不會隨便派她上陣,因此她掛斷電話以後立刻朝九人座的廂型車走去,現在那輛車為了避免引人注意,已經開到離粵華飯店五十公尺外的路邊去停泊。
飯店附近仍有各路人馬在放哨和佈陣,不過看不出有想要火拚的感覺,黑道可能是在保護與防範,白道則應該是來監控及探查線索,畢竟雷九天之死絕對不同凡響,牽扯到的江湖人物恐怕不下六位數字,因此除了兩岸三地的黑社會組織,恐怕連整個東南亞都在震撼範圍之內,所以今晚這次會議才會如此重要吧?浿子邊走邊想,直到九人座的司機拉開車門她才趕緊躦了進去。
這輛特製的情報偵防車不僅配備齊全而且防彈兼防爆,司機可能是第一次和浿子配合出任務,因此當他和艷光逼人的絕美女上司面對面交接文件時,竟然有些結巴的說道:「報告……長…官,我是山田……裕之介,是這次行動的……通訊聯絡員,請……多多……指教。」
瞧著年近三十的手下神情有些拘束和緊張,浿子不由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輕笑道:「放輕鬆,裕之介,你派來香港多久了?今晚有動用到最先進的秘錄與監聽設備嗎?要不然山雄和美智子在裡面可要忙壞了。」
【未完待續】

【卑詩繫情】下集~41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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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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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道消魔長亦或魔消道長,社會上有越來越多失去監獄的囚犯是不爭的事實,否則全球的大城市不會到處毒品泛濫,軍火及人口販賣也不會如火如荼,再加上政治與種族問題的難分難解,這個看似平靜的世道其實暗潮洶湧,隨時都有人為了某種利益在鋌而走險,所以杜立能不可能去勸公道伯解散角頭,因為黑幫的存在有時是種對抗威權體制的象徵,因此在召集昔日的一群戰友餐敘過後,他便搭上直飛夏威夷的班機受訓去了,至於在那場餐會裡他們討論和決定了哪些事情,恐怕就只有少數的核心份子才會知曉。

從夏威夷到亞歷桑那,然後又到另外三個洲接受各種特訓,其間也到過加拿大及北極去受過雪訓及耐寒測試,前後長達十三個月的訓練期裡,杜立能還出過五次任務,每次都是殺人而不是救人,結訓後他獲得一張寫著『北美觀測局』的聘書,從此隸屬於另一個更神秘亦更高階的國際情報組織,沒有人知道背後的成員國到底有幾個,只曉得他們無論派到哪兒出任務皆有用之不竭的預算與資源,但幹的事情卻全都簡單明瞭,不是殺人就是破壞、而且必定是毀滅性的破壞,即使媒體有時候會在案發後追蹤,然而化整為零的特工人員早就消失在茫茫人海當中,永遠不會浮出水面便是他們的最高原則。

不出任務時別人總是享受醇酒美人與足夠揮霍的現金,喜歡文藝的小杜卻是既不愛喝酒也不喜歡流連在歌台舞榭,可是終究亦過不了美女這一關,起初他只是逢場作戲,到處找漂亮又身材惹火的各國佳麗共渡春宵,由於情報界從來不乏一流美女,因此當一位新到任的金髮尤物分配到他的工作小組時,兩人幾乎是一對上眼便注定要長期在床上渡過一段水深火熱的歲月,若說彼此之間沒有愛意絕對是自欺欺人,但局裡可不容幹部互相談感情或想內部通婚,所以這場沒有婚姻負擔的純肉體之愛,反而使他與蒂芙妮的交情昇華到另一種更高層次,他倆互相關心、誰都可以為對方隨時赴死,不過他們從未在口頭上有過任何一句承諾,因為有些事情說了不但矯情、甚至更顯多餘。

這段佳話維持了一年多便因蒂芙妮調到歐洲駐點而結束,有好幾次路過西雅圖的杜立能都有份近鄉情怯的感覺,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夢中人就在不遠之處生活著,那條十字架項鍊一直保存的很好,那家教堂在哪裡他也在第一次赴加拿大受雪訓時就知道,卑詩省離華盛頓州如此之近,開車越過美加兩國邊境便可直搗溫哥華,就算他想去的地方是在維多利亞島上,但在那個漂亮的海口城市裡,最少有三座碼頭可以直接把車開上渡輪即能抵達目的地,可是這咫尺天涯卻像是道比太平洋還寬廣深邃的鴻溝,他始終就是跨不出那一步。

除了出任務時的危機四伏和九死一生之後的暗自慶幸,閒來沒事的杜立能總喜歡把李子陽父子的檔案打開來不斷研究,即使當情報員的父親已死亡,可是身為一介平民的兒子卻可以銷聲匿跡如此之久,光憑這份能耐就讓人不免詫異,因為以北美觀測局的能耐,要找到一名有前科的疑犯可說是易如反掌,然而這件事到目前為止都仍舊石沉大海,因此若非李老漢已改名換姓、不然便是加入了龐大的犯罪組織或販毒集團,否則斷無理由一個人會就此憑空消失。

連全世界失蹤人口和無名死屍的資料都翻遍依然徒勞無功,因此不死心的小杜乾脆來個斧底抽薪,他把有關李子陽的所有口卡都輸入觀測局的電腦追蹤系統內,只要一有提醒訊號出現,就會被操作員鎖定並且立刻進行比對和調查,同時也會馬上通報給他,至此以後他才將李氏父子的事情暫時擱下,不過就像有條蟲老在被窩裡蠕動一般,只要一日不除,他就是有預感早晚這傢伙還會冒出來闖禍!

研究人類歷史和探索太空科學成為杜立能的一大樂趣,尤其是層出不窮的幽浮事件更是令他大感興趣,因為在北極受訓時,他曾透過手機鏡頭看見滿天的小光點在半空中自由來去、甚至會瞬間移位或驀地消失無蹤,即使是在極光大爆發的情況下,成群的外星飛船仍清晰可見,再加上大白天他在洛杉磯亦親眼目擊過長方形的巨大不明飛行物在山頂上移動,所以他確信宇宙裡有比地球人更聰明的生物存在,有一次他還見識到宛如幻覺的另一個空間在眼前乍閃而過,雖然只有短短幾秒鐘的光景,但是那台造型好像小火箭的東西斜劃而逝的畫面卻仍歷歷在目,如果說那不是三度空間或四度空間曾與他擦身而過,那就真不知該如何詮釋光天化日之下的種種怪異現象了。

後來他才知悉北美觀測局的另一項業務正是負責要和外星人或地心人打交道,由於分屬不同的單位負責,所以他始終被蒙在鼓裡,等他確定上級連對宇宙遊客都已默默承認的時候,他才稍微放心一點,因為假如對這些來意不明的星際旅行者不知不覺的話,那可能才是地球人最大的災難與危機,因此在各國政府都還試著對人民作『善意的隱瞞』,總算有尖端團隊已經在幫七十億人口未雨綢繆。

興趣歸興趣,既然不屬於自己的責任範圍,杜立能當然也插不上手,不過能夠確定在宇宙裡地球人並不孤單,對他寂寞的心靈倒是起了一絲微妙地作用,就彷彿是過盡千帆感情卻仍在飄泊,但真想沉淪於慾海當中內心又渴望靠岸,每個人似乎在某個地方都會有些矛盾,只要沒有契機出現或突然遭到當頭棒喝,關住靈魂的那把無形大鎖便永遠找不到鑰匙,因此無輪是等待、尋覓或是一逕地逃避,終需解決和面對的一刻必然早晚都會來臨?!

日子總是在風花雪月及生死攸關的兩極之間渡過,看過許多性命的瞬間消失、也見到不少夥伴因公殉職,人生的走馬燈跑得又快又急,使得原本就異常早熟的杜立能變得更加老成,年紀輕輕的他見識已非一般人所能比擬,可是淡泊名利卻讓他也有閒雲野鶴的一面,或許是這種個性使他對自己的生命早有註解,所以出任務時總是視死如歸,這份不知是與天俱來的傻勁亦或是後天所培養出來的勇氣,不僅令同事們讚嘆不已、也讓他的官階到了難以撼動的層級。

能力越強出任務的風險自然越高,一件又一件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無論是憑他一己之力或倚靠無堅不摧的團隊,總是能夠不負使命,然而連續三次類似大屠殺的瘋狂行動,使他開始進入更深層次的自省,為了消滅敵人殺戮無可厚非,但為了保護某些機密有必要殺掉那麼多無辜的平民百姓嗎?尤其是上個月在非洲的一次緊急救援秘令,五個牽涉其中的超級強國不約而同地採取滅村與滅族計劃,雙方無分敵我,在最後的緊要關頭,竟然把所有參予製作秘密化學武器的工作人員全部殺光,而在共產與民主兩大陣營對決的過程裡,因為要毀滅所有設備和資料,北美觀測局忽然下令使用潛盾炸彈,那是『炸彈之母』的升級版,引爆之後就猶如一次八級以上的大地震在當地發生,所以周圍一百公里以內全都翻天覆地、人獸無一倖免,然而這場零和遊戲並無勝利者,所有參予國通通是輸家,但最可憐的還是那些黑皮膚的土著民族。

抗議和拒絕全部無效,觀測局最終還是決定引爆那顆東西,來不及撤走的敵人和當地七個村落幾乎死傷殆盡,當杜立能的小組伴隨聯合特種部隊徒步清理主要戰場時,那一幅幅支離破碎、慘不忍睹的畫面使他開始懷疑自己,尤其是那些兒童死不瞑目的表情更是叫人痛心!統計過後附近居民共死亡四千多人、五國兵馬估計損失五百名以上,這場總數超過五千人殞命的小型戰爭,最後只落得媒體上聊聊數語的描述:「非洲東部某處疑似發生有感地震,但截至目前為止並未傳出傷亡,當地政府正要求聯合國派員前去確認和了解。」

幾千條人命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五國政府全部裝聾作啞,外界更是完全被蒙在鼓裡,但忿忿不平的杜立能回到觀測局以後卻為此和上級槓了好幾天,可是別說要追究責任和真相,就連他要求開個檢討會都不可得,儘管炸彈不是由他親手引爆,然而這次大量波及無辜的罪行委實讓他自責不已,就算是個可以逍遙法外的劊子手,不過連最起碼的善後與補償都付之闕如的情況之下,他牛脾氣一上來,當真二話不說提著簡單的行囊便一路直接飛回台灣。

他丟在住所桌上的辭職信被上面收進了保險箱,幹這個行業的人可沒有說辭就能辭的,除了原本就是終生職以外,只有被特別允許的老弱殘兵才能夠辦理退役,但是就在眾人頻頻為他捏一把冷汗的日子裡,觀測局卻不曾對他採取任何行動,按理說這種行為不是馬上就會被「處理」掉、至少也會被抓回去關到地老天荒,可是這次好像有些例外,彷彿所有長官都同意讓杜立能放個長假似的,竟然始終都沒出現要「制裁」這小子的聲音。

回家已經快八個月,無事一身輕的小杜除了跟那些死黨聊天喝茶以外,沒事便是在家陪伴父母或是到廟口走走,他並不擔心隨時會有子彈飛過來還是忽然中毒身亡,反正從離開觀測局那一刻開始,他就已作好心理準備,最壞的狀況大不了就是把命賠給那些不該死的冤魂,畢竟再怎麼算他都不會蝕本,如果說仍有什麼遺憾的話,應該就只剩那位他可以見卻總是不敢見的夢中人了,所以為了聊慰思念之情,六張國中時代的團體照和那條十字架項鍊,便會經常被他拿出來翻來覆去的看個過癮,有時候他甚至會不自覺的發笑,因為即使時至今日,他還是比心愛的竺勃老師矮了兩公分。

杜立能的母親有三位姪女,先後移民到美國的大城市紐約居住,她們知道自己姑姑的小孩在美國受訓以後,好說歹說硬是叫這位表弟飛到新澤西州和她們家人吃了一頓大餐,席間有好幾個年輕男女都拚命叫他「舅舅」,使他這位年齡差不了多少的表舅頓時老了好幾歲,不過也由於沒有代溝的問題,大家有說有笑相處的非常愉快,雖然早就曉得老媽娘家出了不少俊男美女,可是當親眼目睹到這個血統的優良產品時,他還是忍不住眼睛為之一亮,特別是其中最幼齒的朵麗思更是讓人驚艷不已,那高挑健美的身材和充滿自信的笑容,未來必然是位能夠顛倒眾生的一代佳麗,不過餐聚之後還是大表姊的兩個兒子較常與他聯繫。

