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絕色】 ~8 超級戰\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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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絕色】~8
大約五米長的船身是用玻璃纖維所打造,最寬的部份不到五尺,但船尾配置的雙馬達表示這艘藍色小船可以高速行駛,中央隆起一段置物艙,裡面可以看到一個釣魚用的大冰箱及雜物,掀開的蓋板內面吊掛著一排手工製作的假餌魚鈎,從大小不一的尺寸來研判,這艘船絕對不是只用來釣彈塗魚,儘管它上面也放著一個可以坐人的大木桶,可是有兩支拉力超強的船釣短竿卻說明了它一定也常開到深水區去垂釣。
正當月海浿子觀察完畢之際,小船已經放慢速度從她面前彎入潮間帶,柴油味道頓時飄滿了她們藏身的地方,等她和古仔跑回剛才上岸的地方時,小船恰好停靠在她們的平底船旁邊,只見船尾那位小矮人兩腳平蹬在置物箱上,然後仰頭瞇眼的望著她倆不知在咕噥什麼,儘管她是有聽沒有懂,根本不曉得那種音調略嫌短促的語言是源自何方,不過古仔倒是能夠對答如流,等兩名侏儒嘰哩呱啦的交談結束以後,她才納悶地問道:「你們是在講本地的方言嗎?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難道你叔叔不會說華語?」
古仔仰頭看著浿子說:「這是咱們家祖先說的古早話,也是華語的一支,只是會講的人越來越少罷了,我叔叔不會講現在流行的普通話,所以妳大概聽的滿頭霧水,不過沒關係,有我當翻譯,妳有任何問題我都能幫妳溝通到滿意為止。」
其實兩個侏儒是在用一種江湖『僻話』交談,這種帶著濃厚海口腔的河洛話混合一實一虛的變音加以使用,不明究裡的外人一定會被搞得如墜五里霧中,完全摸不著頭緒,因為它比藏頭詩更複雜一些,但只要一經點破再加上多練習幾次,不用多久便可以朗朗上口,相傳這是明鄭末年由福建沿海的海盜幫會所創建,他們為了逃避查緝及方便傳遞消息,有時候又可以混淆敵人耳目,所以創造出了這種生冷且怪異的言詞,事實上只要你歃血為盟、加入他們的幫派以後,就有前輩會教導你簡單的竅門,比方說你要在夜店裡公然和同伴討論要不要硬上一位美女,你便可以這樣大聲問道:「我窩想祥搞告這賊個格漂瓢亮量馬麻子斯,誰切有又帶逮春純藥栽在宅身審上桑?」
看不懂嗎?其實非常簡單,你只要聽出奇數的音就好、偶數的音略掉,這樣就會變成:『我想搞這個漂亮馬子,誰有帶春藥在身上?』由於河洛話有八音,所以變化起來更繁複難懂,聽起來也滑溜許多,肯定會比用文字演繹更傳神,可惜浿子無法了解那麼多,因此她雖然有點困惑,卻沒發現危機已經籠罩著整片森林;然而敵人為了不想功虧一簣,依然持續在裝瘋賣傻的大唱雙簧,最後的結論很簡單,她和古仔駕著平底船跟在藍色小船後面,等繞到另一頭以後再伺機而動。
先往回走避免被內島的崗哨發現形蹤,然後再迂迴往最右側的小島前進,一路上浿子都在觀察前面船上的小矮人,這個兩眼無神的傢伙戴著一頂古怪的瓜皮帽,那種像是用豬鬃編織出來的材料,在艷陽下罩在頭上應該很不舒服,可是此人卻愜意的很,那一圈又一圈的厚實感有點像是大清皇朝的某種官帽,就差後面沒有綴著一條辮子而已,不會超過一百公分高的身材比例勻稱,不像一般侏儒那樣四肢畸型或頭大身小,粗糙的皮膚並沒有太黝黑,只是感覺毫無光澤又顯得相當老化,雖然年齡確實比古仔要大上一些,但卻看不出來究竟是五十出頭或年逾花甲。
