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女特務 】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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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女特務】~1
箱根是個風景優美、歷史文化豐富的地方,除了湖光山色,更有著名的小田原城和燴炙人口的溫泉勝地,從東京出發只要一天時間就可以玩遍這兒的幾個重要景點,天氣好時找個視野開闊之處,也能欣賞到富士山的各種樣貌與風情,隨著季節更替,大自然神奇的色彩變換總是令人流連忘返,因此無論是本國或海外遊客,總是有人一遊再遊且樂此不疲,不知為當地創造出了多大的觀光效益。
然而就在兩天前的午夜零時,這個一向安寧又舒適的渡假勝地,,突然爆發了一件驚天動地的殺人血案,那是在宮之下溫泉區裡的一棟私人豪華別墅,死者一共六名,起初只發現樓下有五具渾身刺青的屍體,所以警方以為是單純的黑社會火拚或尋仇事件,直到衝上二樓主臥房查知第六名死者的身份時,帶隊的刑警和檢察官才驚覺到事件之嚴重與案情之不同凡響,因為樓上的被害人不僅赤身露體遭人大缷八塊,滾落在走廊禢禢米上的腦袋更是令人怵目驚心,那副兩眼暴凸、舌頭長吐的驚恐死相,使在場的每個辦案人員都不由得心頭一懍,因為這種殺人手法委實駭人聽聞。
四肢全遭利刃斬斷,陽具及陰囊也分別被割了下來,血跡斑斑的臥室裡看得出有打鬥跡象,但歷時應該不久,因為除了一個大花瓶碎裂在地和茶几翻倒以外,其餘並無刀砍或槍擊的痕跡,這和樓下的狀況有些不同,因為樓下的五人都是遭到槍殺,依照屍體分佈在不同的地點來判斷,兇手以使用滅音器的成份居多,否則必然會有纏鬥駁火的痕跡存在,可是有三名死者其實只穿著內褲,完全是猝不及防的模樣,有鑑於此,匆匆趕到的分局長特別囑咐要把屋內所有刀械都翻找出來並即刻化驗。
也就是在這一聲命令之下,一位年輕警員竟然從二樓浴室的木造衣櫃找到了一個赤裸裸的女人蜷縮在裡面,那具顫抖的胴體嚇得小警員驚叫出聲,差點就跌坐在地,等兩名資深刑警持槍跑進來的時候,他才結結巴巴的指著已經閤回去的百頁門說:「裡……裡面……有個女人……活的。」
躲在衣櫃裡的年輕女性叫橫山悅子,是位剛剛竄紅的電影明星,飽受驚嚇的她在經過安撫及穿好衣物之後,才將所見所聞娓娓道出,原來她是被製片人叫來用肉體招待這六名黑道人物,本來她剛被樓上這名死者姦淫過,正打算洗完澡後要走出去把樓下那群人叫上來玩團體遊戲,誰知她才剛拉開浴室的秀麗門,馬上便有個穿黑色緊身衣的蒙面女子用槍指著她說道:「進去躲在衣櫃裡,別想打電話或逃跑,這兒沒妳的事我不會找妳麻煩,等警察來了妳自然就能平安回家。」
明確的線索終於有了!兇手是個身材高挑且曼妙的女性,雖然無法斷定是否獨自作案,不過樓上慘遭分屍的死者確定是由此女下手,因為橫山悅子隱約聽到幾句謾罵與對話,還有便是被害人遭到肢解時的哀嚎聲,她說黑衣女郎的日語雖然標準卻不是很流利,很可能是個外國人,這幾項資訊對警方是何其重要?因此分局長趕緊追問道:「妳是以前就認識這六名被害人、還是今晚才首次碰面?妳應該知道他們當中某個人的姓名吧?」