靠著戶頭裡的美元薪資,小杜在家裡自己操作外匯賣賣,起初他是抱著玩票和學習的心情到銀行開戶,但或許是在多國「遨遊」過的關係,再加上貨幣政策也是情報員必修課程之一,因此他對市場變化算是相當敏銳,雖然不是每戰皆捷,不過在輸少贏多的狀況之下,他的戶頭從十幾萬美元不到半年便已飆破一百萬,這種贏的感覺非常美好,更使他對台灣只能放寬到十倍額度的玩法大感不足,所以他透過管道在香港開了新戶,在這個能夠以一搏百、槓桿倍數驚人的海島上,正適合他這種喜歡冒險的個性,而且就在下第一筆大單的時候,他甚至還仰天默禱著說:「讓我繼續贏下去吧!只要戶頭可以盈餘到三百五十萬美元那天,我馬上就出發直飛卑詩省。」

不管這是他的願望還是藉口,杜立能終於為自己立下了一個目標,只要能從外匯市場賺到一億新台幣,那麼他就將奔赴維多利亞島去把心愛的女人擁進懷裡,只有這一刻他才會想像到竺勃穿著婚紗走紅毯的嬌俏模樣,然而這個數字就宛若被下了魔咒一般,從對作日幣來回操盤到大舉放空瑞士法郎,儘管他的眼光還是不錯,存款數字仍舊逐步攀升,可是每逢即將突破門檻的那張單子就必然會犯錯,這樣混戰了將近兩個月,存摺上的數字總是在三百萬美元左右,這僅差的臨門一腳就有如在足球場上的淘汰賽那樣,進或不進都必然會改變某些現況,因此很多前鋒在關鍵時刻皆會有所猶豫,畢竟在享受瞬間快感之後又得面對更艱困的挑戰,而那根本是任誰都無法預測勝負的另一次豪賭。

這天晚上他剛從東華負責管理的電動遊樂場回來,洗完冷水澡之後照例把桌上的電腦打開看盤,專用電話及所有通訊設施也全部開機備用,由於外匯市場瞬息萬變,只要地球上有個看似不起眼的風吹草動,可能就會令好幾種貨幣大幅漲跌,所以投資人只要稍有疏漏,很可能就有不少人得去跳樓或輸到脫褲子,而且因為規模太過於龐大,就連美國政府也無法以一己之力強行干預,因此這是個既公平又超級危險的遊戲,再加上時差因素,各國賭盤是輪流開場,因為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沒有休息,所以杜立能照樣得讓眼睛繞著地球跑,只要東京或雪梨有個利多消息忽然出現,那麼這一次的單子應該就能達成目標,反之他也可能得被迫斷頭出場。

訊息暢通與聯絡方便是玩外匯的第一要務,所以差不多每位投資人都是各種電子工具俱備,就怕會和銀行端的業務員會發生失聯情況,否則所造成的損失就算不是天文數字、但少說也是一輛大賓士無緣無故便栽入海裡,故而為了放鬆心情,杜立能還另開一台電腦,打算聽點快節奏的音樂,就在這時右下角的黃色信號燈突然開始閃爍、並且『嗶、嗶、嗶』響了起來,他曉得那是美國的表外甥在呼叫,因此他滑鼠一點便直接問道:「漢克,你不是在準備寫學士論文嗎?怎麼還有空閒上來聊天?」

這位大表姊的長子在另一頭應道:「舅,我就是因為要寫論文,所以跟紐約一家公立初中的跆拳道社團跑到溫哥華來了,我跟報社的老記者在作實習,包括採訪和攝影都有機會自己來,因此還蠻有趣的。」

依稀記得這位就讀長春藤名校的外甥曾說過,大學畢業後要先去做兩年同步翻譯的工作,然後再回去攻讀碩士學位,沒想到會忽然跑去當實習記者,不過美國教育本來就講求多元與實務最重要,因此在自由開放的整體環境裡,年輕人不僅非常獨立、而且個個都具有專業本事,所以一聽這小子隨隊跑到加拿大去實習,杜立能馬上讚許著說:「很好啊!溫哥華、穩快活,那兒華僑很多,我們也有親戚住在富貴林一帶,你媽沒告訴你嗎?要不要我給你地址順便去拜訪一下?」

「不、不是的。」漢克似乎猶豫了一下才又說道:「舅,今天找你是因為我在這邊碰到一件奇怪的事,由於我百思不解,昨晚還打電話回紐約跟我媽求證過,結論是我媽認為還是問你最清楚,所以我才一起床就立刻聯絡你。」

此時溫哥華應該是上午七點,確實是還挺早的,所以小杜隨口問道:「你該不會整晚沒睡吧?說,既然覺得奇怪,那就告訴舅舅到底是怎麼回事,看看我是不是能幫上什麼忙、或許能為你指點一下迷津?」

那頭又頓了一頓才聽見漢克字甄句酌地思忖著說:「是這樣的,舅舅,我這次的採訪行程一共三天,這場美加兩國的中學技擊聯誼賽昨天下午已經閉幕,女子組的單項冠軍由加拿大一所教會學校的選手獲得,她是個才剛上中一的華裔女孩,長的非常漂亮……英文名字叫可麗兒……我一直在跟拍她、昨天她上台領獎後我還特地要求作了一次專訪,這女孩很溫婉、氣質一流,可是竸技時出手卻是狠、穩、準三項要素俱全,身手好的沒話說……所以……我想問舅舅是不是認識或知道這個小女孩?」

聽出了漢克有點支吾其詞,因此小杜想當然爾的輕笑道:「中一才十三歲左右吧?莫非你是想追人家?雖然年紀有點小,不過既然條件如此出色,舅舅倒是不反對,只是你得做好必須愛情長跑的心理準備才行,但是這種事我可幫不了什麼忙,頂多就是透過關係幫你多搜集一些對方的背景資料,行!這點沒問題,叫你媽儘管放心。」

然而漢克聽了之後卻完全沒有高興的反應,並且還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遲疑的辯駁道:「你誤會了,舅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因為這個女孩可能是我們家的親戚,所以我才覺得有些奇怪、也很困惑,因此昨晚我先把她的五張照片傳回紐約讓我媽過目,結果我媽就回說還是問你會比較清楚。」

這下輪到小杜有些摸不著腦袋了,他用一種莫名其妙的語氣問道:「漢克,你說她可能是我們家親戚、而你媽又說問我最清楚?……這我就真的變成丈二金剛,根本搞不懂為何會扯上我了。」

這回漢克聽起來更是小心翼翼,他像是在試探著說:「舅,不然我看還是這樣好了,我先把她的照片傳給你看……如果接下來我的問題有所不敬、萬一冒犯到你的話,你可不能生氣喔。」

聽著外甥慎重其事的說話,杜立能不禁莞爾的應道:「放心,有問題你儘管開口,哪有那麼多事情好生氣的?你就快點把照片傳過來給舅舅瞧瞧,究竟是哪一點讓你百思不解?」

那頭漢克似乎正在操作,不過馬上便又聽見他在說道:「舅,總共十張照片很快就會傳到你的信箱,但是在看照片以前我必須先跟你報告一件事,那就是可麗兒在她的英文名字後面還加了一個中文姓氏,我為了怕搞錯拚音,還特別跟她一再確認過,她很篤定的告訴我那是杜甫的杜沒有錯,而且她是用標準國語講的,甚至還說她父親是台灣人,不過目前並未跟她們母女一起住在加拿大……所以……。」

一道疾如閃電的熱流竄過心房直達小杜的腦袋,現在他有點明白了,不過他只是半信半疑的忙著打開另一扇分頁看信箱,同時還不忘追問著說:「所以怎樣?你繼續說下去沒關係。」

漢克可能深吸了一口氣才接著說道:「所以我媽看了照片以後就說別人家的小孩絕不能偷生,可是偏偏你阿能舅舅又沒結過婚,否則這女娃兒活脫脫就是跟他同一個模子翻出來的!你光看那對大眼睛和那種神韻,簡直就跟你舅舅小時候一模一樣,我看這事透著谿蹺,你還是直接找舅舅問個清楚比較好。」

相片接收到了,第一張是笑容可掬的半身照,帶著汗水的純真俏臉上有著一抹燦爛的驕傲,那是剛得到總冠軍的瞬間所拍下的吧?第二張是更清晰的臉部特寫,再也坐不住的杜立能猛地站了起來,他沒有回答漢克,只是快速用滑鼠翻閱所有的照片,天吶!這豈止是自己的翻版,無論是身材、五官或神態,每一張照片裡不全都隱藏著一個活生生的竺勃嗎?除了正在發育的軀殼小了一號以外,那副手腳修長的矯健模樣,還有誰能複製的出來?

一想到這裡,小杜不由得急促的問道:「漢克,你有問她母親姓什麼嗎?或者其他比較有用的訊息、像是她家地址或學校的資料?」

漢克可能已聽出了端倪,所以放膽地應道:「舅,你也知道在歐美問這類私人事情很沒禮貌,而且學校資料你只要查賽表就能按圖索驥,倒是你關心的那個人總決賽那場是從頭坐到尾,雖然她婉拒入鏡,不過昨天下午我趁機用長鏡頭偷拍了二張,是她們母女站在一起的畫面,要不要我現在就傳給你看看?當媽媽的可也是個大美人吔!」

要、當然要!杜立能在心中狂吼,嘴裡也連忙催促著說:「快、漢克,快把照片傳過來!應該拍的很清楚吧?」

現在漢克可神氣了,他語帶笑音的回答道:「這就來了,舅舅,我的攝影技術保證不會讓你失望,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個故事似乎相當精彩,假如能夠的話你可得說出來讓我好好分享一下。」

漢克話才剛講完,相片便已傳遞成功,本來彎腰抓著滑鼠的杜立能整個人忽然蹦了起來,他沒有回話,因為在那一瞬間他根本無法開口,久違的倩影、朝思暮想的嬌靨,不曾或忘過的小名,出現在電腦螢幕上的大美女不是他的波波還會是誰?已經分不出來是驚訝、震撼或是狂喜,只覺得喉嚨突然哽住以後,渾身的每一顆細胞都開始在猛烈地燃燒,那份灼熱到五臟六腑彷彿就將爆裂的感覺,使他只能僵立在書桌前久久不能自已。

末了還是漢克把他從自責和懺悔的情境中喚醒過來:「你沒事吧?舅舅,怎麼這麼久都沒聲音?如何?我拍的還不錯吧?能不能告訴我是不是你心裡希望看見的那位?」

幸好這是在用史蓋比通話,若是用視訊的話,恐怕自己失魂落魄的模樣會被外甥一覽無遺,趕緊收斂心神和整理思緒的杜立能這才點開第二張相片問道:「這是在比賽會場外面拍的嗎?很清楚,綠地藍天襯的很鮮明,謝謝你,漢克,舅舅馬上要出發去卑詩省找她們母女,你媽沒猜錯,可麗兒應該是咱家的孩子,可是在此之前我卻不曉得自己有一個這麼亮眼而可愛的女兒,呵呵,都快跟她母親一般高了,至少有一六八公分了吧?老天爺!我怎麼會糊塗了這麼多年啊?」

聽到小杜的自責與喟嘆,漢克竟然異常羨慕的說道:「哇!舅,你們之間的故事一定很精彩,人生能有一段這樣的愛情故事才算不虛此行,我看這樣吧,離我飛回紐約的班機還有五個鐘頭,我就利用這段時間去幫你把這位新表妹家的地址電話通通查出來,然後再上傳到你的手機,哈哈,剛好訓練一下幹記者該有的本事。」

對於外甥的熱心杜立能只能說感謝,一旦脫離了觀測局他便不會去動用那些資源,所以能早一步拿到竺勃的地址還是可以省掉一些麻煩,不過漢克依然想要搶獨家新聞,因此在結束通話以前這小子還特別說道:「舅舅,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跟拍可麗兒嗎?因為打從第一眼開始我就覺得她跟你非常神似、也莫名其妙對她有一股奇特的親切感,或許這是所謂血濃於水的緣故?反正不管原因是什麼,你們父女相認之後一定要記得告訴我整起故事的來龍去脈喔。」

關掉電腦之後小杜隨便抓了兩套衣物塞進背包裡,然後揣著護照和皮夾便走出房門,他並不需要攜帶美元現金,三張超高額度的信用卡和兩張可以全球通提的金融卡,足夠讓他環遊世界好幾圈了,所以他一跨進客廳便跟正在講市用電話的母親說道:「媽,我有急事要馬上飛到加拿大一趟。」

本來他以為會被嘀咕或問上兩句,不料他媽媽只是掩著話筒吩咐道:「是自己的骨肉就要盡快去認親,而且既然要去就得把大的也一起帶回來,這次我不許你再任性了,咱們家族可從來沒人把妻子兒女放在外頭漂流的。」

看來他母親會下這道甜蜜的命令應該和電話那頭的人有關,如果沒猜錯的話百分之百正是人在紐約的大表姊、也就是漢克的媽媽,不過這些瑣事已經不值一哂,現在一心只想趕快飛到卑詩省的杜立能愣了一下便立刻衝出大門,只剩剛好要回家的父親在他背後追問著說:「這麼晚了你還要跑去哪裡?」

