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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詩繫情】下集~24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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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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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新生彼此之間並不夠熟悉,再加上這場群架打的無法無天、血光四射,因此沒有誰敢擅自作主或代表發言,儘管班導師連續問了好幾次,但答案依然如石沉大海,眼看不設法突破僵局勢必無法向校方高層交待,所以別看美女老師一副手足無措的菜鳥模樣,她一瞧大家似乎都有難言之隱,在稍微冷靜一想以後,馬上用平靜的口氣說道:「我不曉得事態到底有多嚴重,不過鑑於有校外人士介入和多名同學受到刀傷,訓導處目前正在評估要不要由警方介入調查,為了不想讓本班同學遭到退學和其他可能發生的傷害,從現在開始我要用點名的方式請幾位同學到走廊上幫忙釐清狀況,請務必全力配合。」

       班導師話一講完便欽點了第一個人頭,只見她倆在走廊上談了幾分鐘,然後第一個被叫出去的石頭便進來把徐阿摩叫出去換手,瞧著這兩位都是退伍後才來讀高職的老學生,杜立能大概已能猜到老師所採取的策略,果然第三個也是一個轉學多回的流浪生,這傢伙擺明了不會跟班導師配合的態勢,所以第四位換成了應屆的荽尾道人,這個總自以為是多情種子的假情聖,一出去便唏哩嘩啦說了一大堆,等他口沫橫飛的講完以後,美女老師才有些釋然的走回教室。
       綜合四名學生的口頭報告,班導師的臉色已緩和許多,她腳步輕盈地走上滴著少許血跡的講台,然後便開始來回踱著方步說:「既然是高年級生聯合其他班級到我們班上找碴,在對方沒有交代清楚原因以前,我絕不會讓大家先被叫到訓導處去寫報告,但是我也要請各位同學稍安勿躁,在我下樓去開訓育會議以後,絕對不要跑出教室或又去找對方尋仇,事情必須和平解決,一切等老師回來再說,現在我就指定由林士拓同學擔任臨時班長,沒他的同意,請各位不要擅離教室。」
       本以為班導師會就此下樓去處理事情,沒想到她卻忽然走到杜立能桌邊低聲說道:「你的手不要緊吧?要是沒關係的話,麻煩你跟老師到外面去一下,我有點事想跟你談談。」
       既然是美女老師的要求,小煞星當然二話不說就站了起來,不過雖然保持沉默跟著老師往後門走,但卻有點納悶她怎會知道自己右手虎口有道細微的傷痕?儘管血絲偶爾還會滲出少許,可是根本不足為慮,所以在搞不清楚是誰告密的狀況下,杜立能反倒對走在前面的少婦興起了一股好奇,線條優美的小腿肚、腰肢及鎖骨部份纖農合度,走起路來頗引人遐思,窄群包裹下的翹臀顯得結實而健美,看樣子能娶到她的男人應該很幸福。
       老師並未往樓下走,而是領先站在隔壁班的走廊盡頭,此刻門窗緊閉的教室內隱約有著男老師怒吼的聲音,那位身材高大的權貴子弟就是這個班級,不過他這時絕對不在座位上,很可能已經溜出了校門,不個要空襲這個男女合班的教室可說是易如反掌,因此杜立能暫時將這件事情撇開,目前還是先聽聽標緻的少婦想跟自己談些什麼比較重要。
       杜立能一站到老師身邊,馬上察覺到這位美女有點惴惴不安,她彷彿有些難以開口、也像是正在凝思什麼一般,棕色的眼眸迷濛地盯視著遠方,從這兒恰好可以眺望到屋宇後面的一抹山稜線,在佈滿白雲的天空下那遍綠色顯得益加可貴,不過真正吸引小煞星的是另一處叫人怦然心動的風景,從斜開的胸襟看下去,不算深邃的乳溝盡頭,竟然隱約可見白色的蕾絲胸罩在散發著誘人的氣息,這份意外的收穫和聯想,隨著堅挺雙峰的不斷起伏,差點就讓褲襠猛烈鼓漲起來的男學生把下半身整個挨近過去。