橫山悅子想了一下才應道:「製片人只說是叫我來陪一位大會長和他的保鑣,至於這些人叫什麼名字我並不清楚,因為大家都尊稱樓上這位為首領,所以他應該是老大,其餘的我就不知道了……喔,對了,之前在床上我曾問他是什麼幫派的大哥,為何那位有錢的製片人會如此敬畏他?這人思考了一會兒才告訴我說~~妳要是聽過幕中會這個組織就會知道我是誰了,呵呵……能被我選中妳應該覺得榮幸才對,哈哈哈!」
這邊描述的越加傳神,分局長和幾位老刑警的臉色便越加凝重,一聽到『幕中會』這個名稱有人已經眉頭深鎖,等橫山悅子話一講完,刑警隊長竹林忽然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吼道:「快、快把樓上這名死者的臉部照片和指紋拿去做電腦比對,其他的作業全都暫停,將此事列為第一優先,還有,把封鎖線盡量往外擴大,絕對不准記者或任何閒雜人等越雷池一步,違者立刻逮捕究辦!」
看到竹林隊長慎重其事和異常緊張的模樣,分局長也連忙站起來問道:「莫非你跟我想的是同一個人?……要真是他的話,這件事情可就非同小可、絕對不是黑道尋仇報復那麼簡單而已。」
竹林額頭開始冒出冷汗,他重重地坐下來猛搓著雙手說:「要是不幸而言中,那咱們可有得忙了,萬一……事態惡化下去只怕全日本都會掀起腥風血雨,媽的!希望這次我的直覺不會那麼準確。」
然而事與願違似乎是人生常態,才不過一刻鐘光景,沒等分局有所動作,樓下的鑑識小組已經用手提電腦把二樓死者的身份確認出來,當那張報告遞交給分局長的時候,他也只能無奈地站起來指揮著說:「竹林,用最快的速度往上通報、包括情報單位和自衛廳都必須隨時保持聯絡,因為被砍頭的正是石川清一郎沒錯!這傢伙死在咱們轄區大家最好把皮繃緊一點,現在先把悅子小姐送走秘密保護起來,另外就是盡快把她的製片人抓來問話,看看還有誰知道這群被害人今晚的行蹤;這下子我老婆的五十歲生日又得自己過了。」
臉孔完全變形的石川清一郎總算被確認了身份,消息一經媒體報導出去,日本的黑白兩道就宛如壓力鍋突然炸開一般,馬上便紛紛亂成一團,尤其是幕中會位於仙台的總本部更是人聲鼎沸,當地警方幾乎是全員出動以防止他們胡作非為,因為這個組織不同於普通黑幫,成員都具有忍者的功夫與背景,要知道不管是伊賀或甲賀的忍者,自古以來即為各藩權貴及大名所聘用,德川家康更是因為重用忍者才能成為幕府將軍,因此就連天皇也會運用這些忍者去辦事,即使時至今日,這些忍者的後裔和傳人不是進入政府的情治機構任職、不然就是淪為黑道去為非作歹,而石川清一郎算是其中翹楚,用了不到二十年時間便讓幕中會變成黑白兩道都不得不敬畏的神秘集團,他們的成員不會超過二千人,可是一出暗殺任務必然是使命必達,所以這個五十九歲的死者掌握了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旦因他的死亡而演變出另外的案件,那肯定會是日本政經兩界的大災難。
警方並未發佈任何有關兇手的消息,因為沒有人會相信六個功夫一流的忍者會死於一名女性之手,但是真相確實如此,儘管所有監視器的管線都被破壞殆盡,不過殺手卻也百密一疏,她大概沒料到停在院子裡的兩輛轎車都裝有行車記錄器,特別是石川的座車更是二十四小時都在運作,因此當她從二樓的窗戶一躍而下,正打算要翻越圍牆的那一瞬間,整個身影及側面都被清楚錄了下來,雖然前後只有不到三秒的光景,可是已足夠讓專家用來判讀。