在巷口業已一腳跨進計程車的小杜頭也沒回地大聲應道:「我要趕去加拿大把太太和女兒找回來!」

【未完待續】

【星空絕色】~3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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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絕色】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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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絕色】~3
本來是想讓這位拘謹的部下放輕鬆,不料浿子這一拍反而讓裕之介脹的滿臉通紅,那對直楞楞的眼睛就是無法從上司高聳迷人的雙峰上移開,至少努力掙扎了五秒鐘以上,長相斯文的他才趕緊垂下眼瞼支吾著說:「報告長官,是的……有,遠端監聽設備……已發射和啟動,三支釘在十四樓的目標室外牆上,兩支暗藏在室外通道上,一支黏在冷氣口上,秘錄鏡頭……三支,一支正對1410號房門口、一支在走道盡頭……另一支正對著電梯門,所以出席者應該都會被遺漏,除非……是原先就窩在屋裡的人才有可能不被攝入。」


看著裕之介坐立難安、眼光不知該往哪兒擺才好的尷尬模樣,浿子索性正襟危坐地交疊著休長的雙腿應道:「只要山雄他們兩個已安全撤回大廳就好,剩下的就看你如何表現了,現在我要先看一下總部剛傳過來的資料,你一等會議室有動靜便馬上通知我。」
話一說完浿子便按開助手席椅背上的電腦螢幕,事實上中排座位前是一整套大小不一的顯像器及高端通訊設備,只要已進入秘錄鏡頭內的任何人都立即會傳回總部進行身份的確認和解析,不過這項工作並不需要她和裕之介操心,因此她開始逐頁流覽幕中會份子的檔案資料,從機場入鏡大廳拍到的畫面都很清楚,所以每個人的前科與專長也一一呈現在她眼前,最後一頁上級只加註了三個人名要她特別注意和防範:草間太郎、大久保摩利以及千昌佐野。
戴玳瑁眼鏡的是草間太郎,此人和大久保摩利都是忍術高手,皆是幕中會傑出的殺手,兩人同行則意味著他們認為會在香港遭逢可怕的敵人,不過浿子比較在意的是千昌佐野這位頭目,他是唯一被帶去警視廳看過那片錄影光碟的人,所以今晚這傢伙的發言必定別具份量,只要能從這場黑道密會當中得知神秘女兇手的真實身份,那麼離破案日期便不會太遠。
瞧著浿子不斷在翻閱電腦畫面,胸膛仍在忐忑的裕之介忍不住又把眼光聚焦在那副曲線玲瓏的嬌軀上面,這種觸手可及的超近距離實在很容易引人犯罪,如果能像觸控式電腦那樣用手指去滑動那粒若隱若現的奶頭,就算要他折壽三年恐怕這小子也會毫不考慮的答應,何況從左後側望過去的半面嬌靨,美艷到簡直要讓人屏住呼吸,就連雪白後頸在少許散亂的青絲襯托之下,竟然也能令人看得怦然心動,忍不住會開始幻想用舌頭在舔舐那道髮際線的綺麗景象。
可能察覺到裕之介正在想入非非,所以浿子冷不防地偏頭朝他微笑著說:「專心點,山田,我們要監控的目標在對面的飯店裡而不是在這輛車上,所以你最好盯緊一點,就算街上的情況也要多注意一下。」
就彷彿在床上偷偷把玩媽媽奶罩的小學生突然被逮到一般,手足失措兼滿臉通紅的裕之介簡直羞到無地自容,除了頻頻鞠躬道歉也急忙將雙手交疊在褲襠上面,這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怪異動作,差點讓女上司的俏臉也紅了起來,幸好浿子已經不止一次碰到類似這樣的場面,所以她故意若無其事地將眼光瞟向前擋風玻璃柔聲說道:「小心點,我剛才在前面的死巷內已經放倒三個小流氓,按理說假如他們有同夥或指使者的話,這時候應該會冒出來找人了。」
不明究裡的裕之介根本不曉得女上司業已跟人交手過,因此只能順著話尾詢問道:「是前面左邊那條小巷子嗎?要不要我下車過去探探狀況?」
聽出了這傢伙連講話都仍帶著喘息聲,不免讓人懷疑他有辦法馬上下車而不出糗,所以浿子乾脆嬌軀往後一靠的吩咐道:「放輕鬆一點,山田,時間差不多了,舒口氣好好準備接下來的工作,必要時我們還得掩護山雄他們安全撤退。」
正當裕之介假裝在調整儀表好掩飾窘態的時候,有一條黑影已經飛快地閃進死巷裡,他踢了踢地上那三個人軟綿綿的身體,在確定呆哥他們都只是昏迷以後,馬上拿起對講機說道:「人沒死,不過全被放倒了,那婆娘果然是練家子沒錯,手腳看樣子很俐落;要不要多派幾個人再去試她一次?」
「不用。」對講機那頭一個冷酷的口音應道:「我只要確認她會武術就好;倒是那三個小色胚等這兒散會以後,你得把他們弄回去問清楚是如何被放倒的,如果有谿蹺就順便查個明白,看看是有用毒或是迷煙之類的東西,搞不好這娘們也是個日本忍者。」
雙方通話就此結束,沒再理會躺在地上的呆哥他們,這黑衣人躲在巷口的牆角觀察了片刻,等確定所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飯店門口以後,一溜煙便又閃回到街頭晃去咖啡館那邊,可惜浿子沒發現這一幕,否則光從對方上衣口袋裡插著俗稱二哥大的短距離對講機,或許就能察覺到附近應該另外有一組人潛伏在暗處,而且這批人肯定對她不懷好意!
十四樓總督套房裡的會議終於開始,三方人馬加上各路情治單位,把粵華飯店的公眾空間擠得人影幢幢,外頭街道上也到處是三五成群的壯漢在蠢蠢欲動,這種看似毫無章法的佈局,其實頗有效果,因為真正能進入1410室的總共只有十五名代表,幕中會五人、雷九天的派下五人,但第三組人馬裕之介卻無法分辨出來,其中以七幫八會的人手最吵鬧,由於他們視港澳為自家的地盤,總瓢把子被人如此幹掉當然是顏面盡掃落地,所以嚷著要報仇自然也嚷的最兇。
幕中會的千昌佐野把他在警視廳看到的女殺手身形說出來以後,現場又是一陣七嘴八舌,但結論卻莫衷一是,有人說是白素復活、不過也有人堅持說絕無可能,因為當天那位赤身露體的美嬌娘蹤身一躍時,海水溫度在攝氏十度左右,並且二十分鐘後就有三十名潛水伕下去搜尋了一個多小時,然而在湍急的暗流沖刷之下,可是連條小魚的骨頭都沒找到,再加上事後也沒發現任何浮屍或有裸女被救的消息,因此研判是已被沖入深海,早就成了餵魚的飼料。
只是誠如草間太郎所言,若非姓白的女人九死一生,並未葬身魚腹的話,如今江湖上又有哪個女人能憑一己之力虐殺石川清一郎和雷九天?別說這兩名死者都是武林一等一的高手,遇害時身邊都還有貼身侍衛在保護,就算對像只是平凡的一介黑道人物,想一舉殺光所有人又能來去自如的女殺手恐怕也是屈指可數,所以在場的人把香港警方所公佈的新聞錄影帶一看再看,就希望在確定以後馬上聯手展開大追殺。
已經掌握白素基本資料的浿子也暗自驚奇,原來天底下還有功夫如此了得的俠女?若非監聽到這場密會的內容,她還一直對中國武術的神奇傳說抱持保留態度,但是如今看來如果可以捕獲這位女殺手,恐怕還需專誠請教一番才行,不過目前她比較關心的另一組人馬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內截止目前為止仍聽不出來對方是隸屬哪個幫派組織、或是代表哪一號人物來參加這次會議?儘管入場畫面早同步傳回總部進行辨識,可是他們口中的『老闆』根本連個影子都沒出現,因此這五個人的身份便益增懸疑。
屋子裡的與會人員同樣利用各種方式在對外聯絡,無論是請示或想要求及確認更多資料,在各種語言和大小音調混成一團之下,收訊簡直亂到像個被完全扯亂的毛線球,使得裕之介只能兩手一攤、面露無奈,因為一旦遇到這類狀況,只能事後再慢慢逐個分離和解析,所以就算他精通中、日、粵三種語言亦無能為力,不過浿子畢竟是上司,在一陣陣嘈雜不堪的大呼小叫當中,這位混血美女忽然按下兩台收錄音器的暫停鍵說:「等他們重新開會以後,你就鎖住這兩個聲音全面跟聽和即席筆譯,尤其是講話口氣既低沉又冷漠這個,試試看能否把他的影像比對出來。」
美女上司一下達命令,裕之介立即神情專注地亢奮起來,除了想不辱使命、又有哪個男性不想在絕世尤物面前力求表現?何況眼前這位人間極品比自己更年輕,怎能叫這小子按捺得住那顆奢想比翼雙飛的心?因此就在他忙著調整儀器的時候,浿子也利用電腦在與總部聯繫,因為她忽然有股預感,只要能夠踩住第三組人這條線,應該就能追蹤到連續兩宗命案發生的真實原因。
幾分鐘後會議再次展開,原本吵鬧的聲音馬上靜了下來,現在是輪流發言,所以除非是有人在講粵語,否則浿子無需翻譯也能聽得明明白白,其中以七幫八會的代表口音最多也最雜,幕中會裡則有一位帶著薩摩的土音,可是第三組人馬的腔調卻讓她搞不清楚是何方神聖,幸好裕之介及時在便條紙上大筆提示:「判斷是所謂的南洋華僑,第一目標俱有福州腔、第二目標則有海口腔,比較偏向台灣音調,因此以來自星馬泰三國和印尼的可能性最高,其次則是菲律賓及汶萊兩國,第三才是中南半島上的其他國家,不過中國可以排除在外,因為這兩人很明顯已混合著南洋口音,因此應該是第二、三代的移徙華人。」
就在月海浿子對山田裕之介投報讚許的眼光時,總督套房裡似乎開始要作出結論,首先是草間太郎認為千昌佐野所看過的女殺手身影與殺害雷九天的兇手相當神似,經過各種科學方法比對,身高體態當屬同一個人才對,所以他建議由七幫八會的兵馬盡快去確定白素是否仍然在世?不然便得另起爐灶另尋目標。
不過雷九天的手下並不作此想,由於他們急著要新立領導人,所以希望能設個局把敵人引誘出來再加以擊殺,如此才能一勞永逸,說到這裡那個人停頓了片刻,然後才刻意強調著說:「當然,這是以殺手就是白素本人來假設才能成立,否則是不是能夠奏效便很難說,但殺手若真是白老大的女兒,那麼這個陷阱設不設就要看你老闆的意願了。」
因為只有竊聽卻無法秘錄,所以無法看見室內的畫面,不過浿子判斷七幫八會的代表應該是在跟第三組人馬徵詢才對,果然她才剛調高音量,那個聽起來就不舒服的冷冽口音業已應道:「不管兇手是不是姓白的女人,我都想跟她正面對決,所以不必設局引誘敵人出面,四十八小時之內我會在國際媒體上釋出一條訊息,要是有人真想取我老闆姓命的話必會循線而來,不過為了確保計劃成功,我希望你們兩邊都能跟我大力配合,盡量多派一些精兵來幫忙圍捕,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現場傳出一陣竊竊私語,然後又是各自在向外聯絡和請示,大約七分鐘後才聽見草間太郎大聲說道:「沒問題,幕中會同意出動一百人全力支援,若是雷九天的手下也毫無異議,那麼只要你把計劃開誠佈公的提出來討論,我會馬上著手進行準備。」
七幫八會的人員倒是二話不說就應允出動兩百名精銳,因此那個冷冽的聲音隨即應道:「很好!那我現在就立即把計劃向各位開誠佈公的仔細說明,請大家看一下桌上的東南亞地圖,只要我這邊一釋出訊息,那麼女殺手必將按圖索驥而來,但為了怕她會另有援手,所以我們必須兵分二路,第一路由幕中會前往新加坡誘敵,無論是否會被跟蹤都必須在翌日轉進雅加達等候我的通知;第二路則由七幫八會的人馬大舉進駐越南、然後同樣必須在第二天轉往緬甸的仰光待命,等確定敵人的動向以後,我老闆便會現身充當標靶,屆時一場硬碰硬的大火拚可能勢所難免,而我預定的決戰地點是在這個地方!」
只聽到有物體在敲擊桌面的聲響,可是沒有畫面便看不見究竟是在哪個國家和城市,因此連裕之介也知道接下來難免要大玩跟監的遊戲,不過草間太郎仍有個疑問,他透過翻譯再次問道:「閣下怎麼有把握能把女殺手引誘出來?我們兩派人馬都分頭出發誘敵的時候,你們難道就按兵不動、只等著坐享其成?」
「當然不會這樣。」已經居於領導地位的神秘人再度用令人討厭的口音答覆著說:「當各位在忙著誘敵的時候,我們除了在終點站為大家準備強大的軍火和掩體以外,還會派人去打探白老大和他兒子的動靜,雖然姓衛的失蹤多時,但也得預防是他在幕後搞鬼;至於我為何會如此有把握能夠引蛇出洞,答案其實很簡單,誘餌就是那一大堆仍藏在倉庫裡的錄影帶,只要我在色情刊物和小報上釋出有女強人所主演的精彩連續劇畫面,白素有可能會視若無睹嗎?呵呵……除非是兇手另有其人而她早就香消玉殞。」
幕中會高幹必然知道那些錄影帶的存在,因此草間太郎大表認同地和某人擊掌以後才開口應道:「行,有那些女妖精大戰群魔的片子這計劃便不會失敗,好!從明天早上開始,我方精銳就會化整為零分批出發到新加坡去集結,所以你不妨把訊息快一點釋放出去。」