       兩個人似乎都發覺到對方的生理變化,只是在尷尬卻又充滿詭異而浪漫的氛圍當中,一時之間好像說什麼都有些不恰當和多餘,但是師生倆也不能老杵在那裏,因此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尖之後,當老師的這才終於抬頭說道:「聽說今天是你帶頭反擊的……並且還動了刀、殺了人,這樣……對你應該會有相當不利的後果和影響,雖然我知道錯在那些高年級的……但萬一警方介入的話,你必定會有麻煩,所以……你必須要有心理準備,因為事情的嚴重程度仍無法評估,還有,假如有需要老師可以陪你回家去跟父母說明,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
       雖然語氣憂心忡忡,但講話時卻是一副臉紅心跳、羞人答答的俏模樣,看著如此讓人心動與憐愛的美女老師,杜立能只好灑脫的應道:「老師儘管放心,要動手之前我就想的很清楚,所以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承擔,至於我的雙親對這種事也已司空見慣,反正我是個闖禍精,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了。」
       有點詫異的班導師看了他一眼,然後才語重心長的說道:「可是這很可能會被退學,而且你也應該知道,這些太保學生一定會亟思報復,老實講……連教官都說你絕對會成為他們的首要目標,所以老師真的很耽心……。」
       瞧著依舊有如少女般敏感的嬌艷老師,杜立能真懷疑她能在正值發育期的小狼群當中撐多久,不過為了讓她放心,這位老二一直軟化不了的小煞星只好攤了攤雙手應道:「那就甭操心,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老師儘管去做妳該做的事就好,反正該來的就讓它來、該去的也躲不掉,我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種事情,您還是快去參加會議比較重要。」
       或許是開會時間已到、也可能是明白多說無益,美女老師先是低垂螓首沉默了一下,接著才抬頭正眼看著杜立能說:「總而言之,要千萬小心注意自身的安全,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小人經常會不按牌理出牌,你要牢記這一點。」
       直到這時杜立能才發現美女老師的眼眸與眾不同,在互相凝視的片刻之間,那對棕色的眼珠子不僅特別明亮,而且還散發著一股風情無限的光彩,原來那種迷濛的感覺是由複瞳所造成,這種傳說中的雙重眼眸幾乎是項神話,不料卻會在這位美嬌娘的身上意外得見,所以大感驚奇的小煞星忍不住緊盯著那對又開始害羞起來的眼睛說道:「我明白!老師也要記得別在會議桌上被打敗。」
       宛如是兩小無猜的一對情侶在互許諾言,紅著俏臉的女老師像逃難似地跑開,曼妙的背影洋溢著耐人尋味的訊息,感覺像是有點惶惑和喜悅,不過這份稍縱即逝的發現很快便消失,因為一聽見從窗戶裡傳出來的謾罵聲,杜立能立刻想到那裏頭也有幾個敵人需要處理一下,所以馬上快步走回自己的教室。
       再次規劃好出擊的時間與路線以後,早就被教官用廣播趕回教室的全體學生,彷彿也感受到了校園內充斥著一股肅殺的氣氛,午休時間結束的鐘聲響起時,除了參加訓育會議的教職員以外,每個班級的任課老師都提早走進教室,由他們形色匆匆的模樣看來,可能也預料到這次的械鬥尚未結束,所以想利用親自坐鎮的方式讓所有學生不敢蠢動,其實這部份只猜對一半,因為這些老師是急著要去清點人數,如此才能知道還有多少失蹤學生想要尋仇,不過這回杜立能只等了五分鐘,當他從負責辨識的同學口中,確定正在操場上體育課的二年級生當中有著敵人身影,立刻揮軍從三樓衝了下去。
       安靜無聲的出擊,可是氣勢卻足以叫敵人腿軟,正要展開籃球分組賽的二年級生一看苗頭不對,馬上就聚在左側的籃球架下不敢散開,沒人逃跑、也無人叫囂,只是神色倉皇、面面相覷的擠成一團,臉色鐵青的體育老師一腳踢開地上的籃球大喝道:「杜立能,你這是要幹什麼?你沒看到這是我的課嗎?」