兇手在消失前朝大鐵門連開兩槍,其目的就是想引起鄰人注意好去報警,這招無非是想讓血案盡快曝光,雖然這個舉動讓人覺得有點愚蠢,但也有可能是急著想要引誘其他的毒蛇出洞,不過這種瑣碎的事情有人並不想討論,那是一個兩手扶在二樓陽台欄杆上的長髮麗人,她像是在眺望夜空、也像是在目測陽台與左邊圍牆的距離,過了片刻以後她才回頭向屋內的同伴說道:「到外面來透透氣,屋子裡血腥味還那麼濃,你們倆不會是越聞越有趣吧?」
被她這麼一招呼,從主臥室的落地窗那兒立刻有兩個男性走了出來,高的年約四十、矮胖的則年過五十,這兩人全都眼神銳利,一看就是幹練的偵探型人物,這時較老的那位開口問道:「浿子,看完這一整個現場之後妳有什麼心得?」
麗人拂了一下被夜風揚起的秀髮才應道:「我正在歸納和臆測,還是你們先把結論說出來,我再跟你們綜合比對一番如何?」
「也好。」老的漫應著說:「根據所有搜證資料及現場觀察來研判,兇手確實只有一人、而且二百公尺以內並無接應的車輛,此人若非藝高人膽大、就是事先便已潛伏在屋子裡伺機下手,從她使用滅音器和幹淨俐落的剁人手法來看,應該是個訓練有素的職業殺人,但是從她割下石川的生殖器這一點觀之,彷彿又有著極大的恨意存在,所以預謀殺人這點可以肯定,不過動機我仍無從判斷。」
麗人點了點頭才轉向年輕的說道:「前田組長分析完了,小澤,現在換你說說自己的高見了。」
年近四十的小澤相當乾脆,他揚了揚手上的平板電腦應道:「我猜測兇手是個功夫高手,甚至還練過所謂的氣功,因此很可能是個華人女性,年齡不至於太大,否則不會有割陽具這個行為,那絕對是在洩憤,假如沒有私人恩怨簡直就講不通,所以我認為此案多少與性行為有關,或許我們可朝著國內色情行業的圈子去找出答案;不過,浿子,妳有沒有從那三秒的錄像中看出一件事?」
這回身材高挑迷人的美女甩了甩大波浪型的長髮才輕笑道:「我知道,你指的應該是兇手的身材跟我很像這件事對不對?其實利用最新分解技術的顯影和數據都已經列報出來了,那女人的身高大約只矮我一公分左右、三圍也差不多,雖然她作案時蒙面盤髮,不過長相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若非我是剛從南韓仁川被緊急抽調回來,說不定有人會把我當成嫌疑犯,呵呵,以她矯健的身手一般刑警想逮捕她可不容易,但是直覺上我認為她已經離開日本,所以這裡的警察大概沒機會和此人碰面。」
離案發業已兩天,兇手若不是日本人確實很可能早就離境逸去,不過前田組長似乎另有打算,他瞧了瞧樓下大門口的兩名駐守警員沉吟道:「說不定等我們撤走封鎖線和看守人員以後,幕中會的人馬與某些陰謀份子也會想進入這間別墅一探究竟,如此一來也許能讓我們咬到線頭。」
一想到用粉筆畫出來的死人身形還留在地板上,浿子忽然靈機一動,她偏頭看著面前的兩位男士說:「有沒有可能兇手是來尋找某樣東西?這地方有地毯式搜索過嗎?還有,有驗屍報告出來了嗎?」
答話的仍是前田,他拿出一副老花眼鏡戴上以後才查閱著資料說:「這兩天日夜各搜查過兩次,沒有發現有地下室或密室,只在院子的花欉裡多找出兩把尺二,加起來一共沒入八長十短武士刀,䨷彈槍兩管、九零貝瑞塔手槍六把,子彈有三百多發;樓下的五名死者似乎沒機會拿槍便已全部被幹掉,每個人都是身中兩槍,其中有一發全是打在腦袋上,這十發當中只有三發是貫穿,剩下的七顆彈頭都嵌在死者體內,因為兇手使用的是點四五空尖彈,那種殺傷力很難會有活口留下;至於石川則是死於自己的三尺六,憑他身為諸多忍者的總頭目還落得這等下場,實在叫人很難相信一個女性可以單獨幹下這種案子。以上就是剛出爐的驗屍報告,等詳細的解剖圖與血液分析出來以後我會馬上傳給妳。」