三方人馬取得共識之後,集結在粵華飯店的黑白兩道便紛紛散去,而一俟山雄和美智子回到車上,月海浿子也立即重新分派任務:「兩位男士從現在開始負責跟監雷九天的手下,直到女殺手出現為止,幕中會人員則由警視廳派人去盯緊就好,因為我認為新加坡這條路線沒人作得了怪,倒是至今身份不明的那組人我比較感興趣,所以這條線就由我們兩個女生來追蹤。」
稍事整備之後山雄和山田兩人便下車離去,休旅車改由美智子駕駛,她們下褟的商務旅館其實與粵華只隔了兩條街,因此很快便把車子泊在入口處,除了隨身行李和電腦以外,原車再由早就等在那兒的另一位男性聯絡員荒木開回香港辦事處進行後續工作,看來無事一身輕的浿子即使進了房間也無法閒著,她先和澀谷總部及國際刑警組織通完電話以後,這才嬌軀往後一癱地半躺在西施椅上說:「如何?美智子,妳與山雄在裡面有沒有獲得什麼重要的線索?」
美智子先把沖泡好的抹茶遞給上司,然後才坐下來掏出一支隨身碟應道:「這裡頭至少拍到兩百名黑幫份子的影像,可是七幫八會的成員太複雜,要辨識恐怕連此地警方都需耗費一段時間,所以暫時按下就好;不過我有注意到一件事情,那就是雷九天的手下似乎很緊張,每個人身上的武器根本就不掩飾,一副時刻皆準備火拚的模樣,因此我認為他們假想中的對手實力應該很可怕。」
白素一家人的實力浿子已經心裡有數,所以她輕撫著微熱的杯身說:「明天一早妳就通知荒木,看看這裡的色情刊物有沒有出現比較顯眼的新廣告,我想必然會配合腥羶的照片刊登,只要他一有消息就立刻轉傳過來,我想這也許就是神秘女殺手連犯兩件大案的原因與動機。」
單眼皮的美智子有著標準東瀛女子的外觀,不僅身材嬌小玲瓏,就連走路都很明顯是個內八字,可是若以為她手無縛雞之力絕對要吃大虧,因為這名三十五歲的行動組幹員除了膽大心細以外,實際上也是個技擊高手,除了合氣道及柔道都是黑帶、拔刀術更是箇中翹楚,只可惜臉上雀斑太多、個性又偏向沉默,因此至今仍小姑獨處,不過認真負責的態度卻使她頗受重用,因此在和上司約略討論了幾項重點之後,她便打開茶几上的電腦催促道:「浿子小姐,妳先去洗個熱水澡早點就寢,我再來把所有資訊交叉比對一次。」
身為上司的浿子並不需客氣,她只是在走進自己的房間以前特地提醒道:「從今晚開始,就連睡覺也得實施二級警戒,千萬別疏忽。」
留下美智子在客廳兀自埋頭苦幹,躺在按摩浴缸裡的浿子關掉渦漩功能,逐漸平靜下來的波濤泛出芬芳氣息,表示這家旅館的沐浴用品還算高級,不過盤著頭髮的她仰望著宮殿式的天花板,腦海中依舊有著女殺手一閃即逝的身影在翻騰,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下手會那般殘忍?假如不是親眼看過錄影帶的話,實在很難相信兇手的體型會跟自己那麼相似,莫非……這只是一場由於色不迷人而人自迷所引爆的連環報復行動?如果是,為何在虐殺兩人以後並沒有就此止殺的跡象、難不成是姓白的女人曾被好幾個黑道大亨輪姦過?
從苦思慢慢變成冥想,闔著眼簾的混血美女不知過了多久才又睜開眼睛,淡薄的輕煙仍在微微嬝繞,全黑的反光窗戶更不虞春光外洩,可是浿子卻突然渾身一陣燥熱,那並非水溫增高的緣故,而是她猛地瞥見自己在落地鏡中撩人的一幕,昂然突出在水平線上的豐滿乳房,不僅渾圓堅挺、就連精緻動人的小奶頭顏色都顯得既緋紅且亮麗,尤其是在淌流的水珠襯托之下,端的是我見猶憐,忍不住想伸出雙手去好好撫慰一番,可是……心愛的男人並不在身邊,而且是永遠都不會再回來與她共享魚水之歡了!
一想到伊藤健吾,月海浿子不由得黯然神傷,因為這個唯一與她合體過的大帥哥,如今已成了根來寺裡永祀供奉的一罈骨灰,這個曾經是她的最愛、也是一起與她進入初戀的男人,在與她翻雲覆雨過四次以後,竟然年紀輕輕就在巴西因為出任務而慘遭殺害,死亡理由只寫著『因公殉職』,可是政府卻連一張褒揚令都沒有,或許這就是特務人員不可避免的悲哀,當時剛受訓完畢的她還是個新鮮人,就算想報仇都不知道該找誰去要回公道。
從此浿子只能孤芳自賞,因為她的心靈再也容納不了其他男人,儘管事情已經過去四年多,但是她對愛情的執著並未因此而有所鬆動,寧可只睡單人枕頭亦不願對任何追求者假以詞色,這種堅持必定只能換來寂寞,然而再怎麼驕傲的靈魂也會有脆弱的時候,故而每當午夜夢迴之際,她也難免會像個柔弱的女子般暗自垂淚,這份思念與求助無門之苦,有時候甚至會讓她整夜輾轉難眠。
望著自己交疊在浴缸邊緣的雙足,她忍不住嘴角微揚,這種屬於完美的自信,使她心湖一盪,雖然沒有塗上蔻丹,可是光鮮的趾甲和漂亮的腳丫子看起來照樣找不出缺點,特別是纖細的小腿骨配合勻稱而白晰的腿肚,簡直就是得天獨厚的一大恩賜,因為身材較為高大的人無論是男是女,通常骨架便比較粗壯,所以腳踝部份會因而失去美感,可是浿子卻沒有這項缺憾,不管是豎看橫量,就算是最挑剔的男人大概也找不到足以垢病的地方。」
陶醉在自我當中的混血美女,不自覺地磨蹭著修長的雙腿,微波蕩漾之下,那對挺凸的小奶頭就在水平線上載浮載沉或是忽隱忽現,可能是想起了昔日的愛人、也許是春心突然勃發難抑,再次閉上眼睛的她竟然用雙手捧住乳房在自慰,即使動作似有若無,拂過頂峰的手指亦柔如微風,可是她輾轉反側的螓首與不斷向前伸展的腳尖,全都說明了慾火正在焚身,大概是渴望能有更進一步的刺激,只見她右手猛地向下一探,就在水聲乍然連響之際,不僅整副嬌軀激聳而起,就連空氣中都飄散著一大串令人銷魂蝕骨的哼哦與呻吟。
橫亙在水面的惹火胴體至少僵硬了十秒鐘,那隻忙碌的右手也不曾休息,又過了片刻以後才聽見浿子發出一聲無比幽怨的吁嘆聲,然後整個人才重重跌回浴缸裡面,縱然臉色有些紅潤,可是微張的雙唇及苦悶的表情,任誰看了都知道她並沒有得到滿足,何況尚未失溫的洗澡水根本澆不息她正在燃燒的靈魂,所以在聊勝於無的幾次蹭蹬之後,她終於銀牙暗咬,倏地從泡沫中站了起來,而且她是既不敢留連更不敢遲疑,馬上玉腿一抬就跨出了那處差點讓她渾然忘我的小天地。
就在浿子匆匆抹乾潔白無瑕的曼妙嬌軀,一把抓起浴袍套上的時候,同樣在對街五樓的一扇木造窗戶裡,一個脖子上掛著夜視望遠鏡的中年人正在用徵詢的口氣問道:「要不要派我的人過去施點雕蟲小技?乾脆把這兩個女人都抓回公司去脫個精光,包準半個鐘頭之內就能讓她們把被多少男人幹過都交代的明明白白!」
【未完待續】

【卑詩繫情】下集~42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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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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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計程車上杜立能連打了好幾通電話,三家航空公司都還有飛往西雅圖或舊金山的機位,但直飛溫哥華的卻沒有,而且到美國西岸的班機不是只剩頭等艙便是只剩商務艙,所以他馬上訂了一張預定午夜零時起飛的機票,不過機場櫃檯人員告訴他必須在一個鐘頭以內完成報到手續,否則座位還是會因安檢問題被取消,關於這點他倒是不擔心,因為他知道每架航班都會保留兩個緊急座位以備不時之需,雖然這種措施不對外開放,然而以他的能耐自有辦法克服,因此他只是一逕地催促司機開快一點。

然而已經十點多的台北街頭依然車水馬龍,尤其車子一上了通往機場的高架道路,擁塞情況更加嚴重,那種寸步難行的龜速感覺,使他真想跳下來奔跑,望著前方一排排刺眼的煞車燈,他不由得開始考慮是不是要打通電話叫幾名飛車黨上來用機車接駁?從後視鏡中發覺他坐立難安的模樣,年約六十歲的司機安撫著說:「少年吔,現在急也沒用,你沒看到前面有幾台重機照樣堵在那裡動彈不得?可能是有車禍發生吧?平常很少塞成這樣,所以咱們只好稍安勿躁,慢慢來囉。」

本來就是急性子的小杜懶得搭理司機,畢竟這種事情一時之間很難說得清楚、何況外人根本無法了解你為什麼要到此刻才心急如焚?所以他只能無奈地望著車窗外的霓虹不斷閃爍,腦袋裡卻是茫茫然毫無對策,這種糟糕且無解的交通狀況不知讓多少用路人開罵過,可是除非奇蹟出現,否則想一路通行到底簡直是緣木求魚,或許有人會認為想飛到溫哥華並不差在這一、兩天,然而對一個失職的年輕父親來說,想要飛越千山萬水、快一秒是一秒的熱切心情又豈是外人所能了解?

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的小杜閉上眼睛,因為燈火輝煌的夜景完全不符合他現在的心境,所以他必須開始冥思凝想,要不然小不忍則亂大謀,誰也料不準接下來尚會發生什麼事,因此他依照訓練課程的心訣迅速平復情緒,然後波波的俏臉逐漸在他腦海中浮現,有時候是蹦跳飛躍、正在排球場上殺球過網的女老師,有時候是鬢髮凌亂、翻雲覆雨過後的一代絕色,當然,被色狼污辱的悽慘容顏亦曾不止一次浮現,但在漢克所拍攝的照片裡,風姿綽約的竺勃仍舊溫婉迷人,雖然在依稀彷彿之間似乎飄揚著一絲白髮,但朝思暮想、魂牽夢縈的親密愛人並未因而有所失色,相反的,在艷陽下窈窕動人的身材甚至更引人遐思。

還有、還有,除了母親曼妙的倩影,那個英姿颯爽、漂亮而自信的小女孩自然也不會略過,雖然素未謀面,但他連半秒都沒懷疑過,可麗兒就是自己的女兒!一想到這對母女相依為命的生活在那個陌生的海島上,小杜不自覺地斜靠在車門上用側腦撞擊著玻璃窗,那是懊悔、更是心痛,什麼要賺到一億新台幣才去迎娶佳人、什麼近鄉情怯卻三過家門而不入,這一切的一切其實都只是藉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可以視死如歸的男人,事實上懦弱的很,直到這一刻他才終於明白,原來他不敢面對的是~~愛人慘遭輪暴的事實與真相!復仇又如何?竺勃真正想要的或許只是連番風雨過後一個平靜的小港灣?