       對方不說杜立能還真沒料到,原來這位體育老師當過足球大賽的裁判,與他絕對稱得上是舊識,但也因為如此,關於小煞星的種種傳說與事跡也必然耳熟能詳,所以既然已經發兵,身為指揮官的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應道:「不好意思,蘇老師,剛才在樓上沒發現是你在上課,不過你也明白我的作風,此事在未善了以前我肯定是有仇必報,而且他們還從校外找了幫派份子來助陣,因此你最好別捲進這場江湖恩怨,當然,我做事自有方寸,這點你大可放心。」
       即使體育老師仍舊是吹鬍子瞪眼睛,但成年人可不是笨蛋,別說小煞星的背景讓人投鼠忌器,光是眼前二十幾個棍棒在手的太保學生那股氣燄,他就算想插手也只會弄個灰頭土臉而已,因此他一瞧訓導處那邊毫無動靜,當場便順著杜立能的話尾應道:「好,冤有頭債有主,你若硬要蠻幹就別殃及池魚,只要守住這項原則,事後你們就等著被退學好了。」
       這次換杜立能隨著他的話尾朝二年級生大吼道:「你們都聽見蘇老師的話了,沒事的自己站到對面的籃球架那邊,中午去過我們教室的原地留下來,敢偷跑或混水摸魚的保證把你門牙敲下來,現在你們可以開始動了!」
       這一聲令下,沒事者立即來了個乾坤大挪移,瞬間就只剩五個人瑟縮在原地,不過有個心存僥倖的傢伙隨即被阿忠從人群中拎了出來,望著這個小癟三一路被踹著屁股過來,杜立能一迎上去便是大腳往小腹猛踢,當對方痛到抱住肚子猛跪而下時,他馬上又朝下巴狠狠補上一腳說:「你他媽以為我在講笑話嗎?還是你早就準備好要裝假牙?」
       只聽那小子發出一聲痛苦無比的怪叫,一股血箭便由他口中激濺而出,讓人怵目驚心的鮮紅當中有著幾個白點,等「叩叩」落地時眾人才驚覺到那是牙齒!這種說到做到的狠勁使另外那五頭待宰羔羊臉色一遍死灰,而杜立能根本不管倒在地上哀號的傢伙是否承受得了,只見他右手一揮便揚眉喝道:「六個全部都打、不用客氣!」
       早就蓄勢待發的第一組人馬立刻蜂擁而上,在棍棒交加之下,那五個二年級生在逃也不能、抵抗又不敢的情形之下,很快便都紛紛抱著雙腿倒在地上打滾慘叫,所有的重擊幾乎都集中在下半身,不過由於力道皆有拿捏,倒也不至於造成無可彌補的重傷害,然而最慘的還是門牙被踢斷的那位仁兄,他在兩、三個人的左右夾擊過後,竟然動也不動的躺在地上嚎啕大哭。
       不算太大的校園就算沒瞧見也必定能聽到籃球場上的動靜,有不少老師跑出來探頭,但學生多半只能把臉貼在玻璃窗上窺視,詳細情況或許沒幾個人看得清楚,可是隨著杜立能帶著人馬往教學大樓橫越過去,樓下的幾個班級已經開始有人在翻窗逃亡,由於大樓後面有一條大水溝,只要能夠越過溝邊的鐵刺網就能從小巷逃進市區,因此頭皮發麻的敵人拚著膚破血流,拚死也要爬過那道藩籬,而杜立能似乎早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所以他筆直地朝正中央的大樓梯走了上去,樓上全是高年級的教室,在進出口只有一處的絕境當中,想要甕中捉鱉可說是易如反掌。
       確定二樓右側第一間教室有敵蹤,負責行動的第一組人馬立即闖進去把兩個傢伙從座位上揪了出來,男老師無奈地站在講台上沉默以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場圍毆在面前發生,第一個挨揍的起初還算硬挺,但一被踹倒在地便開始慘叫告饒,第二個主動跪在走廊上用雙手抱住腦袋,然後蜷縮身子打算熬過毒打,這是台灣某個幫派流傳下來的作風,一旦他們不敢拚命且落入敵手以後,採用的就是這招將傷害降到最低的做法,只求留得青山在,日後再圖謀復仇的機會,然而此舉應付一般對手或許有效,可是碰到真正的殺胚下場絕討不了好去,因此這位自以為聰明的小太保,很快便滿頭是包的倒在地上哀鳴,那雙充滿驚悚的眼神,大概是已經明白犯下了什麼錯誤。
       接下來兩班也都有人遭殃,不過沒有任何一個敢還手,每位老師都只能站在那兒乾瞪眼,因為男、女教官就站在會議室門口張望,但同樣亦是最高品質一遍靜悄悄,始終不必動手的杜立能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其他兩組人馬也兵分二路在忙著到處出擊,結果一概都是所向披靡,所以他率領士氣高昂的戰鬥團隊繼續朝三樓走去,這時樓梯上方有好幾個人在緊急閃躲,等他們衝上去時,有個傢伙並非跑回自己的教室,而是突然從走廊盡頭的女兒牆攀爬出去,這嚇破膽的混蛋就掛在那裏,一看追兵殺將過來,竟然兩手一鬆就跳了下去!