小澤聽完以後忍不住皺著眉頭凝思道:「假如這個女殺手沒預先使用迷魂藥之類的麻醉用品,怎麼可能做的如此乾淨俐落而沒驚動到樓上的石川?除非她另有內應,否則這種可怕的身手實在讓人無法想像。關於這部份妳怎麼看?浿子,我總覺得廣山悅子有點嫌疑。」
夜空的浮雲在快速移動,那表示外面的風速很快,浿子抓住幾根自己的髮絲在測風向,過了一會兒她才指著一扇窗戶應道:「如果案發當時也是吹這麼大的風,兇手隨風撒藥倒是不無可能,因為每個忍者都懂這種伎倆,問題是被害人本身皆受過類似訓練,不可能會著這種道兒,何況石川更是箇中高手,所以我判斷那時他跟廣山悅子正進行到緊要關頭,而五個保鑣可能也在看黃色影片助興,因此才會讓兇手各個擊破;至於廣山悅子倒是沒啥疑慮,因為她的製片人已經錄下完整口供,她這是第三次被當作玩轟趴的性貢品了。」
這段話被當作他們三人今晚談話的總結,在要離開以前,浿子刻意在那天兇手從樓下跳下來的地方站立了片刻,那不到三秒的影像不停在她腦中重演,仗著高科技的解析儀器和現場的地形地物經過詳細比對,女殺手的身高約五呎十吋上下、三圍被測定為38DD-23-35,假如只看一眼而無法鑑定的話,那副身材健美的嬌俏模樣確實與她有些神似,不過她知道自己傲人的胸部還略勝此女一籌,即使是要比堅挺度她都頗有信心,因為38E其實比38DD又更大了一圈,一想到這裡,這個漂亮的女特務竟然不自覺地挺了挺胸膛。
在要分手以前她交代兩名男士把兇手是女人這件事洩漏出去,不過只限提供給幕中會有權力的幾個高階幹部就好、而且消息不能太明確,這樣有意要爭奪首領地位的人必然會拚全力想要找出真兇或可能存在的幕後指使人,只要這個組織有所行動,再加上警視廳與其他單位的全面監聽,運氣好時或許有個風吹草動便能順藤摸瓜,前田和小澤都是特別搜查部的老鳥,當下立刻銜命而去,而她也躦進自己的紅色跑車奔赴另一處地方。
接下來兩天各單位都忙著想要破案,警方還得分心應付媒體和幕中會的吵鬧,其實內行人都心裡有數,這件事絕對不可能在短期內解決,所以不僅情治單位風聲鶴唳、就連整個黑道亦是暗潮洶湧,畢竟石川清一郎並不是普通的黑社會份子,由於他是整合伊賀及甲賀兩地忍者併成一家的傳奇人物,因此上至皇家貴冑、下至販夫走卒都曾與他們有所往來,其間的恩怨情仇與交易秘密肯定是骯髒無比更不能有所曝光,故而每個與他關係敏感的人可能都各有算盤。
同樣是午夜零時,斜倚在黑色旋轉椅上的月海浿子正閉著雙眼在尋思,一米七八的惹火身材凹凸分明,在日光燈下起伏不定的高聳酥胸連乳溝都清晰可見,雖然只是穿著白色圓領襯衫及灰色窄裙,可是順著美好的腰身望下去,一對圓潤白淨的小腿交疊在一起,那雙串著藍色寶石的四吋高跟涼鞋在辦公桌下依然亮眼,天生的長睫毛襯托著筆直而高挺的鼻樑,豐潤的朱唇看起來像是正在微笑,那張精緻而完美的漂亮臉蛋端的是艷絕人寰,並不需要刻意的修飾或濃妝豔抹,這位據說上一代就擁有中、俄、日三國血統的超級尤物,不知羨煞了多少平凡女子,或許是從小就因天生麗質難自棄,所以她似乎早就習慣了周遭各式各樣的眼光。