叔侄倆邊走邊聊,必要時古仔會把重點告訴浿子,所以整個計劃三個人都了然於胸,等快接近內島的時候兩艘船才關掉引擎,因為從這一刻開始便得冒險前進,在準備好所需物品以後,她再度打開二哥大通知美智子說:「一刻鐘後我會直接搶灘潛入外島,所以十分鐘後妳必須開始在另一端盡量製造噪音幫我掩護,切記!若有生命之虞就先撤退不要硬拚。」
一邊用日語交談、一邊用僻話溝通,一場各壞鬼胎的交鋒自此正式展開,關機之後的浿子戴上潛水鏡栽進了水裡,她泅到藍色小船底下,果然發現在置物箱部份留有一塊空間,她先把腦袋探進去換了一口氣,接著才開始尋找雙手的握把及可以蹬腳之處,結果她發現只要有繩索或大型的長布條,甚至連要固定腰身都沒問題,看來走私者是花了不少心思在改造船隻,否則設想不會如此周到,等一切準備就緒她才輕敲著船底通知上面。
躲在船頭用帆布蓋住身體的古仔也連敲了三下當作回應,然後船身逐漸動了起來,在繞出藏身的紅樹林以後,小船筆直而緩慢地朝著內島的右側外緣駛去,只要一通過那處崗哨,外島就會馬上出現在眼前,所以形同抱著船底的浿子開始計算時間,雖然柴油的氣味不太好聞,但良好的通風設計使她不必擔心會有窒息的問題,雖然看不出來哪兒留有孔洞,不過可以肯定是隱匿在置物艙內,否則她不可能會如此輕鬆,奇怪的是在淡淡地油煙味當中,似乎還偶爾會散發出一抹肉骨茶湯的特殊香氣,莫非是小船已經接近岸邊?
然而大約又過了三分鐘她才聽見古仔第二次敲擊船底板的聲音,這表示她們就要通過內島的彎角,很快就會抵達外島的潮間帶,所以美智子這時候應該要有所行動了,只要能把兩島的警衛都吸引過去,她趁隙溜上岸去的機率便相對提高,因此浿子開始仔細聆聽周遭的聲音,當她終於聽到水上摩托車狂催馬力的暴響,心頭不禁一陣喜悅,冥想中她腦海裡甚至有自己手下在忙著高速狂飆的畫面。
憤怒的引擎聲忽遠忽近,意味著美智子正在賣力誘敵,而哨音和叫嚷也隱約可聞,大概又過了五分鐘船底板再度傳來三次敲擊,同時古仔還壓低音量在小聲通知她說:「妳可以出來了,我們馬上就要涉水上岸。」
先沉入水中再從左舷浮出水面的浿子抓著船身先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狀況,等確定安全無虞之後她才告訴古仔說:「幫我把裝水底相機的塑膠袋拿過來,然後告訴我要從那裡爬上去。」
古仔二話不說將袋子交給浿子,接著便從船頭跳入淤泥裡面說道:「妳跟著我走,盡量抓住面前的氣根腳才不會越陷越深,我叔叔說妳只有一小時的拍攝時間,所以問說妳要不要他來帶路,假如不需要的話他就先退出去釣魚,省得坐在船上枯等又容易因為沒釣到半條魚而起人疑竇。」
儘管對小矮人有些不放心,但放任此人自由活動恐怕會節外生枝,再加上真正的目標可能是海王號,因此多一個老嚮導或許會更加省事,所以浿子先低頭看了一下塑膠袋裡的東西,兩排小型的備用乾電池都原封未動,表示她至少有二十四顆手雷可用,這種高濃縮炸藥既可當成手榴彈來投擲、亦能從中旋轉後變成可延遲十分鐘才自爆的定時炸彈,由於威力強大又不容易讓敵人識破,故而深受星空級的特工所喜愛。
有這種殺傷力一流的祕密武器作後盾,撤退時會非常有用,因此浿子一面掀掉頭罩、一面點頭說道:「好,那就麻煩他在前面帶路,你則走在中間負責翻譯,我墊後比較方便攝影。」
古仔傳話之後,老小子立刻拋繩將船隻固定起來,然後他竟然體貼地叫美人兒坐進木桶內,接著叔侄倆涉泥合力把木桶拉到岸邊,使浿子可以足不沾水的輕鬆跳到岸上去,即使只有大約十尺左右的距離,但兩個小矮人的下半身已沾滿了爛泥,看見他倆上岸後忙著摘樹葉刮腳上泥巴的舉動,令人不禁有點為他們的敬業精神所感動。