       這招險象環生的狗急跳牆,引來了幾聲驚呼,而覺得既好氣又好笑的小煞星探頭一瞧,只見那個三年級生躺在地上抱著右腿在慘叫,一看並未鬧出人命,他索性朝籃球場上的蘇老師大喊著說:「這個送醫護室沒用,還是快幫他叫救護車比較妥當。」
       不管樓下忙著搶救傷患的紛紛攘攘,二十多名凶神惡煞照樣一間間地將認得出來的敵人一個個拖出來飽以拳腳,這下午的第一堂課變成了尋仇特訓班,使得整座校園充滿了暴戾之氣,不過由於有幾個要角一直沒找到,所以杜立能知道事情還沒結束,果然他才率領人馬大辣辣的走出教學大樓時,氣急敗壞的體育老師已跑過來攔住他說:「你看,人家搬救兵要闖進校門了,外頭全是地痞流氓,這下子要怎麼辦?我看教官絕對擋不住,你們最好還是跳大水溝先閃再說。」
       雖然蘇老師是一番好意,但因杜立能早有心理準備,所以他反而眼神一亮的應道:「很好、我就怕他們不來,已經在大門外了嗎?太棒了!我這就去會會看有沒有好角色。」
       頗感意外的體育老師睜大眼睛愣住了,而杜立能一面拍著他的肩膀、一面朝校門口走了過去,這股擺明了要大幹特幹的態勢,使肅殺的校園發出蜂鳴般的一陣巨響,所有人都在驚嘆!這到底是初生之犢不畏虎、亦或是這個新生當真是個不怕死的莽夫?然而不用懷疑,他一走別說後面的人全都亦步亦趨,就連其他兩組人馬和留守在教室的同學也全都衝到樓下來會合,並且更離奇的是還有其他班級的男生紛紛拿著棍棒趕過來支援,這下子連教官們都看傻了眼,他們楞楞地望著這個可怕的學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對。
       請堵在小門前面的三位教官退開以後,林瑞興他們馬上把大鐵門一敞而開,這時匆匆趕到的班導師擠到前頭拉住杜立能說:「你不能出去,這太危險了!你沒看見外面全是刀光劍影嗎?那些江湖人可不是一般的太保學生,你不可以這樣子走出去送死,學校已經打電話報案了,你讓警察去處理就好。」
       看著心急如焚的美女老師,那張白裏透紅的俏臉依然充滿了魅力,杜立能不由得拉著她的柔荑安撫著說:「放心,這種小場面嚇不了我,班導儘管回辦公室去休息,我一定會把事情解決掉。」
       他講完以後還用力捏了捏美女老師的手掌心才放開,此舉使得滿臉通紅的少婦胸膛又是一陣激盪,一時之間大約也說不出話來了,通過這一關正打算邁出門外的杜立能忽然發覺有人把刀柄塞入他手裡,這回露面的是韓清,看來驚魂已定的傻小子正貼在他耳邊說道:「我剛用巴拉松淋過兩次刀身,應該有類似見血封喉的功效了。」
       一聽韓清還用毒農藥淬過手上的小武士,小煞星不禁掂了掂刀身的重量冷笑著說:「也好,咱們就來瞧瞧哪個短命鬼會首當其衝。」
       門外是橫眉怒目的小雞站在中間,兩旁各有一位刺青漢子在幫他壯膽,不足十二米寬的馬路敵軍旌旗飄揚,除了有輛大鼓車插滿旗幟以外,一家繡著國術館堂號的旗子也延伸了十幾碼遠,不過只能橫向排列的隊伍看起來毫無章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烏合之眾,就算這七、八十人一起衝殺過來,以校門內整個大川堂都擠滿學生的情況,恐怕也佔不了什麼便宜,因此杜立能只是冷冷的問道:「你跑出去搬救兵搬了老半天,總共就只有這點人馬嗎?」
       一心只想扳回面子的小雞揮舞著手上的二尺八怒喊道:「幹!你死到臨頭還不曉得害怕?聰明的話就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然後再從我胯下爬過去,這樣子我就可以饒你一條狗命!」