嫵媚且晶瑩的雙眼終於張了開來,她坐起來打量著四週,超過四十坪大的辦公室裡只剩她一人,望著正前方那塊『自由行旅遊雜誌』的橫幅招牌,她忍不住笑了出來,其實她這位總編輯很少屈身在這個地下室,若不是為了要研究和分析更多幕中會的資料,她才懶得獨自熬夜工作,事實上這整棟大樓都是日本秘密情報局的東京支部,除了二樓還有一間出版社直屬她所管轄以外,其他掛的不管是什麼公司行號的名義,通通都是同一個單位,這種以辦公大樓為掩護的做法相當有效,因為至今為止還從未有人懷疑過此地,甚至就連同一層樓的員工也不曉得她這位『星空一號』是主管級的同事。
這位年僅二十七的混血美女名片上印的是『月海浿』三個字,她故意把『子』字拿掉,使很多人光看名字根本搞不清楚她是男是女,反正幹特務的也沒幾個人會使用真名,所以她藉此又多了一層保護,也可以少掉許多被色狼騷擾的麻煩,否則以她在英、美兩國名校取得的高學歷,再加上會說中、英、日、韓及西班牙五種語言,追求者恐怕會從公司門口一直排到二重橋為止,儘管澀谷區登徒子也不少,但想瞧見她的芳蹤可沒那麼容易,因為除了進出都是從地下停車場以外,她想吃飯還有異常隱密的專屬餐廳藏身在隔壁大樓;而且日本人挖地道的功夫全球聞名,聽說東京都下面就有個龐大的地地底城,這個支部總共有六處出入口,但即使主管級的人也只知道四個。
眼看牆上的掛鐘已指著零時三十分,桌上的資料也翻看了好幾次卻依然毫無所得,她心想如果還想再熬下去,最好是去茶水間泡杯熱咖啡來提神,誰知她才剛站起來電腦便發出了來函提醒的鈴聲,她低頭一看立即又坐了下去,因為那是國際刑警的符號,而且還標示是重要訊息,所以她馬上精神一振的點了開來,案件半小時之前才發生,在澳門一家剛開張的豪華賭場內,有個叫雷九天的老江湖被殺死在尊爵套房裡,死法和石川清一郎幾乎一模一樣,差別只在於這位七幫八會的總瓢把子被閹割之後,陽具還被塞在被切掉舌頭的嘴巴裡,所以是遭人大缷九塊!
這在華人世界及港澳地區同樣是驚天動地的大新聞,儘管只有五張現場血淋淋的照片,被害人四名,主角是在超大型按摩浴缸裡面被分屍,滿坑的血水和雷九天死不暝目的恐怖景象還是讓人為之動容,檔案在最後一頁加註了三行字:「進入該間套房的只有一位華裔按摩女郎,從所錄到的背影研判,很可能是貴單位正在尋找的目標。」
寫好回函和致謝過後,浿子再度陷入了沉思,她知道這兩個案件絕非巧合,其中必然互有牽扯,否則做案手法不會如此雷同,而且兇手又都是女人,就算不是同一個殺手,必然也是來自同一個地方或集團,為了要儘速釐清線索,縱然是時值午夜她照樣按下來緊急召集鍵,這樣無論是正在二樓值夜班或是已經回家的幹員,最遲必須在一小時之內回來報到完畢。
歸隊的五十二名工作人員正在大肆蒐尋與聯絡各級單位,只要可能有關係的任何資料都不能錯過,經過不斷的分析比對和小組密集的討論,總算有些東西浮上了檯面,不過光靠電腦面板上的十條結論還不夠,因為浿子的部門屬於第一優先的行動大隊,是負責對外行動及打擊敵對目標的先鋒,因此在沒有確實又可靠的訊息出現以前,她並不能擅自進行逮捕或攻擊的任務。
國際刑警組織的線索最多、佈線範圍也最廣,因為有些共產或獨裁國家也都是會員,從他們不㫁挹注進來的資料觀之,這兩個案子連歐美的情治亦在高度關切,除了紐澳及非洲和中東不太重視以外,差不多華僑較多的地區都不敢放鬆,由此可見國際黑社會的結盟已經到了非常難以根除的地步,當然影響最大的還是在亞洲各國,光是日本與東南亞黑道勢力那股蠢蠢欲動的壓力,便讓每個政府皆備感憂心,所以浿子雖然表面平靜,但內心一樣有點焦急。