卸除掉少許不必要的東西、把小型炸彈也放進S腰帶以後,後島那邊美智子依然挑釁的很熱鬧,此起彼落的呼喝夾雜著咒罵聲,注意觀察的話前島這頭也能看到警衛多半都已集結在左側,有幾個甚至在搬動小快艇和水上摩托車想要入水攔截,這時浿子才注意到兩個島上的人所持武器有些不同,這邊是以長、短槍為主,另一邊則是以能夠連發的十字弓及二尺半長的番刀當作基本配備,自動槍枝反而只安架在崗哨上面,不過即使如此要對付人單勢孤的女騎士還是綽綽有餘,因此為了要降低同伴的風險,當長官的連忙吩咐古仔:「叫你叔叔盡快帶我們去有屋子的地方,最好能潛進屋內讓我多拍幾張照片。」
古仔轉達過後,老小子立即加快腳步在樹林裡穿梭,兩人仗著身材猶如兒童的優勢,反而使高挑的混血美女落後了十幾步的距離,尤其是當浿子停下來拍照的時候,叔侄倆還得佇足等待,眼看越過一條小徑便會抵達第一排磚造平房,三個人的步伐才同時慢了下來,接著隱約已可聽見屋內傳出了好幾個人在講話的聲音,然後三個揹著卡賓槍的男人從鐵門內走了出來。
隱藏在最後面的浿子一邊使用相機的攝影功能、一邊拉著古仔衣服的後襬向他投以徵詢的眼光,不過侏儒只是輕搖著右手,一直到三名警衛的蹤跡消失以後,他才回頭說道:「這裡是倉庫和休息室,應該沒什麼重要性,我叔叔說再過去有六棟房子及兩間地下室感覺比較神秘,但是警戒森嚴,所以他建議妳拍照就好千萬別想進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就是此行的目的,可是做的太明顯可能會嚇到叔侄倆,導致他們裹足不前,因此浿子故意退而求其次的問道:「古仔,你不是說島上有工廠之類的地方嗎?我想去看看那兒到底在生產什麼東西,只要能拍到實際點的東西,說不定我們就可以回去飯店吹冷氣了。」
這番話導致叔侄倆開始交頭接耳,片刻之後古仔才回頭說道:「那兩間地下室聽說就是工廠,但是我叔叔也沒進去過所以無法肯定,不過有個好消息是從早上就不斷有人在搬東西上海王號,只要能打開一個箱子看看裡面是放什麼東西,應該就會有答案。」
這個消息最有用也最具吸引力,因此浿子連忙應道:「好,那我們就先去工廠拍些照片,然後叫你叔叔再帶我去他們運貨的地方,只要能如你所言那便算是大功告成。」
事實上她只是想以退為進,所以來個順水推舟,果然叔侄倆商議之後便立刻按照她的要求展開行動,繼續在樹林裡穿梭了幾分鐘之後,眼前確實聳立著一排較高大的水泥屋宇,浿子先用相機拍了十多張照片,接著才用望遠鏡仔細觀察,但是由於角度不夠的緣故,她便逕自往前呈斜線移動,大約過了三十碼遠,她終於從兩棟房子中間的空隙發現有人在搬貨上車,木箱子看起來有些沉重,車邊還有持槍的人員在戒護,為了要再看清楚一點,她下意識地又向前挪移了四、五步。
單膝跪地的星空一號專心在觀察眼前的情勢,這時緊跟在後的兩個小矮人忽然神情詭異地互看了一眼,隨即老小子伸手在頭上不知摸索著什麼東西,而古仔也悄悄朝美人兒的腰身挨了過去,眼看這場卑鄙的偷襲就要立刻發動,然而就在間不容髮之際,浿子倏地回頭問道:「這島上的碼頭距離我們有機多遠?」
反應異常靈敏的兩個小矮人馬上打消主意,老小子假裝在拉扯頭上的怪帽子、古仔則上身紋風不動的偏頭望著他叔叔連說了好幾句僻話,等得到答案以後他才告訴浿子:「碼頭距離我們大約二百米左右,繞過去的話至少要花十分鐘,要不然很容易被人發現。」
一聽距離如此之近,浿子馬上當機立斷的應道:「那我們就潛行到碼頭附近去看看有沒有機會。」
依舊是由老小子帶領,浿子又回到墊後的位子,這個小島的地形並不陡峭,所以迂迴其間還算輕鬆,不過若非有人嚮導,有兩處暗哨可能很難躲得過,而且這段路途一走下來,前島的輪廓她已約略摸了個十之八九,有兩次甚至連後島的動靜都能清楚聽到,看樣子已經有快艇在和美智子展開追逐,因此她趕緊打開二哥大低聲呼叫,但是過了好一陣子都沒有人回答。