可麗兒那張集父母精髓於一身的完美臉蛋,一而再、再而三的浮現在小杜腦海當中,燦爛的笑容像極了年輕時的母親、硬朗健美的體格有著父親尚武的模樣,如果人類遺傳到下一代的都是好細胞,那麼他這個女兒一定足以做為優生學的代表,越想越窩心、卻也愈想愈懊悔的他心情又開始浮躁起來,這時一直從後視裡觀察他的司機開口提醒著說:「果然是連環車禍,四、五部車子撞在一起,這下子有得塞了,我看要排除整個狀況至少還得二十分鐘以上。」

張開眼睛一看,都已經塞了快半小時,竟然只開到十八標弊案的高架橋下,前面上坡彎道上確實有一堆歪七扭八的轎車撞成一團,加上從北上車道橫停過來的兩輛警車,車禍現場就算有人在指揮也只能以龜速單一通行,望著四、五線車道擁擠在面前四十公尺處,杜立能不禁皺著眉頭應道:「按照這種情形只怕一個鐘頭也過不了,運將,有沒有辦法開到下方的平面車道去?」

司機頭也沒回的指著後方說:「連後面的救護車都只閃燈而沒鳴笛,可見也是堵在車陣中完全沒輒,再加上我們已駛過最近的交流道,就算要走路下去恐怕都有困難,所以你還堅持要趕去機場嗎?我看時間肯定是來不及了。」

從來不打退堂鼓的杜立能照樣要求司機盡快趕到,只要離機場越近他就覺得與那對母女越有心意相通的感覺,所以他一步都不想退、也不願退,因為現在卑詩省才是他生命的全部,因此就算能早一秒抵達都好,縱然已訂好的頭等艙機位或許會被拿掉,但只要能夠盡快趕到桃園機場,他相信自己一定有辦法登上飛往華盛頓州或加州的班機,即使離加拿大仍有一段路程,可是這回他不再是近鄉情怯、反而應該用歸心似箭來形容才對,這是身為人夫和人父才會有的執著嗎?小杜並不在乎答案是什麼,他只知道目前能夠離妻女愈近就愈好。

又虛耗了快十分鐘,計程車才前進不到兩個車位,照這種速度下去,只怕到機場都要天亮了,但若要走別條路線就得棄車走下交流道,可是那得浪費多少時間才能叫到另一輛車則尚在未定之天,這種恨不得能夠長出一對翅膀的痛苦,杜立能總算有了刻骨銘心的體會,就在這個進退不得的時刻,他背包裡的衛星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獨特的鈴聲和強烈的震動使他嚇了一跳,這是有異常重大訊息或必須立即出緊急任務才會有的措施,本來他並不想接聽,因為在此之前他已拒絕過三次命令,可是這次的音樂和以往都有所不同,所以他掀開背包把專用手機抓了出來,在按下對講鍵之前他甚至還盤算著:「要是在這種時刻還敢打來囉哩叭嗦、沒事找事,老子不把你罵翻天才怪!」

講話的並非值班通訊員,因為那十之八九都是聲音悅耳的女性,這次雖然是個男生,但劈頭便毫不客氣的說道:「兄弟,我是傑克,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交代的事情有了眉目,所以才想馬上通知你,台灣現在應該是睡覺時間了,若是你已經上床休息可別罵人喔,我這可是一番好意,你也曉得我擅自動用這條專線是違規的,不過為了你老大我只好認了。」

一聽是老夥伴傑克的聲音,杜立能確實有些詫異,因為私自用衛星電話與任何人聯絡在局裡都屬禁忌,所以他不免帶點疑惑的問道:「嗨!傑克,好久不見,怎會突然用專線跟我通話呢?莫非上面已批准我的辭呈了?假如是這樣的話沒關係,我現在正要趕去機場連夜飛往加拿大,等那邊的私事一處理好我就回總部去繳交所有物品,你叫他們不用擔心,若是要討論懲處條款的話也等我去了再說,總之五天之內我便會回去正式銷職。」

「噢,不、不、不。」傑克急忙回應著說:「局裡不管是上司或其他夥伴,大家一直都在期待你早日歸隊,怎麼可能讓你辭職?其實這通電話是你的老相好蒂芙妮要我打的,她目前人在西班牙,因為掌握到一條線索,要求我們繼續追蹤,經過局裡再三確認目標以後,她才要我在第一時間就立即通知你。」

熱情如火、床技一流的蒂芙妮雖然令人懷念,但此刻小杜並沒心情去理會這位金髮尤物,加上他已懶得理會局裡的事情,所以便意興闌珊的說道:「傑克,我現在正堵在高速公路上面進退兩難,到加拿大是有重要的私事必須親自處理,所以沒心情管其他的事,麻煩你代替我跟小妮子問候一聲,請她把這條線索轉給別的幹員就好,因為出任務的事情再也與我無關;此刻我最需要亦最盼望的是能有架直升機載我去桃園機場。」

聽到小杜意志堅決,傑克只能無奈地嘆道:「唉,老大!你怎麼就不會想念我們這票兄弟呢?大夥可是真的都很想你,不過為了尊重你的意願,我就不再囉唆,但是你至少等我把蒂芙妮追到的那條線索轉達完再說再見如何?那可是你親自交代的事情,你該不會忘了吧?」

又說是自己交代過的事?但小杜就是想不起來究竟是哪件事還在局裡留著尾巴沒解決?在滿頭霧水之下他只好姑且一聽的應道:「好吧,傑克,反正我枯坐在計程車內也沒事幹,到底是什麼重要線索你就快點告訴我吧。」

「OK!」這回傑克語氣輕鬆的說道:「你老大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儘管這消息對你而言或許已時過境遷不再有用,但大夥還是很認真一路咬住都不敢放,所以你應該知道局裡的人有多在乎你吧?呵呵……那我就先提個頭,如果線索過時的話你就吭個聲,省得我多說廢話;主菜來了~~還記不記得你留了份資料要我們追蹤一個叫李子陽的傢伙?」

「什麼?」馬上挺直身子的杜立能難以置信地問道:「是在哪追到這王八蛋的蹤跡?這條線索對我非常重要,快告訴我,傑克,快把整個案子從頭到尾、一五一十的說清楚,我必須知道他現在人在哪兒!」

曉得小杜興致勃勃之後,傑克的精神也來了,他似乎是在翻閱文件資料大聲回答著說:「沒問題,不過你得有點耐心才行;最早要由蒂芙妮說起,上個月她到杜拜出任務,就在帆船飯店與某位沙烏地王儲共進晚餐後,被一個帶著一大群保鑣的華人盯上了,那傢伙死纏活賴想要一夜情,被拒絕以後仍不死心留下一張名片和房間號碼,希望小妮子會自動上去讓他一親芳澤,條件是一輛超級跑車的代價,由於出手太過於闊綽、加上一看就知道並非善類,因此和王儲從海上夜遊回去以後,她便把那個人的照片和名片一起傳回總部要求比對,沒想到四十八小時不到便有了驚人的發現。」

看樣子李老漢死性不改,遇到美女就會想要硬上,雖然手段變成用大把金錢買賣,可是本質依舊無比惡劣,若不是蒂芙妮深藏不露、加上有王儲陪伴,恐怕想脫身還沒那麼容易,不過整體聽起來這混蛋似乎也混的有聲有色,已非昔日的吳下阿蒙,所以小杜隨即問道:「驚人的發現是指查出李子陽和那群保鑣的背景資料、甚至另有其他?」

果然傑克是在翻閱東西,他語帶訝異的說道:「沒錯,照片上這傢伙現在留著絡腮鬍,跟我們找到的所有檔案相片差別極大,要不是用高科技儀器一再比對,實在很難相信一個人的外表會變化那麼大,他還削過顴骨及墊高鼻樑,真虧咱們的專家連美容過的都還有辦法確認!對了,他目前擁有柬埔寨、印尼及瑞士三本護照,姓名亦各自不同,改名換姓之後本來的李子陽業已消失無蹤,等一下我會把相關圖檔全部打包傳給你,否則就算面對面你肯定都不認得他。」

謝過傑克之後杜立能馬上又追問道:「蒂芙妮為何會要求局本部接手追蹤、莫非她已掌握到某些重要資訊卻分身不及?」

「對。」這次傑克越說越快:「小妮子在王儲身上下了點功夫,從而得知李先生現在是東南亞黑道鬼菱幫的大人物,他們與俄國的黑手黨聯盟,已經從販賣毒品和人口進步到軍火賣賣與跨足石油世界,本來這種大案誰都不想錯過,可是在無法分身的情況下,蒂芙妮才會決定要我立即通知你,因為她曉得鬼菱幫離開杜拜後曾進入土耳其、接著又轉往波蘭,局裡雖然從這兒接手跟監,可是他們真正的動向與目標仍不清楚。」

觀測局會介入必然有特殊原因,因此杜立能望著窗外的夜空凝思道:「黑幫不會繞著地球在渡假,難道局裡會摸不到一點頭緒嗎?至少應該知道他們的下一站是哪裡吧?如果可以的話,我幾天後想自己去會會這個老同學,解決我們之間的私人恩怨,所以傑克,到時候能把鬼菱幫的行蹤洩漏一下嗎?」

這次傑克有點猶豫,他頓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沉吟著說:「假如我把他們的行蹤告訴你形同洩密,後果之嚴重你也知道……不過若是反過來變成是我向你求助,希望你能提供相關訊息給局裡,那麼情況便會……完全不一樣。」

一點就通的小杜馬上接口應道:「好、我明白,有什麼問題你儘管提出來沒關係,能幫忙的我一定不會推托。」

兩人套好招、講完反話以後,傑克這才放膽說道:「根據監聽所得,鬼菱幫下一站將從巴黎進入北極圈,分析他們若非想破壞美國在阿拉斯加的大輸油管好提高原油價格、就是想到魁北克幫忙法裔人口繼續搞獨立運動,當然,黑幫突然對外星人及幽浮感興趣亦不無可能,哈哈……這樣推測好像有點離譜了。」

北極圈就在加拿大,無論是魁北克或阿拉斯加皆離卑詩省不遠,莫非該來的終究要撞在一起?眉頭微皺的小杜沉聲問道:「知道鬼菱幫什麼時候會進入美、加國境嗎?還是他們確定要進入北極圈的日期?或者他們會取道冰島去補充一些雪地用品?只要給我正確的時間與地點,也許我可以跟他們來個不期而遇!」

這時電話那頭再度停頓了一下,然後傑克才咂著舌頭說:「嘖嘖,老大,我看要不期而遇你可能來不及了,因為鬼菱幫忽然一分為二,有一批已經連夜飛抵卡加利,他們一出機場便直接開著三輛休旅車出發,並未和當地預約好的油礦商碰面,所以目的地是哪裡我們完全不曉得,剛才只監聽到帶隊的李某人說他們要到某處去和前格別烏的特工見面,等開完會議之後便要改搭直升機前往溫哥華。」

既然連KGB的退職幹部都捲了進來,可見這次李子陽要幹的勾當不小,而且背後的勢力必定相當可觀,一想到這個陰險的膽小鬼竟然也能混到這種局面,小杜的心情不禁有些澎湃,假如不是要務纏身的話,他還真想立即去會上一會,但是礙於妻女比什麼都重要,所以這件事勢必得緩上一緩,不過為了就此斷掉這條線索,他趕緊追問著說:「傑克,局裡對姓李的這批人是採取幾級作業、有其他情報單位或國家已介入此事嗎?還有,若是知道他們在加拿大的最後一站是要在哪集結,可能我會來得及去拜訪他們。」

「你等等,我正在接收最新的監聽譯文。」靜默了近十秒之後,傑克彷彿是有些懊惱的說道:「這個其實昨天我們就監聽到了,但人海茫茫、卑詩省範圍又那麼大,在無名無姓且沒有任何影音之下,誰會知道他的老情人住在哪裡?再加上上面不准咱們擴大行動,所以這項資訊有等於無,而這就是我想要問你的,老大,你是否曾聽過你這位同學口中的老情人叫啥名字?至少有個姓也行,只要有個線頭咱們就能縮小範圍去鎖定對象。」

一聽到卑詩省杜立能馬上心頭一動,不過傑克說的語焉不詳,所以他並不想相信自己的預感,為了要儘快釐清真相,他連忙對老同事說道:「盡量把這部份說清楚一點,傑克,為何局裡不准你們擴大行動?」

這次傑克放緩了口氣應道:「上面要我們跟蹤與監聽只是三級作業,因為北約和美、加的獨立情報單位也全都出動在盯梢,所以真有實際行動也輪不到我們上場表現,加上姓李的只是跟他同伴說恰巧最近才得知老情人的住址,因此當然要專程去拜訪一下,看看能否重續舊緣,由於聽起來是私事一樁,所以局裡只要我們繼續盯梢就好,不必大張旗鼓的節外生枝。」

去你媽的不必節外生枝!小杜開始緊張了,他沉著聲音慎重其事的說道:「傑克,快把姓李的每句話都仔細再看一次、再想一遍,這對我非常重要!明白嗎?任何一句看似無關緊要的話都快過濾好之後清清楚楚地轉述給我聽。」

知道事情似乎有些眉目,傑克本來想把所有監聽譯文立即傳輸給小杜過目,但馬上便遭到拒絕,因為他並不曉得老同事的內心有多焦急,那有時間去看一大疊密密麻麻的東西,所以他只好改弦易轍的應道:「好,那我就邊看邊說,聽到有問題的你就吭個聲,咱倆再來討論……好,我要開始了……老情人身材高挑動人、是在台灣認識的美人胚子、有照片珍藏在保險箱裡……手機裡有存檔、曾秀給旁邊的夥伴欣賞……這次是格別烏的朋友根據照片和姓名幫忙找到她在加拿大的居所、好像經常上教堂……還有,這女人可能在台灣當過教師……姓李的有說他們算是一場精彩的師生戀……或者,姓李的當過教師?」