就在破曉時分終於傳來一個好消息,那是前田組長親自打的電話,他難掩興奮的告訴浿子說:「監聽幕中會高幹終於有收獲了!他們認為兇手可能是個姓白的香港女人,但又說該名女子一年多前業已投海自盡,所以也有可能是白女的夥伴犯下此案,假如加上地緣關係考慮,香港與澳門就咫尺之隔,名震江湖的雷九天命案恐怕免不了會扯在一起,假如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也許還會出現其他受害者,因此我們準備派員跟蹤被監聽的對象到那邊去一探究竟,有任何新的線索出現我會隨時匯報給妳。」
「等等,嫌犯是否只知姓白而不知其名?」眉頭微皺的浿子用筆桿敲著桌緣立刻又問道:「幕中會的人認識雷九天嗎?否則他們急著跑去那裡幹什麼?」
這次前田回答的很篤定:「放心,姓白的人在香港一定不多,只要用錄影帶裡的影像仔細比對,不難查出她的身份,除非她沒設籍在當地,要不然四十八小時內應該就會有答案;倒是幕中會的說話都很小心,要不是妳出這一招,他們可能還不會提到姓白的女人,所以我這邊會派兩組人馬隨機去監控,我覺得在港澳兩地可能會找到更明確的線索。」
這時腦中靈光一閃的浿子連忙應道:「在幕中會的人員出發以前,你最好抓個要角回去問問話、順便給他看那段影片,說不定能一眼就看出嫌犯的身份,只要他們想採取報復行動,那我們只要盯緊這班人就不會錯失目標。」
電話那頭的前田大概也想快點結案,所以大表同意的說道:「好,那就用錄影帶當誘餌,要是不想辦法讓他們轉移目標,光是石川的屍首仍不能發還這件事,幕中會的爪牙就已經快暴動了,所以先促使這班狂徒去海外跑跑也好。」
兩人一取得共識便掛斷電話,浿子瞧了瞧一起工作的夥伴們,當場便下達了指示:「除了留守人員,其他人都先回家睡到中午再回來上班,只有美智子和山雄可以在家待命。」
當晚七點零五分從成田機場起飛的日亞航班機上,浿子和美智子坐在商務艙,負責連絡與後勤的山雄則坐在經濟艙,他們刻意避開與幕中會的爪牙同機,因為提早十五分鐘抵達香港的赤鱲角機場方便跟蹤目標,情報顯示對方一行十人雖然預訂了飯店,可是會有人前來接機,所以他們必須了解這邊的接洽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在情報圈有句名言便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因此這個安排絕對有其必要。
所有行李山雄和九人座休旅車的司機都已經處理好,他們就坐在車上等候,而美智子在出境室外的騎樓下一面抽煙、一面裝作在翻旅遊資料,因為她曉得目標很快就會出現,而她必須盡快把接機者的臉孔偷拍下來,這樣總部才能馬上進行身份的認證,只有浿子還留在屋子裡,她坐在兌換貨幣的櫃檯前,利用兩株五尺高的盆栽當掩護,艷麗又氣質一流的美女總是到處受人歡迎,再加上充滿磁性的嗓音,使得櫃檯內那兩位年輕的銀行員猛獻殷勤,即使她只是打開皮包在攬鏡自照,可是那渾圓高聳的雙峰與深邃的乳溝,差點就令兩個小色鬼一頭撞破面前的玻璃,這時她從包內鏡裡瞧見幕中會成員正在魚貫出現,所以馬上掏出手機說道:「兩位帥哥願意當背景跟我合拍一張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