當碼頭已然在望、就在眼前六十米處的時候,美智子的聲音才響了起來,浿子並未問她狀況如何,而是劈頭就直接說道:「我已順利潛伏在外島上面,看得到海王號開著艙門在上貨,假如可以的話我要摸到船上去弄個明白,所以麻煩妳五分鐘後開始朝這邊衝關幫我製造機會,切記!妳的航道在大船與碼頭之間,飆過去之後便不必回頭,只要找個地方藏起來等待命令就好。」
「了解。」美智子的聲音有股掩不住的興奮,雖然有各種引擎在附近呼嘯,但她仍輕快地說道:「我目前隱藏在的很好,那些笨蛋不會那麼簡單就找到我,所以我就暫且休息一下,五分鐘後會準時出發去衝關。」
結束通話以後浿子便關閉二哥大,等她再度拿起望遠鏡四處觀望時,才猛然發現海王號旁邊有好幾艘武裝快艇在穿梭,那種陣仗若不是有大人物窩在船上便是運送的貨物極其重要,一想到有可能陶啟泉本人就親自在上頭坐鎮,她不禁渾身熱了起來,因為如此一來白素應該就是要被押送到這裡,那麼一切前因後果與恩怨情仇或許也會在海王號上一併解決,所以她迅速觀察和仔細盤算了一下,然後便轉頭告訴古仔說:「你們倆就到這裡為止,不必繼續跟著我去冒險,現在你們馬上回去開船循原路閃人,我會設法自己回渡假村。」
一聽浿子想要隻身留下來涉險,古仔立即兩眼圓睜的驚詫道:「可是……妳這樣簡直是……。」
浿子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即便斬釘截鐵的催促著說:「你快帶你叔叔回去領取所有酬勞就是,快走!你們留在這裡只會讓我分心,這樣反而會礙手礙腳,所以我要你們馬上離開。」
瞧著美嬌娘那副肅殺的表情,古仔只好推著他叔叔往回走著說:「好,我們這就回去,但是請妳一定要多加小心。」
這隻不安好心的黃鼠狼說完以後,便一面說著僻話、一面跟著他叔叔往來時路快速前進,等他倆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密林裡,浿子這才放下心中的懸念,再次拿起望遠鏡作最後的觀測,每輛小卡車載來的木箱都立刻被抬到快艇上準備接駁過去,原本只開著船尾艙的海王號現在連側面的小橫艙也已拉開,從放下來的繩梯可以知道那是有人要從該處進出,而從將近二十碼長的木棧道一路延伸到岸上,整遍卸貨的小碼頭可說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戒備之森嚴就像是電影裡黑幫正在運送核子彈頭的畫面。
六艘運貨艇上都有人在戒護,岸上則還有兩輛卡車在卸貨,所以想從那邊混入船上根本不可能,不過浿子早就想好了辦法,她開始矮身往水邊前進,只要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深水區,那麼即使沒機會藏身在小快艇上面,她也有辦法靠一小根蘆葦管子泅到海王號的尾艙那邊,因為距離最多只有一百三十碼左右,只要沒有湍急的暗流經過,那麼有點底子的忍者絕對都能只靠一根呼吸管就游到那邊。
由於午後的烈陽依舊高照,所以必須潛深一些才不會被船上的人發現,這樣一來勢必得要接管,萬一水流太大的話困難度就會增加,因此浿子還是希望會有某艘快艇下面會跟老小子一樣有藏人設施,這種走私船的特殊配備確實相當好用,不但既省事又輕鬆,而且必須竄逃的時候亦能放手一搏,故而朝著右邊那條木棧道前進便成為她的第一抉擇。