狗屁!李子陽那塊料怎麼當老師?已然坐不住的小杜望著尚未排除的車禍現場悶哼道:「還有嗎?傑克,姓李的為何會忽然叫格別烏那些敗類幫他查資料、莫非他掌握了什麼線索?」

沉吟了一下傑克才又說道:「他倆已有十幾年沒碰面……要不是有個女孩參加什麼比賽得了冠軍,上了網路新聞的畫面……他根本就無跡可尋……還好格別烏的朋友很快就按圖索驥幫他查到了老情人的落腳處……不過李某人覺得挺訝異、他似乎沒料到老情人會有個女兒、而且還冠著他仇人的姓……這個仇人姓李的說是他的夙敵和死敵……老大,對於他這個仇人你有概念嗎?」

肏!杜立能差點就跳了起來,現在他只差一點需要確認,所以他幾乎是喘息著說:「拜託!傑克,你再仔細想想,那位女孩參加的是不是一場美、加兩國中學生的技擊比賽?她是女生組冠軍、昨天才在溫哥華剛結束賽程,她叫可麗兒,姓李的如果指的是這孩子,他有沒有說出她冠的是誰的姓?」

「我叫妮姬過來幫忙了。」那頭的傑克應該也嗅出了不尋常的氣息,只聽見他在猛敲著鍵盤說:「我正在分離比對聲紋,因為當時很吵,同時有好幾個人在應答嘻鬧,因此他就算說了也錄不清楚,所以你必須稍候一下;對了,最新的監聽譯文剛剛進來,那三輛休旅車的人說一個鐘頭以後就會搭直升機飛往維多利雅島,他們不會在溫哥華停留,只說目的地是島上的一座教堂。」

緊握拳頭的杜立能捶著大腿應道:「我知道他們要去哪座教堂,傑克,我馬上會用另一支手機啟用遠端電腦把所有資料傳送給你,如果我來不及,你一定要通知當地警方大舉出動去保護可麗兒和她母親,切記!一定不能出錯。」

了解事態緊急的傑克正想回話,旁邊的妮姬已經驚呼著說:「天吶!老大,這位可麗兒怎會長的跟你這麼像、而且她冠的姓是杜……?難道她是你的近親?」

混身細胞都在蠢動的杜立能狂按著另一支手機應道:「她是我親生女兒!我已經把我家用電腦的相關資料全都傳輸過去,妮姬,妳收到之後要立刻把照片和地址發給卑詩省首府的警政廳,要求他們立刻派人去保護我的妻女,明白嗎?我會設法盡快趕過去。」

忽然聽到小杜有妻女,可能那頭辦公室裡的人都張著嘴巴大感詫異,不過傑克畢竟是老探員,他在猛拍了一下桌子之後隨即大吼著說:「賓果!你說對了,我的兄弟,姓李的說那位死敵就姓杜,我猜那應該就是你囉?」

只差沒蹦起來的杜立能無奈地應道:「百分之百就是我!但是眼看妻女有難,我卻只能束手無策地陷在可惡的車陣裡,傑克,幫我個忙,一定要叫加拿大警方快點出動。」

那邊似乎有人在七嘴八舌,然後才聽見傑克輕笑著說:「這種事還用你吩咐我們豈不是全都變成白癡?倒是大夥都被你嚇了一大跳,怎麼保密保了這麼久竟然沒人知道你有老婆和女兒?呵呵,不過這等以後有空大家再來慢慢拷問你,現在咱們言歸正傳,目前比較重要的是你認為加拿大警方能對付得了那些活躍全世界的黑幫份子嗎?何況搞不好格別烏那些傢伙還會冒出來插上一腿,所以我認為還是必須找專業高手過去才可靠。」

這個小杜當然知道,他此刻就恨自己不能像超人一樣直接飛到維多利雅去,但是光憑滿腔熱血根本無濟於事,所以他不免有些黯然神傷的嘀咕道:「要不是無能為力,以我的脾氣還會枯耗在這裡嗎?傑克,她們母女可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資產和慰藉,就算要我拿命去換也不過是閒話一句,然而現在我是龍困淺灘,真的是有著鞭長莫及之嘆,不過我敢保證,只要一抵達桃園機場,就算必須劫機我也一定會盡快飛過去!」

聽到要劫機,計程車司機狐疑的眼神立刻出現在照後鏡裡,同時傑克也提醒著他說:「冷靜點,老大,你可別急糊塗了,幹嘛一定要趕去桃園機場呢?台北不是有座松山機場嗎?你應該去那兒才對,如果衛星定位無誤的話,你目前位置不就在那座老機場旁邊?那你何苦要捨近求遠?」

現在歐美航線全是從桃園機場起飛,所以小杜根本沒想到要去松山機場,為了讓傑克了解狀況,他只好悶著聲音回答道:「兄弟,那邊早就不飛長途的大型班機了,除非是限定或特許的機種,要不然我此刻離那座老機場可能還不到兩公里的距離、甚至起起落落的大小班機已不知在我頭頂上飛越過幾次,假如能從那兒出發,我又何必堵在半路生鳥氣,就這點路程我輕輕鬆鬆便可以跑過去了。」

支吾了一下以後傑克才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老大,雖然我痴長你十歲,但在小隊裡一直以你馬首是瞻……可是這回我認為你真的腦袋打結了!你不是台灣空軍特戰隊出身的嗎?……你冷靜下來仔細想一想,還記得在松山機場裡面有個一般部隊所不知道的第八中心吧?」

「廢話!」這次小杜毫不思索的應道:「這些管制飛航和所有雷達的秘密單位還有誰會比我清楚?你應該知道前幾年這些單位的主官全是在我手寫的人事命令之下派任出去,他們連接著台灣最高作戰指揮中心,可以先斬後奏的權力比總統還優先一級,我也親自進入過那座深入地下二百公尺的七層碉堡,雖然他們能夠抵擋核子武器攻擊,但是對我眼前的困境恐怕亦是愛莫能助。」

等小杜噼哩啪啦發洩完畢,傑克這才詭笑著說:「沒錯,他們幫不了你,但是你可以幫自己!別忘了你是什麼等級的情報官,只要你願意,潘朵拉的盒子隨時都可以為你開啟,你懂我在說什麼吧?老大,為了摯愛的妻女,你難道不想馬上飛到維多利亞島去保護她們?」

想、當然想!你沒看到我急的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嗎?儘管心裡在嘀咕,可是小杜渾身立即熱辣起來,因為他知道傑克不會無的放矢,所以念頭一轉之後趕緊追問道:「可是我已經出局了,就算想動用全球緊急支援系統,憑八中心就可以獨立作業嗎?」

「沒有,你並未出局,你只是在放長假,你的辭呈既然沒有人簽自然就不會生效。」這次傑克明顯有些吃味的繼續說道:「而且曠職達六個月以上便視同叛逃的規定對你也不適用,總之你老大天生帶有桃花運,就算天塌下來也有女人排隊幫你頂住;不過話說回來,想動用那個天字第一號的緊急支援系統,你必須先辦理歸隊才行,因為這個動作任誰都無法代替,只要你同意收回辭職信,那麼我保證你很快就會見識到八中心的無邊威力;好了,當兄弟的言盡於此,接下來就看你自己要怎麼決定了。」

這不是刁難、更不是問題,所以杜立能根本不必考慮,上次溪尾幫和臭條子聯手把他陷在分局裡抽身不得,導致竺勃慘遭輪姦,這次在妻女有難時他又被可惡的交通狀況所卡住,現在既然得知有飛渡關山的好機會,即使必須與魔鬼簽訂契約他也絕不後悔,錯了一次是無心之過、再犯便是罪該萬死,因此他幾乎是血脈賁張地對著手機問道:「說吧!傑克,我要如何辦理歸隊?」

那頭傑克似乎也如釋重負的答道:「這個簡單,你曉得局裡每通電話都會錄音存檔,再加上蘭利局長和克莉絲督察長現在就站我桌邊,所以,老大,你只要報出個人代號要求啟動全球緊急支援系統就行了。」

感覺真像著了局裡的道兒!但現在杜立能已經顧不得那麼多,只要能夠快點飛到竺勃與可麗兒的身邊,就算要他滿手血腥的墜入阿鼻地獄也沒關係,所以他語氣平靜的說道:「天狼星一號在台北要求立刻啟動天網系統,重複、天狼星一號在台北要求立刻啟動天網系統。」

「所請照准!天網系統已啟動。」說話的是一向殘酷的蘭利局長,這個面冷心熱的八指老頭末了還口氣溫溫地加了一句:「你那張辭呈我馬上就叫秘書用碎紙機銷毀。」

小杜還來不及道謝,克莉絲督察長的聲音緊隨而至:「後續聯絡由茱蒂帶領第三小組全權負責。還有,等你功成身退要回辦公室的時候,最好先想想要怎麼給你那些女朋友一個完美的交代!」

啞口無言的杜立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因為銀髮的克莉絲有位當助理檢察官的女兒和他交情不錯,在歐美人士性開放的觀念裡,這種一腿之交的男女關係可沒有說誰一定要負責的,現在從一位母親的口中說出來,不免令他有點怔忪,幸好內行的傑克再度冒出來笑道:「哈哈,風流債惹出麻煩了吧?不過甭擔心,她跟蘭利都走了,我猜只是想嚇嚇你而已。現在我亦準備出發去那個花園城市了,你最好也快點趕去八中心,小型噴射機應該發動引擎在等你了,咱們加拿大見!」

隨後的通訊由茱蒂負責主導,小杜使用黏貼式對講機,他一面接收最新消息、一面遞了張二千元大鈔給司機,其實這時候很多車輛正在緩緩滑行,眼看車禍現場就要清理完畢,但迫不及待的他已推開車門衝了出去,儘管車流仍然擁擠,可是他照樣健步如飛的穿來梭去,很快便竄到北上的隔壁車道,這段道路他相當熟悉,因此往內湖方向的交流道上雖然很難碰見空計程車,不過他並不著急,一旦有了明確的目標,這頭出閘猛虎馬上往松山機場狂奔而去。

橫越馬路、衝下邊坡,穿過花叢、奔跑在通往機場的高架橋下,全身每一粒細胞都在沸騰的小杜連半秒都不肯浪費,紅綠燈對他來說形同虛設,與高速行駛的大小車輛比速度、拚反應,想撞死他可沒那麼容易,隨便一跳就能從旅行車頂躍過的身手,讓不少駕駛人看傻了眼睛,沒有人曉得這傢伙在急什麼,但渾身是勁的他不僅越跑越有活力,就連背上的背包都不曾有過鬆動,一直到他終於找到空隙斜衝到對面的紅磚道上,這才稍微放緩腳步回頭觀望是否有空計程車行駛過來。

事實上這時候他已離機場的圍籬不遠,但要繞到正門去還有一段路程,就在他思忖著是否要翻牆進去,直接闖入八中心找人的時候,有輛計程車疾駛到他身旁問道:「喂!少年吔,要坐車嗎?你這樣亂跑是要趕去哪裡?機場嗎?沒關係,雖然是短程我也不會拒載,要上來嗎?」

看著傾身在車窗裡探頭探腦的中年司機,杜立能二話不說便取下背包,而司機也立即踩住煞車打開了後門,額頭微微滲出汗水的他連忙躦了進去,車上並未啟用冷氣,但車身一開始前行,從半敞車窗吹進來的夜風感覺倒也相當涼爽,摸了摸黏貼在側頸上的接收器以後,他先告訴司機盡快開到機場前門,接著便用英語呼叫著說:「茱蒂,大約再六分鐘我就會抵達八中心,請告訴我接下來的流程。」

「是的,長官。」由於知道是特別行動,所以那頭毫不遲疑的應道:「火鸞號已經升火待發,您所需物品也都已搬箱上去,登機後二十分鐘就會飛抵沖繩美軍零號基地,在那兒已經有一架白頭翁號準備為您接駁,估計起飛後三個小時會懸浮在目的地上空,因此當地時間的中午前後,你便可以從六千呎高度直接從天而降,正確座標會在最後一刻通知駕駛員,請您放心。」

一聽等在八中心裡的是火鸞號,小杜的心窩不由得一陣溫暖,因為這種偽裝成小型噴射客機的戰鬥幽靈,火力之強大與超音速的驚人飛行能力,簡直出乎一般人所能想像,若非為了安全因素,從台北到琉球據說只要五分鐘就能抵,不過這項秘密武器並未對外公佈,因此使他聯想到另一個問題:「白頭翁號是不是傳說中那種可以隨時垂直起降、瞬間空中急停並且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轉與掃射的神話戰機?必要時除了匿蹤還能夠超光速飛行?」