       杜立能拿著小武士一面拋耍、一面滿臉不屑的應道:「就憑你這個小孬種和阿里不達的修羅幫嗎?哈哈哈,這可真是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之一,你們的幫主到底是哪根蔥,你好歹也該叫他出來讓老子瞧瞧吧?」
       沒想到杜立能還敢出言不遜、辱及幫主,差點就暴跳如雷的小雞立刻踏前一步用刀尖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去你媽的!砍你用得著我老大出場嗎?老子現在就一刀劈死你!」
       小雞那副來勢洶洶、耀武揚威的兇狠模樣或許嚇得了別人,但今天的對手卻是不同凡響,只見杜立能不退反進迎向前去,而且突然一腳就踢中了他的小腹,連退兩步的敵人臉色大變,但礙於靠街的三層樓教室全都是人頭,一向自命是校園老大的膽小鬼哪嚥得下這口鳥氣,所以連忙兩手捧刀又作勢砍了過來說:「你既然還不跑,那我只好把你剁成兩半了。」
       杜立能依舊紋風不動,但在場可能誰也看不清楚,就只那麼一剎那,他的小武士已頂在小雞的脖子上,而那把慢了半步的二尺八就停滯在半空中,怎麼也揮不下來,額頭冒著冷汗的敵人眼珠子一陣亂轉,不過旁邊並沒有援軍跳出來幫忙,瞧著如此不堪一擊的對手,小煞星不禁調侃著說:「你的雙腳不要一直發抖,這麼怕死的話,咱倆可以放下刀子,來場徒手對決如何?」
       驚魂未定的小雞依然賊眼溜溜,但無論他兩顆眼珠子怎麼亂轉也看不見後面,想回頭又怕杜立能會突然痛下殺手,因此他就高舉雙臂像是被點了穴道而定格在那邊,不過這個畫面停滯愈久他自然也就愈丟臉,可是在心慌意亂之下他又不曉得是否該接受挑戰,因為對方的能耐他已見識過,要單挑他肯定只有狗吃屎的份,然而自己搬來的救兵亦直到此刻皆未出聲支援,搞得他連大氣都不敢再喘一聲。
       發覺小雞的雙臂也開始發抖,杜立能這才反手收刀,但卻馬上用兩根手指頭戳著小癟三的胸口說:「你連空手對幹都不敢,這樣還想跟人充老大?我看你還是快回家找老媽喝奶比較安全與實際。」
       受到如此的奚落和鄙視,按理說那把二尺八再怎麼說也得砍下去,可是小雞卻只是抖簌著四肢杵在那裏,使得杜立能只好左手一推,讓他蹬退了好幾步以後才繼續說道:「你們的戰鼓都搬出來了,怎麼先鋒卻是個沒種的傢伙?這樣吧,我讓你去找個代打的如何?」
       臉色灰暗且無比難堪的小雞好像已經變成啞巴,不過這次鼓聲卻響了起來,在最後的重重一棒才剛落搥之際,有個渾身刺青的光頭壯漢立即排開同伴走了出來,他大約比杜立能高出半個頭,一開口便帶著濃濃的酒氣大罵道:「幹你娘!來,別說我以大欺下,老子就先免費讓你捶兩拳,然後再來好好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
       這個只穿條黑色功夫褲的傢伙不會超過三十五歲,健壯卻已發福的中廣身材,看起來就是一副跑不動的模樣,尤其腰上綁的那條紅布束帶,顏色鮮豔到令人真想一腳就踢破他的鳥蛋,不過為了公平起見,杜立能還是先把小武士交還給韓清以後才應道:「你連馬步可能都紮不穩,還想先讓拳?呵呵……我看還是省起來直接開幹就好,因為我有點迫不及待想要先賞你兩個大耳光。」
       面對這個桀驁不馴且語氣狂妄的高中生,本來就只是想趁機賣弄一下的光頭壯漢瞬間就失去了風度,隨著一聲憤怒的大吼,龐大的身軀便往前猛撲過來,若說這傢伙練過幾天功夫也不過是徒具架勢而已,因為他連敵人的一根寒毛都沒碰到,就被一腳踹斷了小腿骨,只聽「喀嚓」聲中他歪斜的身子仍在往前猛仆,但有若幽靈一般的杜立能在左閃右避之間,已經結結實實賞了他兩個大巴掌。」
       摔了個狗吃屎的蠢蛋好不容易才翻轉過來,但粗糙的瀝青已經使他褲破血流,就連上半身的刺青都有些走樣,不過他並未去理會嘴角的鮮血與身上的傷痕,反而是一坐起來就抱住右膝在怪叫著說:「哇哩咧幹!……怎麼會這麼酸……又這麼麻呀?……噢,痛、痛!……我他媽腳是不是斷了啊?」