萬事俱備的混血美女才剛消失在水面下,並未遠去的兩名小矮人立刻從灌木叢裡冒了出來,而且他們後面還站著三個持槍的警衛,老小子接過其中一位遞給他的單筒望遠鏡以後,馬上一個鷂子翻身跳上了至少八尺高的樹枝上,那份輕盈又俐落的好身手,令樹下的人不由得肅然起敬,而這傢伙在樹上觀察了片刻才滿意的一躍而下,他先把望遠鏡交還給警衛,然後手一伸又從另一人接過無線電對講機嘿嘿陰笑著說:「大哥,還是你厲害,美人魚果然如你所料已經下水,她會藏在你所欽點的那艘快艇上,十分鐘後我也會回海王號一起去迎接她,呵呵……這場狩獵實在太有趣了!」
另一頭同樣傳來一陣得意而猥褻的笑聲之後,老小子把無線電丟還給警衛,然後這傢伙便拍著古仔的肩膀說:「走,小鬼,跟緊點,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深藏不露的另一套真功夫。」
這會兒老小子說的並不是僻話,所以站在後頭的三名警衛似乎也聽出了弦外之音,正當他們臉上全都露出古怪且欣羨的笑容時,古仔都還來不及回答,海上便已傳來一陣引擎怒吼的噪音,那是兩艘水上摩托車及三艘快艇正在追逐敵人所共同造成的效果,而毫不畏懼的美智子雖然是個小不點,卻在行經海王號的時候還來了個技術高超的大S彎,惹得其他小船亦紛紛包圍過去,但她在一個急轉彎之後還連續表演了兩次大飛躍,竟然轉眼間就突破重圍把追兵全拋在腦後。
胸有成竹的老小子根本懶得去管美智子能否逃脫,他只是一邊向碼頭方向大步邁進、一邊頭也不回的告訴那三名警衛說:「你們去告訴其他兄弟,要是能活捉到那個剛騎過去的日本女人就把她帶回這裡活活輪姦到死沒關係,不過要小心對方是個忍者,要是有誰被她用什麼秘技夾斷老二的話可別怪到我老人家頭上。」
隨著一陣猖狂的笑聲,兩個小矮人已經漸行漸遠,直到完全聽不到聲響以後,其中一名警衛才敢喟嘆著說:「要是能把躲在水裡的那個也讓我們分一杯羹才叫痛快,可惜!這麼棒的貨色竟然要被他們……唉!這種對比未免強烈到令人揪心,老天爺怎麼如此不公平啊?」
人世間自古以來公平的事本就不多,所以才會產生民主制度以力求公平,但是身為黑幫的低下階層,再怎麼唏噓怨嘆也是無濟於事,因此三名警衛只能搖著腦袋往倉庫那邊走去,這時緊跟在老小子身旁的古仔忽然開口問道:「請教季元老,您該不會也把水裡這位來個用完即丟、辣手摧花吧?」
「哈哈哈……!」被稱作季元老的小矮人凌空翻了一個大跟斗,然後才拍著手掌應道:「放心!這小妞就算我想暴殄天物咱家兄弟恐怕也不會同意,所以我打算先好好的享受幾天再說。」
既興奮又緊張的古仔連舔了好幾下嘴唇才脫口而出:「那麼……到時候季元老是要我留在旁邊做什麼?……感覺上好像……那應該不是我有資格能夠參予的。」
「呵呵呵……。」季元老發出一串得意的怪笑之後,才眨著眼睛神秘地應道:「甭急,精彩的到時候你就會知道,總之有得你樂的,哈哈,這一路下來看你一直盯著這位扶桑婆子的翹臀和奶子猛瞧,褲襠應該澎漲過不少次吧?再忍耐一下,我保證等咱倆登上大船好戲就會開鑼。」
此刻這位季元老的兩眼可是烱烱有神,再也不是之前那副黯淡無光、視力蒼茫的模樣,這種變化要是讓浿子看見,她馬上就會明白這個老小子是位内功精湛的武術高手,只可惜她根本沒發現對方的偽裝,就連最基本的語言她都被僻話給矇蔽,假如她能聽到這對假叔侄現在的對話,恐怕會氣到七竅生煙,但是潛在船底的她等於失去了聽聞能力,所以壓跟兒看不到古仔不斷在逢迎拍馬的卑下表現。
棧道前那排快艇只有一艘底下能夠藏人,說穿了就是故意要安排給獵物使用,已經登上巡邏艇的季元老示意駕駛連鳴了三聲汽笛,碼頭上的物品接駁工作立即結束,然後載貨的小船便依序啟動,浿子是躲在第一艘下面,所以她必須等其他船隻也卸貨完畢才有機會浮出水面,而在她小心翼翼準備登上海王號的時候,一整套針對她而設的陷阱便到了收尾階段。