茱蒂輕笑了一聲才應道:「報告長官,我的階級沒有那麼高,我只知道資料上註明它是F-35的升級版再經過加強設計,至於是否為傳說中的 F-38我就無從得了,不過它具有瞬間移位和隨時消失的奇特功能,再加上配備著匿蹤導彈及匿蹤機關砲各兩具,恐怕不是研發團隊根本無人曉得它究竟是什麼怪物。」

聽到這些杜立能已然心裡有數,看來美國早就擁有製造幽浮的技術與能力並非空穴來風,但是他既無權限也無暇去理會這些,因此連忙將話題拉回來問道:「知道李子陽和鬼菱幫人馬的最新位置嗎?」

這次是另一位男通訊員格林插進來說道:「鬼菱幫人馬與主要目標剛剛登上拆除掉武器的戰鬥直升機,據此研判可能已有前格別烏的特務插隊進來,但無論對方出動了多少幹部,由於狀況詭異而特殊,我們亦做了萬全的準備,除了原本派駐在加拿大的三個特勤小隊都已接近維多利雅島以外,空降中隊和傑克他們也隨時都會越過邊界,海路由咱們的秘警局負責支援、陸路則由加拿大騎警佈置封鎖線以斷絕敵人退路,所以請長官放心,萬一時間上有所衝突,上級會視情況通知白頭翁加速飛行。」

【完結篇下回上菜】

【星空絕色】~4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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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絕色】~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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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絕色】~4
昏暗的小房間內,另有一個坐在老舊搖椅上的黑衣人面無表情地反問道:「那三個倒在巷子內的蠢蛋情況如何?驗出他們是著了什麼道兒了嗎?在不明究裡以前你最好別亂拿主意,要知道敢淌這次混水的絕沒有哪一路人是易與之輩,所以你千萬照子要放亮一點,免得偷雞不著還蝕把米。」
「師父。」站在窗邊的中年人似乎仍不死心的應道:「這娘們打從離開機場就一直被我盯住,雖然目前搞不清楚是何方人馬,但她們總共不出五個人,在咱家的地盤上就猶如一碗滷肉,想吃掉她們應該是易如反掌,即使那位高頭大馬的婆娘用麻醉針放倒三個去探她底的小色鬼,可是那也不見得就有什麼真本事,說不定只是來個先露大奶子再趁機偷襲的爛招而已,以目前咱們精銳盡出的陣勢,還用擔心被她們反噬一口嗎?」
面孔仍背著檯燈的師父不以為然地應道:「三個探路的同時被放倒在巷子裡已經有點不尋常,她究竟是怎麼出手的、使用的是那種暗器你都得盡快弄明白,關於麻醉劑的成份我也必須知道,等那三個蠢蛋一醒過來你就立刻弄清楚向我回報,否則對方的底子沒探到自己反而露了餡,老子可丟不起這個臉!」
聽見師父嚴峻的語氣,中年男子趕緊躬身說道:「是,這部份我一定會在天亮以前處理妥當,至於對面這兩個婆娘,我能否再派一組高手去試探一次?看您如此慎重其事的模樣,為何不乾脆來個直搗黃龍?依我看來,她們很可能只是日本警視廳的馬前卒,咱們或許不必將重心放在她們身上。」
「我再警告你一次,鐵柱。」作師父的這次站起來不怒而威地叮囑著說:「不要自以為是、做事的時候更要多用用腦袋,如果我告訴你這高個子的女人很可能是殺害石川和雷老大的兇手、或者是她和白素一人一頭分別行事,現在正打算在香港會合聯手對付咱們的大老闆,你會怎麼說?假設敵人這麼好應付的話,咱們又何必大費周章呢?」
壓跟兒看扁對方的鐵柱這才有些動容地應道:「您是說……對面這婆娘很可能是與白素一夥、甚至是獨力在為其報仇?……若真是如此,事情可就不像我想的那般簡單,難道師父已掌握到什麼證據,所以才會有這種推論?」
這次師父先走到房門旁邊才應道:「今晚幕中會的人把香港這邊的新聞錄影帶做了詳細比對,那傢伙堅持兩次兇案的女殺手是同一人,畢竟那麼高挑健美、功夫又好的女人絕不多見,儘管七幫八會的爪牙全都認同日本人的看法,但當我看見對面這個女人的照片以後便不作此想,因為兇手可能有兩位,所以我們要對付的敵人就不止是白素一個。」
這回鐵柱總算弄懂了師父的顧慮,因此他連忙點著頭說:「原來白素的身材竟然跟對面的婆娘如此神似,難怪會有那麼多男人想盡辦法要弄她上床,不過這樣也好,反正咱們這次是要斬草除根,所以不管女殺手是一個或兩個,咱們照單全收就準沒錯,但是話說回來,您是要我確認她們的身份以後才打算動手嗎?」
「不,這件事得由你師公他們去決定。」身為師父的傢伙搖著頭說:「我目前是依照指示在辦事,所以你只要把自己份內的事辦好即可,剩下的待命就好,千萬別擅作主張,還有,幕中會的人讓雷九天手下去跟他們瞎攪和就好,咱們的兵馬先盡量避開,囂張的日本鬼子正在氣頭上,因此搶著要打頭陣,其實消耗戰讓他們兩派人馬去當先鋒,咱們持盈保泰也不錯,但是你也不能偷懶,盯緊點!若是有任何消息記得要馬上通知我。」
師父拉開房門走了出去,鐵柱仍彎腰站在門邊恭送,一直到守在門外的兩名跟班提著消夜進來,他這才挺直腰桿說道:「換小黑坐到窗邊盯梢,狗子來陪我小酌兩杯;嘿嘿,真他媽的可惜,不能連夜殺過去把那個波霸捉起來大塊朵頤,格老子才不信一個騷娘們能有多大能耐,只要大老二一插進去,包準她爽到哭爹喊娘親哥哥叫到嗓門沒聲音。」
就在這頭酒越喝越多、髒話越講越過癮的時候,那邊的美智子仍忙著在比對資料及接收訊息,而躺在內間的月海浿子亦未閒著,雖然溫潤的玉體還在發熱,但她盡力把思緒擺在案件上面,從石川清一郎的命案現場想到雷九天的新聞錄影帶,基本上那是一種小規模的屠殺、而不僅是單純的謀殺,若非有著深仇大恨,一個女性下手應該不至於如此凶狠,並且享有俠女美譽的白素為何會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奪命羅剎?只是因為慘遭性侵凌辱、亦或另有其他隱情?這其中的複雜因素恐怕外人很難理解,不過她倒是頗具信心,只要線索能夠繼續發展下去,真相或許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一大早浿子就被叫醒,睡眼惺忪的美智子甚至闔眼休息不到三小時,但七幫八會的人馬已經動了,所以山田與山雄都正在趕赴機場的路途上,他倆要搭最早一班飛往越南的捷星航空,這樣才能提前一步在胡志明市等候跟監目標的抵達,而幕中會人員則分為兩批,五個飛回日本、其他的由草間太郎率領轉飛新加坡,看情形他們的幫眾也正朝著獅城各自趕路,不過打算把這些人丟給警視廳去跟蹤的浿子並未理會這條路線,因為她主要是在等荒木及國際刑警組織的消息。
眼看一切已打理就緒,月海浿子卻仍按兵不動,有點納悶的美智子沖泡著咖啡問道:「長官,為何我倆不循著幕中會這條線追下去、而要把他們讓給警視廳?莫非妳另有線頭想要抓住?」
浿子依舊啜飲著抹茶,不過兩眼卻盯著窗外清晨的薄霧淡笑著說:「新加坡我去出過任務,在那個彈丸之地李氏父子管控的非常嚴格,加上他們的情報和警務系統都還可以,所以依幕中會那幫人的行徑,只怕有半數以上會一落地就被警告並且原機遣返,台灣的黑社會份子與政治團體都曾嚐過那種滋味,即使化整為零也沒多少作用,因此我估計他們能有三十個人轉進到印尼就不錯了;倒是躲在咱們對面窗戶裡的朋友我比較感興趣,原本我以為他們昨晚會有所行動,沒想到竟然能沉得住氣,看來當中不乏有高手在壓陣。」
一聽對面有人在盯梢,兩眼圓睜的美智子不由得竄到窗邊嘎聲應道:「啊、對不起!昨晚我可能太累了,根本沒發覺有任何異狀。」
穿著淡藍色牛仔褲的浿子交疊著玉腿說:「沒關係,五樓對五樓,除非對方用火箭筒直接轟進來,否則妳睡前已啟動二級警備,想摸進這個房間談何容易?再說妳昨天也忙壞了,睡一覺對妳很重要,何況他們可能只是想探咱倆的底而已,所以應該不會驚天動地的蠻幹。」
依然面有慍色的美智子直瞪著對面說:「對方還窩在裡面吧?要不要換我去拜訪他們一下?說不定能問點東西出來。」
「不用了。」浿子又啜飲了一口綠茶說:「昨晚在粵華轉角那家咖啡館裡,有三隻小色狼來找我探過路,後來被我用葉捲放倒在暗巷內,現在應該已經恢復行動能力了,如果他們是對方故意差遣來的九流尖兵,那麼幕後的主使人應該就藏身在附近,若是不然的話情況就更複雜,表示又多了一路人馬來攪局,與其如此咱們不如以靜制動,我相信很快便會有人出現在樓下。」
美智子才應了句「原來如此。」手提電腦的訊號恰巧響了起來,她衝過去掀開蓋板,隨即退了一步報告著說:「長官,這是荒木剛傳來的,妳最好過來親自看一下,是色情廣告之類的東西。」
終於來了!浿子一轉身便跳到電腦前仔細審閱,第一張登在本地的鹹濕小報紙上,圖片是一個身材惹火的女郎赤裸裸跪在地上,脖子上戴著狗頸皮圈,四周擠滿五個男人、卻有六支陽具的畫面,每個人皆赤身露體,女主角的臉頰、肩膀與乳房都沾黏著一沱沱的精液,不過鼻子和嘴巴全被男人的大腿擋住,只剩下茫然而略顯憂鬱的雙眸望向上方,大標題則火辣辣寫著:『一代俠女親自演出•真實輪姦絲絲入扣』兩行斜題紅字,小標題則用橙色楷書印著即將大量發售、敬請期待的一小串說明。
第二張海報刊登在馬來西亞的檳城一帶,照片是同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跨騎在一根大肉棒上面,汗水淋漓的背部意味著戰況慘烈,旁邊另有兩個男性握著老二在排隊,角落還有一隻虎視眈眈的黑狗被鍊住,那對反射著鎂光燈的綠眼看起來非常駭人,這張的大標題是中英並茂,採用颱風體寫著:『標緻人妻愛玩大鳥•一夜狂歡金槍全倒』,小標與第一張大同小異,但正在回頭後望的女主角這次口鼻全露,只有眼睛被打上黑色?號,彷彿是刻意要讓觀眾可以玩拼圖似的。
第三張是刊登在色情雜誌上面,流通地區除了港澳和菲律賓,整個東南亞的華人地區也都能透過地下管道取得,這張照片完全沒有遮掩,從高處俯拍的角度使女主角的惹火體態一覽無遺,她仰躺在一張黑色的長條椅上,嘴巴被一根大硬屌完全頂住,美麗的下巴和朝天的瓊鼻似乎非常無奈,而下面兩個肉洞也慘遭夾攻,然而這並不止是在搞三位一體,因為她的雙手也分別抓著一支肉棒在打槍,架得老高的雙腿亦被人捧在半空中吸吮腳趾,所以是同時有七個男人在享受這具白晰動人的曼妙胴體,能夠拍下這麼分明且煽情的雜交場面,不是一流的攝影高手恐怕還拍不出這種層次分明的感覺,光是那雙從下往上圈住乳峰下圍的魔爪,便讓浿子不自覺地兩腿一併。
偷偷喘了一口氣以後浿子才開始閱讀標題,這張寫的最清楚也最下流:『白淨素女放膽演出•一人三洞大小通吃』,除了臉蛋因角度的關係無法一窺全豹,就連姓名都被刻意用反白字凸顯出來,這種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的做法,明眼人自然一看即知,浿子勉強平復了一下心境以後才打開視頻問道:「還有其他照片嗎?或者另有斬獲?」
那頭的荒木搔著後腦應道:「目前資料仍不停地進來,不過內容都差不多,總共超過十二幅廣告及照片,可確定女主角皆為同一人,其他的我已濃縮成一頁正在傳輸,但我搞不懂這樣究竟要把女殺手吸引到何處?因為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相關的時間和地點,難不成這些東西裡面還暗藏著通關密語?」
思忖了一會兒浿子才吩咐著說:「這部份你傳回去讓總部傷腦筋就好,荒木,接下來你要持續關注在此事上面,派幾個人到黑市去收收風、打聽一下,我相信設這個局的人一定會利用同樣管道把時間或地點釋放出來,而且必定不會拖延太久,只要能夠知道這些人的背景,那麼主謀的身份便會曝光。」
荒木奉命去進行以後,浿子再次坐回沙發去抓著手機搜尋,但是並沒有新的消息灌入,反倒是美智子突然精神抖擻的提醒道:「對面五樓的窗戶打開了,有兩個傢伙對著咱們這邊指指點點,而且樓下有輛灰色小貨卡剛抵達,似乎是要和剛走出、 浿子站起來穿上牛仔背心說:「看看他們的下一步動作再說,如果只是想守株待兔就不必理會,若是想走過來有所圖謀,那咱們就下樓去會會這批人,不過話說回來,當中有哪個是妳能辨識出來的嗎?」
索性拿出單筒望遠鏡的美智子掃瞄著說:「我正在目測觀察,這些人昨晚可能並未在粵華裡面出現,因為找不到任何有印象的面孔,但是從他們毫不掩飾的望著我們這邊看來,應該是準備來找碴的……呵呵……又有一輛破轎車開過來了。」
這回浿子也站到窗邊朝下看,剛停妥的轎車上兩側都有人正在推門,一看見連衣服都沒換的呆哥和嫖仙跨出車外,她不由得冷笑著說:「看來他們是想蠻幹,美智子,妳要先叫客房服務填飽肚子、還是多吃幾片餅乾就好?因為我估計今天早上免不了要舒展一下手腳,昨晚被我放倒的三個小混混既然再度連袂而來,就表示這班傢伙仍想探我的底,不過這樣也好,大家禮尚往來,我亦有些擔心他們會就此消聲匿跡呢。」
瞧著長官鬥志高昂的模樣,美智子猛灌了一口咖啡才應道:「我多啃兩片營養口糧就好,早餐不必了,幹咱們這行的吃飯從來都不重要,反正高劑量綠藻糖球我習慣隨身攜帶,就算三天不吃正餐亦絕不會餓肚子,所以馬上能夠來一場熱身賽也不錯。」
「好,那我們就五分鐘後下樓去。」浿子講完以後本來想穿上高跟涼鞋,但恰好對面又有一輛棗紅色廂型車停了下來,看著五、六個獐頭鼠目的傢伙魚貫下車,她立即改變主意穿上短筒馬靴,黑色的絨毛不像皮革那樣會反光,兩寸高的鞋跟內還暗藏著發射器及一粒威力可觀的甩砲,再加上牛仔防彈背心與十種武器,使她神采奕奕地站起來摸了摸腰際的寬皮帶,裡面包覆的緬刀她很少使用,但一尺八的長度耍弄起來殺傷力絕不容小覷,儘管對面窗戶裡的兩名盯梢者已然消失,不過她依舊毫不在乎的提醒著說:「美智子,對手目前至少有二十個人,或許援兵還會繼續增加,妳就帶把死光槍吧!」
死光槍的造型其實宛如一支派克鋼筆,一聽敵人愈來愈多,美智子立刻從電腦包裡把那支激光武器掏出來插在大腿邊的暗袋,然後才站起來迅速收拾著幾件殘留的行李說:「那就多多益善囉,反正在香港咱們的補給沒有問題,對方真敢大動干戈的話,我絕對可以照單全收。」
準備就緒的兩名女特務,要離開房間以前還特地站在窗邊觀望了片刻,敵人也正在行動,三隻小色狼和八、九個惡形惡狀的傢伙大搖大擺地在過馬路,方向朝著商務旅館的大門而來,而剩下的幾乎全窩進三輛汽車裡面,準備伺機而動或隨時可以馳援,然而面不改色的浿子和美智子只是相視一笑,在確定放進衣櫃的行李已經完全下沉以後,她倆便抬頭挺胸的跨出了房門。
一個是白色短袖圓領衫外加淺藍色牛仔服和黑色短筒馬靴,惹火的三圍與妖嬈的體態,再加上高挑健美的迷人風采,就算沒看見她艷麗的標緻臉蛋,光憑背影恐怕就會令男性為之心動;另一個嬌小玲瓏的穿著深藍色牛仔褲,黑色圓領衫外面套著一件土黃色格子襯衫,完全敞開的前襟看似空無一物,事實上那件衣服裡面隱藏著七種暗器;身高差距幾達一顆腦袋的兩個人並未說話,只有在電梯間碰到五個觀光客模樣的洋人時,兩人才笑咪咪的點頭為禮,雖然三個白人和兩位黑人的眼睛全都盯著浿子在打轉,但是美智子並沒有嫉妒或不滿,她依然行禮如儀地按下開關讓那群人先行下樓去。