       反應這麼遲鈍可能是因酒精所導致,但一個從國術館來的壯漢才一招就被打成殘兵,這下子他的同夥在驚嚇之餘,立刻抓著各式武器想要上來討回面子,只是高中生這邊也沒閒著,在兩方人馬同時向前湧進的結果,就是十幾米寬的道路隨即壁壘分明地一分為二,如此近距離的對峙當然更容易爆發混戰,這時有個體格精瘦的中年人站了出來,他一手抓著關刀、一手指著杜立能喝道:「你小子要真有種就來嚐嚐我陳家秘傳的偃月刀法,武器你自己去挑,我等著!」

這個五十歲左右的館長神情陰騭,剛下完挑戰書便一邊叫人把光頭壯漢抬上鼓車、一邊揮手叫他的徒子徒孫往後退去好清出戰場,雖然杜立能也叫自己人全部退開,不過他心裡卻一直想笑,因為正史裡頭關羽是使劍而非拿著青龍偃月刀在四處殺敵,所以「陳家秘傳的偃月刀法」還真值得玩味,假如是別人可能會選擇以長制長,但他選擇的依舊是韓清手上那把小武士。

       騰出了足夠的空間,那把明顯比傳說中的重量瘦了好幾圈的關刀再次上場,這回陳館長架勢十足的擺出了起手式,儘管有模有樣,可是這位先生能夠耍弄幾招杜立能倒是相當懷疑,不過人家看到他照樣拎著那把小刀,忍不住便威風凜凜的警告著說:「小子,螳臂焉可擋車?我這把祖傳的偃月刀一舞弄起來可是動輒斷手斷腳或肚破腸流,我勸你最好還是再去換個新武器。」

毫不在意的小煞星只是旋著刀柄、轉著刀花,接著便慢條斯理地走到他面前應道:「多謝操心,其實我用什麼武器都差不多,你只要小心提防我可能會忽然變成小李飛刀就好。」

       話講到這兒便已是正式的宣戰,陳館長的細眼立刻瞇了起來,他仍在觀察,雖然腳步和刀身都逐漸在變化當中,可是他並不敢冒然出擊,因為俗話說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剛才這個小鬼的快、狠、準他並非沒有見識到,所以他不得不慎重以對,否則一旦陰溝裡翻船,他恐怕得回去武館自卸招牌,因此他的腳步開始越來越緩慢、眼神也更加閃爍起來,望著他步步為營的緊張模樣,有個稚嫩的口音突然傳了過來:「我說陳館長,你要是沒把握就快點收兵吧,等輸到脫褲子的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了,這裡本來就沒你們的事,何苦要跑來自找麻煩?」
       別說陳館長會大感意外,就連杜立能也頗感詫異,因為他一聽就知道那是阿彰的口音,這個身材有如小學生的乖孩子,這時候怎會跳出來說話?而且聽他的語氣似乎對陳某人具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不過沒等他有所表示,小雞和國術館那班兵馬已開始叫罵起來,他們有好幾個人都想衝向前來,但隨即被凌空一揮的大關刀壓制了下去。
       「嘿嘿,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陳館長用力將刀柄頭往地上一杵,然後便指著阿彰的鼻子罵道:「連你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娃兒都敢跳出來跟老子說話,現在是真的想造反了嗎?信不信我用根手指就能活活把你揉死在這裡?」
       業已站在杜立能左側的阿彰看起來矮小瘦弱,雖然手腳的比例相當修長,但因發育不良的關係,整個人就是比一般的高中生小了好幾號,可是他人小膽子卻一點都不小,姓陳的話才剛講完,他馬上表情嚴肅且一本正經的應道:「我勸你說話最好保留一點,你也許隨便叫個爪牙出面就能打贏我,但我若是像你這樣傾巢而出,同樣也隨便叫個人就能打趴你,不信的話改天我們可以約個時間試試。」