巡邏艇並未押在小船隊後面,而是直接停在打開的側艙門旁邊,等季元老和古仔進入艙門以後,它便轉頭駛向外海去參加圍補美智子的行列,而船尾艙那頭已經在開始卸貨,這次的工作效率很快,不到十分鐘所有箱子全被抬入了貨艙裡面,等在水裡的浿子在小快艇要離開時先下潛了五米深,然後再游到卸貨甲板旁邊伺機而動,沒有人會注意到她的存在,就算發現亦只能當作不知,因此就在電動甲板緩緩升起,準備要關閉的前半分鐘,她已經順利闖進海王號裡面。
進入貨艙才曉得船體比她預料的更大,所有的木箱一個都沒發現,大概是已被鎖在高大的烙鐵倉庫裡頭,厚重的對號鎖想破壞恐怕得花點時間,所以浿子連碰都沒碰便繼續往前推進,至少十五米高的天花板上有兩盞自動感應的吊燈,在後艙門完全關閉的那一刻便同步亮了起來,即使不怎麼明亮,卻剛好能讓她看見左側有道又高又長的白鐵梯,上面有三個穿制服的傢伙正要魚貫走入一扇灰色的小門,其中有一個嘴裡還埋怨著說:「貨才剛上完就叫大家立刻到外甲板去集合,連想抽根煙都沒辦法,真是……。」
那傢伙在嘀咕什麼已經聽不見,因為整個貨艙除了浿子自己可說是個空蕩蕩的鐵殼世界,她掀掉頭罩,開始沿著白鐵梯迅速往上竄去,雖然說所有人可能都正在往外甲板集中,但她可不敢掉以輕心,機警敏銳的眼光仍然隨著腳步在四處張望,就連身上潛水衣滴落下來的水珠聲她都擔心會驚擾到敵人,所以每個動作都盡量輕巧與快速,可是無論她再怎麼小心都難逃電眼的監視,最少有十個隱蔽良好的彩色鏡頭早就鎖定她窈窕動人的身影,這時在監控室裡有個人正敲著十四吋的電視螢幕咭咭怪笑道:「這個果然好、我喜歡!現在就讓咱家兄弟親自去迎接她,我想先好好的調戲她一番,你們意下如何?」
這些人的結論浿子不可能會知道,她有點擔心小灰門會從另一頭被鎖上,幸好她是一推就開,不過走進去以後卻是一遍昏暗,她不敢使用照明器具,只好亦步亦趨的挨著牆壁前進,大約過了三、四分鐘,她才進入另一個寬敞但是充斥著大型物品的空間,這兒從圓形的小窗有幾道陽光可以射進來,然而忽明忽暗的光影反而會造成視覺困擾,為了怕稍有疏失就會犯錯,所以她反而更加小心地用左手擋在額前以遮掩過於強烈的光芒。
這個地方至少有一百個禢禢米的面積,那些大型物品細看之下才發現是拆解下來的砲台和砲管之類的東西,可見必要時海王號備有重武器能夠使用,浿子旋來轉去的盤查了片刻,趁著四下無人她想再跟美智子聯繫一次好確認同伴的安全,就在她剛抓起二哥大的那一瞬間,一股熟悉的味道似乎就從她背後飄散過來~~肉骨茶麵的味道!?
假如是別人警覺性或許沒這麼高,但星空一號畢竟不是泛泛之輩,在驚覺到狀況有異的時候,她二話不說嬌軀往前一衝反手三支葉捲已經射了出去,然而黑暗處並沒人應聲倒下,迴身立定腳步的美人兒凝視著前方,可是卻什麼東西都沒發現,絕對不是神經過敏、也不可能是她疑心生暗鬼,因為那股味道仍淡淡的飄散在空氣當中。
忽然有人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涼氣,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所以她整個人往橫裡急偏,同時右手肘擊和超高難度的迴旋踢連環使了出去,可是兩招都只打到空氣,她眼前還是杳無人跡,浿子知道自己遇到了高手,但是她並不害怕,在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的同時,她已經把二哥大及掛在脖子上的望遠鏡一起丟在地上,然後她雙手各自扣住兩枚小型苦無平靜地說道:「不必裝神弄鬼,有本事就面對面比個高下。」