高矮懸殊的兩名日本女郎出現在大廳時,五個洋人和三個東方人正在櫃檯排隊結帳,雖然他們的眼光都集中在混血美人身上,可是神態都有些拘謹,因為大門外有一群人正在叫囂著想要闖進來,可是卻被兩位穿制服的門僮擋住,眼看衝突可能隨時都會爆發,然而浿子才剛現身,外頭立即靜了下來,片刻之後才看見呆哥他們在那兒比手畫腳,但是由於隔音不錯,裡面的人根本聽不清楚他們在呼喊什麼。
可能是為了避免引人側目,所以浿子在觀察了一下情況以後,便風姿綽約地朝邊門走去,緊隨在身旁的美智子也立刻跟上,她倆在經過櫃檯時還朝那五個洋人嫣然一笑,接著才拉開門扉踏了出去,這種只能從裡頭打開卻不能由外面推進的安全門其實有點落伍,但呆哥他們那群傻瓜卻沒有料到會有這一招,壓跟兒沒有派人在這邊防守,因此先愣了一下才急急忙忙的繞過來追趕。
陽光還未完全露臉,薄霧逐漸消散的街頭稍顯冷清,邊門外的景色看起來有些髒亂和蕭瑟,錯落交疊的老屋觸目皆是,雙方距離大概在六十公尺左右,呆哥他們並沒奔跑或嚷叫,只是三五成群的綴在兩邊的人行道上尾隨著,因為他們曉得己方主力很快就會把這條十二米寬的馬路佔據起來,不過浿子同樣心頭雪亮,她知道那三輛汽車很快就會出現,所以她要趁著還沒遭人包抄以前,找個比較適合動手的好地點。
或許雙方的想法都一樣,因此當三輛汽車分成兩頭出現時,並沒有採用夾擊戰術,小貨卡是橫亙在前方的十字路口,旁邊還有三台雙載的越野機車,後面則是另兩輛汽車和四台機車,他們安步當車在緩步進逼,看得出來並不急在一時,就在浿子前瞻後顧剛完畢的同時,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她滑開介面一瞧,只見國際刑警組織的留言寫著:「第三方人馬經查仍無背景資料,只知與香港某股惡勢力有關,因此請務必小心!」
有些失望的浿子並不氣餒,她利用語音留言輕巧的回應道:「我正設法要與對方面對面接觸,請繼續使用情報互惠管道,謝謝。」
將手機放回背心口袋之後,腳步從未停止的浿子望著前方一塊路標說:「好地點,左轉進去有小公園、傳統市場和停車場,好幾個公共場所全擠成一團,現在群眾又少,美智子,咱倆就在這兒掂掂他們的份量吧!」
早就蓄勢待發的美智子低應一聲便率先彎了進去,而浿子卻故意迴身站在公園入口的擋車欄杆前,她左看右瞧了一會兒,看情況並未發現有更多敵人加入,這才媚眼一拋的朝著正在靠近過來的呆哥等人說道:「教訓過你一次還不學乖,以為找了幫手就能夠照樣為非作歹?要是再敢跟過來的話,小心這回的下場不止是躺在地上餵蚊子而已。」
雙方距離只剩十餘步,對面波仔等人也正奔跑過來,但吃過一次虧的呆哥可不敢太托大,他慢下腳步望著身旁的一名壯漢問道:「團長,我沒騙你吧?這婆娘絕對值得多輪個幾次,不過她的身手我哈不了,所以有勞你帶隊打頭陣,順便幫我討個公道回來。」
穿花襯衫的壯漢一把推開呆哥怒斥道:「滾一邊去,你這沒用的東西,三個人還擺不平一個這種香噴噴的娘們,嘿嘿,我早看清楚啦,光那對大波和漂亮又圓潤的玻璃就夠我玩上半個月了,呵呵……有趣、有趣,這麼棒的貨色一次挺三、四十根麵擀子應該不成問題,哈哈哈,我看妳這浪蹄子就乖乖束手就擒吧!」
略帶腔調的下流話一講完,壯漢往前一個跨步便朝浿子胸前抓了過去,但是看似毫無防備的混血美女卻轉身躍上入口處的階梯,她一面將尺半長的秀髮紥成馬尾狀、一面望著十幾碼外也正在束髮的同伴,這是女忍者出擊前的標準動作,所以她一看到美智子點頭比出四隻手指,馬上明白這兒另有四個出入口,而且車輛都不能出入,所以她並未理會背後的追兵,反而迅速竄到一棵大王爺椰樹旁說道:「三人距離、軸心平衡、不動為主。」
浿子才剛講完指示,敵人已蜂擁而至,除了團長這邊有二十多人以外,從另一個出入口也冒出了十幾個,約略五百坪的小公園馬上顯得有些人滿為患,幾位等著曬太陽的老人家嚇得紛紛躲避,因為再傻的人也知道在棍棒刀斧齊出的情形下,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情,不過兩名日本女子仍不動如山,她倆相距十五尺左右,中間是塊水泥地,表層尚有夜露方溶的水漬,但不至於滑腳,這就是口訣裡的『三人距離』,不過敵人並不曉得這有何奧妙,所以有個冷峻的聲音已經大喝道:「不能活捉就讓她們當場斃命,通通給我上!」
這可不是拍電影時雙方還會來段對白,對方首腦一聲令下,自願當前鋒的團長立刻衝向月海浿子大吼著說:「騷婆娘別跑,乖乖讓老子抱妳回去共參歡喜禪!」
這頭蠢驢可能仗著自己有幾分蠻力,所以沒把女人看在眼裡,在他赤手空拳的揮軍而上之際,其他爪牙亦紛紛朝各自的目標圍攻過去,這招同步攻擊的聲勢委實有些嚇人,可惜他們面對的並非泛泛之輩,就在團長施出一招大鵬展翅,想給美嬌娘來次密不透氣的熊抱時,兩名女忍者的身形一起動了!美智子的四支苦無連環出手,越靠近她的人越快哀嚎倒地,而浿子則向右閃,不知從哪變出來的一條兩尺軟鞭,瞬間便讓兩個敵人摀著臉孔跳腳慘叫,第三個正往她衝過去的傢伙雖然馬上緊急煞車,卻還是被細小的帶刺鋼鞭掃到了手臂。
一擊撲空的團長有點傻眼,這蠢驢根本沒看到人家如何出手,自己便有好幾個人已東倒西歪、鬼叫連連,差點撞上椰子樹幹的他才連忙從腰部拔出藍波刀,但正在採用同心軸雙雙移位的兩個女人就猶如燕子在人叢裡穿梭,根本令他沾不上邊,而波仔也忽地砰然倒下,這回笨東西又吃了一劑葉捲,少說要再昏迷個大半天才會清醒,眼看同伴接連受制和奔逃,急怒攻心的莽漢打從橫裡朝浿子衝殺了過去。
然而所謂的『軸心平衡』就是兩個人始終保持同等距離奔跑或旋轉,因為固定目標最難躲避攻擊,所以不斷移位且保持在五公尺範圍之內是既可聯手又能隨時互相支援,萬一有一個被困住時則『不動為主』,另一個可以自由行動的改採游擊戰術從外圍施救,這是以寡敵眾時的作戰準則,功夫高手大抵都受過類似訓練,日本武士更是深諳其中精妙,所以想要直搗黃龍的團長反而成為肉包子,沒三兩下便被美智子從背後敲昏倒地。
眼看兩分鐘不到,自己的手下在刀光棍影中竟已倒下六、七個,受傷的更不下於十人,而兩個女人仍宛若花蝴蝶在滿場飛舞,尤其是縱跳自如的混血美女那副氣定神閒地模樣,使得鐵柱不禁瞇起了眼睛,他又仔細觀看了片刻,然後才舔著嘴唇問身旁的四名大漢說:「你們看見那對波濤洶湧的大奶子了吧?這種超級海咪咪晃盪起來還能如此札實有致,好像怎麼甩動都不會變形似的,嘿嘿,這要是把她剝光了慢慢把玩和欣賞一定很過癮!怎麼樣,你們幾個有沒有興趣抓她回去玩大鍋炒肏個痛快?」
帶頭的一開口,下面的立即搶著附和,眼看部下個個眼中都慾火熊熊,鐵柱不由得陰笑著說:「那簡單,你們四個分別從不同的方向悄悄摸過去,等接近到兩米以內就同時拿出之前發給你們的那罐東西朝她臉部狂噴,那是強烈昏睡劑,只要她聞到味道就只能任憑咱們隨意宰割,所以,去吧!儘管全部噴光沒關係,另外那個小不點就由我負責擺平。」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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