       阿彰這番話就算不是要踢館也等於是在下戰帖了,所以二十多位穿功夫裝的陣頭子弟,大有一副就要衝上來砍人的跡象,不過老臉更加掛不住的陳館長突然大吼著說:「臭小子!你既然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那咱們就約明晚七點在我的伏虎國術館分個高下,隨便你要帶多少人來都可以,咱們不見不散,我保證會照單全收!現在你可以閃到一旁涼快去了,因為我的人萬一不小心一腳踩死你,我恐怕還得落個欺負弱小的罪名貽笑江湖,這樣夠光明磊落了吧?」
       面對這幕意外衍生出來的約鬥大會,杜立能正想要開口攬下,不料阿彰卻毫不退縮的指著陳某人應道:「很好,就衝著你老是把臭字掛在嘴上,那我就一定要帶人去打爛你這張臭嘴!我們家的人從來不會縮首畏尾,所以我就代表真武道場接下你的挑戰,明晚七點我們一定會準時到場請你賜招,要記住是不見不散。」
       阿彰說完就要退開,而氣燄高張的陣頭份子除了抓著武器大聲叫囂、有些甚至還不停調侃與嘲笑,然而陳館長卻無法笑得出來,只見他回頭喝止徒子徒孫的胡鬧以後,便臉色凝重的望著他口中的臭小子問道:「你剛剛說的真武道場,是湧泉山那家嗎?而且……你竟然還能夠代表……?」
       這次阿彰可神氣了,儘管胸膛比洗衣板厚不了多少,可是他卻抬頭挺胸、中氣十足的說道:「湧泉山的是總道場,由我祖父阿水師親自坐鎮,你一年要去開兩次會議的是第四會場,由我五叔天龍師當家作主,我從小住在角板別館長大,因為老爸比較沒名氣,說了名號你大概也不知道,不過你放心,因為我自小體弱多病,所以誰要是無緣無故敢欺負我的話,我老爸絕對會捨命奉陪,幫我討回公道,而你後面那隻小雞今天第一個就是衝著我來,因此這一戰只是遲早的差別而已,你最好還是快點回去準備應戰別耗在這裡浪費時間。」
       聽阿彰說完之後,臉色愈來愈暗沉的陳館長不停抹拭著額頭冷汗,他不自覺地往後退縮了一步才支吾著說:「你爸爸是天虎師……虎豹獅象、龍鳳呈祥,外加乾坤兩堂,合稱天字輩十大武學道場的老大哥……天啊!你應該就是小少爺吧?咱們是自己人呀!這……這下子誤會大了……對、對不起,小少爺,我明白應該怎麼做了,我這就上山當面負荊請罪去,小雞留在這裡隨便你愛怎麼處置都可以。」
       匆促退軍的國術館成員很快就一個不剩,猶如棄嬰的小雞連忙閃進左方的隊伍裡面,陳館長畢竟只是他的武術老師,修羅幫的徒眾才算是主力,因此仍抱著一絲希望企圖反敗為勝的小癟三,還跟幾個扛著掃刀和大砍刀的傢伙在那邊交頭接耳,彷彿是在商討什麼必殺之計一般,這時閒著沒事的杜立能才碰了碰阿彰的手肘打趣道:「你還真是黑矸子裝醬油,讓人有點摸不著頭緒喔,呵呵……雖然看得出來你打過根基,沒想到卻是家學淵源、大有來頭。」
       神色有些靦腆的阿彰訕笑著說:「哈哈,等過幾天咱倆再仔細聊聊,其實我的身體始終調理不好,所以真要來硬的,非得像你這樣才行,羨慕啊!我生長在武學世家,可是卻手無縛雞之力,因此眼前這一隻還是必須靠你才能搞定。」
       光憑阿彰的尾音杜立能也能了解,另一批對手正在朝著校門口推進,並且敵人尚有兵馬在持續增援,因為隊伍後面有兩輛疾駛而至的小發財,一停下來便忙著在分發長矛與大刀,看情形是打算要來場大火拚,老實講,眼前的局勢對學生絕對比較不利,但既然雙方都是箭在弦上,就算知道會吃虧也得先放倒幾個帶頭的再說,只要能讓敵人膽寒,他照例不會手軟,何況才剛一仔細觀察,馬上便發現有好幾張熟面孔夾在人群當中,如此一來他更是心裡有數,在對方背後出力的角頭這回有得玩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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