然而四周依舊靜悄悄,這時候就算有根縫衣針掉在地上也能聽見,但不管她怎麼細心聆聽,就是聽不到有任何聲息,唯一有的就是船身有點晃動,似乎已經起錨開始航行,不過汽笛並沒有響起來,為了要確定海王號是否正在離開這裡,浿子只好慢慢向窗邊移動,可是她才踏出兩步,一道快如閃電的黑影帶著悽厲的叫聲猛地從她眼前竄出,左手的兩枚苦無如影隨形地射了過去,可惜只傳來一連串清脆撞壁和落地彈跳的聲音。
消失的黑影竟然瞬間又從另一邊竄了出來,這回星空一號看的很清楚,黑影不大,感覺像是一頭黑豹、可是『嘰嘰吱吱』的怪叫聲卻類似潑猴,然而不管究竟是什麼,右手的兩枚苦無立刻招呼了過去,儘管結果仍是大失所望,不過浿子心裡早有準備,在一擊不中之後立刻又伸手探向S腰帶,打算取出更厲害的武器禦敵,但是有如鬼魅般的肉骨茶味又在她腦後傳了過來,而且距離近到會令她背脊發麻,就在心知不妙的剎那之間,有雙魔爪已經從後面緊緊抱住她的酥胸亂搓亂揉,女人最敏感的部位一旦淪陷,當然會急著想要掙脫,因此她連忙扣住胸前那兩隻髒手,只是這樣一來雙方便變成是在徒手纏鬥。
瘦小的一對魔爪卻是力大無窮,別說浿子根本掙脫不了,奶頭反而在對方淫邪的搓捻之下,難以自抑的硬挺起來,加上奈米材料又特別單薄,因此怒凸而起的羞恥部位完全騙不了他人,這種困窘難堪的感覺差點使她手忙腳亂,為了要盡快擺脫敵人的箝制和侮辱,她開始使用倒掛金鉤的絕招展開好幾次單腳攻擊,但無論她怎麼努力都踢不到這個像幽靈般的可惡對手。
倒踢不成、雙手又扳不開胸前的魔爪,急怒攻心的浿子只好一邊旋轉一邊跳躍,企圖利用離心力和震盪力把敵人甩開,可是她動作越大耳邊像猴子般的怪叫聲便越高亢也彷彿更加快樂,在萬般無奈之下,她只好鬆開右手打算拿潛水刀割斷對方的手筋,但這個如意算盤卻馬上就被打散,因為人家突然兩指大力一夾,一道難以抗拒的快感便從奶頭傳遍她的全身,緊接著敵人再使勁一扭連帶往前猛拉,那種疼痛當中混合著高度刺激的原始本能已撤底被激發出來,只見她突然臉色緋紅,同時還不自覺地嬌喘出聲,然而這只是首波攻擊罷了,就在她發出嚶嚀的同時,更惡毒的挑逗亦順勢展開。
搓揉外加連續掐捏奶頭的舉動,使星空一號忍不住發出了羞恥的呻吟,她並非不想抵抗,可是來得又狠又急的大膽凌辱,令她久曠的肉體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別說她那隻左手已經變成形式上的拉扯,兩腳更是在耳輪被一張熱呼呼的嘴巴咬住之際,立刻軟了下去,現在只要敵人更狠或是更下流一點,她很可能當場就會雙膝跪地且甘於任人宰割,幸好就在一遍茫然與惶惑當中,她腦海中浮現了一個男人的臉孔,就憑著這一抹稍縱即逝的靈光,她忽然以一個不可能的角度跳起來發出了迴身甩擊!
敵人雖然大感意外,但並未竄逃,這傢伙在浿子痛苦的悶叫聲中矮身避開凌厲一擊,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割斷她的S腰帶,然後才拖著躲進左邊的牆角,重獲自由的混血美女神色仍有些恍惚,不過這個始終只是一團黑影的對手她絕不肯放過,因此在深深吸了一口大氣之後,她立刻撲了過去,然而那兒只躺著一堆破銅爛鐵而已,別說是人影,就連她的腰帶都不見蹤跡。
全神戒備緩緩退回到中央地帶以後,浿子取下頭上的兩支小髮簪握在掌心裡,這組精心打造出來的迴旋鏢今天終於可以派上用場,她輕輕甩蕩著散落下來的秀髮,卻不知這幅青絲略顯凌亂地畫面又看紅了敵人的眼睛,不知埋伏在哪裡的怪物再度發出了刺耳的叫聲,她循聲望了過去,疾竄而出的卻不止是一個黑影,他們一分為三,開始繞著她高速旋轉,忍術裡面也有這一招,但不像他們是用四肢在奔跑,有點納悶的東瀛美女不禁自忖著說:「難道真是碰到三隻訓練有素的壞猴子?」
【未完待續】